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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文看著Lee一脸难色,在心里默默记下:一个冷漠却又极忠心的主。
黑消失一个星期,整个J似乎都没有觉得奇怪。
陪著白文的Lee带白文去吃饭,是简单的义大利面餐厅。白文拣了蚌壳吃了,问:「你不介意先警告我一些什麽事不该说不该做的?避免我这个不会武功的人被不小心给杀了。」
「别这样说…不过我猜这是必要的吧。」Lee苦笑:「黑其实心地很善良……我是指现在。以前的他,还未遇见原立,在『大转变』之前,黑是比现在还要恐怖上百倍的。」
「他以前是X公司老板的私生子…相信你也知道X公司在毁灭前是做些什麽事。」
白文点点头──X公司非常的腐败,却又很有钱有势,要不是因为其老板贪生怕死的找上才刚成立不久的J好逃过毁灭,现在的日子不会这麽乾净──J用计反噬了X公司,其老板下落不明。明眼人都知道他发生了什麽事,不过要不是因为他,也不会有大毁灭,算是自食恶果的例子。
「黑懂事没多久就被送去受特殊训练,成为杀手。X公司也出资让他去之前有名的CreativeLab做基因改造……所以他天生很冷漠,颜面神经失调,是副作用。不过据CreativeLab所说,他会使用所有的武器,就算是他从来没用过也没看过的;他反应以及速度是人类的一千倍以上,跟一些野生动物是差不多的,视力听力和嗅觉都很好,甚至可以感觉到五十公尺外人类的血液流动……」
「你有看过他…动手吗?」白文又吃了个蚌壳。
「我们两个有交手过,练习……就跟我说的一样,所有上层的J人员都跟他交手过,可是没有一个人打的过黑…就算是他根本没有使出一半的力量。」Lee笑:「不过他做是都很乾净俐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恶心变态的…咳咳咳,我曾经看过他经过一个人身边,那人脖子就断了。」
「快到你看不清楚…?」
Lee点点头。
「那…他的生活习惯?」
「最近他消失一个星期…是他每年都会做的事。」
敏感的白文马上了解:「是…原立的忌日?」
「嗯,他这段时间都会到原立之前的公寓去,把自己锁在里面一个星期,不吃不喝的。」
「他受的了?」
「他非比常人。我们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没让他去公寓,他那段时间真的是吃喝什麽吐什麽……」
一个冷漠忠心,却又非常痴情的人。白文记下。
「那……」白文深呼吸:「原立怎麽死的?」
「不知道。」
白文摸摸下巴,心想:幸好没掉。
「连J都不知道?」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一个人知道。不过,原立是死於枪伤。」
「……有没有想过,是黑…」白文还未说出自己的猜测,就马上被Lee打断了:「不可能。」
「啊?」
「第一,黑从来不用枪。第二,黑很爱原立,很爱他,原立也很爱黑。」
「可是……」
白文看了看手里的蚌壳。
「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一点。」Lee捞了面吃:「绝对不要在黑前面讲到任何有关咖哩饭的事。」
「啊!?」
「我是认真的,我跟你保证,你只要一提到咖哩饭、马上脑袋不保。」Lee咪眼:「这是有根据的,你想要试我也无话可说,只是在你前面有不少人死的挺冤枉。」
白文咋舌:「为什麽?」
「不知道。J只知道在原立死亡的地方…也就是他的公寓,当初有一盘咖哩饭掉在地上,洒了一地。」Lee道:「之前黑根本不在乎自己吃了什麽,更不会在乎食物的名字和味道,只要没有下毒不伤身就行。但是那之後,他不碰任何有关咖哩的东西,也不准咖哩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咖哩饭这三个字,像是一个密码,将那个疯狂的黑开启──像炸弹一样。」
因为这样,也没人敢继续查下去为什麽黑会这样了。
「那,有没有原立的照片啦资料之类的……。」白文放下叉子:「当然,不需要三围之类那麽细节的…我认为Mr。黑不会因为对方胸部比较蓬勃而死心踏地的。」
Lee也放下叉子,一脸似笑非笑:「三围?资料也没三围…男人没人在量三围的吧。」
白文愣住:「男的?我一直以为是『原丽』。」
「…我见你没什麽反应,也没问原立的性别……」
不过在Lee递给白文一片磁片说是原立的资料後,白文还是特别去看了一下性别栏:男。
喔……真是恰好。
「Lee。」
「嗯?」两人现在是在Lee的办公室里,面对著漂亮的景致。Lee坐在另一张办公桌前,在电脑上打著什麽。
「……我发现一个巧合。」白文转过来,指指银幕:「J的最终老大不是以前也曾经喜欢过男人吗?」
Lee很明显的全身僵住,才很勉强的扯出微笑:「喔,看来我不能小看Love,连这种机密都知道。」
「因为…之前也有人找过Love,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任务──让一个人复活,然而那个人在Love的调查下发现是J的幕後头头的爱人,死於『大转变』。」白文又转回去:「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凑巧。」
「……」
「喔,还有。」白文在银幕上指画了一下:「不管怎麽看,这个原立都是一个普通到不行的男人……普通的中产阶级上班族,普通的长相身材身高,普通的家庭,单身,二十五,每天三点一线──家、公司、超市,假日去爬爬山跑跑步,要不就窝在家里……」
Lee闷笑:「所以当初我们发现黑喜欢上他而且两人在交往时都吓一跳……」下一秒,脸又沉了下来:「假如能找到凶手的话,J绝对会让他好看的……」
白文吓了一跳:「……啊?」
「原本所有人都希望黑可以因为原立而改变…的确是改变了,你不能体会当时我们几个J上层的人有多高兴……结果居然时间选的刚刚好,像是在讽刺这只是一场梦般的、就这样,把原立给……」Lee捂住自己的眼睛:「你绝对无法想像当初我们是多麽惊慌…连『大转变』都没办法吓到我们几个了,就因为得到消息跑去原立的公寓所看到的景象而……」
「我是没法想像……」
「…。。连我都有『这个世界完蛋了』的想法呢……」
「介意…跟我说一下当时的情景吗?」白文见Lee用无比奇怪的表情看著自己,咳了一声:「抱歉……」
Lee挥挥手:「没…没什麽,我知道你是……」
「…我想我现在可以了解为什麽那麽多人讨厌律师……也难怪他们会问些笨问题…」
J在最快的速度抵达原立的公寓,几乎所有的上层人员都到了──因为每个人都深知黑的能力,为了担心发生意外而一个不漏的去。而黑已经到了。
具他们事後的推测,原立是在做饭的时候遇袭,一枪弊命──那天是黑去找他的日子,而原立做的饭,是咖哩饭。
咖哩饭整个落在地上洒了一地,原立本人则往後倒下,整个人倚靠在墙边,血迹抹上去,画出了当初原立倒下的痕迹。
黑一开始只是呆站在那里,直到J的人到了之後,走上前去,用手沾了地上的咖哩饭吃了。然後他只是靠在原立的尸体旁,窝著,像是一只靠在母亲身旁的小动物似的。可是在J的人想要靠近善後时,黑毫无犹豫的攻击,Lee腹部有一条很长的伤疤就是那个时候弄得。连他们用麻醉枪都被黑给躲开了,最後还是用计将黑弄昏才能避免原立的尸体腐烂。
「什麽计?」白文问。
「是先生想的办法。」Lee倒了杯咖啡:「他装做原立没有死、只有受伤昏迷的样子骗黑,黑才放下警戒让先生靠近一点…我们在那个时候发射麻醉枪,最後还要连先生都麻醉了才射倒黑。」
「後来的一个月内我们只能将黑关在Iron里…喔,Iron是一间房间,四周用最难以破坏的材质造成,因为黑在运送过程中连续杀了不少人,所以只能用那种方法监禁他……」
「…杀了多少人?」
「……黑一挥手就可以杀死十几个。」
白文吞了吞口水。
「总而言之……J尝试了也牺牲了很多才让黑平静下,便成现在的黑…。。」Lee抓了抓头发:「那段时间J都快被弄垮了,几乎一半的上层都去医院趴了将近半年。」
真想看……不知道那时Love知不知道,要不然,是一个并吞J的好机会哪!
像是知道白文在想什麽,Lee笑的很得意:「全世界没人知道这件事,连Love也察觉不出来,全是先生的功劳呢!」
「对了,先生认不认识原立?」白文好奇,这几天来跟Lee以及一些J的人相处,发现所有人都很尊敬J的头头──「先生」,听说连冷漠的黑也很听先生的话。只是J的人似乎很保护先生,白文第一次提出想要跟先生见面马上被四周所有人的瞪眼给否决掉了。「抱歉,先生…我们J的人不希望跟他人分享先生。」Lee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坚决的说。
「先生知道原立的存在,就跟我们上层的J一样,但是先生不认识他。」Lee停顿一下:「不过,原立死去,除了黑之外,先生是最难过的人了。」
「喔?」
Lee垂眼,「…先生大概是想到自己失去的情人吧……他们两个就这方面来说很相似,都有一个挚爱的同性情人,然後都是意外的失去…先生在黑被关进Iron之後还病倒了几天,昏迷中一直叫著爱人的名字。」
白文看著Lee一脸要哭的表情,很讶异这个高大的男人居然不畏惧在他人面前表达出自己的心情,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很佩服──这也是勇气的一种,他就办不到。
听说这种人通常神志都能保持的很清楚很乾净,而且也很健康长命……
「…J之中,最对不起的两个人,就是先生跟黑了。」
「先生的事我不清楚,但是黑…你们还是认为是因为黑的身分,所以原立才会被杀?」白文皱眉:「可是,我的直觉──唉。」
「啊?」Lee对於白文用叹息来做结尾很不解。
「我是想…假如可以去看『案发现场』就好了。」白文抓抓头:「我并不是一个侦探,但是……我必须要知道原立如何死的,要带一份最完整的报告给Love评估,才能决定能不能接下这个委托。」
Lee摸摸下巴:「我可以…最近黑有一个任务要离开,你大概可以去原立的公寓看一下。」
「…太好了!」白文有些讶异,毕竟一开始他只是试探而已,没想到Lee会答应。心下还是有些担心:「我会小心的!」不让黑察觉到。
两人当下就去了原立在偏市区远一点的小公寓──乾净整齐,布置的也很不错,白文问:「这里从当时到现在就都没有变过?」
Lee小心的脱鞋:「嗯,因为黑的关系,我们尝试把这里保持的跟之前差不多──清掉血迹和地上的咖哩饭,还派专人定时来这里清理,不过是不动任何东西的。」
「喔……」白文没有告诉Lee,当他踏进这公寓时,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