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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却在最情不自禁的一刻,没有丝毫防备的脖子被来到颔下的手用力掐住。
“好了,我没时间陪你聊天,告诉我,你把烨放到哪里去了?”方才眼中还波光鳞鳞的清泉,此刻已经凝成厚冰。
一霎间的转变,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生命正被别人掌握。
嘴角不经意地弯起,露出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苦笑,男子竟发觉,要是自己死在此刻,完全无悔此生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此时此刻,完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可是,他偏偏就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凌深,别考验我的耐性。告诉我,烨他现在在哪里?”
胸口因看到欺进自己的眼中那不折手段的寒意而抽痛发麻,男子却还壮着胆子用话题来换开焱影的问题:“我还有很多的不解,其中一个就是,当年才十岁的你到底是利用了什么,才拥有如今的权力?”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我这具还算有点用处的身体。”焱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他还是回答了凌深的问题。
“除了不让我离开后宫,皇帝对我还算是百依百顺。利用他对我的迷恋,我想做的事他一向不怎么拒绝。但因为我身份尴尬,不宜于干涉朝政,我还不太明目张胆的去做自己想做的。”
“虽然我自己不能做,但我可以让别人去做。正可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皇帝赏给我的那一堆金银财宝,我用它们来买通我认为有用的人。”
“所以你没出现之前,我已经凝聚了不少的人力。算得上是一个组织了。而你的出现,加上你身后那些不为外人道知的势力,真是让我垂涎不已。为了得到它们,所以我——”
“使计陷害我。”男子打断焱影的话。
焱影一声冷哼,算是承认。
“我以为是我的出现,才你有了复仇的能力。却没想,原来,你一直在计划着摧毁朝廷。”男子感叹。
焱影没有理会他,继续说下去:“你的势力庞大到让我完全用不到我之前凝贮的人力,于是我就让他们在暗中监视你原先的亲信。当时我真的认为你死了,之所以监视他们,那是因为我还不相信他们是绝对忠心于我的。”
“却没想到,当时我的慎重作法让我有了在你意外出现搅局时,一举歼灭你的契机。”
“的确是我的疏忽——”男子低叹,“——不,应该是说,当时的我根本就没想到你会有这么重的心计。我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被现实的生活逼得不得不举剑复仇的弱质孩子,或许会有点小聪明,但再怎么样最后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诈死之后,我一直隐于暗处,我以为只要等到你如愿复了仇,那个时候就是我开始擒捕你的时候——”
“……,但如果你不轻举妄动,如果你真的如你一开始打算的那样,等到我开始复仇,完全露出底细的时候,你再出场。或许一切真的会如你所愿。”焱影抬起视线,黑潭般的眼眸直视笑得无奈的人。
“可是,我坐不住,真的——在听到你居然爱上了别人的那刻,我几乎气疯了——以前的你或许不懂,但现在,你应该明白,当你听到你一直深爱的人所爱的人居然不是自己时的那种感受——”
焱影的表情不变,但他抓在男子手上的动作却在此时,掐得更紧。
“你要是有问题就快些问完,但问完之后,我要见到烨。”淡淡地阐述并不代表人的冷静,更表明人的严酷。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设计陷害我的?”
“在你,决定陷害镇国将军府的时候。”说这话的焱影稍稍垂下了眼帘,让几乎贴近他的人也看不见他眼底的情感。
“镇国将军府?!”话说间,男子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下书架的方向,移下视线的人没注意。
“没错,在你告诉我你已经动用你布在皇宫中的人马让皇帝去祭天,一边布置杀手刺杀皇帝,一边又派遣亲信严京去救皇帝时,我就开始动了陷害你,然后接收你所有势力的念头。”
“所以,那个时候你头一次参加了我的行动,让我坚信你是的确想要复仇的。——也因此,陷害镇国将军府的事是我们两个共同完成的,我在外头布置人马陷害成天宇,你则在皇帝耳边吹枕边风——”
“够了,不要再说这件事情!”焱影面色晦暗的更使力掐紧手中火热的颈项。
“现在觉得内疚,开始悔过了?”男人的话没有嘲讽,反而是带有同情的口吻。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适儿,就像我得不到你的爱,毁了成烨一家的你同样的,也得不到他的爱——”
话间未落,男子的左眼顿时被焱影用半长的指甲飞速划伤。
原是睁着的眼睛痛得再也张不开,片刻之后,被割伤的眼睛滴出血来。
“你再继续说下去,我就毁了你的另一只眼!”不是威胁还是什么,是肯定。
眼睛被割伤,却好似不是伤在自己身上,感不到痛,也不曾用手去擦拭不断滴出,快要流遍左半张脸的血。男子只是望着焱影,坐着沉默,过了一阵子后,他开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焱影松开了一直掐住他的脖子的手,慢慢地直身子,杵在男子面前。
他凝视他许久,久到整个世界就静止在这一刻。
“问吧,你的最后一个问题。”
冷静到没有感情的声音,不急不缓地流淌、穿过每一道屏障。
当这道声音徐徐流失,并沉淀后,男子才接上。
“在你眼中,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被利用者。”没有犹豫,没有思考,焱影回答得快捷利落,让人深刻地认知,这是他一贯的想法。
没有受伤的另一眼睛中,一股莫名的深意一纵即逝——是痛。
“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把烨放在哪里了?”
“他死了。”
没有任何预警,甚至是眨眼的工夫都不到,焱影凛冽的掌风已经欺向男子。
要是没有绝顶的轻功,要是没有事先的准备,没有人能避开这么强劲的攻击。
人是避开了,但不能移动的实木坐椅瞬间化为灰烬。
不言而喻的表露,要是人避不开,此时绝对会成为一堆肉泥。
“——没有人,可以让他死——”冷澈心扉的话,绝然地响起,让心有余悸的人脚底一阵虚软。
睁着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面若冰霜的人,男子想笑,却发觉脸已经僵住——是害怕,还是,被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的寒流冻的?
“但,如果我死了,他也就会死。”还是笑了,扯开脸皮笑得僵硬。
现在,这对话显示他们的情势,一个主导,一个被动。
弱点被抓住的人是被动者,就算方才的他一直处于主导的位置。
“是吗?”听到这句话,应该是被动者的他却勾起了嘴角笑得冷酷。
睁着的没有受伤的眼一看到这抹笑容,整个身子都在呐喊着——危险!
避开了——
男子张口结舌地瞪着他方才所站的地方的墙壁空出了一个洞——他根本都还未看清的攻势,他什么时候运气,什么时候发掌?
能避开,是潜意识,是条件反射,是身体的求生本能——
“只要,不让你死就可以了。”他持续冷笑,以同样的速度再次发掌。
再避开就显得吃力了,更何况内心的震撼麻木着他的行动。
不久,整个房间到一片狼藉,经过数次的逃脱,男子更是狼狈不堪,一身淡青的华服不但沾染了自己眼中流出的血液,还在逃脱时扯破,沾上了房间里的东西碎裂时的碎片,染上了污垢——
焱影的动作稍稍止歇,男子就趁着这时用力喘息,并问了一个一直让他震撼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武功这么厉害?”
焱影已经扬起的手在他听到男子的话后,缓慢地放下:“忘了告诉你了,我在三岁时就已经开始习武了。我父亲虽然不会武功,但他希望我能够练就一身好武艺,成为一个无拘无束的江湖中人。所以,在我三岁时,他就已经聘请了武术名师教导我武功。”
“可是,我并没有学多久,我家就出了那样的事情,迫得我不得不停止练功。但已经习了三年多武功的我已经把武术的基本功练好。再加上,我无意中吃下的,我母亲临死前给予我的能够增加人一甲子功力的最后一粒‘凤’——你说,这样的我再把你一身的武功练成后,会怎么样?”
虽然是问,但答案是众所周知的,必定是技压群雄。
内心一再震撼,但一个问题却清晰的显示在眼前,并把它说了出来:“‘凤’?!那个传说中,吃下后能够百毒不侵,普通人强身健体,习武之人功力大增的灵丹妙药?!它不是,不是一个传说罢了?”
“你知道凤凰谷吗?”焱影没有回答,却反而问道。
“凤凰谷就是传说中专门种植‘凤’的地方。可是,它跟‘凤’一样,不过是人们幻想出来,并口耳相传的不实际存在的东西而已。”
“那你,应该知道我娘的名讳吧?”
“你娘姓凤,名羽——”声音在这里骤然止住,瞎了一只眼的人用没受伤的眼不禁瞪大,“你不会想说,你娘就是凤凰谷的人吧?!”
“凤凰欲早在一百多年前就被贪婪的人们剿灭,在那次灾难中存活下来的凤凰谷的人就混在一般人之间继续繁衍更息。我娘是凤凰谷存活下来的那些中的第四十三代子孙,而世间仅存的最后一粒‘凤’便做为凤家的传家宝一直流传。而我娘死前,就把它交给了我。”
“我把‘凤’无意中吃下去时并不知道它的功用,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所变化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至到后来,无意中听到别人说起时,才明了自己人吃下了不得了的东西。可惜当时没有人能够传授我精湛的武艺,就算吃了没多大效用。”
“可,就因为如此,我疯狂地想要习武,不想要荒废我娘给予我的这么宝贵的东西。想练成一身好武艺后,复仇!”
“所以,你就找到了我。”
“没错。”声音响起的同时,焱影以让人猝不及防的动作来到了男子面前,再次掐住了连预防都来不及的男子的脖子。
“好了,我现在已经没有耐心再回答你任何问题了。——告诉我,烨他现在在哪里?”眼中那抹淡漠到冷血的冰寒,声音表露主人的不耐,开始显得急躁。
面对如此不近人情的人,男子知道自己是在害怕的,但他一窥见焱影眼底的急虑,整个脑海里只剩下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
“我不会告诉你的,不会。就像我永远得不到你一样,我让你也永远得不到他!”
10
书架从外面打开需要动用机关,怎么从里面打开,身上的软筋散的药效已经过了的成烨试着由里面用力推开挡在出口前的书架后,便打开了。
一走出暗室,成烨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当他亲眼目睹了几乎遍及整个房间的地板的血液后,一阵反胃恶心。
不是怕见血,而是因为知道这些血液是怎么出现在这里,才会有这种反应的。
就算看不到,光是听到这个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感到心惊胆颤。
为了从男子嘴里得到自己被他关到了哪里的消息,焱影用尽了所有残酷的手段。
“我不会告诉你的,不会。就像我永远得不到你一样,我让你也永远得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