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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鲜血附于皮肤之上却不滴下,如沙盘吸水般被迅速吸入皮肤之中。
萧方阳见状,赞赏地点头。如法炮制,点中铁手全身各大||||穴位。
锁心蛊的毒已经散于铁手的四肢百骸之中,若要解,就必须用施蛊者的血将散开的毒引出,然后用内功逼出即可。
说起来简单,若非没有高深的内力,也是办不到的。
他抬掌,健康的脸上一瞬间金芒大盛。
一掌印上铁手头顶百汇||||穴,运功逼毒。
蛊毒因为紫烙的血而活跃起来,被他的内力一催,开始缓缓移动。不多时只见铁手双臂上各显出一道黑线。
黑线很快就到达手掌处,集中在中指,整个手指都变成了黑色。
铁手满头大汗,胸口起伏剧烈。
萧方阳也和他一样,整张脸都几乎变成金色。
追命和戚少商正在房里盘问紫烙,看有没有可能抓到蔡京的把柄,但紫烙十分不配合,几个问题下来,她不是闭着眼睛当没听见,就是用冷言热讽来应对。
追命和戚少商没辙,暂时坐下。
忽然戚少商微皱了眉,看向追命。
追命唅首,他也察觉了。
门外有人,不止一个,而且个个都是高手!
窗户,大门,屋顶,同时被破,四个蒙面人或刀或剑,杀了进来。
追命与戚少商早已做好准备,分别对上了二人。
紫烙的功力不及二人深厚,直到有人闯进来才发觉,不禁脸色大变。
卧云楼的人!
四个蒙面人显然精心训练过,进退之间极有默契,对上追命的二人用刀,对上戚少商的二人用剑,皆是武功精奇,追戚二人一时之间竟无法占得上风。
紫烙用力挣扎,无奈拷住她手脚的链铐都是特制的,没有钥匙,绝难打开。
她怨毒地看向正在激战中的两组人,视线突然被那片绚丽的光芒吸引住了。
她冒险留在这里就是为了查这把剑,只是一直都没能有机会接近,又不甘心放弃铁手这颗棋子,这才露了行迹,没想到却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
她突然想笑。
顾惜朝与戚少商相互追杀千里,谁也杀不了谁。
原来不是杀不了,而是不愿杀。
这一场骗尽天下人的好戏,却给了她一个可以重获新生的机会!
她不怀好意地说道:“要解锁心蛊不仅要我的血,为铁手解毒的人必须有深厚的内力为他驱毒才行!”
追命虽正打得要紧,却依旧耳听八方,闻言急道:“你说什么?”
“铁手已是一颗废棋,卧云楼绝不会留着!此刻那小子一定是在为铁手逼毒,若是有人袭击,你说会怎样?”
追命的脸色变了,出手越见凶狠,可那二人也非省油的灯。眼看一时半会儿无法摆脱那两个蒙面人的纠缠,追命越发着急起来。
急,心便乱。
心乱,武功则乱。
追命一脚踢出,面前人影突然消失,竟是一招虚招。
胸前背后寒气迫人,两把刀距离他的身体仅有一臂之长。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几乎锁住了他所有的退防路线。
只是几乎。
两个人配合得再好,再有默契,总不如一人能心随意动,总会露出一些不易察觉的破绽。
那一丝的破绽,就足以让追命有机会化解。
那两人只觉眼前一花,手中的刀已被踢中,方向顿改,竟成了互相斩杀!
两人大惊,好在默契足够。刀对刀,火星四溅,二人双臂皆麻,惊出一身冷汗。
再转头搜寻追命的身影,只见彩虹剑芒暴长,原来是戚少商逼开他面前二人,身子一晃,转到追命身边,沉声道:“你去救铁手,这里有我。”
一剑挥出,截住了攻向追命的两把刀。
“好!”追命也不多话,脚一点地,人如鸿燕,已从破掉的窗户中飞出。
说话间,使剑的两人也围了过来,双刀双剑齐向戚少商。
煌树削铁如泥,刀剑也不敢与之靠近,戚少商占了兵刃上的便宜,以一敌四暂时还能抵挡一阵。
蒙面人见一时占不了便宜,其中一个一使眼色,使刀的一人立即退下,转而攻向锁在椅子上的紫络。
紫络正在运功想扯断椅脚,见刀突然劈来,急忙背脊用力撞向椅背,只听“呯”的一声重响,椅子顿时倒地,狼狈之极的躲了开去。
“戚少商!若不想顾惜朝有事,你最好杀光这些人!”她叫道,眼见下一刀已经劈下,不禁花容失色。
戚少商听她叫出自己的名字,又提到了顾惜朝,知道煌树的秘密已经暴露,不及细想,一字剑法全力施展。
“叮叮叮”三声脆响。
两剑一刀尽断。
白衣如疾风般掠过,又是一声脆响,最后一把刀也断了。
紫烙刀下余生,吓得脸也白了,脑子转得倒仍是极快。
“放了我!我帮你一起杀了他们!”
“没有你,我也一样能解决他们!”
刀剑四人组被戚少商刚才那一剑骇住了,此刻回过神来。其中一个低喝一声,四个人抛去手中的断刀断剑,步法频移,身影交错。
紫烙见状道:“别让他们把阵式摆成!这是四神阵!可将四人之功集为一体,你打得过分开的四人,打得过四人合一的阵势吗?”
戚少商看了她一眼,眉一紧,剑光十字闪过,紫烙手脚上的链铐断开。
“别妄想逃走!”他解开了紫烙身上的||||穴道。
紫烙一个翻身,短笛已握在手。
“我如今也是卧云楼要除之后快的人,除了这里,我还能到哪里去?”
话音刚落,她和身上前,短笛认||||穴奇准,点向其中一人腿上||||穴道。
追命赶到铁手的房间时,里面已传出激烈的打斗声。
门窗俱被破坏,隐约可以看见萧方阳藕合色的衣服房间里急速挪移,铁手倒在床上,白色床单上一滩黑色血迹,双目紧闭,不知生死。
萧方阳为铁手逼毒大耗内力,支撑到现在早已是强驽之末。
眼见一刀过来,他已无力闪避,身子一侧,移开半寸。
“唔!”他一声闷哼,刀从他背后划过,衣衫裂开,鲜血顿时渗出。
蒙面人还待补上一刀,追命一脚踢过去,踢飞了刀。
萧方阳身子一歪,眼看要跌倒,追命忙扶住他。
“我没事,你小心点,这人武功不弱。”他气息不济,说话断断续续。
追命眼光瞥向铁手。
“毒已解,放心吧。”
追命点头。
“纳命来吧!”他冷冷地看着蒙面人。
蒙面人冷笑一声,也不多话,扑上前来。
双掌赤红,挟着炽烈的腥风迎面而来。
朱砂掌!!
追命不敢大意。
朱砂掌向来是南海一带的邪门异派所用,不仅掌力有开山碎石之功,掌风所带的腥气亦有巨毒,威力极强,歹毒无比。
追命于这掌法倒是不惧,再厉害的也比不过铁手,只是这毒风却让人颇为忌惮,几次机会都因这毒风而不得不放弃。
过得几招,脑中有些昏沉,原来灵活的脚法开始迟滞。
蒙面人眼露喜色,双掌一擦,腥气顿时在屋中弥散开来。
萧方阳斜靠在墙边,右手颤抖,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
“这是解毒丸,吃下去。”
中指一弹,药丸往追命处飞射出。
他挑的时机极佳,正是蒙面人运功发毒,追命后跃的时候。
追命一口吞下,只觉脑中一片清明。
清啸一声,他抬腿踢向蒙面人。
朱砂掌无法以毒摄人,威力大减,不多时他便被追命踢中胸口,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追命上前扯下他的黑纱,那人脸上鲜红一片,是刚才喷出的血。
追命扣住他的牙关,冷笑道:“别想自尽!我可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你!说!谁是幕后主使者?”
那人脸扭曲了一下,手掌紧握,面上黑气大盛,吐出一口血,竟是死了。
萧方阳蹒跚着走了过来,翻开他的手,只见指甲刺破皮肤,伤口处流出的血艳得诡异。
“是红颜?”追命也看见了,问道。
自古红颜多薄命。红颜之毒,见血封喉。
萧方阳点头,“这些人来历不简单啊。”
红颜是百多年前一位唐门不出世的异人所制,其毒性之强烈,无药能解。一露面即在江湖上引起轩然大波,这位异人深觉此药有违江湖道义,便毁去制方,从此隐匿再无踪迹。红颜也成了江湖上的禁药排行榜之首,几乎绝迹。
“据我所知,红颜仅在大辽皇室中尚有留存,这些人难道是——”
萧方阳的话还未说完,一只铁掌钳住他的脖子。
“你是谁?”铁手冷眼盯着萧方阳。
“二师兄!”追命惊喜地站了起来,“你醒了?”
“他是谁?你们怎么认识的?”铁手点头,继续追问。
“铁二爷,我只是个大夫!”萧方阳冷汗淋漓,只觉脖间巨痛无比,铁手像是要扭断他的脖子。“我知道你很感激我,但在下福薄,承受不住你的感激,还请你放开我。”
“二师兄,是他救了你!”追命见萧方阳痛苦的样子,急忙也道。
“救我?这辽人救了我一命?”
“辽人?”追命大吃一惊,“他是辽人?二师兄,你在说什么?”
“就算我不是宋人,可辽人也不都是坏人!”萧方阳咬紧牙关,“你问追三爷,我可有害过你?要不是我,只怕你没死在锁心蛊的毒下,也已丧命于这杀手的手里!”
铁手冷哼一声,“只怕你是另有目的。”
“二师兄,还是查清再说比较好。”经过刚才那一战,追命对萧方阳多了几分亲近之心,不禁说道。
铁手瞪了他一眼,“你这是放虎归山!”
话说完,他一把扯碎萧方阳背后的衣衫。
“二师兄!!”追命大叫一声。
“你看!这是什么?”铁手指着萧方阳的背道。
布满整个背部的狼头刺身赫然映入追命眼帘,暗青色的刺身中一道长约一尺的伤口皮肉微开,还渗着鲜血,更显狰狞。
“这是……”追命顿时失声。
自从辽国在萧太后掌权后,举贤纳谏,广招贤才,去芜存精,使得辽声势大壮。萧家也成辽国大族,族人在各个领域皆有建树,在辽的尊贵地位仅次于王族。尤其是萧太后的直系家族,男子的背后皆刺有狼头刺青为证。
被铁手扯坏衣服的时候,萧方阳就知道他的身份暴露了。
“原来你刚才没晕。”他背后衣衫被刀划破后,已经很小心地避地过了追命,趁着追命与杀手对决的时候将伤口掩住了。
“四大名捕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倒还得笑得轻浮。
“你在打什么主意?”铁手掌力吐出,萧方阳喉间一甜,差点呕出一口鲜血。
“原来中原人就是这样感谢救命之恩的,枉你们自诩文明之邦,原来也是野蛮之地!”他硬是咽了下去,讽笑道。
铁手脸色微变,松开手。
“站住!”窗外突然传来戚少商的声音。
追命闪出房外,只见戚少商追着紫烙,正朝府外掠去。
“二师兄,你看着他!我去帮忙!”追命丢下一句话,跟了过去。
萧方阳费力站了起来,道:“他们最好杀了这女人,否则我们和顾朝惜都会有麻烦!”
“顾惜朝还没死?”铁手难掩惊讶地道。
他受制这些时日里究竟发生了多少不可思议的事?
追命轻功比戚少商好,几个起落后已经赶上戚少商。
“怎么回事?”
“她使诡计,我一时不察,被她逃了出来。”
“那四个杀手呢?”
“已经解决了!”
追命看向戚少商。“萧方阳……”他欲言又止。
“他没事吧?铁手的蛊毒解了没有?”戚少商并未注意到追命的迟疑,全力盯着前面的紫烙。
“……二人都平安。”追命吞下本要出口的话,道。
当务之急是抓到紫烙,其它的等一下再说不迟。
“那就好!”戚少商纵身跃向前,与紫烙的距离缩短至剑长。
“再不停下,我可不客气了!”他喝道。
紫烙头也不回,洒出一把细如牛毛的钢针。
戚少商冷笑一声,道:“这种伎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