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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穿起衣服来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衣领处是中国风味的立领,很别致,也很清新;挺直的黑色裤子让他180的身材显得越发挺拔。在衣服的衬托下,他那孩子气的脸庞变得迷人起来,很有男人味。
杜斯看着王梓桐出神的模样,有些羞赧地说道:“不会很糟糕吧?”
“怎么会?!”王梓桐跳了起来,快步走到他身边,拨了拨他的头发,说道:“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可以这么帅?”
店员走过来,脸上露出职业的笑容,“先生,就要这套吧,你看,和小姐身上的打扮配起来是情侣装呢。”说完,他指了指穿衣镜。
王梓桐和杜斯下意识地一起看着镜子,两个身穿黑白色衣服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眼前。男的修长,女的窈窕。的确挺般配。
王梓桐爽朗地笑了,“怪不得人家说黑白配呢!”
杜斯反倒有些腼腆,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要到柜台交钱。
王梓桐制止住他,说道:“衣服我送你好了。”
“那怎么行?!”杜斯的大男人主义作怪了。
“怎么不行?你带我去吃了那么好吃的一顿午餐!而且……而且我又迟大到了。”
“不行就是不行!”杜斯斩钉截铁。
“哎呀,我说了我来嘛!你这个人就这样,一辈子大男人!”王梓桐火了。
“这衣服不便宜!”
“我的加班费也不便宜!”
店员为难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道:“先生小姐,你们感情这么好,谁付都是一样的吧?”
一时间,两人都不好意思了。最后,还是王梓桐结的账。
走出店门,杜斯长出一口气,说道:“早知道请你吃顿特别的饭这么值钱,下次我带你去吃牛奶大餐。那儿有一种叫锅贴牛奶的点心,一边是酥脆的锅贴,入口即化;另一边是香滑的牛奶糕,清甜绵软……”
“哇!好棒!”杜斯还没有说完,王梓桐的口水就先流了出来,“去吃,去吃!最多我下次不迟到了!”
杜斯看着女友激动得放光的双瞳,忍不住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道:“馋嘴猫。”说完,他吐吐舌头,顽皮地笑道:“你鼻子上冒油了。”
“你!找打!”刚刚还沉浸在幸福中的王梓桐像母老虎似的扑到杜斯的身上,拽住了他的头发。杜斯哈哈大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晚上7点半,他们准时入场了。杜斯买的票座位很好;而芭蕾舞团的水平也是真正的国际级。王梓桐看着豪华艳丽的舞台,欣赏着一幕幕经典剧目的选段——《睡美人》、《胡桃夹子》、《牧神的午后》……她感动极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舞台。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一幕上演的是经典中的经典——《天鹅湖》。王梓桐的心随着音乐飞扬,她忍不住小声对杜斯说:“太棒了,小杜子,下次还有这样的芭蕾舞团来访,我们再来看!好吗?”
出乎意料,没有回应。
王梓桐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从舞台上转了下来。她这才发现,身边身材高大的杜斯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像个孩子似的歪倒在座位上,沉沉地睡着了。
他委实太疲倦了。
王梓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了他紧闭的双眼下已经染上了一层青晕,眉宇间透着几分憔悴。这也难怪,整整一个星期经常代班,同时还要准备考试的事,今天又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等了她将近两个小时……王梓桐心里一揪,她轻轻地凑了过去,倚在杜斯歪倒着的肩膀上,想用她的肩膀给杜斯一分倚靠。
杜斯有节奏的气息柔和地喷在了她裸露的脖子上,痒痒的,也怪舒服的。一瞬间,王梓桐的心中充满了柔情,她已经搞不清楚台上的天鹅公主又有什么遭遇了,她很希望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一直到永远。
掌声响了起来。人们为了台上演员的精彩表演而雀跃不已。在热烈的气氛中,杜斯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啊,完了吗?”他狼狈地看了看身边的王梓桐,难过地说:“真抱歉,我……我……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梓桐甜甜地笑了笑。
“对不起,扫你的兴了吧?”杜斯试探着问道。
“怎么会,我大饱了眼福耶。”王梓桐神秘地说道。
“是啊,这个芭蕾舞团真不是盖的,”杜斯松了一口气,“之前的剧目很好看,最后压轴的是你最喜欢的《天鹅湖》,大饱眼福了吧?”
“嗯,我好像没有留意舞台上面。”
“哈?我有打鼾吗?”杜斯紧张起来了。天啊,那可真是丢人现眼哪。
“有吗?我没有注意耶,我光顾着看某人酣睡着流口水的样子。真是大饱眼福啊。”王梓桐做作地仰天长叹。
“臭丫头!”杜斯不好意思地笑了。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了剧院。盛夏的夜空很晴朗,仰望漫天繁星,在都市的尘嚣中莫名地有了一种宁静的感觉。
王梓桐忍不住说道:“夜晚这么美,我们散个步吧。”
杜斯默契地笑了笑,牵着王梓桐的手,沿着剧院四周狭长的林阴道惬意而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王梓桐没有说话,她慢慢地走在林阴道上,倾听自己的高跟鞋在路面上敲起的“笃笃”声,默默地享受着夜的寂静。刹那间,她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惆怅的感觉。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杜斯那边也出了一口气,不过,他不是叹气,而是大大地打了一个哈欠。
王梓桐愕然地看着他,取笑道:“瞌睡虫,又想睡觉了?”
第二十三章
“哪有?那只是生理反应。”杜斯尴尬地说道。
“我们回去吧。”王梓桐温柔地说道。
“不、不、不,我还想和你走走。”杜斯赶忙澄清。毕竟,在这么美丽的夜色中就这样回家太杀风景了。
王梓桐看着杜斯脸上孩子气十足的坚决表情,无可奈何地笑道:“看你这样子,谁敢说你是医生?”她指了指路旁的长椅,“那我们去那里坐坐,吹吹风,解解困好了。”
杜斯乖乖地点头,走了过去。
坐在长椅上,王梓桐看着杜斯扭来扭去的,好像有虫子爬进衣领里一般,禁不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你动来动去的,到底干什么啊?”
杜斯委屈地说道:“这张椅子硬邦邦的,坐起来不舒服。”
“借我的肩膀给你靠好了。”王梓桐向杜斯那边挪了挪。
“那倒不必,你肩膀瘦骨嶙峋,怪扎人的。”
“大爷,你还真难伺候啊。到底想怎样嘛!”
“嗯,借你的腰和大腿给我好了。”说完,还没等王梓桐同意,杜斯就大咧咧地躺了下来,头枕在王梓桐的大腿上,一只手不安分地缠在了她的腰上。
王梓桐被这架势吓了一跳,等到醒悟过来,杜斯人已经很舒适地摆好了阵。她只有不轻不重地在杜斯的额头上敲了个爆栗,笑骂一声“小滑头”了事。杜斯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周围一片静谧。
王梓桐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杜斯垂下来的浓密黑发,抬头静静地看着夜空。漫天星斗正冲着她顽皮地眨着眼睛。她喜欢看星星,当然她不是那种可以很快地分辨出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的发烧友,而是因为,星星在她的心房中代表着一段难以割舍的回忆。
她微笑了一下,思绪飘入了那个遥远而真切的年代。
时光荏苒。王梓桐四年的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在这四年里,她过得很充实也很快乐,但是,她总觉得自己还欠缺点什么。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四年了,她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大大咧咧的“男仔头”,她成熟了些,也细腻了些。但是,临毕业,她才懵懵懂懂地发现,自己仍然是孑然一身。前所未有的寂寞感像云一样笼罩着她,她迷惑了。
难道,我是这么一个乏味的女人吗?她扪心自问。
班里的同学建议发起一次毕业旅行,仍然是班长的王梓桐找来好几条路线,大家选择了其中一条——远离尘嚣的农庄之旅。
在农庄里,大家都忽然发现,四年来,自己身边的同学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有些人哭了。
夜色朦胧,大家收拾起即将离别的惆怅心情,疯狂地大打水仗。在迷蒙的月色中,所有人不分你我,尽情宣泄着自己、放纵着自己。
理所当然的,身为班长的王梓桐成为了大家善意攻击的目标。很快,她全身都湿透了,水从雨衣的领口不停地往里灌,她不得不弃械投降。
第二十四章
当她换好了衣服,独自一个人坐在营地里,任由湿漉漉的短发往下淌水时,一个男孩子走到了她身边,拨弄着她男孩似的的短发,体贴地说:“郊外夜晚的天气很凉的,把头发擦干点吧。”
王梓桐抬起头,看到了祁允纾那张完美的脸孔。曾几何时,这张脸一度困扰着她,但是,今天,她陡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张脸庞了,是自己已经淡忘了吗?也许,是刻意不去想吧。
她淡淡地笑了,缓缓地说道:“我头发短,很快就会干的。”
祁允纾没有说话,反而拿出一条毛巾,替她擦起头发来。王梓桐本能地想躲开,但是,她终究没有动,祁允纾那男性特有的力量与安全感透过毛巾传了过来,她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头上运动着,丝丝苦涩的甜意在心头泛起——
“班长,过来发帐篷吧!”农庄管理员一声呼唤,打断了两人间片刻的宁静,王梓桐站了起来,冲祁允纾微微一笑,就走了过去。
班里的人来得比预计的多得多,农庄的帐篷不够用。正在王梓桐双眉颦起,准备冲管理员发脾气的时候,男孩子们说话了:“没关系的,难得出来两天,不睡又有什么关系?我们都让给女生好了。”要知道,在他们计算机系,男女生比例是7:1。
王梓桐的眼睛里泛起了潮气,她很感激同学们的体贴。但是,班里有九个女生,所有的帐篷都是四人帐篷,王梓桐也不好意思在帐篷紧缺的情况下为了自己多占一顶。没办法,只有她不睡喽。
夜已深了,有些人睡下了,但是,有些人依然在尽情地谈着话,用扑克牌玩着doctor&killer的游戏。王梓桐也正好和几个同学挤在一顶四人帐篷里玩着这个游戏。人很多,帐篷里很闷热。有人提议到露天玩,大家一致响应。王梓桐太累了,她觉得自己的脖子简直像是放在肩膀上一样,随时都会掉下来。她不由自主地说:“你们先出去吧,我想眯一下眼,养好精神,再好好玩一下。你们过两个小时后叫醒我吧。”大家同意了。
于是,王梓桐一个人占据了偌大的四人帐篷。她静静地躺在门口,透过防蚊纱,望着漆黑的夜空:漫天的星斗在闪烁着,很美丽、很耀眼,她禁不住畅快地笑了出声。
正在这个时候,伴着璀璨的星星,祁允纾如梦似幻地出现在她眼前。他轻轻地笑道:“一个人傻笑什么?”
王梓桐有些尴尬,毕竟,看见过自己的睡态的男人,除了她老爸,就没有别人了。现在,虽然是隔着一层防蚊纱,但是,她还是完全让祁允纾看清楚了自己躺着的样子。她皱起了眉头,有些羞赧地说道:“去、去、去,人家女孩睡觉,你看什么?”
祁允纾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身上穿得整整齐齐的,怕什么?”
第二十五章
王梓桐哑然。正在她搜肠刮肚地找着合适的法子还击的时候,祁允纾竟然默默地趴在了她帐篷外面的防潮塑料布上,转过脸来,与她来了个面对面。
这可不行!王梓桐倏地坐了起来,大声地说道:“你干什么嘛,出去、出去!”
“我不会进来的,这有什么关系?就是趴一下而已,班长大人,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祁允纾说起话来,破天荒地像一个撒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