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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我忍不住吃惊了一下。
更让我吃惊的是,在看到我们以后。这张愤怒的脸明显地呆滞了一下,然后赶紧将房门打开来,说道:“哎呀,实在对不起,我还以为是镇子里的那些孩子跟我捣乱,您们有什么事情吗?好像您们并不是镇子里的人啊。”
声音很纤细,没错,就是纤细,仿佛三月吹面不寒的杨柳风,这个声音,让人一听就应该是和善,懦弱的,可是配合着那张张飞一般彪悍的面容,实在让人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如雨后春笋一般的凸起。
“你是克里夫兰,这个镇子上唯一的一个铁匠?”老杰克看到正主出现,赶紧亮出了他的贵族身份证明。
看到了老杰克的家徽,克里夫兰赶紧将门打开,诚惶诚恐的说:“哎呀,哎呀,我就是克里夫兰,没想到是几位贵族老爷,快请进来,快请进来,可不敢怠慢了。”
进到克里夫兰的小屋,小屋里并没有像屋子外面看到的那样简陋,起码作为一个铁匠的居所,这个小屋显示出来的整洁无疑是让人感到诧异的。跟金在一起讨论铸造工艺久了,让我对铁匠的行当无比的了解,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个边远的小镇上竟然能够看到一个那么大的铸造台,炉子是点燃的,熊熊的炉火冒着白色的火光,但是在屋子里并不
炎热,反而是温度正好,让人十分的舒服,炉子边上井,清冽的井水,一看就是淬火的高级材料,整个炉子很了不起,不比我见过的矮人炉子差,虽然没有看到什么希奇的材料,但是随时保持炉火的铁匠,起码是一个十分合格的铁匠。
让我们坐下以后,克里夫兰问道:“不知道贵族老爷们找我这个小铁匠有什么东西需要打造的?虽然我这里比较小,材料也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是一般的东西,我这里还是都可以制造的。”谈到自己的制造能力,克里夫兰显然是比较骄傲的,但是在我们面前,他仍然小心翼翼的保持者谦卑的形象。
“克里夫兰先生,我们其实并不是来定做什么东西的,”我微笑着对克里夫兰说道:“前一段时间我们得到了一把剑,据说是你制造的,我们现在来就是想让你看看,这把剑到底是不是你制造的。”
说着,我将带来的龙剑拿了出来,克里夫兰一看到龙剑,脸色骤然严肃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将剑从剑鞘中抽出,克里夫兰微微眯起眼睛,对着剑身打量了起来,时不时的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剑脊,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对于他的表情,我十分的奇怪,这个世界上的铁匠,对于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作品,应该都是十分熟悉的,至少,想这样的剑,就算是在铸造第一的矮人看来也应该算是值得骄傲的精品了,但是克里夫兰的样子,明明好象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把剑一样,我并不怀疑老杰克的情报,但是他的表情也太奇怪了,陌生和怀念,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克里夫兰的脸上交织,在他的眼里,好像除了这样的一把剑以外,没有了任何东西。
过了很久,克里夫兰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将龙剑放下,眼神里有一丝忧伤,还有一丝无力。
“真是一把好剑。”克里夫兰用他特有的纤细声音感叹道:“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工艺。”
“这把剑到底是不是你的作品?”老杰克显然对武器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克里夫兰好像走神一样的盯着剑看了半天,让他有点不耐烦了。
看了一眼老杰克,克里夫兰说道:“对不起,贵族老爷,我实在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是不是我制造的。”
这样的回答,让我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还是不是,这是一个简单点问题,在这上面不存在什么中间答案,可是我们也明确无误的感受到,克里夫兰并没有说谎,不论是在世家大族打滚了一辈子的老杰克,还是我,对于一个人是不是在说谎都有很大的把握,可是这样一来,就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了。
“你怎么会连这把剑是不是你自己制造的都不知道呢?”我奇怪的问道。
“是的,贵族老爷,我并不那个确定这把剑是不是我制造的,”克里夫兰的脸上写满了郁闷的说道:“说实话,这把剑的工艺,只要是铁匠,都会明确的告诉您们,这是矮人的工艺,还是矮人中顶尖的工艺,不要说我,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类铸剑师,都无法完成这样的作品。按理说,这样的一把剑,不是我能够制作出来的。但是这把剑却又确确实实是我制作出来的。”
转身从一个架子上拿了一个盒子出来,克里夫兰将那个盒子放到了我们的面前,盒子里是一个模子,将龙剑拿起,克里夫兰将它放到了模子里,严丝合缝,就好像,龙剑本身就应该是放在那个模子里一样。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机会再次见到这把剑。作为一个铁匠,能够参与制造出这样的一把兵器,对于我来说,是一辈子里最值得自豪的事情,可是要说是我制作的这把剑,又不那么确切。
我还记得,这把剑是三年前制作完成的。您们想必也知道,安德镇并不是一个经常有外人到访的小镇,我虽然是这个镇上唯一的铁匠,但是平常也就是制作一些农具,兵器,对于我们这样的小镇来说,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的东西,最接近兵器的,只怕也就是菜刀了。不过,那个晚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从那个晚上开始,我才知道,原来我做了一辈子的铁匠,却根本不知道,什么才是铁匠。”
第二百零七章 奇怪的人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克里夫兰添了添嘴念的神色,开始了他的讲述:“我是一个铁匠,作为铁匠来说,兵器的铸造始终是铁匠技艺的最高体现,因为不论从材料还是工艺,兵器的要求是远远在农具之上的,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要铸造兵器。在这个小镇,兵器是没有什么大用处的,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是打造农具,本来我也就想跟我的父亲,我的爷爷一样,给镇上的人打打农具,时不时的弄点什么发明让这些邻里能够在耕田的时候轻松一点,不过,又有哪个铁匠不想打造出一把绝世兵器呢,对于我们来说,一把绝世的兵器不管是技艺的展现,更多的是流传后世的资本。”说道这里,克里夫兰的脸色潮红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继续说道:“就在那个夜晚,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触摸了这个梦想。”
克里夫兰的眼神迷离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一样,“那天晚上,镇上的人都睡着了,我因为从来不需要靠耕田种地为生,所以我总是睡得很晚,晚上的时候,不管是钻研技法还是观察火焰都比白天来的清楚,不过在那个晚上突然来了一个人,你们也知道,这个镇子很小,平常也从来没有什么外人到这里来,那天晚上,我还以为是镇上哪个喝醉酒的走错了房门,但是当我开门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人绝对不是镇子上的人,他身材很高大,也很魁梧,让我的房间都显得十分狭小。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长袍,很奇怪,因为从来没有人会用皮革制作长袍。他的头发和眼睛都是黑色的,皮肤也是黑色地,我可以发誓。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奇怪的人。
他进来以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先看了看我打铁用的炉子,虽然什么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我却清楚地感觉到他地不屑,对,是不屑。”
炉子?说实话,克里夫兰的炉子也是比较让我吃惊的。他的炉子很大,如果按照他说得只打造农具的话,根本没有必要用这么大的炉子,而且炉子的形态十分有趣,可以想象这个炉子如果全力运转起来,能够达到十分高的温度。而这样地温度虽然用来打造兵器是十分合适的,但是用来制造农具就显得不那么必要了,因为农具,结实。耐用,易于修复才是好的,它并不要求锋利。而这个炉子,明显是为了制造高等级的兵器而设计的,比起矮人大师的炉子。这个炉子虽然在设计上有自己地特点,但是效果只怕不会差。
克里夫兰的讲述还在继续:“我们铁匠的炉子就好像是农夫的农具一样,是吃饭地家伙。而这个人,在看了一会之后,就把我的炉子一脚踢毁了,我当时很吃惊,也很愤怒,但是不等我反应过来,这个人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在我的屋子正中央重新起了一个炉子,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炉子了。
也许你们以为我是夸张了,其实就连我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好像做梦一样,这么大的炉子,这么奇怪地炉子,是我第一次见到,我曾经听说有一种被称作魔法师的人,他们掌握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现在想起来,那个人就应该是魔法师了吧,在炉子起来地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全身都不听使唤,一股不知道什么力量在支配着我的身体,让我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炉子已经点燃了,熊熊的烈火就在炉膛里面燃烧,我将我们家祖祖辈辈收藏的珍贵的矿石全部拿了出来,好像被什么力量操纵着,将这些矿石丢到炉火中熔炼了起来。
我害怕极了,因为明明我的身体在不停的作着动作,但是我的意识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我的身体将这些矿石一点一点的熔炼,然后凝成了一块亮银色的金属,我拿起了我的锤子,狠狠的砸在这些金属上,我可以感到飞溅得火星灼伤我的皮肤,我也可以感觉到,我的动作好像被加速了一样,用无比的快速抡动着铁锤。
从来没有铸造过兵器的我,竟然在很短的时间里打造出了三个剑坯,打造,淬火,回火,然后在重新锻炼,我就这样一遍一遍的打着,没有任何的停顿,我知道,我并没有这样的体力来完成这样的工作,别说是这样一遍一遍的锤炼剑坯,就是那种抡锤的速度,也是我根本无法达到的。
我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的疲劳,好像着了魔一样,当三个剑坯终于从亮银色变成了半透明的样子,我停了下来,这个时候,我又看见了那个男人,他的表情十分的严肃,从井里打起了一桶清水,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瓶子,我看见他将瓶中金色的液体到入了水中,那清水突然也变成了金色,就好像
样耀眼。
炉子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了,我甚至能看到,我的衣服,在炉子边上都已经变得焦黑,但是我却没有感觉到热,一点也没有,当三把剑坯在炉火中重新变得灼热,淬火开始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动作竟然能够灵巧到这样的地步,剑的每一部分都是分别淬火的,嗤嗤的水声,还有升腾的蒸汽,让我的屋子变得烟雾缭绕,而我的动作,流畅而完美,没有一丝多余,做了那么多年的铁匠,我终于知道了一个顶尖的铁匠他的动作应该是怎么样的,而这样完美地动作,竟然是我作出来的。
当三把剑都淬火完毕,那一桶金色的井水,已经恢复了清澈透亮,剑也铸造成功了,那个人挑出了其中两把,然后离开了房间,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突然一黑,意识好像突然回到了身体中,我感觉到我全身上下好像从骨头里都要散架了一样,剧烈地疼痛,让我昏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我曾经以为,这不过是一个梦,一个只能打造农具的铁匠做的一个打造兵器的梦,可是,屋子正中的炉子还有那把铸造完成的剑,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害怕极了,于是托人将这把剑拿去卖掉,本来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