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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难道娘子的好姐妹是眼镜蛇神?靠,太牛了吧。
我点头不已,这下好歹是有条退路了。不过,不到最后万不得已,我是不想离开大宋的。这里是我的祖国,我能有幸回到千年之前,应该为了华夏百姓做些事,一味逃避并不是办法。何况,我要想办法回到现代,那么就更要留在大宋地界,等待机会。如果我到外国去,死后恐怕要入西方的天堂或地狱,无法进入东方的轮回吧?
一路上脑子里的念头纷纷扰扰,我揉揉疼痛的太阳穴,不能再想。娘子温柔地替我按摩,我拉着娘子的手,有些愧疚地说道,“娘子受苦了,对不起。”
“许大夫,天色已晚,我们在附近投宿,明日再赶路吧?”李兵在车外叫道。
“也好,就听李将军安排。”我答道。
不巧的是,馆驿客栈竟然满员,我们一行这五人无处可住。李兵大怒,正要让馆驿小吏想办法,一个华服老人从馆驿里走出,对我们说道,“在下梅子丰,家兄梅子华的公馆梅园就在附近,几位客人如不嫌弃,老朽带各位到梅园借宿一宿,明日再赶路,如何?”
听这老人如此说,李兵压下怒火,哼了一声,算是同意。我向梅子丰作揖道,“谢谢老丈帮忙。”
“哪里,在下是这里驿丞,该当为各位效劳。”
跟随梅子丰来到梅园,女主人梅子华的妻子梅王氏出迎,对梅子丰行礼,招呼我们进入梅园。这梅王氏好年轻,看上去也就三十如许人的模样,手里拉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殷勤招呼我们。
“劳烦夫人了,不知梅老爷何在?我们来打扰,自然要和梅老爷道谢才是。”娘子对梅王氏说道。
梅子丰在旁叹气道,“家兄三年前得了怪病,一病不起,如今离大限恐怕不远,无法起身招呼各位了。”
梅王氏夫人听梅子丰这么说,低头垂泪,领着孩子告罪,转入了后堂。就在梅夫人回去不久,一声惨叫在后堂响起,梅子丰和我一齐冲入后堂,梅夫人和一名丫鬟跌倒在床边,失声痛哭,丫哭道,“老爷,他归天了。”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死者床前,伸出三指按在他的颈动脉上,果然已经没有了跳动。翻开眼皮,已经散瞳无救了。梅夫人一直在哭,泪如雨下,我看着梅夫人,心头猜疑大起。
那三四岁的孩子丝毫不知爹爹死了,自己在屋子角落里玩过家家,拿着几个小碗在煮饭。突然,他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我心头猛然一颤,回头往梅夫人的头上看去,那样东西果然斜插云鬓之上,在***下分外夺目。
我明白了,梅老爷根本不是得病而死,而是被谋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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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梁王府上客盈门(上)
第二十三章、梁王府上客盈门
苏州知府刚要睡下,就听得有人击鼓,衙役来报,竟是梅园的梅子华老爷死了。梅家老爷缠绵病榻许久,死了就死了,报什么案啊?苏州知府气闷之极,安抚了小妾,穿上官衣,将梅家的仆役召进府衙问话。
“谁让你来报案的?”知府高高在上,喝问道。
梅家仆役颤声说道,“今日老爷归天,一个借宿我家的大夫叫许仙的,和二老爷说大老爷是被人下毒害死的。所以,二老爷梅子丰让小的来找老爷报案,请老爷派仵作去验尸。”
苏州知府和驿丞梅子丰也算有些交情,平时没有少拿梅家的孝敬,此时人家出了命案不管,似乎太说不过去。于是,带着衙役亲自跑了躺梅园。
梅园里遍种梅花,若是腊月里梅花开放,可称得上人间胜景,估计林和靖先生定会喜欢这里。可是此刻的梅园,静得怕人,夜枭低声鸣叫,仆人丫鬟和梅家大小都不禁害怕起来。李兵和王奇军旅出身,胆子大,不信鬼神。可是我和娘子、小青却看得清清楚楚,梅子华的冤魂飘在床头之上,盯着梅王氏和她手牵的孩子,恋恋不舍。
黑白无常已经来了,可是我托娘子向他们说了个情,且宽限一会儿,等知府来了,找出真凶,让梅子华的冤魂安息,也可免入枉死城受苦。黑白无常冷冷点头,给了娘子这个面子。等到知府到来,仵作验尸,果然如我所料,毫无斩获,说是病死的。
知府怒道,“何人称梅老爷是被毒死的?敢戏弄本官不成。”
我淡淡说道,“知府老爷,在下许仙,是我说梅老爷中毒身亡的。”
知府刚要发怒,李兵拿出一块梁王府侍卫的令牌,在他眼前一晃,说道,“遵梁王爷命,请许仙大夫上京治病,地方官司不得无礼。”
知府一惊,脸色难看,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许大夫是梁王府上的红人。不过,许大夫如此信口开河,也有失一个名医的风范吧?”
我摇头笑道,“知府老爷,您误会了。在下没有信口开河,梅老爷确实是中毒而死,而且是慢性毒药。仵作验尸验不出,那是因为此毒是日久年深积淀发作,银针根本试不出反应。”
仵作不悦,反驳道,“什么毒银针验不出,还请许大夫明示?”
我淡淡说道,“仵作可知吞金死去的人,是什么样子?”
仵作一呆,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尸体,摇头道,“梅老爷肚肠无恙,更无淤血流出口鼻和谷道,不可能是吞金而死。”
“若是每次服用微量的金粉,不会致命,日积月累,金子在体内越积越多,自然就造成重金属中毒而死!仵作还敢说,梅老爷不可能死于黄金中毒么?”我反问道,同时,望向梅王氏,她面色不改,只是牵着孩子的手有些轻轻颤抖。
仵作喃喃念道,“重金属中毒?黄金金粉,微量?”一连串的陌生名词,让他有些懵懂,不过他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知府也听明白了,惊讶道,“许大夫怎么敢肯定,梅老爷是死于你说的重金属中毒呢?”
我指着梅王氏的孩子说道,“因为这孩子无意间一个游戏举动,我发现了梅夫人的秘密!刚才梅老爷死时,夫人痛哭,我就感到有些异样,说不明白。后来看到小孩子过家家,做饭做汤,从头上假装拔下一件东西,轻轻用小刀子往汤碗里刮了几下,然后端起来喝下。他分明是在模仿下毒者每天的所作所为!梅夫人,你说对不对?你为何谋害梅老爷,此时也该说个清楚。”
梅夫人身子颤抖不已,强自争辩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家老爷三年来缠绵病榻,尽人皆知。要害他我早就害了,何必等到今天?我从来没有给老爷下过毒。”
知府点点头,对我说道,“梅老爷不能下床,一切都是夫人亲自照顾,夫人的妇德昭然,许大夫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我冷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拔下梅夫人头上所插的金簪,问道,“敢问这支簪子是梅老爷送给夫人的么?”
梅夫人大声道,“当然,这是老爷送给我的定情之物。快还我,否则我要告你轻薄之罪。”
“定情之物?那也是该有四五年之久的旧物了,但是不知道为何还是如此闪亮如新?是不是夫人每天都要用刀子刮上一刮,好让它越来越亮啊?”
众人齐声恍然惊叹,知府接过我手上的金簪,仔细观看,发现这簪子确实闪亮如新,而且似乎有被刀子刮削的痕迹,簪子的头粗,簪身却细得不成比例,十分反常。梅夫人每日刮削,却没有另换一支,或者是梅老爷喜欢这支簪子,她不能换吧?
只见牙床上的梅子华魂魄一阵抖动,他没有想到竟然是梅夫人下毒害他,激动之极,却也无法表达。黑白无常拉他离开,斥道,“真相明了,你也不用当个冤死鬼,和我们回地府复命吧。”
梅子华悠悠飘远,还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梅夫人颓然坐倒在地,哭泣不已。
此案就算是破了,知府将梅王氏收监,我们也在第二天上路。娘子在路上问我说道,“相公,你怎么会注意到那梅夫人举止有异,怀疑上她呢?”
我苦笑道,“那是因为我听到她的哭声,丝毫没有痛苦伤心的感觉,反而充满了恐惧和压抑,加上她儿子过家家的奇怪举动,让我想起一个古代很有名的法医学案例,就脱口说了出来。”
“古代法医学案例?那是什么意思?”小青追问道。
靠,又说漏嘴了,我尴尬摇头道,“啊,就是一些类似《黄帝内经》的医书,你没有看过。”
娘子有些担忧说道,“相公,梅夫人不会无缘无故谋害梅老爷,你说是不是有人逼她,或者有人和她合谋?”
我想了想,猜测道,“那个二老爷梅子丰很可疑,不过,他听到大哥是被毒杀的,立即去请知府过来验尸,应该心中坦荡,没有可能是同谋。”
娘子忽然说,“梅夫人的身上有一股妖气,不知道相公觉察到没有?”
“妖气?”
“不错,很淡的妖气,几乎无法发觉。那孩子的身上也有,似乎是个得道成精的妖怪身上的妖气。”娘子肯定道。
带着满腹猜疑,我们一路向汴梁赶去。
就在我们离开杭州的当天夜里,法海带着百名僧人念经驱魔,整整闹了一夜。可是杭州城了妖气全无,让他很是纳闷。一袭黄色僧衣的法海,头戴黄色僧帽,手持九环锡杖,站在离保合堂百丈开外的大街中央,游目四顾,月下的杭州城静谧之极,丝毫没有妖气动静。
“为什么消失了?难道那青蛇妖那日出城,就没有再回来?或是刚才已经知难而退?”法海喃喃自语,口宣佛号,带着弟子们回转了金山寺。他哪里知道,我们早就投宿到苏州梅园,哪里还会有妖气让他发觉。
坐车赶路慢,官府的公文却是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梅园奇案,苏州知府全部上报汴梁刑部衙门,一时间苏州梅园名医许仙破奇案的消息,在京城各大衙门之间不胫而走。梁王府上来了不少客人,都是听说了此事,又听说许仙是应梁王邀请来王府替王爷治病,都纷纷来王府拜访要当面会会这位神医。
梁王爷安坐府中,己经是第五拨客人到了,北方经略使登门求见,世子代替王爷出迎。
经略使进门向梁王请安,笑道,“王爷府上要来一位名医,听说破了苏州梅园的奇案。今日我登门,特地想见见这位许仙许大夫!”
王爷捋须笑道,“经略使相公好急的心思,人还在路上,你就来堵门口了!哈哈哈哈——”
“唉,谁让衙门里的人把这许仙传得神乎其神,听妇人的哭声就能断定她心中有鬼,查金簪,审孩童,就能轻松破案。说得像包公再世一般,好不神奇,怎能不来见识一番?”经略使大声笑答道。
梁王世子在旁说道,“许先生何止医道惊人,他的发明创造,在苏杭二州都是大大的有名。宫里现在流传的神仙套,就是他的杰作,保合堂独家销售。”
在座的公侯卿相哪个没有用过最时髦的神仙套,齐齐惊道,“就是发明神仙套的大夫?天啊,此人更是非见不可,真是奇人啊。”
世子语不敬人死不休,又爆出一条天大的内幕,神秘说道,“许先生的剑术通神,更在我之上。得许先生指点剑道,小王已经堪破剑道天人合一之秘,达入微之境。许先生为人,如海如渊,堪称深不可测。”
此时,就连梁王爷都动容,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他从来没有毫不掩饰对一个人表示如此钦佩。这个许仙到底是何方神圣?人还未到汴梁,梁王府上已经为他宾客盈门。
此时,门外高声传来一声传报,“蔡太师求见王爷,已过府门。”
梁王摇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