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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儿干嘛呢?”正当我汗流得快能洗澡的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果然我命不该绝,闻声望去,当时我只觉眼前一亮,仿佛看见片片洁白的羽毛从天飘落,伴随闪闪金光耀得人睁不开眼睛。是他——真的是他!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已不能单纯的用“感动”二字来形容,他在我眼里就是转世的活佛下凡的圣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头扑进他怀里,枕着他宽厚的胸膛,我竟然完全然忘记了身后的危险,就像一下子找到了组织,压根儿不记得了刚刚的恐惧。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只好搂着还发抖的身子细声安慰。可是不哄还好,这一哄,原本的委曲一并迸发出来,我只觉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废好大劲儿才没让它掉下来。“谁欺负你了?说呀!你想急死我呀!”他哪见得了这个,当时急得跟什么似的,又是哄又是劝地乱了手脚。可偏生他越是劝我越是来劲儿,抽抽哒哒好半天才想起身后还有几个“国际恐怖分子” 来。
“他们……他们………”连忙回过身指着那边仨人,却被一口气咽住只说出两个字来,显得那叫一委屈。
“啊?”这才看见我身后那帮人,然后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以一串鸟语开始了与对方的对话。
他们那边相谈甚欢,听的我直发傻,特别是他们还不时的朝我这边扫上两眼。最后见他与那几个人一一拥抱一付故交好友的样子,我心中暗叫不妙,难道他就是那个黑社会派来接头的不成?天呐!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啊!等等,那我怎么办?会不会被他们杀人灭口?还是干脆一块儿进黑社会算了,我可是一“良民”……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是多暂进的黑道?我怎不知道。
“那个…你什么时候脱离党的领导的?”见他一手接过那包白色粉末、一手拎起对方那个黑色的皮箱,实在忍不住了,就算死我也得死个明白。
“什么?”他好象不大明白我的意思,一边引着那三个人往外走一只手还搭在我肩上,大概是怕我跑了吧。
“我是说他们……”我偷眼瞄着那仨人。
“他们是我要接的客人。”他解释道。
“我知道。”事到如今他还想瞒,“那箱东西很值钱吧?放心,我不会报警的,看在这么多年交情份上,你放了我好不好?”我赶紧献媚着。
“啊?什么东西?”他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就是那个——”我指指他手里的箱子。
“这是人家的工作资料。”自 由 自 在
“什么?不是海洛因吗?”我不可置信地大叫出来。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狠狠地锤着我的头,他显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们为什么还带着枪?”我不服气的继续追问。
“枪?”
“对,就在那人口袋里。”我理直气壮地叫嚣。
他回头以“鸟语”与那些人确认着。我看着那个阿拉伯男人一脸讶异地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的东西递过来,仔细一看,TMD竟然是本护照!你个?*人——掏本护照你酝酿什么感情啊!
“他们是我今天说好要来接的客人,”这一次他边走边向我解释着,“但是那边的翻译临时有事没有跟来,只把他们送上了车,然后他们仨人生地不熟的找错了地方,偏偏公司又非让我回去找一份重要的文件来过,就是刚刚我打电话的那会儿,然后我就着急走了,可偏巧他们在马路对面儿看见你跟我在一块儿,以为你是我安排接他们的,所以就找上你了。”
“真的不是黑社会?”听完他的话,我有些失望。
“哪来的黑社会!你电影看多了吧!”
“那他们给你的那包东西呢?也不是毒品?”
“去你的!那是我托人家从土耳其带过来的烤肉作料,你不是要吃烤肉吗?”
看着他一脸的宠溺,我却不禁长叹一声:“真没劲!”误会澄清后感觉真的好无聊!
“你呀——想象力这么丰富,不写小说真是糟蹋了。”
“我觉得也是。”
哥儿俩好
(四)鬼、包子、龙门客栈
春天是个大好的季节;踏青是个有益的活动;单位公费是个不错的福利;能带家属更是再好没有。于是,以下谈话在我与他之间展开——
“你到底去不去?”
“我能去吗?”自 由 自 在
“废话!你是人不是?能带一个人的概念你理解不?”
“合适吗?我不算家属啊。”
“你不去拉倒。我还省心呢!”
“让我考虑一下嘛……”
“可以住农家小院儿。”
“呃。”
“还有篝火晚会。”
“嗯——”
“能进大篷采摘,吃农家菜。”
“啊……”
“还可以去钓鱼来吃。”
“噢?”
“还有烤全羊…”
“我去!”坚定不移地,我回答。
不理睬他一付阴谋得逞的阴险笑容。烤全羊啊,我来了——
我这也是为他着想,反正没人去补助的钱也不会退,不去白不去。可去了才发现,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他们公司去的人还真不少,足足装了两辆大车。好容易到了站,却出现了一点点问题,原先订的房间不够住,只好单分出一部分人住到比较远的地方,于是,他带着我和其他几个人来到了一个比较清静的院落。
“喂,这儿安不安全?这么黑隆冬的,怪吓人的。”天渐渐黑下去,村子里却没有路灯,“干嘛要住这么偏僻的地方?这村子还没被开发呢吧?”
“便易。”他再干脆不过地给了我答案。面对这两个字,我无话可说。
“偏僻也有偏僻的好处嘛。你看看天上——星星多亮!在城里你见过这么多星星吗?”
我抬头,天呀——真的!满天密密麻麻的全是星星,大的小的亮的暗的,清楚的不得了。对于我这样在城市的霓虹灯下长大的人来说,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色!只不过……
“景致是好,就是这空气有点太……”我蹲在院里,看着东边的羊圈、西边的猪圈、南边的鸡窝和北墙根拴着的大黄狗一条,一阵夜风拂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刺鼻的“野性”味道。
“自然、纯朴——”他安慰般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便宜嘛……”自 由 自 在
“天儿冷,进屋吧。”大概是见我穿的单薄,他劝着。
“嗯。那你呢?”看他的样子像是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屋。
“刚刚老乡说柴火不够了,明天早上做不了饭,我去帮忙捡点儿回来,明儿个点篝火也要用。”说着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记住了,男的住东屋,女的住西屋。可别走错了让人当流氓打出来。”
“噢。”能告诉我哪边儿是东吗?
天很晚了,外面也起了风,可还是没见他回来,不知怎地,我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不会出什么事儿吧?这荒山野岭的又人生地不熟,万一有个什么……我披上衣服蹦下床,看看其他人有的打牌有的侃山,西屋里灯已经灭了,女人们大概都睡下了。我一个人走出屋子到来院儿里,墙根儿的大黄狗支棱起耳朵横了我一眼但很给面子的并没叫,但似乎对我吵了它的清梦有些不满意。
我磨磨蹭蹭地在院子里嘎悠,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无聊间,本想上鸡窝摸两个鸡蛋,可一转头却看见北屋的灯还亮着。好奇地凑过去,隔着窗户,屋内两条人影来回晃动,一个声音飘了出来,“啥样了?”带着口音不太清楚,但我还是听得出是这家的主人。
“差不多咧。” 他儿子的声音应称着。
他们在谈什么?我不禁贴近些想听得更清楚。
“都准备好了吗?”
“早就好了。”
“外面那个呢?”
“已经收拾了。”
“拾倒干净没?可别落下一地的血。”
“放心,都归置好了,血也擦干净了。不过里头那些啥办?”
“别闹太大动静,惊动了可不好办。把刀再磨磨,记着,东边的杀了,西边的留下……”
我连滚带爬地退出好几步,嘴张的比球还大。难不成我们住的是黑店?我就说嘛,怎么打今儿起一直七上八下的不舒坦,这儿摆明了又是一个“龙门客栈”。我审视着场院的格局——北屋是主人的房间,南面是杂物库房,东西两间是我们住的客房:东边屋里住的是男人,西边屋里住的是女人。
天啊!东边的杀了、西边的留下……没错,这个逻辑是正确的。男人留下也没啥用吧。
仰天长叹:难道我的大好人生就要断送在这小小的黑店里不成?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我们?下毒还是勒死?不对,刚刚他们说要磨刀,那一定是被砍死了…说不定还会被分尸或者干脆剁成肉馅包成|人肉包子……想着,我不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叫《人肉茶烧包》,那种血腥场面在这么个大夜里头涌上脑海的感觉实在叫人害怕。我不要做包子!坚决不要!但是人家刀都磨好了,怎么办?不甘心啊~~~
咦?刚刚他们说什么了——外面那个——谁在外面?不就只有他吗?难道说他已经……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兄弟,想你一世英明就这么毁于一旦了!?他们把你怎么了?不会暴尸荒野了吧?还是已经做成包子被吃了?一个一百多斤的人去皮剃骨能做多少肉馅?折合成包子……(刹时,我在脑中盘算着人肉馅与肉包子的换算公式)
不行!我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就算做成了包子好歹也得把你的骨头找着,要是喂了野狗就太可怜了!一瞬间,我脑海中出现的是少儿不宜的镜头:一群穷凶极恶的野狗正肆无忌旦地撕扯一具血肉模糊尸骨,伴随着萧瑟晚风耳边仿佛传来恶犬残忍的嚎叫。
断电,绝对不能再想下去了,可就是忍不住嘛,眼见的还是他死不瞑目的双眼。
这时,从屋内又传出主人的声音:“包子熟了没?”
“熟了,可以起锅了。”
包子!!!
我望向厨房方向,果然,柴锅上架的笼屉里正冒着冉冉白烟。
什么也不想了!我夺路狂奔出院门,朝着村外的山坡跑去。放心,我不会吃你的!我这就来找你(的尸首)!等着我——兄弟来了!
也不知道奔出多远才停下来,望向四周,一片黑洞洞的,没灯,只有天上的星星照着点儿亮,大概已经半夜了吧,怎么开始多云了?星星月亮似乎没先前那么明亮了。冷啊~~后悔怎没多穿点衣服。对了,应该先通知其他人吧?他们怎么样了呢?会不会已经被炖了?(都做馅吃不完吧)对了,报警啊!
我忽然眼前一亮,怎么这么笨!人民警察是干嘛用的?不就是这时候用的吗!
掏出手机。我靠!没信号!电信的不是天天叫嚣着他们覆盖率多么多么高吗?怎么老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身边儿是半人多高的杂草,天上乌云遮月,地上风扫落叶……正所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于是我确定——我迷路了。
仔细打量四周,满地都是一个个凸起的小土包,我凑近一块石头,借着阴暗的月光隐约看见上面有字。看不清,靠近点儿——再近点儿——“慈母***之墓”娘啊!那个…大妈我不是叫您。我真不是有意踩着你房子的,怪只怪天黑字小好奇心重,您老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一边儿赔罪一边儿把脚从人家坟头上撤下来。没错,这一片是坟地。
精疲力尽地,我靠着一棵大树坐下,看来今天是在劫难逃。这次大概不能指望他来求我了,也罢,虽然我没能找到他的尸首,但好歹也算跟他死了个前后脚。哥们儿,奈何桥上等我一步,不然我会迷路的。兄弟我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