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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乘客里有人尖叫起来,一时间车厢显的很乱,哭声,叫声爆发在这个狭窄的车厢里。“在座的各位不许喧哗,我这人喜欢安静,有手机的立刻给我关掉,我不想听见任何声音,你们是我亲爱的人质,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们的事。”
所有乘客立刻噤若寒蝉,放眼望去,每人额头几乎都流着豆大的汗珠在轻轻的关手机。
长头发那人似乎很满意乘客的表现,摸了摸下巴,皮笑肉不笑的继续道:“时间还很长,累的人可以先睡会,要想去方便的话就跟我说,别憋死了,要记住,你们的命——是我的。”
车厢里的空气逐渐浑浊起来,各种汗臭味交杂在一起。蒋宏望着身边两个女人,骆冰脸色平静下来,苍白的脸淌着细微的汗珠,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查扬眉头紧皱,额头鼻头同样渗着汗珠,上身深色时装已经被香汗浸湿,一双美腿由于长时间蹲坐有些酸痛,时不时换一下重心。蒋宏正按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将那把插的不是很紧的手枪压了下去,后背被枪柄拱起的衣服已经不那么明显。他抽回手,握住查扬的小手,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在她手心写上几个字。
查扬刚刚准备伸手去掰开蒋宏那只摸着自己臀部的色手,哪知腰后的手枪被压下,立刻明白蒋宏先前的小动作明显是为了更好的藏匿手枪,同时香汗淋淋的小脸当下为自己还以为蒋宏是趁机揩油而羞的通红。紧接着蒋宏在自己手心写上“等机会,人质太多。”几字,她轻轻点头,有些惭愧的想着,自己还是警察却不知道大局为重,以自己这绵薄之力哪有可能会拼的过对方十多把连发冲锋枪?想完立即恢复蒋宏在自己心中大英雄的分量,甚至于蒋宏还握着自己的手,也不那么介意了。
其实蒋宏心里还是蛮虚的,他虽然死里逃生过几次,也在客车上对付过几个人,不过当时对付的都是赤手空拳的小流氓,哪能和现在面对的合枪实弹的凶残歹徒相提并论。蒋宏深叹一口气,心中微苦:唉!命苦啊!即使运上暖流也顶多闪的过拳打脚踢,那子弹可不是好闪的!
晃眼间已经到了中午,江城市经一场阵雨之后,道路洗刷的干干净净。
周信忠低着头,嘴上的香烟已经拖的好长一段烟灰。年市长、查局长、杨所长一张张脸在脑袋里飞速转动着,晃的让他有些透不过气,这件突发事件上面已经下达了通知,绝对要封锁消息。***的事查局长已经亲自来局里接手,自己的仕途有些黯淡。
“杭州警方刚刚和我通了紧急电话会议,他们已经和劫车匪徒联系上了,匪徒的目的是为了要挟政府释放日前正在杭州等候审判的华东毒王张远!列车上的匪徒指挥是张远的弟弟张皓,他扬言说如果不释放张远的话在列车到达杭州前十分钟血洗列车,叫我们不要怀疑他的决心!不过目前匪徒的数量还不清楚,武器应该很精良……情况不容乐观啊!”查读稳靠在沙发上,面容严肃。
杨所长接道:“张皓很清楚的表态他已经杀害了列车上所有乘警,小查同志恐怕是目前唯一匪徒不知道的隐藏警力了。”
查读稳身躯微震,转身对周信忠说:“老周,我来的匆忙没有带烟。”
周信忠赶紧递上一根香烟,并帮忙点上火。
吸过香烟的查读稳神情恢复从容,眉头不见松拧,叹声道:“唉!我那丫头还以为我戒了烟,我只是不在家抽罢了……”
周信忠正欲抹汗,听到查读稳的话,手猛的抖动了一下,晌久才喘过闷在心里的二氧化碳。
列车经过隧道,车厢陷入一片黑暗,查扬突然感觉腰后被一只手轻抚了下,插在身后的手枪已经被人拿走。待列车离开隧道后,车厢又回复光亮。查扬撇过脑袋,目光炯炯的望了眼蒋宏,心想,不愧是大英雄,时机掌握的这么好。
蒋宏见查扬突然深情的望着自己,心里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客气的回敬了一个鼓励的眼色。
长头发的张皓接过手下已经泡好的方便面,兀自吃了起来。
一阵剧烈的颤抖籍着骆冰的身体传了过来,蒋宏扭过脸,发现骆冰牙齿咬的吱吱做响,脖子神经质的摆动着,身体颤抖的厉害,似乎羊颠疯发作了般已经倒在自己身上。蒋宏连忙伸手扶住她的身体,再看骆冰那张苍白的脸,嘴边已经流出很大一团白沫。
不会吧!这个时候羊颠疯发作?眼看骆冰已经快不行了,蒋宏硬着头皮搂住她站了起来,喊道:“不好意思,我姐姐羊颠疯发作了,让我送她去洗手间行不行?求求你们啦!”
“妈的!没见我们老大在吃面吗?”张皓的一个手下骂骂咧咧的举起枪对着蒋宏。蒋宏身边的乘客瞬间缩到一边,生怕被不张眼的子弹打中,却只有查扬孤零零的蹲在他身下。
张皓放下面条,站起来猛地抽了那个手下一个嘴巴,那人当场被打的低下头,不敢吱声。张皓又望向蒋宏,微微一笑说:“姐弟情深!好,好啊!我最欣赏重感情的人啦!这么多枪指着也要去照顾姐姐,好样的!快点去吧,你姐姐看来快不行了。”
在乘客们的惊异眼神中,蒋宏忙不迭的点头说谢,扶着骆冰往洗手间走去。待走过张皓面前时,张皓挥手叫着一个手下,示意跟着过去。
由于这是货舱,所以并没有洗手间,蒋宏只好扶着骆冰往最里面走去,从两侧的玻璃上隐隐看到身后有个拿枪的男人跟着。很显然只要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动作,身后的那人一定会开枪射杀自己,蒋宏沉住气不敢轻举妄动。
终于走到洗手间门口,蒋宏将骆冰扶在墙上,伸手扭开洗手间的门。突然身后被人重重的一推,重心不稳下摔了进去,紧接着“砰!”的一声枪响。蒋宏摔进去时,脑袋狠狠撞了下纲铸的清洁台,眼冒金花了下,他甩甩脑袋爬了起来,再回头张望。本来跟着自己的拿枪的男人已经倒下,额头上多出一个血洞,汩汩留着鲜血。而骆冰的身影却已经消失,难道?
微呆了一下,急促的跑步声从张皓那边传来,蒋宏情急之下奔过去拣起那尸体手中的mp5后,再迅速往反方向跑去。
“三子额头中枪挂了,那小子和他姐也不知跑哪去了,我们一直搜到驾驶室都没发现他们的踪影,可能跳车跑了。”张皓冷冷的听着手下的报告,愤怒的摔掉面盒。
咬牙切齿的咆哮声在整个车厢里响起。
此刻正静声听着***的数人,互相诧异的对望了眼,查读稳的眉头已经松多了。心里叨念着,蒋宏……果然是个人才啊!从那一声咆哮来看,蒋宏显然还在列车上,并且离集中人质的车厢很近,否则他们根本无法听到张皓的那声咬牙切齿的咆哮。
周信忠手心捏了把汗,心里有些忐忑,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惭愧,他之前听到蒋宏要送一名女乘客去洗手间,并冒充是其弟弟时,就有些惊讶蒋宏把握机会的睿智。后来一声枪响更是让他坐立不安起来,急促的跑步声和心跳声很显然看出蒋宏已经成功歼灭一名匪徒,并逃离了匪徒的视线藏匿好。周信忠直摇头,无法理解蒋宏是如何办到的。看来蒋宏很有可能再次创造奇迹……或许段建林的案子根本和蒋宏扯不上关系……他顿时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啪!”
正在列车车顶与车厢的夹层里轻声匍匐爬行的蒋宏不小心手肘碰了下车皮,发出一声脆响惊的他立即一动不动,幸好急速行驶的列车掩盖了这声脆响。夹层下正是张皓等人,如果被发觉的话,蒋宏铁定会被打成马蜂窝。
蒋宏悄悄吐了口气,焦急的想着如何应对,浑然不知身后已经爬过来一人,拍了下他的后背。蒋宏惊的举起枪正欲射击,猛然发觉竟然是骆冰!骆冰手里拿着一把黑亮亮的手枪,正是查扬身上那把!
骆冰伸出食指放在唇间,示意他不要说话。见蒋宏微微点头,这才打了个手势,敲了下蒋宏的枪指着身后,又敲着自己的手枪指着人质那边。蒋宏立刻明白过来,骆冰的意思是让自己去车厢里端用火力强的mp5吸引匪徒的注意,她去打开人质那边的车门,趁乱解救人质。骆冰见蒋宏已经明白过来,就立刻动身往前爬去。
蒋宏望着动作矫捷的骆冰,这个反差实在太大。假装羊颠疯发作契机击毙那名匪徒?她又是什么时候拿去了查扬身上的手枪?这个女人太可怕了,随即无暇多想,转身往回爬去。
查扬咬着嘴唇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有些揣测不安,蒋宏不会真的跳车逃了吧?这么长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英雄!你别让我失望啊!车里几百条人命都靠你了!
大显神威
列车顶的夹层里空气实在是不好,正在匍匐前进的蒋宏已经闷的满头大汗,再往前一截车厢就有个通风口可以进入通道。蒋宏手心捏了把汗,在确认了没有匪徒之后,轻声跳进车内。
他禀住呼吸,悄悄往人质那边走去,刚走几米,就传来几声脚步,无暇多想,迅速退回通风口通道处,暖流运上脚底,猛的一跃,双手勾住又藏在了上面。
从上往下望去,正是之前被张皓抽了一嘴巴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两包泡好的方便面往驾驶室方向走去。两包面?蒋宏脑袋一转,看来驾驶室里除了被挟持驾驶的列车司机之外,恐怕还有一个监视的匪徒。当下庆幸自己没有立刻冲动射杀下面的匪徒,不然很可能会腹背受敌。
那男人端着两碗面,嘴巴上红肿着一块五指印,神情略微有些颓丧。突然,背后有人敲了敲他的肩膀,正要转头去看,脑门又被人重重一击,顿时失去知觉。
蒋宏伸手试探了下他的鼻息,也没感觉出来什么,耸耸肩,心想,轻轻一掌而已,应该不会死吧?
手上又多了一把刚缴来的银色手枪,蒋宏将它塞进腰间,小跑着走近驾驶室。
敲了敲驾驶室的门,蒋宏迅速闪到门侧,待门被打开后,手上的mp5立马塞进门缝,肩膀用力撞了进去。只是力量用的太大,整个人一个收势不住也滚了进去。蒋宏暗叫不好,匆忙爬起来。
刚刚开门的那个匪徒被突然的撞击后,也正在在努力爬起来,一只手捂着脸上被门边突然撞击后四溢的鲜血,另一只手利索的掏出手枪,正欲射向蒋宏。蒋宏见这男人面上受伤还这么强悍,不禁有点慌乱,咬着牙齿双脚用力跳了过去,右手紧紧握拳,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鼓起,猛地挥出。
“砰!”
突然传来的枪声惊的张皓猛然站起,两名手下急忙冲向驾驶室。
一直竖着耳朵焦急等候心中大英雄发威的查扬听到这声枪响,心中一喜,大英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快点拿着枪一路杀过来……正在胡思乱想的查扬突然看到张皓目光冷冷的扫向自己,浑身不由的一震,忙低下头。
衣领被张皓手下揪着推到张皓面前,张皓托起她的下巴,冷声道:“那对姐弟是什么人?”
查扬扭过头镇静的平视着张皓,轻轻摇头说:“我不知道。”
“我不想同样的话多说一遍……”张皓正托在她下巴上的手蓦地抽了查扬一嘴巴,查扬那圆脸上白脂般光滑的皮肤立刻渗出点点红润,嘴角悄然滑下一滴红的醉人的鲜血。
查扬抿着嘴,胸部起伏着,倔强地说:“我不知道!”那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花,心里实在是害怕张皓已经举起的手枪。
张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枪指着查扬的眉心,突然往查扬耳侧轻移,“砰!”子弹呼哨着射了过去,一个正蹲在不远处的人质来不急闷哼就已经胸口中枪躺在地上,身体随着汩出来的鲜血抽搐着。身旁的乘客尖叫着慌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