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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永无止境地抽动中,我逐渐攀登……他开始强悍地冲撞。
“徐沐!”家晖着撞向我,“嗯啊……”我如溺水的人,双手四处寻找可以攀附的依靠;“不许忘了我!”他又一次深深地撞过来;“不要忘了回来!”他撞进我身体的最深处,我徒劳地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抓着家晖的身体,在他一下下地进攻中,抽搐着身体,直到落入黑色天鹅绒般的黑暗……
坐在飞机上,我禁不住想,今天家晖回到公寓会是怎样凄凉的景象。没有告诉他哪一天走,他也没有问。一连几天,他按响门铃后自己开门进来,总会先找我。有一天,我听见了门铃没有理会,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家晖呆呆地站在门口,眼里充满着失落和绝望,几乎是泫然欲泣的表情。待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世主,眼里的光芒让我不忍与之对视,因为我知道,走,是不可能改变的。今天家晖上班,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又回来。在公寓最显眼的地方留下了便签,希望能让家晖好过一些。
飞机上满员载客,正是处于的季节,我的目的地又是那样一个美丽神奇的地方。繁忙的人在飞机上也会用手提电脑办公;疲惫的人选择在飞机上补眠;还有个小型旅行团,团员们一脸兴奋的神色;像我这样,想逃到一个地方想清楚的人显然并不多见。泰航的空中先生明显要多一些,服务同样周到。没错,我的目的地是泰国,那是曾我意气风发、不知天高地厚时经历的最后一个童话般的国度。
现在的泰国,有我那可靠的兄弟。
下了飞机,直奔老城区。
曼谷是个有趣的城市,高楼大厦很多、破街烂巷同样不少,在夜深的时候,还会有贫困的养象人,和自己的大象一起沿街巡游,半表演半乞讨地填饱大象的肚子,有时候,深夜中耸立的立交桥下,你还能看到大象的影子。和现代的新城相比,老城更能体现泰国的传统味道。沿河住着悠闲地人家,家家都有房前房后两道门,一条通向陆路,一条通向水路。人们沿河挂起种植的花草,在阳光下这是一片清新景色。
租了条船,我和游客一样在水中蜿蜒前进,船哥招来卖水果的船,两条船靠在一起就可以做生意,泰国最传统的水上交易现在依然发挥着作用。我买了串鸡蛋香蕉,边吃边看两岸,这个地方多年没有变化,不知道住在这里的人会怎么样。熟悉的房子就在前面,二层楼上当年栽下的花草更加茂盛,房子前面的河水倒没有从前清澈,和房子相连的小码头里停着泰国传统的木船,不知道它的利用率如何。
在这个码头停靠,上了岸就是门前。没等我敲门门就开了,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我,在阳光下笑了。
“对不住了,占用了你的资金。”
他眉毛一扬,“谁说的?我是趁低接了金宝的股票,抄了个底。”
“卖了?”
“卖了,一点点的出货,很平稳。”
是啊,金宝接得也一定很平稳,我苦苦地笑了……
“这次分你30%的红利。”
我“哧哧”笑着,“不要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不会感谢你了,这两年没少麻烦你。”我上下打量着他,“不过看起来你过得很好,比我好多了……”
“徐沐,欢迎你来泰国。”泰雅张开双臂。
“我不记得马来有这种礼节。”我笑着拥抱上去,心中一片温暖。
“泰雅!我……啊,对不起。”门里还有一个声音。
我笑着放开,“你朋友?”泰雅笑着拉我进去。
“介绍一下,这是我多年的兄弟,徐沐;这是我在泰国的朋友,素姬。”
眼前是个漂亮的过分的高挑女子,浓眉大眼,魔鬼身材,浑身上下充满了野性美感,只消看几眼我就明白了,“你好,我是徐沐。”
“你好。前几天就知道你要来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素姬有些紧张地冲我笑笑,转向泰雅说,“我买了些东西,放在门口了,我晚上还要上班,你陪徐先生好好玩玩。”含羞向我点点头,便离开了。
“他是……”我狐疑地看向泰雅。
“是变性人。”泰雅自然地说,“今年初才攒够了钱做了最后的手术,他刚刚适应这个完整新的身份还不久。”
我笑了,“难怪,在门外我明明听到的是男人的声音。不过,他依然完美。”
“多谢夸奖。”泰雅说。
“难道只有这一句话?”我挑高了眉毛,“以后可要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没有什么可以补充?”
泰雅微笑着说:“目前,他是我的情人。”
我捅了他一拳,这是许久以来我最开心的时刻,“怎么来形容这种情况呢?铁树开花?还是枯木逢春?”
泰雅忍耐地说:“听起来都是略带鄙视的好词。”
“哈哈!”我大笑,“快带我去我的房间,顺便指给我你的房间。”
“为什么?”
“半夜尿尿好绕开走啊!”
“去!”
我跟着泰雅上了二楼,进了房间,窗外满是花草,再往下就是河水。
“先休息一下。”泰雅替我关上门。
坐在窗前,深深吸气,真是个自在的地方。有人说,同学毕业后遇见,交谈相处时保持的还会是在校园里那份简单的心境,也许这就是泰雅给我带来的轻松感觉吧!大学时马来裔的同学,共同经历了彼此的故事,结成了长久的友谊。只是,这些年真的没有为他做过什么,都是我在红尘之中折腾,连我们自己的公司都没有看顾。
躺在床上,正在冥想,手机忽然响起,及时伸手拿起,响声又戛然而止。看看手机,号码是家晖。这是摆明了试探的电话,不需要我接。给家晖发了个信息,“我在曼谷。”是啊,让你知道我在哪里,随时都开着手机,这样你会不会放心一点呢?我将手盖在眼上,想把家晖站在门口,怅然所失的表情抹去。
睡了一会儿,等在醒来,天已经黑了。我简单洗漱后下楼,看见泰雅正在等着我。“今天我们出去吃好吗?”
“管吃管住的可是你,我没有意见。”
“想吃什么?”
我无奈地笑笑,“咖喱就免了,我的胃受不得刺激。”
“几年不见,添了新伤啊!”
我们且热地并肩走出去,我心里发苦,添了新伤的又何止是我的胃。
吃过饭,走在街上,就算是曼谷,声色场所也很发达,看到一个个明显意义的招牌,我又联想到了香港,如果“静雅”开在这里,生意一定强不过这些草台班子。泰国的Se情服务更为齐备的是芭堤雅,那里整整一条街,甚至有衣着暴露的女孩举着价格牌在街上为店里拉客,二层楼上临街的阳台上还不断有美女和人妖挥袖招摇。和芭堤雅相比,这里的声色游戏要含蓄的多。
“前面是酒吧一条街,去喝点什么?”泰雅问。
“好,我请客。”
跟着泰雅进了一家酒吧,一群游客使这里喧闹非常,闪光灯不断闪烁。要了两杯啤酒来享受这个夜晚,我转头四顾,这里的外国人中似乎中国人最多。
只是一转头,便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袅袅婷婷地穿梭在游客之中,不时有人拉住他摸下胸或臀,或是拍照合影。一路走去,他一只手里已满是钞票,另一只随时准备揽上陌生人的脖子。手里的钞票像是个摇曳的招牌,摆明了的无情无义、现金结帐……
“那是……”
“素姬。他在这间酒吧客串。”
“你……就任他在酒吧工作?”我张大了嘴,“你又不是没有这个财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他选择那种生活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不想干涉。”泰雅说,“如果他想依靠我,他会说的。”
素姬偶然一个转身,见了我们,对泰雅展开温柔地一笑,然后走向另一群游客。看着泰雅,我小心翼翼地问:“以前的事情……还没有忘吗?”
泰雅笑了,“不是不能忘记,而是不需要忘记了。”他用手捂住胸口,“都在这里,融为血肉。”他看着我,“你以为,我是因为忘不了过去才这样不在乎?”
“我还以为你活过来了,怎么还是这么别扭!”
泰雅摇摇头,“这是素姬努力的结果,不要以为变性人就不需要奋斗。这里的工作已经好多了,他还会参加定期的官方歌舞表演。最开始他是在芭堤雅的游轮上,陪着客人跳舞亲嘴,摸一下20株。”
“谈论这些,不会让你觉得不快吗?”我不理解泰雅云淡风轻的表情。
“那是我看得开了,何必那么辛苦?人和人,难道非要绑在一起才会幸福?才叫有情?”泰雅说,“各过各的生活,不需要什么观念的冲撞,需要的话,就只索取对方自己需要的那部分,这样多好,单纯而平静。看他,依靠自己的力量完成手术,努力到这个阶层,也很了不起。”
素姬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中,我徒劳地只看到在这里享受异域风情、放荡形骸的游客。“喜欢的话就要索取,既然索取就要全部,你说的那样我做不到,这是对感情的蔑视和亵渎。”
“那就多了烦恼与伤心,有些时候,莫名其妙的纠葛甚至胜于感情本身。”泰雅转向我,“难道那就不是对感情的亵渎吗?”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是想得到幸福,就不可避免地受伤,另一种人是害怕受伤,就永远体会不到幸福。”我说,“我是前一种人。”
“那我就是后一种,得不到幸福,但我得到了平静。”泰雅看着我笑,“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要以为我可怜,在我看来,你才是陷在旋涡中挣扎不出。”
我上上下下看着他,“不是在泰国呆久了,也沾了佛学的气息吧!原以为你只是来散散心,没想到,你在这里一住就是快十年。”
“怎样呢?”
“后悔没有早点跑来将你拉走。”
“也许你住下来,也不会走了。”泰雅说,犹如神谕。
我心中一颤,家晖还在等着我……“胡说,最多住两个月,接着我还要到别处去。”
泰雅一笑,“随你。”似乎这是个不值得他争论的话题。
面对执着的家晖,我觉得疲惫,并不觉得自己值得他这样对待,要承担的情感太多太重;面对漠然的泰雅,我觉得心慌,如果真如他所说,那自己痛了又痛的过往,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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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标题拜托大家了!
第 78 章
在曼谷老城、河畔的生活就这样进行,平静得甚至分不出从哪一刻开始,不知道哪一刻算是结束。泰雅和素姬的生活真如泰雅所说,互不干涉。素姬夜里工作,总是早上回来,等他洗漱停当也正是泰雅醒来的时候。几次我偶然早起,经过隔壁泰雅的房间便听见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激|情声响。泰雅白天在家里准时上班,雷打不动地关注股市、期市,周末休息,很有规律。我的手机偶尔会响一声便断掉,那是家晖根本不想让我接的电话,是的,我的手机不会关机,为手机充电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我本是在家里白吃白住,甚至连脑子都懒得动,谁知泰雅会喜欢播报市场信息,丰瑞、金宝之类的股价不问都会自动报出,还看不懂我厌烦的眼神,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