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躯,如此无力的支撑,树却依然未倒。
一颗巨树如此倒也罢了,但被击中的十数颗巨树都是如此,此中画面就显得诡秘异常了。
听到剧烈的响声,炎海终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得如此,炎海顿时大怒,手掌一举,似乎连魔焰都不用就要灭掉这个罪魁祸首。
不过霎时提起的手又放了下来,注视着那些被洞穿的大树,炎海似乎想到了什么:“你在干什么,想找死啊,要能毁树找人还轮得到你现在想起。”
似乎并未察觉到刚才炎海的杀意,看着这些诡异的大树,炎元则吞了吞口水,“师叔莫怪!这……,这些树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都不倒?”
“少那么多废话,我们追人已经追到了‘血林’中,这里邪气的很,想死就离我远点。”炎海虽已撤去心中的杀意,却仍未解恨,怒斥连连。
炎元则也知道闯祸了,忙唯唯诺诺着。
就在这时,突然!
被黑色魔焰洞穿未倒的大树好像动了,那些已然洞穿的树诡异得滴落着某种红色的液体。
好像是血?是鲜血!
“绿色的巨树怎么会流出鲜血?”看到这诡异的情景,不止炎海,炎元则,连在树上的秦莫也头皮发麻。
本是葱葱郁郁的绿色巨树,转眼间就变幻成了一片血红,一滴滴鲜血越落越多,越滴越快,越来越稠。
那些树洞渐渐地就被持续滴落的鲜血填满,如同一面血墙突兀的覆盖了被击穿的巨洞。
十几颗鲜血巨树立在这无际的绿色树林中,是那么的突兀,那么的妖异。刺眼的巨树,刺眼的鲜血,看的人头皮发麻,手脚发冷。
突然!
在这根本无风的无际血林中,阵阵阴风诡异吹起。阴风森森,让人直觉进入鬼域般。
“…
一道仿若恒古存在的苍茫魔音跨越时空而来,瞬间贯穿整个血林,无尽的苍凉气息霎时间弥漫整个无边血林。
在这魔音奏响之际,炎海没有半分提留,慌忙向来路逃走,连带自己的师侄都不管了:“师侄宗内多的是,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条!”。
人——……”魔音越来越强大,无尽的苍凉气息连带着阵阵阴风,直接灌进秦莫和十丈外炎元则的体内。
这风是阴气!
秦莫身体瞬间仿若冰封,全身再也动不了了,只有那双眼中黑色眼珠还在打转。
而那十丈外的炎元则脸色也满是惊恐,尤其是炎海的逃离,更是让他心中绝望一片,很想逃离此地。可是现在不要说提腿了,连张嘴惊叫都无法做到。
伴随着惑人魔音渐渐巨大,灌入秦莫和炎元则体内的阴气越来越多。
无尽的阴气仿佛要把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外来客生生撑。爆,从而让他们体内的鲜血洒落大地,给无尽血林做肥料。
秦莫身体慢慢地膨胀起来了,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就将爆体而亡。现在秦莫已经没法保持自己的隐蔽状态了。
那边炎元则的身体也在持续的膨胀,虽然比之秦莫膨胀的速度慢上些许,但其眼中的惊恐之色却是多出秦莫万分!
炎元则发现秦莫了,就在离他十丈之处啊,炎元则想吼将出来,告诉炎海,告诉魔炎宗,他发现神化境宝物了!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是徒劳了。炎元则现在全身已经无法动弹半分,只能等死,秦莫更是同样如此。
十几颗血色巨树滴落的血液已经将整个血林染红,所有血林中的参天绿树,刹那间全都变成了参天血树。
这无边的血液不知从何处而来,无穷无尽,永不停息。本是昏暗的血林再也不昏暗了,阳光、昏暗全都无法存在,整个血林充斥着无尽的血红色彩,无穷无际。
没过多久,秦莫身体就膨胀了一倍,如此状态下,秦莫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身体的膨胀让秦莫痛苦万分,似乎比那五层紫色魔焰燃烧灵魂都要痛苦百倍。豆大的汗珠从秦莫头上冒了出来,随即就被一种无形的阴寒冰冻,化作冰珠掉落大地。
而在不远之处,炎元则双目已经凸出,好似下一刻那双眼珠就要脱离眼眶迸射出来。
无尽的痛苦让炎元则已经彻底绝望了,没有谁能救自己,连显影境界的师叔都逃离了。这一刻,炎元则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似乎正在轮回自己的一生,正在体味这生命的最后美好!
……
生死绝境之下,秦莫但觉一股庞大吸力自手中传来,随即自己体内的阴气骤然大减了。是它!
沉默的神秘黑铁块,在这一刻终于又显现出它莫大的威能来,无尽的阴气都耐它不得。
如同在骑兵营地中吸收紫色魔焰一般,入体的阴气一下就被黑铁块吸去了九成之多,虽然还未完全吸收掉秦莫体内的阴气,但体内少了许多阴气后,秦莫仿若冰冻的身体终于能活动了。
不加思索秦莫立马就跳下参天血树,选择了一个和炎海不同的方向即死命狂奔,在这诡异的血色之下,没有人愿意留下,哪怕多呆片刻。
“嘭”的一声,身后传来**爆裂开来的声音,那个魔炎宗的炎元则被无尽阴气生生撑碎了!吓得秦莫奔逃之速又瞬间加快几分。
……
狂奔近三个时辰,诡异的血色依然存在,仿佛无边无际般。幸运的是入耳的魔音越来越小,环绕周身的阴风也越来越弱起来。
秦莫知道快要出血林了,无法多想,死命狂奔吧!
不知跑了多久,在秦莫快要累死的时候,前方棵棵绿色的巨树映入了秦莫眼帘。
这些树虽然比起血林中那些苍天古树小了很多,但落在秦莫眼中却是无比的可爱。不为别的,就为那份绿色!生命的绿色!
秦莫最后一个大跨步冲出了血色包围圈,落在了这些绿树下的草从里。
“咝”,秦莫大口大口吸着清新的空气,回头看看后面那骇人的血色,秦莫惊魂未定。
一边血红,一边葱绿。强大而妖异的血色,对着小小的生命绿色却没有踏足一步。似乎两边早就约定好了界线。
地狱,天堂,不过如此了!
'。。'
第六章 山村在哭泣
终于活下来的秦莫正躺在草丛里,沉寂一片,先前紧张逃亡时还体会不到什么,到如今整个身体轻松下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何去何从了!
“柔姬!柔姬!”秦莫又忆起了妻子的倩影,痛苦的神情爬满了秦莫刀削般的脸颊。wWw;
“夫君!妾身手艺不好,给夫君绣了张鸳鸯手巾!夫君,你看看喜欢吗?”
忽然秦莫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摸向怀中。粗糙的右手仿佛触及到了什么,霎时变得轻柔一片,秦莫小心翼翼的自怀中捻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一块手绣的红色鸳鸯巾,是秦莫妻子今年才绣好的手巾。按照这个世界大秦习俗,新妇每年都会给自己的夫君做一些女红,以示夫妻情谊绵绵永不绝。或手巾,或香囊。
对此,秦莫从来都是珍藏怀中,片刻不离身。
“柔姬!”看着伊人昔日做的女红,已逝的欢乐仿若还在今天,秦莫陷入了深深的梦境之中。
云髻罗梳,轻披罗衫,柔姬正专注于手中的手帕。秦莫悄悄走到伊人背后,抱住了这冰肌无骨的娇躯。
“夫君!又来欺负妾身了!”俏颜乍怒的回首望着秦莫,眼中带雾。
“柔姬!来,让夫君看看在做什么呢?”
“夫君,还没做好呢,你等下再看好么?妾身就快做好了!”柔姬俏颜微红请示着,却半响未听见秦莫回答,抬起额首望去,秦莫正迷恋的看着自己,“夫君!”
“柔姬真美!”
“夫君就知道取笑妾身!”柔姬无可奈何的说道,“夫君让妾身把这个绣完好么?”
“好,柔姬只管做就是,夫君就在这里看着你。夫君没什么本事,让柔姬受了四年的苦,你一个官家小姐下嫁与我,真是苦了你了。”秦莫轻道。
“妾身能嫁入秦家是妾身的福分。又得夫君相伴,平平安安,已很是心足了。哪怕夫君赶妾身走,妾身也是不会走的——”
“夫君还不放开人家,妾身答应夫君看着就是了。”柔姬挣了挣,却是未能挣脱,只能妥协道。
秦莫轻笑着放开了妻子,随即搬来一张小凳坐到跟前,看着柔姬做起手绣来。
素手芊芊斜捻针,俏颜依依织方巾。浅浅软语对夫笑,淡淡相思入君心。
“又得夫君相伴,平平安安,已很是心足了。”秦莫喃喃自语着梦境中妻子的柔柔话语,悲意涌上心头,“柔姬,对不起,我连平平安安都给不了。夫君无能啊!啊——”
秦莫越来越激动了,眼中消散多天的血色又慢慢在汇集。渐渐的,秦莫双眼血红一片了,妖异的血色似血盆大口般要吞噬一切。
一股剧痛自脑中传来,越来越剧烈,似要将秦莫的头裂断开来。秦莫抬起左手紧紧抓着头部,似乎这样可以减轻痛苦,可惜头上的剧痛丝毫未减,连带着秦莫的神智似乎也在消退。
痛倒在地的秦莫将右手也举了起来,似乎想要用双手猛抓头部。
右手中,那方鸳鸯巾此时从秦莫眼前掠过。豁然,仿佛一片红色映入血红双眸,秦莫抓着手巾的右手顿住了。
惊奇的是秦莫血色的双眸似乎有了点点焦距,秦莫几近疯狂的神智慢慢回复着清明。
血色双眸专注于映入眼前的这片红色,红色渐渐清晰起来,一片红色成了两片,两片渐渐变成了两只。
一只是红鸳,红鸳昂首;一只是红鸯,红鸯贴项。一对红色鸳鸯渐渐显露出了身形。
秦莫注视着这方鸳鸯巾,渐渐地,头部的剧痛似乎正在消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莫终于完全清醒了!
没有关心自己身体,秦莫豁然坐了起来,慌忙查看手中的鸳鸯手巾。
却见这干干净净的鸳鸯巾上豁然有着一丝草叶细碎,秦莫紧张了起来,连忙将鸳鸯巾放在嘴边吹了吹,却没有吹掉。
秦莫急了,左手在自己衣服上狠劲擦着,似乎要将手上的灰尘全部擦掉一般。好一会后,秦莫才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捻那一丝草叶细碎。
那双无比坚定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像是将要做什么无比艰难的事情一般。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秦莫颤抖的手慢慢接近了那丝草叶细碎,继而捻起扔掉。
鸳鸯巾,它是妻子留给自己唯一的遗物了!
再次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遍鸳鸯巾,见得其上干干净净,秦莫这才彻底放心了下来。
“对了!”秦莫想起了那神秘的黑铁块,忙将其唤出体外。
左手托着这神秘莫测的祖传铁块,秦莫感慨良多,“神秘的铁块,这一路若没有它,估计我早死了。”
只是对于这神秘莫能的铁块,秦莫仍然是一头雾水,更谈不上什么掌控。没法,只得留待将来再说。
秦莫将黑铁块收入体内后,擦了擦左手,这才轻轻的将鸳鸯巾叠成方形,放进怀中。选定方向,秦莫大步向着宁阙山脉外走去。
……
宁阙山脉边,一个小山村。
此时还是申时,村子还有些人正在村头闲聊,都是些老人。
村东头,几个孩童正欢快地在玩着游戏,看着秦莫来了,孩童们全都一哄而散,跑回了家。
正在闲聊中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看着秦莫。正当秦莫打算开口之际,一个年龄似乎最大的村人越众而出。
“年轻人,从何而来,欲往何处?”
秦莫对老人鞠了一躬,答道:“老人家,我是从南边来,因迷了路,见天色已晚,想在贵村借宿一宿,不知可否?”
“是这样啊,当然可以!这里是大秦宁州九原郡,我们山野小村就没取什么名字了。我是村子的村长,小伙子跟我来吧。”老村长爽朗热情。
“谢谢老人家!”
其他村人也热情招呼着秦莫,甚是淳朴憨厚。
秦莫跟着老村长来到了老村长家中,这是一个普通农家院子,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比一般人家多了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