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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光明联盟的那个老者却说话了：“既然那个孩子进来有事说，何必阻拦着他呢？”
“既然人家都让你说了，你还不赶快说？”方文博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张建戈猛地抬起头指着站在张默身后的剑扬和花弑说道：“那对男女是魔人！我们刚才和他们有过接触的！所以这点十分肯定！”
张建戈的这句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餐厅里的人几乎都瞬间站了起来！光明联盟的人全神戒备，他们纷纷离开自己的座位，隐隐的将张默一伙和那几个静默者包围在中间。
第六章 正邪难辨
“小子，你再说一遍！”方文博看到餐厅里剑拔弩张的架势，他急忙向张建戈使眼色：“你刚才是不是说错了？我们这里怎么会有魔人呢？”
可是张建戈好像一点都没有看到方文博的示意，他很坚定的将目光锁定在剑扬身上说道：“没错的！刚才我和小狼在外面就觉得那个小子眼熟，小狼说他只要见过的人就绝对不会认错的！”
“好了！这些事情我们等会再汇报就好了！”烽麒满脸尴尬和焦急的表情拉着对方，而张建戈则一摆手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前几天安排在这里的伙计也证实了，就是他将外面的那个露天泳池包下来，而且还在电梯间里做了手脚呢！”
张建戈这番话说得言之凿凿，大家更是聚焦在张默身后的那两个魔人身上。
“说完了？”方文博狠狠的瞪了张建戈一眼，而对方则满不在乎的点点头，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一句话将会带来如何大的影响。
“说完了还不赶快给我下去？”方文博又看了烽麒一眼，然后使眼色让烽麒将这个烂嘴巴的人带走。像是张建戈这种从小就会使用特殊技能的人，从来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根本就不会去管其他人的感受，如果他会做人一点点的话，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指证剑扬和花弑了，因为这直接会给张默带来麻烦的。
张建戈嘟嘟囔囔的被烽麒拉下去了，而事情却没有因此高于段落，反而是刚刚拉开序幕呢。
“张默，这是怎么回事？”光明联盟的那位老人横眉竖目满脸的火气！他暴怒的看着张默大声质问道：“我们之间的和谈，你带来两个魔人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啊，只不过刚才他们想杀了我，我们打了一架之后和好了，就成为朋友了！”张默根本连地方都没动，只是坐在那里狼吞虎咽，看来刚才的作战让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
张默一边吃，一边用塞满了食物的嘴说道：“我带朋友上来吃饭，也犯法啊？”说着他示意身后的人都坐下赶快吃，那表情显然没有将光明联盟的人放在眼里。
“张默，要不然我们出去等好了！”剑扬显然没有张默这么没心没肺，他知道自己是魔人这件事情已然败露了，那么在留下去只会让这些正义人士觉得心里不舒服，给张默增添麻烦罢了。
“出去干什么？”张默转头向昆腾问道：“以你冰火厨神的舌头来看，这家餐厅的食物怎么样啊？”
昆腾微微展开眉头，他简直就不是在吃，而是在一小口一小口的抿。他先是把食物咬下一小块，然后在舌尖、舌头中央、舌头两侧和舌根来回翻滚。当昆腾听到张默问他，昆他才舒了口气说道：“确实不错！因为人的舌头分区域有不同的味蕾区，可以将东西做到在每个味蕾区都能感受到独特的味道，这个厨师的技艺不输于我……”
“对了？这是怎么了，都站着干什么啊！坐下来吃啊，这辈子能吃到这种美味，哪怕只有一次也不枉了！”昆腾显然从进来开始，就将他的注意力放在这些食物上了，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张建戈和烽麒进来，也没听到他们所说的话。
张默将事情简单说了两句，而昆腾则一挥他那只肥厚的右手：“都别在那里瞎忙乎了！这辈子谁还没有犯错误的时候啊？那两个小家伙已经改过自新了，你们不会连这点人情都不讲吧？”
“讲个屁情面！我们有什么情面好讲？”王钦见到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于是抻着脖子喊了一句：“那两个魔人就算改过了，以前也肯定杀过人！对于这种甘愿出卖灵魂，双手沾满了血迹的家伙，我们光明联盟是绝对不能姑息纵容的！”王钦的话得到不少同伴的支持，而他的表情也洋洋得意起来，就好像他和张默的对战胜出了一筹似的。
“操你奶奶个卷！”昆腾可受不了王钦这副小人得志般的嘴脸，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肥胖的肚子霎那间将面前的桌子都顶开了。
“大人说话，那轮得到你这个有娘养没娘教的狗崽子说话？”昆腾从小父母双亡靠乞讨流浪为生，像是这种骂人的话他听得多了，所以此时骂出来也格外顺口：“这两个人变成魔人也有自己的苦衷，谁能确保一辈子没个天灾人祸？就偏偏你们这些光明联盟所谓正义的家伙喜欢给人家乱扣帽子……”昆腾的话还没说完，剑扬却上前一把将他拉住了。
“这位哥哥，谢谢了。”剑扬先是对昆腾的仗义执言道了声谢，却不知道这个胖子发火并不是为了剑扬，而是他向来都看不过光明联盟的所作所为，趁机拿事情发泄罢了。
“确实没错，我和我的女朋友都是魔人，而且还都杀过人……”剑扬这句话说出来，那些光明联盟的人更加鼓噪起来，有几个人竟拔出武器想要冲过来，要不是那名老者拦着的话，两伙人早就火拼起来了。
那老人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剑扬，然后突然问了一句：“我听说魔人当中有一对金牌杀手名声甚隆，好像那两个也是一男一女，不知道……”言下之意就是问是不是剑扬他们。
“是的，我们只是靠着运气才能幸存至今，没想到竟然能够取得如此的名头。”剑扬不知道对方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还是很坦诚的承认下来。
“我和你拼了！”王钦不知道为什么刚听完剑扬的话一下子就火了，他分开人群掏出那把小匕首向剑扬冲了过去：“我叔叔上个月就是被你杀死的！我要替他报仇！”听到王钦如此喊叫也有不少年轻人也大骂起来，因为他们不是朋友就是亲人以前就是死在剑扬手下的。
“光明联盟的人，我确实杀了不少……”剑扬低着头说完这句话顿时引起一阵骚乱，可是双方的首领还是比较克制的，他们想把事情完全弄清楚才做决定。因为现在是光明联盟和静默者在谈判，如果真的发生械斗的话，不但很难控制局面，而且还可能引发更大规模的冲突。
张默仍然坐在那里，可是他却拉了拉剑扬的袖子说道：“坐下来吃饭啊，要不然菜都凉了，和那些人说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别人信不信得过你都无所谓，只要我们几个相信你就好了！”刚才在上来的电梯里，其实剑扬和张默、方文博他们简单说过自己的事情，所以张默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不说比较好！
剑扬叹了口气正想要坐下，可是那个老者却高声断喝起来：“既然已经开头了，那就不妨继续说下去吧！如果你不说清楚了，我们这边的人或许会很失望的！”本来剑扬是魔人这件事情在光明联盟眼中就忍不了，再加上大家发现他竟然是害死自己亲人的凶手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睛都红了，如果要不是首领拦着早就上去把剑扬撕成碎片了。
“你看，其实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剑扬原本已经快要的坐下去的身体，突然又直立了起来。虽然对面有不少人都喊打喊杀的，可是剑扬却面无惧色神情非常平和。
“我为什么要出卖灵魂，这个事情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就算我说了估计也没有几个人会信！”剑扬这句话刚说完，就听到王钦在人丛中嘟囔了一句：“魔人的话本来就不可信，我们在这里听你说话本就是在浪费时间！”
剑扬轻蔑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说道：“刚才说话的那个兄弟，不知道你的叔叔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么？”
“他老人家的名讳怎么能告诉你这样的家伙！如果我叔叔泉下有知的话，非得爬上来掐死你这个凶手不行！”王钦的话再次受到周围同僚的肯定，而剑扬则噗嗤笑了一声说道：“我变身为魔人那一刻就和我的直属上司，也就是刚才被张默杀死的那个大恶魔拉尔夫说过，虽然我可以为他杀人，但是除非是大奸大恶的人，否则我绝对不会出手！”
王钦用力‘靠’了一声，然后指着剑扬大声问道：“就你他妈的这个德行，还想将自己塑造成正义的化身啊？还说什么非大奸大恶的人不杀！但你杀的都是我们光明联盟的人！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那你敢把你叔叔的名字讲出来么？”剑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本，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个小本打开翻了翻，大家看到那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
“我杀人的时候心里本来就有罪恶感，但是如果杀死的人该死的话，我的这部分罪恶感就会消失……”剑扬看着上面一个个名字叹了口气：“如果是一个多月之前杀的话，那么这个人很容易就会找到的，怎么？不敢？”剑扬的最后一句话显然是冲着王钦说的。
王钦哼了一声说道：“有什么不敢的？我叔叔叫王子健，就不信他有什么问题……”
“哦，我记得那个人！是很有趣的一个老人家呢！”剑扬回头向花弑问了一句：“你也还记得那个老伯吧？我们设计杀死的那个——就是那个七八起奸杀案的罪魁祸首！”
“当然记得！”花弑勉强笑了笑，然后皱眉说道：“那个老家伙在想要强暴我的时候，被你一枪射中的后脑！那令人厌恶的表情我又怎么会忘记呢？”这两个人话音刚落光明联盟那边顿时响起一片哗然！因为那个王子健曾经在联盟里小有名气，而且还被人送了一个绰号叫做‘慢三分’。
他平生杀过不少恶魔和魔人，而且那些家伙有个共同点，就是奸杀了少女之后不久就被王子健追上，然后被他结果性命的。不过每次王子健都是在怪物行凶之后两三分钟后才赶到现场，因为他只能惩凶不能救人，所以才有‘慢三分’这个外号的，可是谁能相信他竟然是个奸杀妇女的衣冠禽兽呢？
“你这是胡说八道！”王钦第一个不相信，所以他用力摆手大叫道：“这不可能，一个专杀强奸恶魔的人，他怎么又会去做那龌龊的事情？”
“难道你的婶婶没告诉你，他们因为这个事情还差点闹离婚么？原因就是你叔叔在梦里总是会说那些梦话！而且还总是让你婶婶穿上白裙子，带着马尾辫子的假发让他发泄兽欲！”剑扬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七八起奸杀案，被害人都是深夜外出穿着白色裙子，头上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子，如果你们不信尽可以去查查！”
“但是他是杀了恶魔的！那些事情也可能是恶魔做出来的！”王钦仍然极力的为自己叔叔辩护，可是花弑却反驳说道：“那些恶魔或者魔人都是他在那之前抓住的，然后他奸杀完女人之后故意栽赃陷害，反正那些倒霉的家伙和女人也死了，全都死无对证！如果当时有心的话，谁检验一下留在那些女孩体内的精液，就知道那些东西到底属于谁的了！”
“不过当时谁会想到凶手非但没有被绳之于法，而且还被树立成大英雄呢！”剑扬叹了口气，然后扫视了一眼对面突然间静下来的人群：“还有谁想要知道，自己亲友该死的原因？”
剑扬问完这句话，光明联盟那边突然沉默了下来。因为刚才王子建的事情已经让大家遐想联翩了，且不管剑扬和花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