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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林泉没什么,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他真是我表哥。”
陆星垣坐下来,皱着眉头看着一桌狼籍,盯着桌面,沉着声音:“说吧,有什么线索都不能放过。”
“林泉是个很有天分的人,也很勤奋,一点也看不出他身上有高官子弟的气息,小蔓曾经有一段时间对他有好感,也有所表示,但是林泉一点不为所动,那时林泉也没有喜欢的人,大家都觉得很奇怪,对他也有不好的猜测……”
“这倒不假,出家的和尚看见我们家小蔓都难免动心,小陈追我家小蔓,可没少花心思吧?”
陈立尴尬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这个,大家都这么认为的,甚至有人怀疑林泉是不是心理不正常,也是林泉太优秀,让大家心里有些不服气,有一次宿舍地人穷开心,将林泉灌醉,想套出他的内心秘密,问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后来问他喜不喜小蔓时,他地反应把我们都吓住了,他一个劲的喊妈妈,被我们灌醉的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个劲的喊妈妈,喊妈妈别走……”
“哇……”陆冰倩捂着嘴巴蹲到墙角大声哭起来。
陆一蔓抹着眼泪,问陈立:“真是这样?”
陈立点点头:“林泉那次出车祸,差点与世永别,我跟张涛去看望他,他妹妹小初,一个劲说林泉要是残废,她就嫁给他照顾他一辈子,我们还当玩笑话呢!现在看来,他们可能早知道没有血缘关系。”
陆星垣激动的说不出话来,还是陆伯渊镇静些,对林琴南说:“林泉是你地学生,你打电话问一下,或者请他过来一下。”
“机缘一事,又如何说尽?”林琴南感慨万千,走到中庭,给林泉挂了电话,按的是免提,声音大家都听得见。
林泉早已经恢复镇静,语气平静的问:“林老师,找我什么事?”
“问你一件事情,你是不是林家抱养的孩子?”
“问这个做什么?我父亲在静海还念叨林老师呢,隔天有空,我接林老师去静海旅游,严老师也惦记着你。”
“你还在不在省城?晚上我请你这个学生吃饭。”
“现在,就现在,立即让他过来……”张星缘焦急地说。
林泉轻轻吐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我在回静海地路上,下次吧,要不我让人接林老师来静海?”
林泉合上电话,坐在车里,看着北京路四十八号的深宅大院,对方楠说道:“就是这里,如果当年我不被抛弃,也会生活在这栋宅子里,看来我挺有富贵命的。”拿起车载电话,对季永说,“开车吧,回静海。”
方楠的心又痛又酸,握着林泉的手:“为什么不进去?”
“陆家、沈家、家大业大,要认我这个弃子,何必等到二十年后惺惺作态?我现在的家,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林琴南按掉电话,说道:“陶陶留在静海时有四岁了吗?被抛弃的记忆应该够深刻了,或许已经知道一切也说不定。”
陆一蔓说道:“他一定知道了,他第一次看到我时,傻傻的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钟,那时还以为遇到花痴了,”说到这里,陆一蔓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他开始跟我一起时,有意无意问起家里的情况,我以为,我以为……谁能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陆星垣急着说:“陶陶住哪里,琴南,你知道的,我们立即就到静海去?”
“爸……”陆冰倩站起来,将脸上泪水抹干,“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揭开大家心里的伤疤?”
“你……”陆星垣气得嘴巴都哆嗦起来,“他是你生出来的儿子,是沈氏唯一骨肉……”
“在星就不是沈氏子孙了吗,乐乐就不是沈氏骨肉了吗?我跟沈为民在一起,只是当时的情况所迫,难道要将一个离开这家二十多年的人接回来,去剥夺在星、乐乐的一切吗?”
“你……”陆星垣一句话没说完,直直往后倒下,后脑勺磕在墙角上,血迅速染红白发。众人都吓坏了,手足无措的过来扶他,慌乱的将陆星垣送到医院。陆星垣却无大事,急火攻心,已经缓和下来,后脑部的创伤也不严重,毕竟是八十多岁的老人,经不起几次折腾,精神憔悴,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闭着眼睛不看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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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让人齿寒的豪门恩怨
陈立却是陆一蔓决定带他见家长,才略知陆家、沈家的底细,家门恩怨,却不是他能理解的,他与陆一蔓站在观察窗外,没有进去,轻声说道:“明明就在眼前,为何不相认?”
“今天家宴本来还让你见见我的姑夫、二叔、三叔,可是爷爷过来,他们是禁止入门的,这场恩怨还要说到三十多年前的一场冤狱。姑夫沈在星跟今天听到的沈为民是兄弟,小姑跟姑夫沈在星一直相恋,三十年前,沈氏全家陷入一场冤狱,姑夫当时被屈打成招,在审讯的人诱哄下,连累我爷爷、我爸爸陷入这场冤狱。沈星复在狱中跟姑夫断绝关系。小姑与姑夫的大哥沈为民下放到静海农村,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可能生活太艰难了,两人结合到一起,后来生下陶陶。沈为民在静海因为救一名落水人被水淹死,小姑处理完沈为民的后事,就将陶陶送给别人,独自返回省城。后来冤案平反,沈星复夫妇在狱中已经淹淹一息,立下一份遗嘱,国家归还沈氏资产皆由媳,也就是小姑代理管理,孙、沈陶,可能就是林泉竭诚,由友,也就是爷爷监管这份遗嘱的执行。国家归还沈氏的资产很有限,小姑后来与姑夫结婚,生下乐乐,在二叔、三叔的协助下,一起将沈氏集团发展到这么大,爷爷又相当顽固,禁止小姑将沈氏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资产可以由陶陶继承,一部分资产划归其他人,也就是说,陶陶返回沈家,所有人这些年努力创造的一切都将归他一人。陶陶虽然是小姑的亲生骨肉,可是后来出来的乐乐才倾注了小姑所有的感情,小姑宁可不去找陶陶,也不想乐乐与其他人的一切都给剥夺掉。”
陈立轻叹了一声,说道:“林泉是很聪明的人,也是很有气量的人。这几年来,也只有他让我有望尘莫及的感慨,他或许对沈氏的家产不屑一顾吧,母子不能相见对他来说未免太残酷了一些。”
“谁知道呢,你知道沈氏集团名下地资产有多大吗?”
“多大?”
“沈氏以及关联地企业控制的资产超过四百亿……”
“啊……”
“你说谁要是知道他能够立即控制如此庞大的资产,他还能保持平常心吗?”
“小陈,小蔓,”陆冰倩站在两人身后,声音很轻,却很坚决,“你们不要将消息泄露出去,陶陶返回沈家,对沈氏集团绝对是一场灾难。你们将那个人的地址告诉我,我可以给他一生地荣华富贵,惟有不能返回沈家。”
“我们跟林泉的联系也不密切,他跟着林老师,林老师知道他具体的情况。”
门开着,林琴南清楚的听见门外的对话。见陆冰倩、陆一蔓、陈立走出病房,冷漠的说:“你们是豪门恩怨,我惹不起。既不相认,又何必惺惺作态?”
陆星垣睁开眼睛,说道:“陶陶是沈家、陆家的骨肉,他们不相认,我认,你带我去静海。”
林琴南感叹一声,坐到陆星垣的病榻边:“想必林泉已经知道自己地身世,沈星复当年所立遗嘱,虽然涉及四百多亿的资产,却是你们不相认的态度,让他寒透了心,我想林泉未免会认沈陆。”
“沈陆两家对不起这个孩子。”陆星垣闭眼留下两行清泪。
陆伯渊说道:“你对这个弟子一直不吝惜赞誉之词,想必他非常优秀,能不能说说他的情况?”
林琴南看了陆冰倩一眼,说道:“我想他返回沈氏的话,不一定给沈氏带来灾难,既然你们的态度都明确了,也就没什么好知道地了。”想到林泉这些年,在媒体前一直保持极度低调的态度,除了核心层之外,甚至连联投下属及关联企业的普通员工都不知道林泉的存在,大概是林泉不愿意沈氏知道他存在吧,真是让人心酸不已地豪门恩怨。
林琴南多说什么,见陆星垣没什么大碍,携老伴告辞离去。
这么一闹,陆伯渊也清楚知道林琴南淡薄的心意,陆沈两家地行为确实让人寒心。林泉究竟是不是当年的陶陶还说不定,就算是,林泉返回沈氏,就要剥夺所有人的努力成果,也是众人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就算老爷子一意孤行,林泉能不能领导沈氏继续发展而不将沈氏带入灾难的边缘,也是迫切需要考虑的问题。
陆冰倩、沈在星等人虽然是沈氏集团的管理者,老爷子才是真正的监管人,老爷子对沈在星当年的软弱一直痛恨着,拒绝承认他是沈氏的子孙。老爷子虽然年事渐高,却不含糊,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很担忧,早就立下遗嘱,这份遗嘱是对沈星复当年遗嘱的补充。
陆伯渊看着陆冰倩,语重心长的说:“你对沈为民没有感情,对这个孩子也没有感情,甚至认为这个孩子拖累了你,怎么说呢,在当年那种恶劣的环境下,谁都会怨天尤人,但是对于这个孩子来说,未免有些太残酷了,有些东西,就算是一生的荣华富贵也无法弥补的。我是治史的,不知道经济学界的现况,但是林琴南对他这名弟子却是相当维护的。他三年前从省立本科毕业,林琴南甚至向省立学位委员会推荐,要给他这名弟子授予博士学位,林琴南的人格想必你是清楚的,他若真是陶陶,回到沈氏,未必是一场灾难。这个人的具体情况,我想小蔓与小陈知道一些,你不妨问问他们。”
陈立说道:“应该说那次醉酒事件之后,我们做的有些过分,林泉跟我们就生疏了,我读本科时,有一个同学在静海工作,从他口里也不知道林泉的消息,应该没有什么联络。林泉无疑是一个极具天赋,并且又相当勤奋的人,但是……怎么说呢,他的事情,我们并不清楚,就连他是静海前市委书记外孙这样事,也是今天从林老师口里才知道的。”
欧阳明丽轻松道:“看来这孩子注定是富贵命,抱养他的人家都有显赫家世,只是相当奇怪,他好奇比我们家小蔓大两岁,又怎么会是同学,说不定搞错了?”
陈立说道:“林泉是大我们两岁,生日是四月一日,我们当时还笑他,生日怎么是愚人节啊,他笑着跟我们说,谁又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几号,随便往户口本上填了一个生日,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陆冰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那个孩子,二十三年前,就是四月一日的晚上,我将他放在静海中学的过道里,那天的雨好大……”
陆星垣悲哀的拉着儿子陆伯渊的手:“既然有这条线索,就好找了,他还是小蔓与小陈的同学,暂时不去管遗嘱的事情,我们先去看看这孩子,这些年,太委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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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何必来相寻
2月12日,刚刚从病床上挣扎起来的八十三岁的陆星垣在儿子陆伯渊、儿媳欧阳明丽、孙女陆一蔓以及陈立的陪同下抵达静海。陈立首先找到张涛、田丽,要他们帮忙联络林泉。
张涛听见陈立、陆一蔓带着两个老人要找林泉(陆伯渊二十几岁在狱中就生白发,现在头上的白发比他父亲还多),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情愿:“你们找林泉做什么,他现在未必会认我们这些老同学?”
“少年人难免争执,我们只想见他一面,却又不知道联络方式,才来麻烦你。”陆伯渊说道。
“我帮你们联络一下,”张涛拿出手机,在电话录里翻了一遍,抱歉的说,“我将他的号码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