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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艾露希娅的话说完,陈燃身上的气息再变,一股苍莽洪荒的气势澎湃而出,银色的光带变成了明黄的颜色,那些红了的灵则如火焰般,充满了跃跃欲试的躁动。“野性方面,我还需要跟动物交流,懂得动物之心,才可以变化,并且释放出具有其特点的野性气息。”陈燃解释说。
“你已经拥有了传说中那些半神般的原始洪荒气息,这已经比任何野性德鲁伊都强大了。”接连的不可思议已经让艾露希娅的神经有些麻木,一夜成为三项分支都是顶级的大德鲁伊,甚至有超越的迹象,这种事说出去,有谁会相信?!
然而,陈燃似乎并不打算收手,“还有一种变化,月神可能因为这种变化离真正的黑暗太接近,所以没有传授。”说着,陈燃身上的气息再度产生转变,变的死寂而幽深,仿佛是在夜色中进入古镇的大墓地,又仿佛阴冷和森然比之更甚,像是死亡的世界,但却没有那种狂乱和罪恶,有的是深沉、寂灭,甚至有一点点肃穆和庄严。那些灵,也变的黑亮透光,颜色深的仿佛是在空中钻了一个个通往幽穴的孔洞,却又有种让人心悸的锋利感觉。
“这是什么?”艾露希娅惊叫。
“死力!”陈燃解释道:“我说过,自然包含了从生到死,从光到暗的所有元素。生命德鲁伊的本质,正是将生的一面强化体现的结果。而我现在展示的,是死的一面,也就是说,还应该有四个面。风、火、水、地。”
陈燃又道:“我将这六种面称之为本质分支,或者循环分支。它们都纳于自然的基本规则循环之内。而平衡和野性,我将之看做是另外两种规则。我认为,它们是后来加上去的。平衡中有太多星月的元素,我猜测,这是月神在理解泰坦众神创造秩序后的心得。因为月神在最初解决艾泽拉斯世界各种族争端的手法,就是用宁静和平衡达到目的。所以,德鲁伊的平衡,很可能是月神的赐予和后来加诸在自然法则中的规则力量。艾泽拉斯惟一的真神,给这里的秩序加了一条新的规则,这并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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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野性,我觉得,是以雄鹿半神玛洛恩为首,野猪半神阿迦玛戈、乌鸦半神艾文娜、熊怪半神乌索尔和乌索克为成员的半神团体的赐予。也许,在一万年前的上古燃烧入侵战役之前,睿智的半神们便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优胜劣汰的法则,是达成自然循环的一个重要环节。进化,半神们给了艾泽拉斯的自然以存在的意义,或许,是他们领悟了泰坦们创造之初的另一意图也说不定。
这种激烈的手段,有时候也恰恰可以完成宁静无法完成的目的。象那些被腐化的生命,让他们去思考,去反省从而变得平和,这显然不现实,它们已经出轨,已经因为某种扭曲的原因,打破了自然规律、摆脱了自然之力的束缚。那么,用武力解决,让他们真正死亡,进而重新踏上循环之路,这显然正是野性的目的。因为半神并不具备月神那样的神力,因此,它们加诸于自然规则中的野性不够完整,有一半不得不靠体悟各种动物的心,才能完成。
又或者,这也是一种意义深远的举动,通过此,半神们保护了自己的后代。世界并不是只是智慧生命的乐园,而应该是所有生命的。当野生的动物们因各种灾难而消亡,野性的自然法则也就永远的失去了,对于还想继续存在的生灵来说,就等于一个战士,失去了他的武器。”
“这样的解释,真的是别开生面,但这死亡的形态,真的是太接近黑暗了!这让我感到担心。所罗门,如果说一些人是因为对力量的渴求而最终走向黑暗和堕落,那么现在的你,与其有着很类似的执着,对技巧探索的执着。你确定这样只争朝夕的研习,不会让你陷入某种疯狂?”从震撼中冷静下来的艾露希娅,在惊叹陈燃的才智之余,不得不为他的执着而感到忧虑。
“不是接近黑暗,而是本身就是黑暗。”陈燃纠正道:“这是黑暗的一种,秩序的黑暗。”
他又自信道:“艾露希娅,不必为我忧虑。我在以前的某段时间里,曾陷入比现在激烈一百倍的疯狂之中,那时,我的精神力极度充盈,不得不分裂出多种人格,去一起时刻不停的消耗这些能量,以免思维崩溃。那时,我的身体萎缩的如同枯尸般干瘪,眼睛却比启明星的光芒更加闪亮。后来,我的主人格曾一度沉睡,而绝对的光与绝对的暗,每日分别占据这个身体若干时间,过着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最终,我都挺过来了,我胜利了。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种极端情绪所带来的感受,也没有多少人会比我更有能力守卫自己的本心。”
让那些黑暗的灵全部汇聚于指掌之间,陈燃轻轻的一挥手,灵蜕变成最普通自然之灵,然后化作细碎的光粒,被吹散无踪。“与恶魔和死灵的黑暗不同,这种黑暗是秩序的、充满归宿感的,而它们的黑暗是混乱的、充满毁灭感的。艾露希娅,我和那些恶魔们之间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它们要的是混乱,我要的是秩序。而且,我向来是谨慎小心的,这些特殊的灵,它们的自由会给这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我还不清楚,因此,在现阶段,它们只能是用于实验,而不会被释放。我既然要维护这个自然,就要对每一个由我引起的细节付责任。自我调节和自我克制,这是理智与疯狂之间的一道重要的门户,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我可以做的很好。”
艾露希娅不说话,只是用一种仿佛可以穿透人心的眼神凝视着陈燃。
陈燃还是那般平静,无喜,也无忧,事实上,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很诧异,自己的心境到究是怎么的一回事,为什么那些本应该以巨大的喜悦或者欢呼来表达的成绩,他会觉得很平淡,就如同只是做了道好菜,听到艾露希娅的赞美那般。而按理说,假如一个人有这样的淡泊心境的话,应该不会那么迫切的去追求胜利、成功,可他,对这些,显然兴趣很足……
人性是矛盾的,就像这个宇宙所呈现出的状态。有人把人的思想比作宇宙,有着无穷尽的变幻可能,也许这样比喻很正确,至少陈燃在自我之心的探索上,还没有取得象解悟自然这样的辉煌成绩……
“我忽然有种预感。”良久以后,艾露希娅似乎感受到了陈燃的那种超凡入圣的特质,她缓缓的说:“月神要你做的事,绝不会简单。”
陈燃呵呵一笑,傲然道:“我答应过要做的事,就等于已经有了胜利的结局。”……
第十二章 分化后的试点(整)
吃过早饭,在啾啾的鸟鸣声中,陈燃踱着步,从荆棘藤编织的螺旋楼梯下来,退远几步,然后仰头观看自己的树屋。枝繁叶茂、树身挺拔,屋顶伞盖般的枝叶,恰恰将篱栅之内的一片天地都笼罩在了树荫下。在当初不包含任何塑形技巧的自然之力运用下,树屋能有现在的样子,已经很让他满意了。
“很强大,很和谐!”相比于站在纯粹的黑暗中看外边,这种深色的树荫之地现在似乎更对他的胃口。此刻,陈燃的思想,在感悟了自然之心后,已经有了诸多改变。那种感觉,就如同在艰难跋涉而来很多年后,终于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安居的土地一样。
扶篱遥望镇里,准备向月溪镇迁徙的镇民们正在忙碌的收拾行囊,他们将随昨天下午回来的铁十字佣兵团的四百人前往月溪镇。
由副团长伊根?派特斯金纳带队的铁十字佣兵团的这四百人,是来护送诺本一家回月溪镇的。顺便,留在哨兵岭的一部分十字军带来的粮草和诺本家筹措的物资,也要随之起运。
今天一大早,诺本的大儿子再次呼吁,想要回月溪镇的,收拾收拾午后出发了,盗匪还未被完全消灭,以后想去月溪镇,可未必有今次这般安全……
虽然不能说从者如云,但确实有近百户人家动了心、愿意去月溪镇。这样一来,不但哨兵岭的镇民人数减少,就连人民军里,也有不少因为家人的关系,而选择了一齐前往。这些人说是去组建人民军月溪镇分队,可谁都能看出,这一走,是肉包子打狗的结局。
镇子里因大量住户的迁徙而鸡飞狗跳,但更多的是依依惜别的情形,人非草木,岂能无情,那些祝福的话,正是为这样的时刻准备的。
踱步下了小丘,陈燃向往常一些跟镇里的大伙问候寒暄。
“老板娘,你要要走?”陈燃看到了正在指挥伙计和厨子将行李装车的希瑟尔。
“我经营的是旅店、饭馆、杂货,哨兵岭再待下去,恐怕会无以为继……”希瑟尔面带涩然。
“这里的店呢?”
“只剩下房子和床架子、以及一些搬不走的大物件了,谁会要?好在曼菲斯侬家答应,月溪镇有家旅店,他们派人帮着收拾出来,使用权和一份新地契,都作为我迁徙的奖励。”
点点头,陈燃从腰际取过钱袋,递给希瑟尔,“老板娘,这里有三十个金币,把翠木旅店卖给我吧。”
希瑟尔直摆手,“这怎么使得,我们走后,镇里的空屋子多的是,又怎么会缺房子,况且,要房子你没用场,而翠木旅店,也根本不值这么多钱……”
“好了老板娘!”陈燃拉过她的手,将钱袋塞进她的手中,“店铺搬迁,用钱的地方很多,哪方面都少不了打点,不要委屈自己,做旅店的真正主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第一天来哨兵岭,那碗肉羹和面包,价值远远超过这些金币。”
希瑟尔眼中有水汽闪动,她当然明白陈燃的意思。作为一个寡妇,抛头露面是有很多不便的,有人会想着偷腥占便宜,也有人背后戳脊梁骨,而她却得应着头皮去应酬,陈燃显然理解他,也明白她的苦衷。
“好了,老板娘!”陈燃畅快的笑,不让希瑟尔有进一步酝酿感情的机会。“下次你在月溪镇的店门口见我进镇,记得要喊:所罗门,午饭的时间要到了,赶快回来吃饭……”
看陈燃学自己说话的样子,希瑟尔扑哧笑出了声。“记得有空来月溪镇捧姐姐的场。”
“没问题!”陈燃爽快的答应,跟希瑟尔挥手告别,临走之际,绕过大货车,拍了拍捆货的厨子鲍勃,“胖哥,照顾好老板娘,主动点,你行的!”
鲍勃是个略显憨粗的汉子,很壮实,体毛很重,象个屠夫多过象厨子。但人却是顶好的,几年前死了老婆,连个子女都没有,一直对希瑟尔有意思, 处处维护,却又不敢表达。现在见陈燃的所作所为,又听他这么说,感激的向陈燃点点头,“兄弟,保重!”
保重!万千言语都浓缩成了这两个字,几小时后,化成了长长的车队和长长的一列送行的人,带着各自对未来的希冀和憧憬,带着浓浓的情谊,演绎一出曲终席罢人散场,这一幕,变成了一副永恒的画卷,珍藏在了陈燃的心中。
去者去矣,留下的人,还要继续过日子。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在哨兵岭一带有土地的,跟北边迪菲亚北荒团控制地区的那些民众不同,他们都是外边有田产,哨兵岭里有房屋。农忙下地干活时,在地边搭建的简易棚屋里休息或吃午饭,到了晚上回到哨兵岭来住。
还有一部分不走的人,是处于谨慎和小心,或者说有些怯懦。他们对月溪镇那边的情况信不过,那边离盗匪的老巢太近了。就算有铁十字佣兵团,可缺乏有效的防御设施,地势也不好,紧邻着匕首岭,盗匪们袭扰一番,然后跑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