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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门被打开。
袁伟看到的是一个眼神狂热、有一嘴烂牙的胖子。
胖子举着枪,说了句:“欢迎回家!”说完就扣动了扳机,能量弹贯穿袁伟的额头,结束了他的生命。百多米外的卫所,一票举牌子、扛旗子的男女在示威,保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咔嗒!袁伟手上的主宰腕轮如同打开的手铐,缩成了半环,掉在地上。空气中,一只燃烧着黑光的手将腕轮拾起,然后消失不见,小区街道的尽头,几辆警车姗姗来迟……
“昨天,一帮主战派份子游行示威,一些极端份子趁机潜入温和派代表赫斯?布伦狄斯议员的宅邸,将议员杀害,这次震惊政坛的……”这,大概就会是十几分钟后闻讯赶来的记者们报道的即时新闻了。
同一座城市,远离市中心的高楼大厦,这里是东区靠近一条人工河的自然公园外缘。一大片广阔的草滩,至此季节,只剩萧瑟。远远的,就能看到河畔不远,有不少用轻型板材搭建的低矮、简陋小屋,还停靠着一些老旧的篷车,这里是比贫民窟更差的地方,流浪汉聚集地。
细看起来,那些小屋和篷车的布局还是有点讲究的,宗旨是,尽量围成一个个的圈,圈子里,摆放着用旧了的、被遗弃的沙发、座椅,再内就是一个营火堆,营火一般全天都在燃烧,因为已是入冬的第二个月,温度已完全降了下来,而那些旧沙发上,还是有人要睡的。
不管什么时代,总是有弱势群体的,这些境遇坎坷的流浪汉、残疾人、老人,也许明天会时来运转,但今日,他们得露宿荒郊,或选择在这种地方苦熬一宿。以这个时代科技生产的保暖布料制成的被褥、衣服,即使已被原主人舍弃,隔温效果还是让人满意的,所以,冻死人的事情是罕有的,只不过,艰苦一点是肯定的。
若干堆营火的某一处,阮洁缩在被子里,望着营火的金黄色火焰怔怔的发呆。自从在大河谷同冒险队的核心队员们分开,境遇就一直很差,起初,他们凭着陈燃给他们分发的财物和身份证明,倒也还算不愁吃喝,不过,细打听才知道,任务中的目的地塔桑尼在联邦境内。
这个时候,第一个分歧就出现了,有人主张就在这世界落地生根,有的主张完成任务。于是分道扬镳。
想尽办法到了联邦,再问,才知道,塔桑尼是帝国跟虫族交战的前线,不少大城市已经被废弃,要想去是千难万难,此时,新人冒险者们财物也耗的差不多了,更关键的是身份证明在联邦是不能用的,只能沦落为难民。
好赌的孙文芳这时候已经身无分文,人病倒,人缘还不好,新人冒险者们纷纷弃她而去,最后,只有阮洁留下来照顾她。
好不容易孙文芳病好了,两人也彻底穷了,接下来就是颠沛流离的困顿生活。直到今天,阮洁瘦了二十多斤,肤色也变的枯黄,早先丰腴少妇的她现在更象个标准的黄脸婆,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10岁。
“阿洁!阿洁!我回来了!”向这边走来的是一脸喜气的孙文芳,手里还拎着两个大袋子,一个里边装着烧鸡之类的熟食,另一个是糕点和饮料。
“文芳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担心你!”阮洁拍拍胸口,一副惊魂乍定的样子。孙文芳再有不是,也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惟一亲人,没了她,阮洁最后的一点精神支柱就垮了。
“看!我买了好吃的!饿坏了吧!”孙文芳将袋子塞给阮洁。
“那这个……”阮洁手里拿着两烤熟的地瓜,那是她和孙文芳的晚餐,阮洁本意是等孙文芳回来一块吃的。
孙文芳一把夺过来远远的扔了出去,“谁还吃这个!”
四下瞅了瞅,孙文芳往阮洁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道:“今天,我办成一件大事!我见到袁伟了,他答应帮咱们办身份证明,还说要资助咱们开个小店什么的,我现在怀里就揣着好几万,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早带你消费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孙文芳对阮洁,那还是有点情意的,不是阮洁,她早在几个月前就病死街头了。当然,有些话,该含糊说还是要含糊说的,比如十万就变成了几万……
“真的!?”阮洁喜极而泣,孙文芳早就念叨着想要去找袁伟了,但阮洁一直反对她这么做,毕竟双方现在差距已太悬殊,况且孙文芳跟袁伟以前关系就很一般,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再加上孙的那张嘴没遮没拦的,阮洁担心她出事。现在听孙文芳这么说,既意外,又高兴。
“傻样儿!”孙文芳咕哝着替阮洁擦擦眼泪,“跟着我,错不了!镇定点,别让人看出点什么来!这里的人可没几个好东西……来,吃东西,还热着呢!”孙文芳说着两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咣了咣,从袋子里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了阮洁,“XX的个B,这些日子,可把咱姐妹折腾惨了,人都老了十岁,得好好补补,还有,做皮肤护理,美容,买衣服……倒是不用减肥了!”她说着自己也撕下条鸡腿,哇唔、哇唔的大嚼大咽,然后拧开个饮料,吨吨吨!灌下半瓶,到有些古时绿林汉子大块肉、大口酒的风采。这都是几个月来餐风露宿养成的,以前,吃香也还斯文。
阮洁虽然也好长时间没见荤,但还保持着一些文雅,小口小口的吃,不过稍快了一些而已。
一个穿着旧到褪了色的、带兜帽大衣的男人默默的走到营火对面,拉了把颇椅子坐了下来,伸出一双骨节粗大的手,烤着火,不言不语,火焰的光芒偶尔能映照出他的一些面容,刀削般的面颊、浓密的胡茬子,大致三旬左右。
这种情况很平常,流浪汉当然要流浪,营地是标准的公共场所,总有些人来,也有人走。
阮洁本想招呼下这位陌生的大哥的,反正孙文芳买的东西够多,自己两人也吃不了,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有不得以的难处,应该互相照顾一下。
孙文芳却一把拉住了阮洁,制止了她的举动,并向她使了个严厉的眼色,那意思,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你就敢招惹,不知道人心险恶?
两女也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吃东西,吃完收拾收拾,阮洁还特意捡回了那两个先前被孙文芳扔掉的地瓜,这里虽然是难民营,但人们还是注意起码的卫生的,大都物在其位,摆放整齐,并不是一派废品回收站的景象。
“你们吃了很多苦吧!”那带兜帽的男人这时突然说话了,没有抬头,依旧烤着火,但这个圈里除了他,只有阮洁和孙文芳,这话是对谁说的,自然不用猜。
孙文芳脸色一紧,拉起阮洁就要走。那男人右手轻轻一抖,手中就多了把精巧的小枪,嗤!一道细光射穿了孙文芳的头颅,孙文芳的动作一僵,眼神发瓷,然后瘫坐回颇沙发,以极不自然的姿势窝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对这世界充满了留恋。
阮洁惊呼了半声,就被那男人用枪指着跌坐在沙发上,眼泪一个劲的流。
“她不该去攀权附贵。更不该通过威胁的手段达到目的。”那男人依旧在烤火,“吃饱了好上路,你看她,还是不满足!”
男人抬起头,一双眼在营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你是无辜的,所以,如果你能让我舒爽一下的话,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
“其实,你只是想找个杀人的理由,奸杀!连尸体都不用处理。否则,你不会选择这种廉价的能量枪做武器。”不知何时,男人旁边已多了个被黑光包裹的人影,这次,人影开了口,声音很平淡,象白开水。
那男人内心无比震撼,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异能高手,对方的能力不但深不可测,对他更是抱有浓重的敌意。
男人想暴起反击,可当他要动的时候,惊恐的发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成了铸铁,他竟然无法动弹一分一毫,紧接着,巨力从四面八方传来,男人痛的想要惨叫,可以无法张嘴,无法出声。
“千疮百孔的感觉,你试试?”人影的话音刚落,男人体内的所有血液都凝结成了一根根冰刺,噗!千万细不可闻的声响合成了一声轻响,男人死了,被自己的血液千刀万剐。
已经死去的男人就在阮洁的面前站起身,很不自然的走到孙文芳切近,扑了上去,那样子,就好像一对亲热的男女。呼!暗蓝色的火焰开始在两个人的身上燃烧,没有任何烟尘,未过多久,便将两具尸体烧的点渣不剩,就连破沙发上,都烧塌了一块,就仿佛用激光剜的一般,边缘焦糊,却没有造成燃烧蔓延。
阮洁象只可怜的小狗蜷缩在破沙发的一角,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她已经惊骇到忘记了悲伤,柔弱的象只待宰羔羊。
“善良……哼哼!”人影轻轻的笑,他坐到那男人刚才坐的那张破椅子上,身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你这个样子,怎么生存?”
待看清了人影的真实面孔,阮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间,所有的悲恸爆发,她哭着扑进了人影的怀中,可惜没哭几下,就晕了过去。
不远处,从一间陋室中出来放水的某老者,瞅了一眼营火旁拥抱的人,有些感慨的耸耸肩,“令人怀念的景象……”
人影仰头看着冬日的天空,一动不动,陌生的璀璨星空,很迷人。“很久没有看星星了……”
夜还很长,有些人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暗线 上
昌明的科技让很多在古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变的理所当然,其中一项就是身体再造。整容、变容、延缓衰老、器官移植……在《星际争霸》的人类世界,这已经成了被大多数公众完全认可的行为。当然,一整套‘大变活人’下来,效果是显著的,价格是不菲的,以至于此类行为渐渐衍变成为了一种炫耀成功的方式。
就拿Terran联邦来说,众议院、上议院开会,随便飞出一块砖头,90%砸到的是俊男靓女,如此高的概率,‘爱美之风’的风靡程度,可见一斑。
海伦娜也是这样的美女,不过不是人造的,是虫造的。海伦娜芳龄62,看起仅有26岁,这是拜虫族远超于人类的生物科技所赐,也是她心甘情愿为虫族卖命的原因。
海伦娜成为联邦首都圣保罗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还是近几年的事,她的故乡在奥丁城,其家族以受某种可怕诅咒而闻名遐迩。
丈夫病逝,儿子死在前线,儿媳和孙女因车祸送了命……这,貌似真的有些诡异。而实际上,世人所不知的是,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背后,是糜烂和丑恶的内幕。
海伦娜是典型的二奶扶正,其过程没什么惊心动魄、或可歌可泣的故事可讲,纯粹是因为大房病逝、而她熬出了头。但成为贵妇之后,这戏码就来了。
首先是跟并非己出的儿子演了场《雷雨》,就是年轻貌美的小妈,跟年岁相差无几的儿子有染。
然后,丈夫知道了,儿子被干掉。为什么能如此‘大义灭亲’呢?
原来,一直不被海伦娜所喜的孙女,是其夫跟儿媳的‘产品’,更让海伦娜感到悲愤的是,新一代‘产品’,一个孙子,已经在儿媳肚中成功酝酿……
形势明摆着,一旦丈夫死了,偌大的家产,就没海伦娜什么事儿了。这怎么行?对于一个过惯了奢华生活、又异常爱美的女人,没有钱,拿什么享受?拿什么保养自己的美丽?于是,海伦娜展开了一系列绝地大反击。
最终,故事以海伦娜的胜出划上了句号。她的丈夫自然不是简简单单病死的,挺着肚子的儿媳和孙女也不是因为意外事故而车毁人亡的。外界都以为死去的是婆媳俩,巨额遗产由孙女继承,实质上是海伦娜李代桃僵,包括‘海伦娜’这个名字,都是她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