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咩咩一紧张,将双手搭在皇虎啸的双肩,然後边哭边喊,外加手上边猛烈摇晃。那一瞬间,皇虎啸彷佛见到天边一位头带月桂皇冠,半张脸长满胡子的洋人。。。
身上的伤口因为杨咩咩三翻五次的暴力行为而越来越严重,再加上失血未止,而且还让他赤裸的在风中受冻,所以他马上就失温了。原本才稍微清晰的思绪,又变得模糊起来。大量失血,究竟伤口在哪,痛得是哪他都不清楚了。
「皇虎啸?皇虎啸!」杨咩咩唤了唤失去意识的人,忽感搭著对方肩头的手上一阵温热湿粘,他凑头去看,发现那边是一个极大极深的伤口,隐约还能见到白色的骨头。而伤口里面,还深深的插著一截断掉的树枝!
杨咩咩惊叫一声,好像也明白树枝若不从伤口里除去,皇虎啸就真的会一命呜呼了!於是啊,可爱的杨咩咩便伸出手来,往皇虎啸肩上的伤口摸去,然後用两只指头探进伤口里,扣住埋藏里头的树枝。
深深的吸了口气,杨咩咩在心中默数三秒之後、一个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伤口的血几乎是用喷的喷出来,溅得杨咩咩两只手都是鲜红。皇虎啸因为剧痛瞬间清醒,一脸扭曲的看著杨咩咩与杨咩咩手中沾满血与细小肉块的树枝,他几乎要以为,杨咩咩是故意要他死的。。。
可能杨咩咩也被这泉涌般喷出的鲜血给吓到了,一脸无辜的朝皇虎啸望,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他即使怀疑杨咩咩有心也认了!只得咬著牙,忍著痛,任由冷汗从身体里不断沁出。杨咩咩就无助的愣在那里,东看看、西看看。
最後他看到了一边杂草里的熟悉,那似乎是止血用的草!他立刻就将那株草拔起来要往皇虎啸肩上敷去,皇虎啸也顾不上痛了,只怕现在不阻止他等等会更痛!他用手隔开杨咩咩,用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调说著:「你。。。别。。。靠近。。。我!」
见他不肯让自己靠近,杨咩咩手里拿著那株草,急忙的向他解释功用:「俺听师父说过,这是止血用的草!快点敷著、不然血。。。血会一直流啦!!」
皇虎啸瞟著那株草,光洁的额头上除了冷汗似乎还多了一些青色的筋在跳动。他硬是用尽自己身上仅存的力量,将杨咩咩捏在手里的草给拍掉,下一秒已是痛得浑身无力的瘫软。
「皇虎啸!!!」不解的望著那疼到虚脱的人,杨咩咩侧身就要再次拾起那被拍掉的草。皇虎啸见状,虚弱的道出他的理由:「那株。。。不是止血草。是。。。早已绝迹的毒草。。。虽与止血草外貌相似。。。却无相同功用。。。况且,那株毒草根所带著的绒毛。。。有毒。。。不宜过度碰触。。。」
「没想到。。。会长在这样深的山崖中。。。」
皇虎啸越说声音越微弱,连气息也稀薄起来。杨咩咩这下说什麽也不敢再去碰那株草,也不敢再随便拿草给他敷,要是一个不小心又去拔到毒草怎麽办?
但是见到皇虎啸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比中毒好到哪里去,那他要不要再去找找其他可用的草来试试?记得师父说过,行动不一定会成功,但不行动一定不会成功!所以,他还是再去找找好了!
打定主意後,杨咩咩将衣服盖在皇虎啸身上,然後摇摇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醒,说句:等俺回来就迳自离开了,也不想想皇虎啸还有没有那个命等到他回去呐。
方才没注意,现在杨咩咩才发现原来四周都是诡异的花朵,而且地上也不是土,是一堆石头,而且有大有小。他自认为笔直的往前走,其实不知道离"直"有多偏了。终於四周的花散开,印入眼帘的,是一片冒著白烟的泉水。
泉水碧绿透彻,清可见底,而且无风自起涟漪,那景色如梦似幻,看得杨咩咩几乎忘了自己是来这干麻的。待他回过神来,周围的白烟也散去一些,露出长在泉水边直挺的白花。
空中飘散著那种花的香气,且越靠近味道越浓,但却不会香到令人恶心。杨咩咩心想,这朵花如此纯洁美艳,会不会是传闻中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救命药草?这麽美,应该不可能有毒吧,顶多枚作用而已。於是乎,可爱的咩咩同志,摘下美丽的花朵,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情返回。殊不知,越美丽的花,毒就越深哪!
杨咩咩回到皇虎啸身边时,皇虎啸已经晕过去了,气息呼多吸少,加上典型的即死脉像,已是凶多吉少。杨咩咩看著那朵花,将花瓣跟花芯花蕊尽数送到自己的口中,然後嚼烂了对准皇虎啸的嘴唇贴过去。幸好皇虎啸因痛而微启唇,杨咩咩才能顺利的将嘴里的东西给渡过去,要不他还真有得忙了。顺带一提,他连回程的路,都是偏回去的。
皇虎啸一下就吞下杨咩咩渡过去的东西,甜甜的、带股无法言语的清香。接著杨咩咩把剩下来的根茎捣烂,当成外敷用药给他肩上的伤口抹了上去。终於都弄好了,杨咩咩还算有些常识的把失温的皇虎啸贴在自己身上,只是不到半刻钟,紧贴著皇虎啸的杨咩咩就感觉到他的体温骤降!
原本还略为微温的身体,现在已是冰冷一片,就像个尸体一般。等等,尸体!?思及此,杨咩咩立即伸出手去探皇虎啸的气息,谁知一探。。。皇虎啸竟断了气!!
「皇虎啸?皇虎啸你别吓俺,醒醒啊!」
杨咩咩紧张的摇晃凉透的皇虎啸,早已收起的眼泪此刻又如出闸般泉涌。方才明明还好好的,怎麽一下便断气了!?一急之下,他抄起手便往皇虎啸的俊脸上扇去,正可谓左右开弓,神速无踪!那双手只隐约可看得见白影挥过,实则以高速打在皇虎啸脸上,一连发出好几声"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连杨咩咩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打了多少下,直到一个声音横过来阻止他的动作。:「喂喂喂,照你那打法,人没死都给你打死了!」
那声音有如笙萧,参在风里好比一抹悠扬琴音。杨咩咩停下动作,观望四周寻找发话者。终於在位於泉水那方向,看见来人。那人有著奇异的银发,照光处闪著晶亮,随意扎在胸前。白皙无血色的肌肤配上俊朗深刻的五官,结合出一股柔中带刚的气质,却身著墨黑长袍,使看上去单薄的身子增添一抹神秘。
那人在杨咩咩与皇虎啸旁边蹲下,杨咩咩一近看此人,更觉此人白得近乎透明,彷佛下一秒便会消失风中一般。
「你给他吃下神域的花瓣,所以他现在才会呈现假死状。不过看他现在这模样,你给他吃下神域是明确的。」男子翻看了皇虎啸身上几处较深的伤口,眉头微皱,继而道:「若是再晚几些,他可能就要归西了。你。。。」
男子欲言又止的望了一眼杨咩咩後,好似有些认命的将皇虎啸打横抱起,那轻松的模样,与他弱不禁风的外表相差甚远。:「你跟著我走吧。离这里不远的西面有我暂时居住的草房,唯有到那里我才有办法医治他。」
一听有办法医治重伤的皇虎啸,杨咩咩连忙点头,见到对迈步离去时,他赶忙从地上爬起跟上。如那男子所言,那草房果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沿著泉水走便能看见。一进草房,扑面的药草味呛得杨咩咩一阵反味。这世界上若妖魔鬼怪是他第二讨厌的东西。要草便是第三,而皇虎啸从那刻起已经变成遥遥领先的第一。。。
男子将皇虎啸放在草房中唯一的一张床上,然後伸手在皇虎啸身上的几个大|穴一按,接著从一旁的矮柜取出黑布包,一掀,一排由小到大在由细到粗的银针便出现。男子回头在一推药草中取了几样包起来给杨咩咩,并指著某处说道:「门前就有堆好的木材,你去生火熬煮这帖药,取用泉水三碗熬成一碗。」
语毕,便见男子回头取针,然後掀开杨咩咩随意披在皇虎啸身上的衣物,一抬、一落,一根寒森森的银针就直立在皇虎啸胸膛上。杨咩咩虽惊,却也不是那麽没尝试,他曾经听师父谈起世间罕有的针灸师,与一般只会抓药把脉的大夫或神医不同,极其神奇又令人发寒可怖的医治手法,被世人称作鬼医。
「你还待在那作什,想他死麽?」
被一语惊醒,杨咩咩立即转开视线,到草房外取水生火煎药。时间慢慢过去,杨咩咩一直在外头拿著芭蕉叶扇火。期间男子出来一次,是差不多熬成一碗的时候,男子又叫他再取三碗水熬煮,到差不多一碗时再端进来。
这崖底就好像没有早晚之分,时间过去许久竟然也不见天色暗下,一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终於又将药熬成一碗量时,杨咩咩难得麻利的将要倒出然後进屋。此时皇虎啸身上的伤已包扎得七七八八了,白色的纱布上还有一些绿绿黄黄的草膏,连脸上也抹过药了。
「你是谁?有这样高明的医术,怎麽不去行医,要住在这样的山崖底下?」杨咩咩端著药汤,看著坐在床边分药草的男子问道。男子有一刻陷入沉思,许久才回过头慨著杨咩咩手中的药汤说道:「将那碗汤给他喂下,最好以嘴对嘴哺喂,以免他无法吞咽。」
见对方不肯回答,杨咩咩也不是那麽白目,难得精明的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走至床边,男子让出床边的位置给他,渡步到角落,继续整理占满半个草房的药草。杨咩咩一口一口的慢慢喂著,还好从小甜与苦对他来说没什麽差别,一下就把整碗苦涩的药汁喂完了。
「我性白,单名一个兔字。从前行医江湖时,人称我为鬼医逢无影。来这山崖底,只是为了研究古医书上记载的奇花神域。」白兔说完,一改若有所思的面容,望著杨咩咩,指著皇虎啸的脸颊:「我倒要问你,你那招早已失传的"无影手"是打哪学来的?」
小羊同志那一瞬间,眼神飘向远方,头上仰九十度,缓缓而道:「这要追溯到俺还在当乞丐的那时候,有个叫做十●姨的西洋女性,为了与他开药坊的丈夫方●玉一较高下的独门绝学,当时看俺可怜才传授与俺。当时无论俺怎麽学都学不来,怎知今日情急之下给使出来了。」
点点头,白兔恍然大悟。:「是宝●林药坊吧?我之前常常去那抓药,只不过是个怕老婆的家伙。」
「对对对!就是那里,俺还没见过她丈夫呢!」两人突然打开了话题,一搭一唱的对话著。:「不过会一点拳脚功夫与医术,他们是以低价看医病闻明的。现在这世道,会点医术的人都没医德。」
「那你怎麽还窝在这啊?」杨咩咩一听,又将话题跳回原点,白兔只淡淡微笑道:「快了。」
「咳。。。咳、咳。。。」
段续的微弱咳嗽声,吸引两人的注意。原来先前床上假死状的皇虎啸,已经转醒过来,不过脸上惨白的憔悴,看得出来极为虚弱。杨咩咩握住皇虎啸的手,紧张的感觉手上跳动的脉搏,还好他终究是活过来了。
「看来生命已无大碍,待他清醒,静养一至二月便可离开。」白兔只用看的便可诊断,鬼医之名当之无愧。皇虎啸没有清醒,只是恢复心跳与体温,但这样便足以令杨咩咩安心许多。
皇虎啸足足睡了三天才清醒,醒来时全身就像是被十辆马车给辗过似的,酸痛难当!睁开乾涩的眼睛,环顾下四周,除了占著半个草房的药草再无其他,那杨咩咩呢?他想撑起身子,却虚软无力,不知道是失血过多导致还是他睡太久了。
好不容易他终於从床上坐起,额上背上已沁出一身冷汗,他将背靠在床头,打算稍微休息再继续动作。而此时杨咩咩与白兔正好从外头回来,杨咩咩一见他苏醒,立刻飞扑上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