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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万古所立处,是在三仙岛上临海的礁石上,临海而站,吹着海风,只觉头脑份外的冰凉,突然凝起白眉,双袖一卷,两人被庄万古强摄了来,这两人自然是庄羽、庄火,两人离三仙岛至少都有一万里之远,只是庄万古要强摄他们来,他们两个的实力却是无法反抗。
见得父亲大人白眉紧绞,庄羽、庄火也不敢报怨为何要强摄他们来之类地。毕恭毕敬的站在庄万古的身后,良久,负手抬头仰视天空苍茫的庄万古,终于回过神来,一挥手,即出现北大洋的沙盘地图来。
“庄羽你做无当圣母这一方,庄火你当多宝道人这一方,你们慢慢的衍算去。看一看两方的胜机如何。”平时功法不教,几乎不闻不问不管,任由这两个儿子去闯荡,只是关键时候,强摄他们来,锻炼他们的大局观。
大局观这是一个很重要地东西。要有站在局外的感觉,下棋的感觉。很多仙人,终其一辈,只是棋子,根本不知何为大局观,无大局观,难跳出棋盘,便永为棋子,无法为棋手,便是这样简单。
庄万古当时因穿越而来。没有太把自己代入这个神魔界,始终在人世之外。故而反而不自然的有了大局观,喜欢面面考虑。再融入这个世界后,大局观已经形成。
而现在就是陪养自己两个儿子的时候了,红孩儿不需要,红孩儿随了自己这么久,自己的做事手法,他已经学了五六成地样子,现在一部洲的事,自己也可以交给红孩儿去做。而且绝对完成。
只是庄万古的教育方式,也是点到为止。既然点到了,就不再去管,自负手立得笔直的看着海,蓝蓝的海浪,冲击着漆黑的礁石,此时天将降暴风,天上乌云漆黑,狂风在天与海之间呼啸。
良久才听到身后的庄火道:“回爹爹,孩子当多宝道人这一方,无论如何,也没有多少胜机,如果要有胜机的话,除非是多宝道人恃强,击杀无当圣母,只是无当圣母的防备必严,这种手法也极难成事。”
庄羽亦在一旁道:“无当圣母这方实在是太容易胜利了,三位准教主在。”
庄万古点点头,自己两个儿子的推算,与自己几乎是一致地,镇元大仙就快要比得上多宝道人,何况再另外加上两个,多宝,你身为四大准圣之一,能不能杀败一切,杀出重围,遇阵而破军,神挡而弑神,庄万古期待着。
“对了,爹爹。”庄火有些奇怪的求教:“为何多宝道人明显更强,但是准圣却不去投他,而纷纷投无当圣母呢?”
“就是因为多宝道人更强,而准圣都是强者,强者与强者,只有战斗,没有融合,这个道理很简单,打个比方说,就比如你们不想跟在我身边,不想你自己地光芒被我遮掩掉,如此而已。”庄万古回答着儿子的提问:“那些弱地仙人会去投多宝道人,因为他更强,那些年青的仙人会去投多宝道人,因为多宝道人的强大,给他们希望,给他们热血。”
“只是,在残忍的搏杀当中,无论是弱的仙人,还是年青的仙人,其实都无大用。强者与强者对轰,并非是一般的杂鱼可以干扰得了战局的。”庄万古看着越来越烈,呼啸大作地海风,悠悠的道:“或许称弱、年青地仙人为杂鱼,不太恰当,只是,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恰不恰当,只有是不是真理,犹其是在激烈的战阵搏杀当中。”
在狂风暴雨当中,碧霄乘青鸾而来,落在礁石之上,庄羽立即道:“参见娘亲”,而庄火也在旁道:“参见姨娘”,庄万古悠悠的道:“来找我有何事?”
“不是我找你,是多宝师兄找你。”碧霄言道。
其实说是多宝道人找庄万古一人也不恰当,多宝道人是找来金鳌岛的它方之客,请这些人去喝酒,当然喝酒不是正题,正题只怕是想着与他相熟之人,不要帮无当圣母,无当圣母的步步锋芒,似乎逼着多宝道人也有些忙不过来。
宴就是今天晚上的宴会,庄万古一弹手指,白蝙蝠乖巧的由天上的乌云中飞来,白蝙蝠有时挺喜欢雷电的感觉,故而经常呆在云中,享受被电的滋味,庄万古坐在白蝙蝠的背上,就顶着这海上的暴风雨,直往那无宝山门飞去。
海风越来越大,海浪越来越汹涌,这是个可能相当耐人寻味的宴会,只是庄万古此时故意不去思考这么多,而是坐白蝙蝠直去无宝山门,白蝙蝠到了无宝山门,来迎接的是灵吉真人,因为普贤、文殊二人与庄万古还有些旧怨,故而另灵吉真人出迎。
灵吉真人见得庄万古:“无量天尊,北岳天帝有礼了。”
庄万古施还了道礼:“灵吉真人不必客气。”
尔后灵吉真人在前面引路,庄万古在后相随,这无宝山门来过,无宝山门共分五大脉系,分别为奈落、蚊道人、中隐真人、文殊、灵吉五大脉系,各拥一方地盘,比如灵吉的
为小须弥山,奈落的地盘称为奈落之地。
小须弥山一片佛家盛景,奈落之地秋风肃杀,杀气沉沉,蚊道人的血色焰地,则是一片血红,不知是多少鲜血染成,尔后又经过中隐真人的中隐丘,文殊的文殊道场,终至多宝殿。
多宝殿的风格偏向明快、简单,并无太多装饰,多宝殿中有文殊真人、中隐真人这两位,与庄万古也不算有什么大的旧怨,都是毕恭毕敬的言:“参见北岳天帝。”
庄万古亦回施礼数,而奈落与蚊道人,亦不敢像以前一般皮笑肉不笑的,此时的庄万古又岂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庄万古现在一只手,也足够捏死这两位,故而这两位也是礼数十足,庄万古的回礼则只淡淡的言了声:“善”便再无其它。
多宝道人正坐殿中,看起来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庄万古仍可以感觉到其伤,与镇元大仙相斗时的伤势还并没有好,另外一旁坐的,还有南极仙翁,道德真君因为有急事要处理而自去了,但阐、截二教关系不比寻常,故而立即调了南极仙翁过来。
还有一些中小教派的首脑人物,只是庄万古并不认识太多,再加上与战局无关,所以也不一一的叙来。见得庄万古来,多宝道人微微一笑:“善。”
庄万古亦回之:“善。”尔后庄万古坐于坐位之上。不急言语。
明为宴,其实无酒,只是诸君论道,待得论道论得差不多了,多宝道人自言道:“想不到昔日地无当师妹,也是这端厉害了,现在看来,到是我准备不足了。”
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坐的各位,清楚的就是清楚,而不清楚的就是不清楚。且说多宝道人正待言语,突然只觉昏昏欲睡,古语有云:‘神仙不寝,乃是清净六根。’。如今多宝道人发现自己居然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当下大讶,知道中了暗算。
能暗算得了多宝道人的,现在亦只有陆压的钉头七箭书了,若是寻常状态,只怕是钉头七箭书要暗算之,也是极难,只是才和镇元大仙拼个惨胜,伤势未愈,故而才会如此。
见得多宝道人突然面色一变。当下庄万古便掐指而算,钉头七箭书终于出现。陆压你终于出手了吗,陆压此人俊逸无比。但是越是鲜艳美丽地,越是危险。
而此时无论是庄万古还是多宝道人,都想到了,无当圣母那方,非是三位准圣,而是四位准圣,第四位准圣,是同样到达混沌之境的陆压。镇元、陆压、燃灯、火灵,四大准圣。要决杀多宝道人。
而此时的多宝道人状态,却是极度堪忧,受伤自然不用说,又被钉头七箭书给暗算,若是四大准圣集齐现在攻来,只怕多宝道人难有还手之力。这并不是无当圣母一个人要对付多宝道人,而是陆压、无当圣母、燃灯佛三人都要对付其,镇元只是受困于情,火灵老祖则无所谓目标,他只是借无当圣母之手立足。
多宝道人自是四大准圣之一,但非是圣人,同时面对着两位混沌之境的准圣,再加两位一般的准圣,而且自己还负伤受暗算,这一战,似乎是多宝道人败了。
多宝道人正坐在蒲团之上:“无量天尊。”身边现出一位红发赤眉焰袍的多宝道人来,正是火之化身,多宝道人飞快施法,手指连连结印,良久之后,多宝道人虽然精神还是萎靡不震,但是已比刚才昏昏欲睡好得多了,只是那火之化身,却已昏昏欲睡,跌落到地面,已然睡去。钉头七箭书地威力,又岂会弱了,一旦祭出,多宝道人亦只有暂时舍弃火之化身,解去此厄。
拍拍的鼓掌声,轻脆之极,好声之极,看这鼓掌声,应当来自女儿家的小手,无当圣母微微的妩媚着笑着,坐在祥云上,坐在祥云上之时,身前仍有瑶琴在。
“师妹参见多宝师兄。”无当圣母微微的笑着,礼数十足。
“果然是好师妹,好手段。”多宝道人的声音并未有怨毒,而是佩服,身为枭雄,自有枭雄气量,对手无论用什么手段,但是占了绝对的上风,便是真有本事:“先让镇元子与我相斗,斗得我负伤,再趁负伤,请来陆压,以钉头七箭书暗算于我,好手段好手段。”
“多宝道兄此言不然也。”陆压一晃晃开那书着“以德服人”四个字的扇子,扇子一摇一摇的扇动着:“这事非是无当圣母安排的,而是我自己要做地,硬要找理由的话,便是我看四大准圣这四人,名气太大,我想击杀其中地一位,来试一试四大准圣,到底有多强。”
“云霄仙姑久不出关,玉鼎真人快剑太厉,时间掌控太过于强大,而且他碰对手,一向斩草除根,所以现在还联合不到人一起对付他,孔宣飞得太快,结怨不多,故而也无法,所以只有多宝师兄你了。”陆压摇动着扇子。
“能够击杀四大准圣当中的一位,那感觉真地很美好。”风度翩翩,气质雅然,这便是陆压。
火灵老祖坐在一团火焰当中,并未说话,纵是要杀多宝道人,但未杀死之前,他不想与之结仇,这是火灵老祖的行事风格,燃灯佛正冷笑着,他不做出头羊,纵是多宝道人快死,他也绝不正面相抗,他不是陆压,他没有陆压那份实力,这是燃灯佛的聪明之道,这也是他活到现在的原因。
而镇元大仙,并不出现在多宝殿,他站在离此十万里的海岛上,亦是掌控空间者,他的速度不会比庄万古慢多少,十万里不用多远,若是无当圣母那边应付不过来,他自会赶去。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自从一见桃花后,直至如今更不疑。”镇元大仙轻轻的叹着:“小吟,又快到你的祭日了,三日之后,三日。”轻轻而悠远地叹息声。
第一章(3)三极归一式
千三百五十七年了,赵公明轻轻的叹着,今天是和四十七年前,一模一样的阴雨天气,苍白的脸咳出鲜红的血色,红得惊人,也艳得惊人。瘦削的中年男子身子微微的蜷缩着,又想起四千三百五十七年前整的那一天。那一天,也是这种阴雨的天气。
钉头七箭书的威力,赵公明自然记得,二千多年前的殷商之战,自己当时就是因为被钉头七箭书重创,而进了封神榜的,若是平常,赵公明一定要出手,与陆压分个胜负,再度领教一番陆压的钉头七箭书与斩仙飞刀。
只是,这一天却免了,不必要了。这种阴雨天气,这种与四千三百五十七年前,一模一样的天气,赵公明真的不想再出手,微微的卷直些身体,只影阑珊,青匣孤寒,一切一切,与四千三百五十七年前,没有一丝不同。
昔时愁未销,思忆回当年。今宵黄昏雨暗暗,只把银灯照壁炉,孤灯残影书卷动,相逢唯有梦中遥。
赵公明一生无悔,只悔一件事,而这一件事,却纠缠了赵公明四千三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