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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吗?”
慕容婉强自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开口:“既然三皇子不喜欢,为何要应承这桩婚事?况且,你又是如何知道我想飞上你这枝头的?”
轩辕澜微微一怔:“慕容婉,别以为你嫁给本王就能用这种语气说话!只要本王不愿意,就算你是天仙,也不配给本王暖床!”
慕容婉轻轻一笑:“我们之间或许有误会,三皇子,你且喝杯茶消消气。疏影,倒茶!”
慕容婉的不急不躁令轩辕澜又一怔,随即冷笑:“本王来此就是要告诉你,虽然本王娶了你,可这不是我本意。另外,既然你嫁给了本王,就得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地呆在府中,别惹是生非、丢人现眼!本王最讨厌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
慕容婉依然不急不恼:“既然三皇子不稀罕这桩婚事,又何必彼此勉强呢?趁现在未揭喜帕,退婚还来得及。再说啦,我又不是非你不嫁!”
好锋利的一张嘴!轩辕澜心里一滞:“想激怒我,死了这条心吧!慕容婉,既然进了王府的门,就别怪本王无情!要怪,去怪你个利欲熏心的父亲,怨不得别人!你给本王记住,既然嫁给了我轩辕澜,受不了,也得受!”
说罢,手一扬,慕容婉头上的喜帕随即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轩辕澜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
取下沉重的凤冠,慕容婉微微一笑,如此甚好,原本一直担心今晚要如何应付洞房花烛夜,现在反倒无事一身轻。
“小姐,姑爷他怎么了?”
端来点心的疏影遇见轩辕澜怒气冲冲地离去,甚是担心。
慕容婉一脸平淡:“没事,他有事要忙。”
疏影想,有什么事比洞房花烛夜还重要?见小姐埋头吃东西,她也不好多问什么。
吃饱喝足后,慕容婉这才觉得坐了一日的双腿僵硬麻木,连忙叫疏影打了一盆水来泡了泡脚,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简单梳洗后,慕容婉仔细打量喜房,眼前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脚下是暗红地毯,床上是耀眼的红绫帐,龙凤被,鸳鸯枕,桌上铺着大红绸缎桌布,梳妆台上贴着醒目的大红囍字……眼前的一切,无不显示着皇家婚礼的奢华与气派。
黄金烛台上,红烛滴泪。
虽是良辰美景,却注定孤独面对。
嘴角掠过一丝自嘲,从没想到自己的新婚之夜会是此番情景。慕容婉淡淡一笑和衣上床,没有新郎的新婚之夜,其实也不坏,至少,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3
一大早,慕容婉就被疏影叫醒,原来是三皇子府中的管事韩忠特来提醒,今天一早要去仁慈宫中给太后奉茶请安。
慕容婉换上一身浅紫色烟罗裙,裙摆绣着盛开的缠枝玫瑰,头发绾成一个漂亮的髻,别上一根样式简单的玉簪,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又别样清幽。
到了仁慈宫,德公公进去通报后,带着慕容婉进殿内。里面除了太后,还有皇后与几位受宠的妃子,玉妃也在其中。大家有说有笑,似乎没注意到慕容婉的到来。
慕容婉略一沉吟,施礼,道:“慕容婉拜见皇祖母、母后及各位娘娘。”
太后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哟,婉儿来啦?来来来,让皇祖母好好瞧瞧。”
慕容婉接过宫女托盘中的茶杯,恭敬地双手奉上:“婉儿给皇祖母奉茶请安,祝皇祖母福体安康,长命百岁。”
太后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怎么就你一人,澜儿呢?”
慕容婉说:“三皇子昨夜临时有事出去了。请皇祖母不要怪罪,想必一定是重要的事,否则也不会走得那么急。”
听她这么一说,太后不由多看了慕容婉一眼,这一看顿时怔住了。上次中秋之夜只觉得慕容姑娘聪明伶俐、温婉可人,今儿一见还真是一个清丽动人的姑娘,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一身淡紫烟罗裙穿在身上,显得轻盈飘逸,淡雅脱俗,令人眼前一亮。
太后的目光落在裙摆处的缠枝玫瑰上:“你这衣裳用的是什么布料?怎么看起来轻盈却有质感?裙摆的花又是怎么刺绣的?那些花儿为何看起来活灵活现?”
慕容婉微微一笑:“这是婉儿出嫁前,远方亲戚送来的衣裳,据说面料是罕见的山蚕丝绸,而这刺绣是失传多年的云绣。”
不仅太后,就连一旁的皇后及几位妃子也发出一阵惊叹。虽然“玉锦坊”获得了今后三年的御锦资格,可“霓裳坊”的三年任期尚未满,“玉锦坊”要等待春节后才能为皇家提供锦缎。因此,现在宫中自然穿不上“玉锦坊”的产品了,更何况这一身是“玉锦坊”专门为慕容婉陪嫁精心缝制的衣裳。那衣服上的云绣,居然是一百年前盛行一时的绣工,这怎能不叫人意外!
太后点头:“怪不得瞧着顺眼,这是哪家绣坊出产的啊?”
慕容婉笑答:“玉锦坊。”
皇后听了,忍不住问:“就是刚刚夺得御锦大赛的玉锦坊吗?”
慕容婉点头:“正是。”
众妃子赞叹,大家都为明年能穿上“玉锦坊”出产的锦绣而兴奋。只有玉妃,笑得有些勉强。
慕容婉又一一给皇后和众妃子奉了茶,随即安静地立在一旁,听大家谈话。
皇后原本对这桩政治婚姻并不满意,中秋之夜听慕容婉抚琴后,虽然未睹真容,感觉她是一个聪慧的姑娘,对她的反感也就少了几分,今儿见她仪容端庄,温良谦恭,不由放下心来。虽然轩辕澜性格孤傲、做事荒唐,如今看来能娶得如此佳妇,也算美事一桩,希望澜儿那孩子能从此收心,不再游戏人生,荒唐度日。
想到此,皇后道:“婉儿,澜儿那孩子脾气倔,开始相处难免会有不适。不过本宫相信,以你的智慧与美貌,一定会让澜儿那匹脱缰的野马回头的。”
慕容婉含笑回答:“多谢母后提醒,婉儿知道三皇子非寻常人,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我既然嫁给他,就相信他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婉儿一定努力让他感受到家的温暖。”
太后与皇后同时一怔,心里暗自揣度,这个慕容婉,真是一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新婚之夜新郎弃她而去,她不仅没有丝毫怨言,还显得如此平静,单是这气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看来,这宰相的女儿也不简单呢!
玉妃见状,笑得不怀好意:“新婚之夜新郎跑了,三皇子妃还如此沉得住气,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慕容婉淡淡一笑:“谢玉妃娘娘夸奖,婉儿出阁前父母常常耳提面命,教我做人要守信、孝悌、仁德,还要懂得三纲五常。作为女子,尤其要遵循三从四德,这也是作为皇子妃应有的操守,不是吗?”
原本想看笑话的玉妃一时语塞。
太后和皇后频频点头,这三皇子妃,看来真担得上德艺双馨四个字,真是越瞧越喜欢。
一屋子沉默。
太后见状,连忙对众妃道:“你们安也请了,新娘子也看了,就别在这里凑热闹了,自个儿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哀家要与婉儿说几句体己话。”
玉妃勉强一笑:“瞧瞧,母后有了孙媳就不要我们这些儿媳了!”
太后佯怒:“瞧瞧玉妃这张嘴,哀家何时没心疼你们了?”
众妃闻言连忙笑着告辞,随之带走一屋子香衣鬓影。
太后向慕容婉招手:“婉儿,这里坐。”
慕容婉依言坐在她下方的矮榻上,一脸温婉:“皇祖母。”
太后握住她的手:“皇祖母知道,澜儿那浑小子让你受委屈了。”
慕容婉摇头:“皇祖母,婉儿倒觉得这是一件颇有挑战意义的事情呢”
太后意外地看着她:“此话怎讲?”
慕容婉顽皮一笑:“皇祖母您想啊,三皇子是什么人?婉儿又岂能以常人的言行思维去衡量他?他身边有些花花草草也不是稀奇事,那么优秀的人,若是没那些花花草草那才真的奇怪呢!我是在想啊,如若让他一心一意对我一人好,岂不是一件很有挑战的事吗?”
太后笑了:“你这机灵鬼,就凭你这可人的脸蛋、抹了蜜的小嘴儿,还有这聪明的头脑,我估计,澜儿那小子没几日就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慕容婉一听,羞赧地垂下头。
说到高兴处,太后童心大发,干脆教她如此这般对付轩辕澜。
慕容婉笑得乐不可支:“皇祖母,您这是与我合伙算计您那宝贝孙子吗?”
太后故意唬着脸:“你再这么说,我就不帮你了!”
慕容婉半撒娇道:“婉儿哪敢啊,婉儿只是没想到皇祖母如此幽默风趣。皇祖母,您每天坐在这高高的宝座上,一脸严肃对着那么多子孙、媳妇们,还有大臣们,一定很累吧?”
太后深邃的目光投向她:“许多人一辈子没看透的事,你竟能一目了然。哀家成天要面对那么多阿谀奉承之人,当然要以身作则,装装样子唬唬人啦。不过也正如你所言,每天这样的确很累,如今你来了就好啦,以后咱祖孙俩可以敞开心扉说说话了。”
慕容婉心里想:“我当然看得清楚透彻啦,纵然你贵为一国之母,也是一个寂寞可怜的老人,成日在宫中面对争权夺利的阴谋诡计,还得时时提防儿孙们为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一面要想方设法化解后宫的重重矛盾,另一面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活得多累啊!”面上却淡淡一笑:“好啊,婉儿也喜欢与您在一起说说知心话。”
4
毫不夸张地说,三皇子府称得上画中画、楼中楼。府中曲径回廊,重重叠叠,院落精美整洁,分为归云阁、碧云阁、祥云阁、香韵阁等多个院落。昨日结婚的婚房就设在最华美的归云阁。
次日,轩辕澜依然一日未归。
慕容婉正在房中看书,府中管事韩忠称前来通报称,三皇子要处理公务无法回府,让三皇子妃安心住在归云阁。
慕容婉唇畔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没事,他忙他的,我忙我的,正好互不干扰。”
晚上,轩辕澜的贴身婢女玉簪送来一些时令瓜果让慕容婉常尝鲜。慕容婉淡淡一笑:“有劳姑娘,放那儿吧。对了,你家主子平常也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吗?”
玉簪看着慕容婉一脸漫不经心的微笑。心里直打鼓。上午从太后贴身宫女玉环那里得知,这新王妃与太后十分投缘,太后娘娘特意赶走众多妃嫔留她独自畅谈,就连外间伺候的宫女们也能听见太后发自内心的笑声,可见这王妃定是个厉害角色。玉簪垂下眼帘轻声回答:“回禀王妃,这段日子主子因为忙于处理紧急公务,一直很少回府,王妃不必担心。待主子回府了,奴婢一定前来通报,您就安心歇着吧!”
慕容婉心里想,不回来倒清静呢!脸上依然是云淡风轻的笑容:“无妨,以后你家主子是否回府不必通报我,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另外,我喜清静,若没特殊的事,希望各位不要打扰。大家累了一天了,都早点歇着吧。”
玉簪有些意外地看着慕容婉,似乎没料到她对三殿下毫不在乎。
刚出归云阁,玉簪见韩忠一脸心事站在院子里,开口道:“韩总管也有事找王妃吗?”
韩忠一脸沉寂:“王妃是不是问起主子了?你是如何回答的?”
玉簪道:“我告诉王妃,主子这段日子一直忙于政务很少回府,她倒没说什么,表情很轻松,似乎主子回不回来都无关紧要。”
韩忠有些意外:“这就奇怪了,王妃就没说别的什么了?”
玉簪想了想,摇头:“没有,她一直面带微笑,看起来还很高兴似的。”
新婚之夜新郎弃她而去,第二日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