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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在下晓得各位正忙着摆脱那两只鹰,分身乏术,我就帮你们个忙,给你们个痛快,谢字就不必说了。我想你们也没机会说出口。”于岚话才说完,迅如闪电地在四人的头上各劈一掌,“砰砰砰砰”的就把他们四人打昏在地。
拍拍手,他回头看着还在做缩头乌龟的小珞子说:“可以睁开眼睛了,笨奴才。把这四个土匪绑起来,我要送他们到官府去。”
“这些……全都是三少爷你一个人解决的?”小珞子下巴都快掉了。平日只知三少爷算帐一流,可不知道他修理人的速度都和打算盘一样快。
“嗯,还有天上两个朋友帮的忙。”他指指还在盘旋的飞鹰说。
三少爷什么时候交了两头鹰当朋友?小珞子正想开口问,却也看到了飞鹰往他们两人后方飞去,停在一名姑娘的肩膀上,那名姑娘喘着气跑到他们主仆面前,焦急地望着他们。
没事吧?谭裴奴心焦地以眼神问道。
“这两只飞鹰是你找来的帮手吗?”于岚诧异地笑问。
裴奴猛点头。她吓死了,追在后头想把锦囊还他,却看到四个人包围住了他,想也不想的,她又以老法子招来两只天上的朋友——过去她曾救过两只鹰的命,结果它们从此以后只要听到她的呼唤,必定会前来。
“先是和黑豹,接着是家鸡,然后是巨鹰。你的朋友都是些牲畜、动物吗?”
裴奴瞪大眼睛。
“不,我这不是在取笑你,只是觉得很新鲜而已。莫非你不和人说话,却懂得如何和这些鸟兽们交谈?”
裴奴犹豫了一会儿,照实地点头。她也不能解释为何,但她自然而然就能理解这些虫鸣、鸟叫声代表的语意。而且它们从不说谎,和人不一样,许多人说的话和他们心中真正所想并不一样。因此,她相信并且信赖这些别人视为异类的朋友。
“是吗?”他温柔地微笑着说:“你拥有一些很棒的朋友,这样我也放心了。如果是它们,想必能在你需要的时候,陪伴在你身边。”
这个人——为何如此与众不同?一句话就能让她从忧转喜,从喜转乐。裴奴以握住锦囊的手压在自己胸口,试图压抑自己狂猛的心跳。
“好,这下子贼也捉到了,我虽然急着离去,但还是先把这些贼送交官府,免得再危害到其他旅人。谭姑娘,能烦劳你为我带个路到村长家中吗?”
裴奴为了自己能替他做点什么,高兴得绽放笑容,点头答应。
“那么,我们动作得快了,小珞子!”
于岚命小珞子把他们四人绑成一条直线,然后揭下他们脸上蒙的黑布,塞住他们的嘴巴,再一人一脚的把他们踢醒。
一见到那四人的长相,裴奴脸色刷地惨白。
可是于岚刚巧没有注意到,他正对着四名大汉冷笑着:“我说嘛,拦路抢劫这行饭实在不怎么样,要想吃这行饭,你们头一个就得练出挑选猎物的眼睛,挑到我算你们倒霉。假如你们这回被捉没有遭到砍头的命运,劝你们快点改行吧!”
“我们走吧,谭姑娘……”
于岚回过头,终于看到她不正常的脸色。“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裴奴慌张地摇头,转过身,朝村子的方向走去。
她听到身后,于岚拉起那“一串”大汉,跟了上来。
该如何是好?为什么王家那几兄弟会是攻击滕公子的人?就算把他们兄弟交给了村长,也没有用的。因为村子里头谁都怕这四人恶霸,他们和黄大善人一样,都是这村子里最有势力的人。
一边仗着有钱一边仗着有力,全村上上下下,谁敢反抗他们。
她绞着手,冷汗直流。她知道等滕公子把这四个人交给村长后,会有什么后果,这四兄弟一定不会放过和外人勾结的她。想着想着,裴奴的脚都快软了。
???
村长见到那四名盗匪,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紧接着就笑道:“这位壮士实在太神勇了,竟能一口气捉到四名盗匪,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
“不用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于岚把绳子交给村长说:“还请你把他们转交给官府判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这种事才好。”
“当然、当然,这是我身为村长的职责。”
“那,恕我还要赶路,就在此告辞了。”
“壮士且慢。”
“还有事吗?”
“如果不麻烦你的话,能不能到寒舍一坐,把经过说给我听听。这样我也好向官府交代清楚。请!”
不疑有他的于岚心想喝杯茶的功夫自己还有。“其实这整个事并不全然靠我一人的力量,这边这位谭姑娘也出了点力……”
“喔,谭家的?”老村长的眼睛瞟了瞟他身后的姑娘。“那,也请谭姑娘一起来喝杯茶吧。”
裴奴身子一抖。她吞了口口水,往后又缩了半步,摇着头。
“不方便吗?”于岚温柔地问着。
她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他,但一接触到村长的眼神,马上又看着地面,只敢摇头。她怕村长,小时候有一次自己不小心把来到家中的他的衣服给弄脏了,那次村长怒吼的声音还在自己记忆中,他打自己两巴掌的情况,也都还历历在目。
于岚对她异常的脸色起了疑心,他看向村长——
村长和蔼慈祥的笑着说:“怎么了?谭家的小姑娘,不记得村长伯伯了吗?哎呀,多久不见你已经如此亭亭玉立了。来,不要客气,进屋子里吧!”
也不顾裴奴的意愿,强行拉住她的手腕就说:“进来、进来!”
就这样,裴奴硬是被带进了村长家中,当然于岚和小珞子也跟在后面。
“请坐。”村长殷勤地招待他们。“等会儿,我去泡茶。”
“不必忙了,村长。”
“不忙、不忙,不好意思,这么简陋的地方,家内又正好外出,所以一切只好由我来了。对了,谭家的,你来帮我一下吧!”
来了。裴奴最害怕的事——她晓得自己一定坏了什么事,而他们不可能会放过她的。该怎么办?她能向谁求救?不知不觉的,裴奴的眼神往于岚的方向飘去。
于岚始终觉得裴奴的样子怪怪的,从刚刚一路上就连头都不回,而且仿佛有东西在追着她似的,走得又急又快。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何不对之处?他一点也看不出来。
“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让我家小奴——”
他话还没完,村长就摇着手说:“这可不成,外来是客,何况壮士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你就在这儿坐一下,谭家的,快点,不可怠慢这些外来的贵客!”
裴奴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了,她垂着头认命地跟着笑得极为和祥的村长,一起走进右手边的一道门内。
于岚越想越不对,裴奴的脸上有股无法形容的悲伤感,让人放不下心。虽然那村长看来并不可疑,但……他还是跟去看看吧!
下定决心的于岚才起身,村长又带着裴奴回来了。“壮士怎么了?您要去哪里吗?”
“啊!不——只是想起身走走。”于岚随口编了句话,一边打量着裴奴,看来她并无异状,果然是自己多心了。
“那,请喝茶吧。”
接过裴奴奉上的茶,于岚想也不想就晚了一大口。
“那么,从你遇到那几名盗匪的地方开始说起吧,壮士。”村长脸上笑意更浓地说。
“好的……其实是我打从谭家出来后……”嗯?意识中有层薄雾缓慢地、确实地靠拢中,这真不寻常,昨夜明明睡得很饱,为什么一下子他觉得自己的眼皮变得沉重了?
在于岚朦朦胧胧地勉强自己睁开双眼,还是徒劳无功前,他晓得自己被人下药了——而且那名背叛者此刻正以充满罪恶感与忧伤的黑眸看着他。
为什么?谭裴奴为何要在他的茶中下药!
提防外人、小心他们,必要时就让他们为自己罪恶赎罪,付出代价,杀了他们。
第四章
再次醒来,于岚的眼前是一排黑铁的围栏。
围栏外的火把,将他身处的环境照得一明二白。自己是在一座囚牢中,并且双手、双脚上都有链子铐得扎扎实实,想逃——除非有奇迹,他这下子是插翅难飞。
但,于岚对自己身陷囹圄一事,还不如对被谭裴奴下药一事来得震惊。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自己从不曾在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找到半丝诡异的心机。一个能让许多不懂人语的畜牲信赖的姑娘,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
假如不是他的眼力迟钝了,那就是谭裴奴太会做戏!她必须是个天下一流的戏子与骗子,才能让他这双看过无数奸诈的锐眼,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她是怎么办到的?能将工于心计的一面,完美的以无邪的纯真包裹起来,密不透风,一点破绽都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有计划地对他下药?从第一次见面,她差点被侵犯时就开始了吗?还是当他第二次意外地破坏了她家的墙壁开始?又或者,那天早晨她愉快与鸡儿对话时,她就已经在演戏了?
他们之间有过的一幕幕回忆,全部都是虚假、骗人的?
真是如此,于岚苦笑着,自己这回可真是跌了个四脚朝天、大大地失败了。
“我想药效也差不多散了,该是你醒的时候了,滕公子。”
“你来得正好,村长。”于岚讽道:“我说你们这村子的待客之道也很奇怪呀,怎么把人绑起来关在笼子里,这么新鲜的招待方式,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呵呵。”一脸慈祥的老者,捻须而笑说:“不愧是能击败我们村中最强壮的四名男丁的高手,处变不惊的态度令人折服,虽不知道滕公子的背景,但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看样子今年的祭品一定更难令祈河之主高兴了。”
“祈河之主?这是什么意思。”
“对了,滕公子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当地的习俗吧!老实说,我们村子自古早前,就有一项祭拜河神的典礼,这是不对外公开的,但你很幸运能有机会亲眼目睹。”
“真是多谢盛情,不晓得我若说我没什么兴趣,可不可以放我离开?”
“这可不成。”村长摇着头,和气的眼神蒙上一股杀戾之气。“公子可是这祭典中不可或缺的主要贵客——三天后,当河水涨满之时,也就是你派上用场的时候。”
“村长此言差矣,我既不是乩童也不是祭司,在你们的风俗祭祀上,哪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当然有用!你将会是这数年来最让人满意的祭品了。哈哈哈,像你这样年轻俊秀的青年,献给河神当祭品正好,托你的福,我们村子往后这几年必能安享丰收、富庶的日子。要后悔,滕公子,就后悔你怎么会误闯到我们这神女村吧!”
这么一说,自己倒是曾听过在某些偏僻而又民智不开的蛮荒村落,还存在一些叫人难以置信的风俗文化,比方说河神娶妻之类的祭典。各式各样的传说都有,多半都是当地居民为求平安,认为只要献上牲礼就能免除河水暴涨泛滥之苦之类的。于岚想起那间荒庙中倾圮的神像、茶店小二与谭大娘的警告……莫非这一切指的就是这回事?
“这对一个凡人而言可是无上的光荣,能和神女交合,获得永恒的生命,换取一整个村子的平安,这不是普通人能寻得的机会。”
“既然机会难得,我又是个普通人,就烦请你把这项荣耀转给其他人吧!”
“呵呵,公子真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