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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 我连你的脑袋都想拧下来! ”于帆终于放开手,改捉他的后颈说:“现在,把你们怎么会分道扬镳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做了什么蠢事,害了老三,你这辈子就注定要待在船底烧炭,过着那不见天日的生活。我说到做到!”
小珞子垮下脸,他以为前来救人的会是那个主道理的大当家,谁知道竟是最没人性的二当家。这下子他真的小命休矣是,等到二少爷听完他述说的经过后,就是他小珞子一命归西时。整整二十天过去,三少爷仍旧音讯全无,眼看是凶多吉少,黔驴技穷的他根本无法给二少爷一个圆满交代。
哎……三少爷,您等着,小珞子很快就会去找您了。
???
“我要往下丢了,滕兄弟!”
“好!你丢下来吧。”
柳岸一松手,原本在斜坡上端的原木纷纷顺路滚下,一直到于岚所站的河岸边。他们收集这些原木,为的是在这狭窄的河岸处搭设起一道临时的栅栏,功用不在断绝河水,只是要减河水的流速,藉此造成上流与下流的水量差。这是于岚整套计划中一小环的准备。
神女村民如此迷信神迹,他就给他们一个神迹。
扛起一根原木,于岚走入河水中,现在他正在架设栅栏的骨架,等到完成后,就只需要以简单的稻草填塞在这些木头间即可。就在他打算把木头抬放在水面上时,另一端也被人同时抬高。
“我……我可以帮忙吧?”裴奴窥视着他的脸,小声问道。
虽然自那夜于岚接受她为计划的一分子,但他却几乎无视于她的存在。要不是有柳岸伯在他们两人之间,充满和缓场面的笑匠,裴奴恐怕早已失去留在他身边的勇气。
可是,至少自己被允许留下来了、被允许来参加这个计划,这对她来说是最后的机会,她要证明给他知道,她已经改变了,不再像过去那样盲从于命运加诸她身上的种种不幸,自怜自叹。是于岚让她晓得,逆来顺受不是唯一过日子的方法,她也可以积极向前,改变命运。
“这边不需要你碍手碍脚,快走。”于岚冰冷的拒绝了她。
“可是……”他看来很需要帮手。
“滚!”于岚加硬口吻,怒道。
裴奴失望地放下木头,涉过河水缓缓朝河边回头走去。
“哎,丫头你要有耐心啊!”一到河边,从山坡上下来的柳岸笑睇她一眼说:“他不是对你没有意思,只是一时拉不下脸而已,小俩口刚吵完架,要他那么容易放下身段是不可能的。”
“柳老伯,你误会了。滕公子和我并非……”外人误解他们是情人吵嘴,其实于岚眼中根本无她存在。
“喝,别以为我人老了眼也会花。小兄弟对你有情无情,从他的举止我就看出来了,你瞧,刚刚你一下水,小兄弟就变脸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裴奴想了想。“我在那儿不方便,会妨碍到他。”
“你比我想得还笨啊,傻丫头。”柳岸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他是心疼,怕你冻着了。这天儿都渐渐凉了,他怎么舍得让你泡在水中干活儿。”
裴奴心想这绝无可能是地,水中的于岚却扯着喉咙不快地说:“柳伯,你在那儿闲聊什么,还不过来把木头绑好。”
“瞧。”柳岸背对着他对柳岸一眨眼说:“连我和你说两句话,他都会吃醋呢。丫头,应付男人呀!要多用点脑筋,懂吗?别光让人家欺负,却不懂得保护自己。”
裴奴虽然不相信柳岸老伯说的话,心里却还是挺高兴的。不敢奢望于岚是出于关心,起码老伯的解释听了就让人开心。拿起菜蓝,她决心要煮一顿丰盛的晚膳喂饱两人,现在这是她仅有的差事了。
一等到她离开两人的眼界,于岚马上追问:“柳伯,你刚刚对她说了些什么?”
“小老弟,你也太狠心了些。人家丫头都这么委曲求全了,你还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小心真把姑娘给气跑了,让别人抢走心上人,后悔莫及啊!”
“柳伯……”于岚白眼回道。
“好、好,我懂,我老人家闭上嘴巴做事,总成了吧?”
于岚怀疑自己是否下错决定,让谭裴奴也参加这计划,不可谓不冒风险。毕竟她是神女村的人,她已经有过一次为了村子而背叛自己的纪录,有一就有二,为何他信誓旦旦绝不给她第二次机会后,竟又心软的应允了她?
也许和她最后朝自己挥手打了一巴掌有关吧!
胆小、畏缩的她,体内还有另一个她,别一个坚韧卓绝、意志力强韧的她,如果她只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胆小鬼,那么她不会有勇气跳下河,不会有勇气认错道歉,更不会有勇气接近像黑豹般的野兽。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所以他不择手段地要激出那潜藏在她温驯柔弱外表下的真我,而一切也进行得有如他想的,最后她使尽全身之力所挥出的巴掌,就像是她内心所爆发出来的愤怒——懦弱的她不敢做的事,那时她却做了,并且清清楚楚地要自己不许再碰她。
所以他再次给她机会,这机会并不是给那个满脑子消极想法的谭裴奴,而是给那名勇于说不的谭裴奴。
这场赌注不到最后,他不晓得自己会否再次被她所出卖。
即使如此,他还是想赌上一赌——不打算深究那背后的原因,于岚默默进行手边未完的工作。
“柳伯、滕公子危险!小心身后——”裴奴在岸边脸色苍白地叫着。
说时迟、那时快,他们同时转身看到了水中有某样巨大影子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游来。
???
这是什么?于岚惊愕地把柳岸往木架上一推,自己还来不及上去,双脚就被紧紧缠住——一条前所未见的白色巨蟒,仿佛示威般炫耀地吐着它长长的红色蛇信,龇牙咧嘴地欺向着他。
“唔!”蛇身没一会儿就在他的上半身前进,压迫到他胸口,于岚顿觉呼吸困难。
他的生命有危险了!
裴奴随手捉起他们刚刚砍树用的刀子,“扑通”一声跳入河水中,往正在和大蛇搏斗的心上人处,死命地游去。一心一意只想救人的裴奴,想都没有想到自身安危,一到蛇的身边就挥刀砍去。
被砍中而疼痛的巨蟒不但没有松开猎物,反而张口朝柳岸就要咬去。
“可恶,你的对手在这儿,别搞错了!”于岚大吼着,奋起双臂硬是把巨蛇那张开来足足可吞下一头小羊的口,给扭转了方向。“你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跑,裴奴!”
“不,我不走,我要杀了这条蛇!不然你会被它缠死的!”
“我没时间和你争论了,快走,你只会让我分心而已。”蛇信不断在他脸上舔来舔去,于岚强忍着恶心与晕厥感,为保住自己的命而努力。
裴奴不再回答,她咬牙抽出短刀,再次往蛇背上一砍。
这回,巨蛇终于愤怒地松开了于岚,把攻击的目标转向裴奴,凶恶地扑来。
裴奴转身游离,她想自己若是把蛇引开,他们就安全了。
“笨蛋,别动,别呼吸,沉到水底去!”于岚在她身后大叫着。
反应不及的,裴奴才觉得后面有重压时,人已经被蛇给缠住了,那巨蟒一缠住她就立刻把她拖进水中,试图一边以蛇身使她窒息,一边以水想淹死。裴奴呛了好几口水,望着黄浊一片的水面,心想自己的牺牲终能换得于岚的安全,也不枉此生了。
短暂的一生中,和他邂逅,相识、背叛、拥有、爱恨,她已心满意足。
闭上双眼,裴奴放松全身的力气,任由巨蟒拖着她下沉、下沉、下沉——
就在蛇身越缩越紧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剧烈的颤抖从蛇尾直达尾身,转眼间自己就被巨蟒给甩开,她立刻掌握这机会浮出水面,同时也看到了河面泛起一阵有腥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惊愕的裴奴转头看到一幕惊心动魄的景象——巨蟒激烈地扭动挣扎着,掀起半天高的水花,仔细瞧还能看到一个人载浮载沉于其中,双手握着插在蛇身上的刀柄,强悍地剖开蛇身。
血有如喷泉的窜出,她看着血雨笼罩下,于岚以单手抓出了巨蟒跳动的心脏,终结了这条不知在河水中作恶多少年的害人蛇精。
裴奴的心跳到发疼的程度,无法让自己的眼睛从他身上离开。
浑身的血代表着他生死搏斗的勋章,他从那条巨蟒的手中保护了他们的生命,也证明了他大无畏的勇敢。
可是真正让她热血骚动沸腾的,都不是这些外在的东西,而是他眼中那片灿烂的生命力,跳跃着生命,充满的活力、野性,那瞬间裴奴相信自己看见了他赤裸裸的灵魂,他最真实的模样。
想也不想的,裴奴奋力地朝河中心的他游过去,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在他的怀抱中。他们没有谁先开始的问题,两人的唇自然而然地在空间交合,坚实的唇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吸吮,舌尖交缠。
一个长吻满足不了两人体内同时烧起的火焰,他们就像在彼此啃咬一样的吻着,分开不到一会儿,四瓣又紧密地粘和,一如他们的身躯如此完美的契合着、紧贴着。
忘我的吻,让他们忘了自己身在水中,随着吻而逐渐下滑的身躯,缓缓地沉入水底,直到空气用尽,他们才又赚不满足地破水而出。
“哈!”他强力的臂膀拉住她,迎向水面上的夕照。
“呼……”望着他优美的下颚上,一道被巨蟒咬伤的痕迹,情不自禁地裴奴又靠上他的脸颊,吸吮着那道伤痕。
“呵呵……”他沙嘎地低笑着,搂着她的腰说:“我们八成是疯了,这儿还是水中心,而且一旁还有人呢,裴奴。”
“嗯……啊!”这么说,她才想起来,自己竟在柳伯的眼前,如此不知羞耻地对于岚投怀送抱?红着脸,裴奴立刻安分地收回手,背转过身。
“现在害羞已经太迟,该看的都看到了。”他又把她拉回来说:“告诉我,为什么刚刚要那么奋不顾身地救我?”
“请放开我吧,滕公子。”低垂着头,裴奴的心儿还在颤抖,吻的威力还驻留在她的体内,要是他再继续碰自己,她就会毫不知羞地融化在他手中了。“让人看见了——”
“柳伯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刚刚他已经上岸走了。准是不想打扰我们吧!”他强硬地捉住她的下巴说:“现在,好好地看着我回答,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一个恶劣地嘲讽你、作贱你又轻薄你、非礼你的恶棍?你大可以对我见死不救。”
“不、不要这么说你自己!”裴奴慌张地以手压着他的唇说:“我不许你这样骂你自己。你做的那一切,只怪我罪有应得,都是我不好,背叛你在先,又如此胆小、懦弱在后。要不是你那一剂重药,我还以为那就是我要的,不拘任何形式,只要留在你身边就行。哪怕是被你视为泄欲的工具,我都以为自己能接受。
“可是我被你点醒了,我睁开眼去正视事实了,我要的不是这样……我才是卑鄙的人,把坏人的角色套到你的身上,自以为这就是一种牺牲的爱。”
于岚放柔眼神,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上舔吻着说:“那么,你要的是什么?裴奴。如果你说你已经睁开双眼了,那么你又领悟到了什么?告诉我。”
她颤栗着,他性感耳语的诱惑是世上最难以抗拒的,连蜜糖也不及。
“我……领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