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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尘眼睛一瞪,暗道:喂,笨蛋,我现在重伤唉,上去就是送死,你难道不长眼吗?想了想,这话他忍下没有说,现在他要继续扮演‘忠仆’的形象。“是,太子殿下。”说着,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奋力的蹒跚走向战局。走了没有几步,他无力的停下了脚步。他觉得这个距离就够了。
但,即使你刻意小心,厄运依旧会主动找上前来。
相较朱三彪,黑衣人觉得自己更加忌惮一身诡异的田中尘,朱三彪的武功虽然高,但还有迹可循,还处于他的认知范围内,而田中尘,则是任何地方都不正常,先是暗算他,然后震伤他,现在又是死而复活。“先杀这个卑鄙的家伙,看他重伤的样子,应该可以一击杀死。嗯,顺便还可以杀了他身后那个废物太子。”
心下由此决议,他急速的身影似一道横空闪过的闪电。在辉煌的灿烂之中,瞬间逼近一脸无奈的田中尘。
没有想到我这么让人讨厌,我才复活唉,还身受重伤,怎么可以先来对付我呢?田中尘早就进入假死状态,目注黑衣人快速接近的身影,心头一阵恼怒。“刚才不杀你,主要是看你和我一样讨厌那个恶心的太子,现在你主动找上前来,欺负重伤的我,那就不能怪我不客气了。”
想到这里,田中尘的右手轻轻抬起。不躲不闪的立在原地,因为,他知道自己闪不开。
黑衣人的动作很奇特,他身子侧斜,右手肘部挡在前侧,眼睛顺着右肘注释过来,其姿势像极了红卫兵年代歌舞剧中“前进”那个姿势。在手肘前方是一道一米左右的尖刺状真气,像一个硕大的锥子,看起来很锋利。这锋利让田中尘心中惴惴不安,他不敢肯定自己的真气能否抵挡下来。
说时迟,那是快,太子殿下的尿还没有落地,黑衣人和田中尘激烈的相撞了。
田中尘维持惨白的脸色,吐血的嘴角,同时灵巧无比的右手在尖刺状真气刺及身体前,自上而下横切下去。田中尘只觉得掌缘处一阵炙热,接着他便见那锋利无比的尖刺似破碎的冰棱,无声的化作一堆凌乱无比的碎屑,而黑衣人真正的攻击就是从这无数的碎屑开始。
原来还有这么笨的人。远处的朱三彪长长的感叹一声。他本想过来救援,但见田中尘竟然大义凛然的毫不闪躲,顿时失去了救援的念头。“他难道不知道及讽刺是不能抵挡的吗?无知的傻瓜呀!”
一片片指甲大小的碎屑在空中飘舞,它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在漆黑的夜里是如此的美丽,就好似漫天飞舞晶莹的雪花。可是,这雪花是致命的。
无数的碎屑在几乎感觉不到的短暂停滞之后,马上疯狂的,似直泻而下的瀑布一般,夹杂铺天盖地的骇人之势,一窝蜂的扑向被惊呆了的田中尘。
于此同时,黑衣人前进的势头不见一丝减缓,迅猛无比的撞向一动不动动的田中尘。此时,他抬起的手肘诡异的冒出一道尺许长短的尖芒,尖芒直刺田中尘的胸口,他要杀田中尘。
衣服可能保不住了。田中尘此念一闪而过,右手夹带一股强烈的破空声,神乎其技的,快速的,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把怀中的银票掏出,在人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下,把银票掖在后腰上。
现在安全了,可以全力对敌。
他想到这里,右手直接迎向黑衣人右肘上的尖芒,对于飞扑而来的真气碎屑毫不理会。事实证明,身死之气在质量上远远胜过任何人。雪花般的真气齐涌而来,得到的结果如同望月楼房主无数剑气同时袭击一样,破坏的只是衣服。上次是后背的衣服,这次是前胸处的衣服,这是唯一的区别所在。
在田中尘的右手触及雪亮的尖芒时,又是一片溃散的真气碎屑,同样是飞扑过来,在它们飞扑过来前,田中尘右手快速的一个舞动,在真气活动的范围内,五指在常人难以想象的灵巧在瞬间准确的将所有真气击散。同时,在黑衣人惊讶万分的目光下,一把抓住了击打过来的右肘。
一只手能够这般灵巧,已经脱离了人类的想象空间。
在手掌扭住右肘的瞬间,黑衣人眼睛中一道精芒闪过,接着战局再次变化。
一个不注重招式的武功体系的招式是什么样子的,田中尘之前一直没有确切的概念,只觉得这个世界的招式十分简单,嗯,不应该说十分注重以人为本的理念,即使遇到那个剑气纵横万千的望月楼房主,也只是感叹对方的剑气运用确实很强。没有体会任何招式的精妙。但,现在,他开始明白所谓的招式了,这是一连串让人无法想象的连环追击打。
在右手拿到右肘时,黑衣人不见一丝惊慌,他斜侧的身子猛然一个扭转,左拳被身体带动,一个快速的挥抡。瞬间到了田中尘的眼眶前。其势之突然,其速度之快捷,田中尘根本不能及时反应。
事出太急,田中尘条件反射般的用右手一个格挡,带起呼的一声呼啸,右手间不容发的把拳头从自己眼眶处架开。与此同时,胸口要穴猛然一阵酸痛,他明白自己中拳了。如果不是体内的真气在质量上高对方太多,一只手的田中尘早就躺地上了。虽然他右手灵活的不似人类具有,眼力和听力也强横的无人能敌,但在乱七八糟的连续招式下,还是中招了。
在中招的同时,黑衣人似乎发现了田中尘左手无法动弹的状况,身形再一次转移,马上转换在田中尘左侧,伸臂就要继续打下去。突然,右拳猛然一阵沉重,他心中一惊马上发现按在自己拳头上的右掌。虽然,他对田中尘右手的灵敏和快速很吃惊,但田中尘中拳后,没有一丝负面影响,马上抓住他的拳头,这还是让他无法理解。“这人怎么这么古怪?难道我的真气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吗?”
无论黑衣人如何去想,田中尘抓住对方的拳头后,他的攻击开始了。
田中尘曾经无数次试验自己的攻击方法,但一直没有找出合适的办法,在他右手的表现里,没有真气使用,能够做的只有射出暗器,或者扭住对方的脖子。此时,他十分气恼,一个晚上无法安心睡觉的怨气,在这一刻爆发了,于是,他找到一种发泄的办法。
右手扭转对方拳头的瞬间,他马上五指捏紧。瞬间击散了黑衣人聚集在手背上的真气。然后,右手短距离的爆发力显露出来了。灵活自如的手指一根根相继抬起,接着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好似砸桩一样用指尖一次次,十分快捷的砸在黑衣人柔软的手背上。似弹钢琴一般,瞬间响起一片噔噔的骨头被敲碎的响声。
黑衣人只觉得手背上一阵酸痛,他连忙用力带回,同时左拳全力的击打过去,而且右脚也在下方狠狠的踢向田中尘的右脚。
黑衣人的左拳在打过去的瞬间,被田中尘的右手一把接住,然后钢琴演奏般弹奏起来,只是才响了两声,他就无法继续下去。右脚被踢的他,马上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态,似一个跌下桁架的风车,打着圈的横飞出去。
当难缠之极的对手,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败退时,且恐怖的他败退的这么搞笑和狼狈,黑衣人的意识彻底迷失了。他怔怔的注视田中尘狼狈不堪的跌在太子身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田中尘不去理会黑衣人,在半空中他已经惨烈的口喷鲜血,跌在太子身边时,神情惨淡的只剩一口气在了。“太子,你,你,快点走,我,我来挡住,他。”说着,他奋力起身,摇摇晃晃的在太子感动的目光中,重新站了起来。
朱三彪已经来到近处,见田中尘此时一番壮烈的表现,心生敬佩,两眼放光,一丝不苟的注视过来,他要学习。
黑衣人愣愣的站在那里,还在艰难的决定如何是好时,今天得遇田中尘,他算是见识了所谓的古怪。当身死奇功表现在世人面前时,郁闷田中尘六年多的它,终于开始郁闷其他人了。
远处传来纷杂的脚步声,后知后觉的官兵到来了。黑衣人长叹一声,狠狠的盯了田中尘一眼,抖了抖骨头几乎全部碎掉的右手,和伤残严重的左手,冷冷的哼了一声,一个纵身后跃,重新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见黑衣人抱憾终生的离去,田中尘长嘘一口气,在太子惊讶的目光下,软软的跌坐在地上,同时,口中欣慰万分的说道:“殿下,没有,没有危险了。”
太子看了看田中尘惨白的小脸,看了看嘴角处猩红的鲜血,又看了看田中尘破烂不堪的衣衫,喟叹一声,道:“疾风知劲草啊!”这一刻,谁说田中尘不忠心的,他会和谁拼命。
回想五侍卫诡异的抛弃,是田中尘勇敢的,不怕牺牲的挡在他面前。回想,在田中尘吐血倒下后,为了救他却再次回醒,且不顾身受重伤。依旧前去面对强敌,一味的忠心保护他。回想,在田中尘不断的吐血中,凭着坚强的毅力,英勇无畏的面对一次次致命的攻击,且靠着无比坚强的忠心逼退了强敌。想到这里,他,太子,有何道理不信任这不足一个时辰的忠心侍卫。
朱三彪呢?他也出现了呀。朱三彪,这个顶级高手,这个曾经在关键时刻救下太子的功臣,此时在田中尘的万丈光辉下,被彻底的忽略和遗忘了。强调,这是‘灯下黑’效应,与人品和身材无关。
“快点,快点,都快点过来。”太子殿下厉声吩咐这群匆忙赶来的官兵,指着奄奄一息的田中尘,他急切的说道:“把他抬着,快点随我入宫,我要找太医给他治病。”
听了这话,假扮昏迷的田中尘一阵无力。暗道:如果我真的身受重伤,等你抬我入宫治疗,我恐怕根本活不了吧。唉,人无知愚昧到了如此境地,也算极品了。
两名官兵把田中尘抬起,然后在太子殿下的带领下,再次匆匆忙忙的向皇宫赶去。顶级高手朱三彪,怔怔的望着眼前对自己完全无视的一群人,心中的郁闷上升到了极点。暗道:那个家伙的马屁功夫太好了,明明浑身上下没有一道伤口,却能够装的如此像一个快死的人。我得好好向他学习。不过,相较他的马屁功夫,此人的武功真的很诡异呀。完全承受疾风剑的气劲刺,却可以毫发无伤,仅仅只是衣服破烂。这,是否太过离奇了?还是因为,那个刺客根本就是他的同伙?
在田中尘进宫的同时,王义泉正在自己的房子里召唤那五个临阵逃跑的侍卫,“对方是顶级高手,你们见机行事没有错,只是可惜,失去了接近那个废物的机会。”
“属下无能。”五人跪地后,齐声道。
王义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随意道:“是我事前吩咐你们逃跑的,和你们有能无能没有关系。明天我就安排你们离开长安,你们回河北去吧,那里会有人派给你们事做。”
“谢少爷。”
“下去吧。”王义泉挥手让五人离开,在五人离开后,他看向顾全,“顾叔,你认为是谁去刺杀废物的?”
顾全歪着脑袋苦笑道:“还能时谁?废物在之前惹了张家小姐,那位张家公子自然要去杀人了。”
王义泉也是一脸苦笑,气道:“张寒落这个混账东西,什么事涉及到张婉容那个丫头,他就方寸大乱了。他是一个笨蛋!现在还不知废物死了没有,如果死了,我还得必须重新布局。唉!张寒落,你这个死瘸子。”
相较王义泉的气急败坏,破屋里的张寒落则冷静异常。他手握阿大此时堪比朱三彪肥胖的右手,剑眉深深皱起,半晌后,他才点头道:“可以医好,这次没有杀了太子,没有关系,暂时饶了他,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如果他下次再敢对婉容不敬,那么,再杀吧。废物而已,无所谓。倒是你说的那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