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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你什么事!”他的声音有些颤抖,若不是家境所逼,他也不愿意这样子。
“所以啦,你让我跟着嘛。”阙管月紧搂着他,“我可是很能吃苦的,你给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做什么工作我就做什么工作,而且我会把我的薪水全都交给你,这样行不行?”
阙管月心想,他现在是个没钱又没工作的人,也该找个工作来养活自己,而佛祖好心地送了乐子到他这里,他怎么能放弃呢?
阙管月偏着头好像在想事情,突地他偷亲了一下身子僵硬的颜郁夜。
“不过除了卖身之外,我可舍不得你又被别人给上了!”
“我不要。”他为什么要多带一个累赘?
颜郁夜兀自地穿上衣服,不管阙管月的无聊言论。
算他倒楣,做了赔本生意,颜郁夜在心里这么想着,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阙管月有点惋惜地嘟起嘴,却没有追上去,他把自己的身子抛向舒服的大床,陷入了沉思。
* * *
在亲亲社区里,大家都听过“亲亲幼稚园”这间学校,它除了以教学认真、环境优美着名之外,一反常态的,幼稚园内的教师清一色都是男的,而且各有专长,也莫怪那些上流社会的贵妇们,会争先恐后地想要把自己的孩子送入这间环境清雅、人文素养极高的小型幼稚园。
不过,想要进入这里就读可不简单。
想到这儿学习的小朋友们,必须先通过园长大人那一关,要让他觉得这孩子长相可人、十分养眼,来这里能够让他心花怒放、赏心悦目才行,否则就算有千万亿万,他也不可能首肯;相反的,若那孩子长得可爱甜美.让他一见就“惊为天人”,别说进来没问题,就连学费他都帮他出,他甚至可以亲自接送。
就这样子,这家奇特的幼稚园在家庭主妇的口耳相传、贵夫人们的口碑保证之下,生意越来越兴隆。
“园长大人。”一道甜美却略带哀怨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你会想把一间好好的律师事务所变成一个充满小鬼的恐怖世界呀?”
“你有意见吗?绘水。”被称为园长的男人优闲地坐在办公桌后头,淡淡地问。
“不敢,我只是想听听你伟大的想法。”原本玩线上游戏玩得很开心的亲亲幼稚园教师之一——韦绘水虚情假意地说。
园长满意地地点点头,大发慈悲地回答:“因为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你的梦想?”一阵大笑声毫不客气地响起,“表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他是很喜欢这个点子啦,这份工作比起他一整天都待在密闭空间里工作要好得多,但这种话还真亏表哥说得出口。
“管月,近几个月来,好像是我这个表哥帮你抵挡舅妈的通缉令吧?”他希望有人能识相点,别开玩笑开到他头上来。
“嘿!”阙管月搔搔头,立刻上前讨好可称为再生父母的表哥,“我知道,表哥你最好了!”
“谄媚、没有骨气,为读书人之耻。”管冬晓冷冷地说。
“喂!”间管月不服气地瞪了管冬晓一眼,这年代骨气值多少钱呀?他还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了!
“冬晓,你的职业病又犯了呀?”韦绘水笑个不停,真是佩服他这个老友,才来几个月,却极有夫子的架式。
“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管专晓没有半点迟疑地说。
“这才对嘛。”园长赞赏地点点头,“就是要像专晓这样敬业,我们亲亲才会有好成绩。” 已经够好了!
韦绘水和阙管月在心里暗想,再如此敬业下去,只怕这大门会被挤坏了!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提醒了老是待在园长室的三位 老师,应该整理好情绪,乖乖地去上课。
颇识时务的三人,虽然有的无奈、有的雀跃、有的沉重,可是都仍乖乖地到教室报到。
* * *
“哇!臭小鬼!”
一道凄厉的尖叫声一如往常的从花虎班里传出,使得上课上得正起劲的阙管月嘟起小嘴、蹙起眉头。
“搞什么呀!”阙管月抛下自己班上的小朋友,匆匆地往一个礼拜至少有数次尖叫的花虎班走去。
“绘水,这次又怎么了呀?”
阙管月把头探了进去,此举毫无疑问地引起花虎班的小朋友一阵惊呼。
他们齐声叫道:“阙老师好!”
他们都知道阙管月是这里最好的老师,虽然自己的班导师韦绘水人也不错,但就是没有那么喜爱亲近他们。
“你们好。”阙管月笑吟吟地回答,接着他走到脸色铁青的韦绘水身旁,狐疑地问道:“绘水,你的美姿美仪呢?”
韦绘水最注重自己的容貌与气质了,只要是不熟悉他的人,很容易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阙管月担心地望着韦绘水,直言不讳地把自己看到的情况说出:“你现在这个样子好像是索命的鬼夜叉喔!”
阙管月才刚说完,一道更吓人的尖叫声便响彻云霄,这让阙管月清楚的知道他说错话了。
“我会这样还不是这小鬼害的!”韦绘水气愤地大喊:“这小鬼竟然在我乌黑的发丝上涂上褐色的染料!”
“褐色的染料?”他看向韦绘水自认被染上颜色的发丝,在观察许久后,喟然而叹,“只不过涂了一公分而已。”
对韦绘水来说,头发被弄脏了的确是一桩天大的事。
“这是伤害,是一辈子抹不去的伤害!”韦绘水伤心地抚着爱发,心疼不已。
“好吧。”阙管月看着做错事、一直低着头的小男孩,“既然伤害已经造成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要把他赶出我这一班!”韦绘水迟疑了一下,“就到你那一班去好了。”反正,他是少一个轻松一点,他才不想整天面对这群小鬼。
“又到我那里?”阙管月挑起眉,“这几个礼拜以来,我不知收留了多少你班上的学生了。”
“有什么关系!”韦绘水的眼里满是笑意,“我们两人怎么能这么见外呢?我的学生就是你的学生嘛!”
阙管月无奈地摇摇头,正想说什么时却听见园长特制的钟声响起。
园长温和的宣布回家时间到了,要小朋友们不要随便闯马路,还叮咛了一大堆事。
阙管月认命地牵起小小的罪魁祸首回到自己班上,在宣布下课后,他带着小祸首走到自己的休息室。
第 二 章
“小璋告诉阙老师,你为什么要恶作剧地把颜料涂在韦老师的头发上,好不好?”
阙管月温柔地说,轻抚着因紧张不已而猛流汗的颜璋。
“我……”颜璋欲言又止。
“放心,我不会跟你爸爸妈妈说的。”阙管月笑笑的保证。
我没有爸爸,颜璋在心里这么想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有点担心地望着阙管月,试探性地问:“包括我哥哥吗?”
他不希望哥哥生气,因为哥哥已经好忙、好忙了。
“当然。”阙管月小声地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呀!”
颜玮放心地点点头,可爱的小脸上也漾开了微笑,“因为我喜欢关老师头发的颜色。”
“我的头发?”
听到这个答案阙管月有些讶异,因为他的妈咪是法国人,所以他的发色才会是茶褐色,但若只因这个原因就把韦绘水引以为傲的乌黑秀发给染色,这还真是有点可笑。
“对呀!老师的头发很漂亮。”颜璋由衷的赞美:“大家都这么认为。”
“谢谢。”他除了傻笑之外,还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考虑了一会儿,颜璋鼓起勇气地问:“老师,我真的可以转到老鼠班吗?”
他不喜欢头发长长的韦老师,哥哥说那种人就是爱搞怪,而爱搞怪的人就是有钱人,因为他讨厌有钱人,所以他不喜欢韦老师。
“可以。”闭管月轻笑,“来,老师陪小璋去等你家人来接你。”他拉着颜璋的手走出休息室。
* * *
阙管月原本以为等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接颜璋,没想到他们却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不过在这一个小时中,他也不是没有收获,他已经把颜璋家中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颜璋是个单亲家庭的小孩,上头有一个哥哥,因为母亲生病了,所以现在家中全靠哥哥来维持生计。
两人就这样等呀等的,终于盼到了一个纤弱的身影。
“哥哥!”颜璋开心地大叫,急忙地冲人来人的怀里。
“对不起,哥哥有点事情耽搁了。”颜郁夜连忙道歉。他实在不应该让小璋等这么久,若不是又遇见那个罗唆的小老板,他也不会迟到这么久,因为心中过意不去,他又自责的说:“你一定等很久了吧?”
“不会呀!我有阙老师陪我。”颠璋好像要炫耀什么事情般地拉着阙管月,他高兴地说:“这是我的新老师。”
颜郁夜终于把注意力从自己弟弟身上移开,他原本想礼貌性地打声招呼,却在看到阙管月时倒抽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颜郁夜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难以置信。
这个无赖至极的男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想到小夜夜还是记不住我的名字,我好伤心哟!”阙管月原本愉悦的笑容消失了,他嘟起嘴哭丧着脸。
“不准叫我小夜夜!”他是这几天香烧得不够多吗?怎么会遇上这煞星?
“可是,你当初并没有说不可以。”阙管月故作无辜的回嘴。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不要随便乱叫!”颜郁夜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只要一想到当初认识他的经过,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大笨蛋、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自从那夜之后,他再也没有卖身的念头,因为他只要一想到这个白痴,他就会气得无法抑制,连个笑脸也装不出来。
“谁说的!”阙管月装出谦卑的模样,“正所谓一夜夫妻万世恩,所以你绝对不可以抛弃我。”语毕,他还状似委屈地道:“那夜之后,我找你找了好久。”
“老师。”颜璋困惑地拉着阙管月的衣袖,“是一夜夫妻百世恩吧?”
“是吗?”什么时候改的?他怎么不知道?阙管月拍拍自己的脑袋,傻傻地笑着,“反正我们有很多恩啦!”
一道抽气声传来,颜郁夜觉得自己的身子摇摇欲坠。
他好恨呀!为什么自己当初会选上这种人?那一夜他以为跟衣着干净的人度过,总比跟一群地痞流氓来得好,所以才忍住羞耻地开口;但现在看来,他真是错得很离谱!
“老师跟我哥哥是夫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