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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啊,这娘们儿疯了!三人面面相觑,均看到对方眼中的惊恐。
“***,不能坐以待毙,动手!”陆文低骂一声就要开打。
正感无奈间,也不知是否老天帮忙,远处忽有一辆货车迎面驶来。徐东卓眼珠一转,已有了主意,他赶紧拉住陆文:“别动,我有办法。”
一面算计着货车开来的速度,徐东卓一面嬉皮笑脸的拖延时间:“我说,擅自对已经投降的嫌疑犯开枪,可是违反警察准则的啊。姐姐你真漂亮。”
他这番话前言不搭后语,可说莫名其妙已极。祝依芸眉头大皱,正考虑是否真一枪打断这小子的腿时,突见徐东卓眼睛不住向自己身后瞥去。
从声音她也知道有辆货车正从背后驶来,莫非这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然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货车已来到她的背后。
就在此时,徐东卓双眼大睁,瞬间消失无踪,跟着人已出现在货车里。货车司机老远就看到三人间发生的事,他不愿惹上麻烦,只想赶紧驾车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哪知怕什么就来什么,眨眼间身边竟已多了个人。
冲惊恐万分的司机一笑,徐东卓抓手抢过方向盘向旁一摆,车头立刻跟着转右。祝依芸这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但在向自己直冲而来的货车前,她也毫无办法,唯有就地一滚再次避入树林中。
成功逼开祝依芸,徐东卓赶紧掉转车头。货车两次强行转向,在巨大的惯性下右侧车轮几乎离地,车身发出痛苦的呻吟跟路边的树木连连发生擦挂,大片枝叶纷纷断裂。终于在挤断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后,货车重又驶回路中。
在郭铭和陆文身边停下,不用徐东卓说,两人立刻拉开车门钻入驾驶室。拍拍犹自惊愕得没回过神来的司机的脸,徐东卓笑道:“劳驾,送我们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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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半个小时后,祝依芸回到幽云寺内。马林已将受伤的文栋扶回,他眼上简单缠着块纱布,靠坐在后殿一根柱子下,谢子龙正蹲在他身边察看伤势。
面对谢子龙望过来的目光,祝依芸低下头:“让他们给跑了。”
谢子龙不再说什么,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轻咳两声,他叹道:“文栋的眼睛毁了,晶状体完全被切开,恐怕再难复原。”
祝依芸和马林都露出羞愧的表情。作为特调科战斗组的成员,一直以来他们均能顺利完成任务,以前虽也和民间的超能力者交过手,但从没吃过这样的亏。这次不仅文栋受了重伤,而且一个人也没抓住,可说是奇耻大辱。
祝依芸咬咬牙,转身就向外走:“队长,我这就向全市公安局下发通缉令,翻遍北京也要把这帮人找出来,为文栋报仇!”
“站住。”谢子龙低声叫住她:“早有规定,凡是和超能力者有关的案件,都由我们特调科全权负责,不能让普通警察插手。你想闹得世人皆知吗?”
谢子龙的声音还是那么有气无力,几乎就像是从肺里挤出来似的。但话一出口,怒火冲天的祝依芸却立刻停住脚步。
这时慈通走了过来,看到文栋的模样,他枯瘦的脸上立露不忍之色:“唉,我佛本为普度世人,救灾解厄。哪知他的法身舍利,竟会惹出这许多争执灾祸。为此而伤人,岂是佛家本愿。”
谢子龙站起身,向慈通微微一笑:“大师不必自责,我们奉命暗中保护舍利,本就是份内之事。既然做了这行,对遇上这种情况,也早就有了准备。再说文栋只是伤了眼睛,性命却无碍。”
慈通神色复杂的阖然长叹,看来仍是无法释怀。默然片刻,他又道:“这次请来舍利参修,眼看即将完成。再放在这儿,只怕又生变故,老衲准备按预定计划,三天后将它送回佛宗本部,到时还要多劳烦谢施主了。”
谢子龙点点头:“大师放心,我会妥善安排一切。”
待慈通走后,谢子龙对马林道:“你立刻送文栋到军部医院,想尽一切办法也不能让他的眼球坏死。另外通知其他组员,明天回组里报到。”
听他这么说,马林奇怪的道:“难道还有法子治好文栋的眼睛?”
谢子龙摸摸自己干瘦的面颊:“也许,还有一个人能有办法。”
“那…那些人怎么办?”祝依芸犹有不甘的追问道。
谢子龙沉默片刻,缓缓道:“那四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历,无论是行动力和情报力都非同小可,我们的档案上竟丝毫没他们的记录,一定得尽快搞到相关资料才行。至于那三个年轻人,我倒有些眉目。”
祝依芸忍不住问道:“那三个人是谁?属于哪个异能组织?”
谢子龙淡然笑笑,摆摆手道:“他们的事,乔正东曾向我说过,他也有些事要着落在这三人身上,所以对他们不必过分紧逼。我自有分寸。”
跟着他又道:“目前首要任务是平安送舍利离京,跟着再慢慢调查不迟。这帮人很可能会再回来抢夺,我们也得打起精神应付了。”
祝依芸点点头表示明白,她向谢子龙招呼一声,便径直离开。等她走后,谢子龙又站了一会儿,忽的喃喃念道:“中国这么大,藏龙卧虎,还不知隐藏着多少奇人异士。一直以来,我们都太自大了啊……”
一阵夜风刮过,谢子龙喘息两声,突然满脸通红的咳嗽起来。那声音便像满是窟窿的风箱鼓动,他单薄的身体似乎已不能承受,不由慢慢扶住柱子蹲下身去。
剧烈的咳嗽声划破夜空的宁静,在空寂幽密的幽云寺内不住回响……
第十章
回到昆明湖路,三人不敢再逗留,回饭店拿上行李后,立刻连夜离开。尽管现在留在北京已非常危险,但东西还没到手,他们自然不会就这么跑了。
三人的确大胆,招辆出租车穿越北京城,确信没人跟踪后,便在市中心繁华的朝阳门外重又找家饭店住下。不过昂贵的费用却让徐东卓心疼不已。
先用一上午时间补了瞌睡,随后徐东卓外出买回十几份报纸。一一翻过后,他舒口长气道:“还好,没有一家报纸提及昨晚的事。”
郭铭正手捏一团物质做着练习,闻言道:“这也难怪,毕竟这并非一般的刑事案件,想来对方也不希望让普通民众知道我们的存在。”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多事,郭铭自然而然就变得勤快起来,现在没事就会做做训练。
陆文在狼吞虎咽的吃午餐,他含糊不清的道:“怎样,今晚要不要再去抢?”
徐东卓摇了摇头:“昨晚过后,谁还会傻傻的把舍利放在哪儿等我们去偷。再说对方肯定会加强戒备,再贸然前去,只是自投罗网罢了。”
陆文放下盘子抹抹嘴巴:“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徐东卓无可奈何的一摊手:“我也正着急呢。特调科横插一脚,事情复杂多了,再说我们也不知道舍利会什么时候,从哪儿,用什么方法运走,怎么去抢?”
哪知却听郭铭道:“这个不是问题,我有办法打听到。”
陆徐两人不由愕然转头看着他,徐东卓奇道:“你怎么会知道?”
郭铭从衣兜里拿出林宜璇给他的纸片:“这是在幽云寺外分手时,林宜璇给我的。说她有办法知道舍利何时运走,如果我们还想合作,就给她打电话。”
徐东卓一见大为高兴,他伸手搭上郭铭肩膀,挤眉弄眼的道:“哈,你小子总不承认和那妞儿有一腿,现在证据确凿,看你怎么狡辩。”
郭铭不由苦笑道:“真是,你一天不提这事,是不是就浑身不爽?我记得你和那个韦真真好像也不清不楚的,要不要我知会悦慈一声?”
此言一出,徐东卓立刻大叫投降:“呜哇哇,那女人是个花痴,那天一见面就缠上我,你以为我原意啊?你要是敢告诉悦慈,小心兄弟都没得做。”
千叮万嘱郭铭一定要保守秘密后,徐东卓拿起纸条:“怎么样?”
陆文明白他的意思,毫不犹豫的道:“只要能抢到舍利,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郭铭考虑片刻,也不由点点头:“虽然对不起慈通大师,但只有这个法子了。”
“那好。”说着徐东卓由将纸条塞回郭铭手中。
郭铭大感奇怪,不禁道:“这是干什么?”
徐东卓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你小子平时挺机灵啊,怎么在这事儿上就不开窍呢?林大美女已经这么暗示了,你不会不明白吧?打电话啊。再说我的手机昨晚上被那个纵火狂给烧成了块废铁,现在连买新机的钱都没有。”
徐东卓被他说得没法,只好笑骂两声,掏出手机按动号码。尽管自己心中没鬼,但被徐东卓这么一闹,听着手机里嘟嘟的铃声,他还是不由自主紧张起来。
“郭铭,是你吗?”片刻,手机里传来林宜璇悦耳的声音。
想不到她竟能认出自己,郭铭反倒一愣,他愕然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嘻嘻,我猜,这两天你就该打电话来了。”林宜璇俏皮的笑笑。
由于隔着电话,只能听到林宜璇的声音,郭铭脑中自然而然就浮现出她的笑颜,脸竟微微红了起来。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那头也一阵沉默。
“你…怎么了?”片晌,林宜璇轻声问道。
郭铭惊醒过来,悄悄向旁一瞥,见徐东卓并未注意,先放了一半的心。他赶紧收摄心神:“没什么。你真能提供舍利离京的确切情报么?”
林宜璇肯定的道:“这是当然。比起你们三个到处鲁莽乱闯的小子,我们可有完美的情报来源。如何,合作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想起己方三人从香港一路闹到北京,做下的那些胆大之极的事,徐东卓也不禁汗颜。他点点头道:“我们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不会想在电话里商量吧?”
林宜璇禁不住又是一阵银铃般的娇笑,听得郭铭心跳加速:“心疼你的话费么?身具那么厉害的超能力,却混到这份儿上,我都替你惋惜呢。”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郭铭立刻辩解。突然他瞅见徐东卓和陆文正一脸暧昧的对自己指指点点,这才惊觉刚才两人的对话,竟有点像…打情骂俏?
幸好林宜璇似乎也发觉了,干咳两声,她很快说出个地址,要求三人下午前往面谈。现在两人都心里有鬼,再说不下去,便同时挂上电话。
面对徐东卓满脸坏笑,郭铭唯有装作看不见。三人翻出地图找到林宜璇说的地址,是位于西单繁化段的一家咖啡厅,看来对方选择这里,也是为了显示诚意。
“又是这种地方啊…”徐东卓说着打开钱夹数数钞票,叹了口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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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单,位于北京市中心,是和王府井齐名,最为繁华的商业区之一。时值下午3点,正是此处最热闹的时候,大街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坐车来到北大街,三人找到那家咖啡厅。进去时林宜璇已等在里面。今天她穿了件稍微过膝的连身红裙,将完美的身体曲线勾勒无遗,耳上则戴着副水晶吊坠,配上她娇媚的面容,几乎吸引咖啡厅中所有男女的目光。
不过这其中很大部分,也要归功林宜璇身边那个人。孟铸难得的穿了身不知哪儿买来的西装,不过他体型实在太过庞大,几可当作雨衣的西服被肌肉撑得满满当当。以至于孟铸每动一下,西服的布料就发出阵痛苦的呻吟。
他脸上的伤已好了许多,但右手仍包着厚厚的纱布。见到陆文,他喉间低吼一声,对他怒目而视,陆文也毫不示弱的还瞪回去。好在两人并没进一步的动作。
三人进去时,林宜璇正娴静的坐在椅内,两指拈着根精致的银匙漫不经心的在咖啡杯内搅动。蒸腾的热气将她的俏脸印得朦朦胧胧,下午斜阳辉映而入,在她肌肤发梢镀起一层淡金,竟有种少有的柔雅。
由于与她平日印象差得太远,三人一时均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