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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顺有些惨白的脸只是淡然地看着眼中闪烁着血光的吕布,当携带着吕布全身力量的刀锋呼啸落下的时候,高顺敏锐一闪,寒光闪闪的方天画戟就擦着高顺的侧身而下,狠狠砍在地面,深深嵌入地表,jī起漫天的黄尘和纷飞的土屑,同时也将高顺耳边的一缕发白的头发削下。
吕布一击不中,大喝一声挥手一扬,潜入土中的方天画戟便“噌”地一声裹挟着飞卷的烟尘,呜鸣着朝高顺而去。
高顺就在他三步之外,这一击瞬息便至,高顺来不及闪避只能举刀便挡。
但就在这时,早已经纹裂的刀终于“铛”地一声分崩离析,同时呼啸的刀刃就在烟尘后面吕布狞笑声中划过断刀,狠狠划过高顺xiōng口。顿时衣衫尽碎,血ròu横飞。
一条又长又深的伤口,血泉如涌,十分可怕,似乎通过伤口就能看见里面蹦跳的心脏。
这一击差点儿将他开肠破肚,凌厉非常!
高顺浑身一颤,没有了兵刃,加上被重创身形迟缓,似乎已经结束了。
高顺艰难地退步躲闪,吕布冷笑着步步紧bī。现在高顺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了,他就不妨好好地戏耍一番。
吕布一次次挥咚方天画戟,不是在他脸上划一下留下一条醒目的伤痕,就是在他tuǐ上划一刀,几十刀下去,高顺体无完肤。
吕布大笑道:“你已经输了。不过按照约定,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但只要你肯跪地求饶,我兴许会放过你。”
高顺浑身都被鲜血染透,眼睛也被血液糊住,但依旧掩饰不住他的不屑:“做梦!”高顺只说了两个字,而听出了被讥讽的吕布,则在他身上继续留下几道更加深刻的伤口。
“求不求饶!”吕布又是一计猛刺,直接刺穿高顺的肩膀,高顺眉头皱了一下,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用疼的颤抖的声音吼道:“做梦!三姓家奴!”
吕布大怒,一枪拔出,带起一腔热血和一块块碎ròu,同时一脚狠狠踹出,高顺一口鲜血喷出,身体飞到了几丈开外。
但是渐渐地高顺又站了起来,依旧是冷笑鄙夷。吕布怒吼一声,刺穿他的左tuǐ,高顺踉跄地单膝跪倒。
“服不服!”
“做梦!”高顺一口唾沫hún着鲜血吐到了吕布脸上,吕布又是一下刺穿他的右tuǐ,高顺就彻底站不起来了。
同时吕布补上一脚,高顺就被踹到了几丈开外,一直滚到陈芷卿墓碑前才停下来。
吕布奔过去,看着倒在血泊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高顺,看着他面前的墓碑,然后用方天画戟抵着高顺的xiōng口居高临下高傲地地说道:“你输了!就算是我一无所有了,你也永远赢不了我!永远!”
高顺瞪大着眼睛,身体的血液在哗哗地淌出来,他的浑身变得越来越冷,他的浑身从头到脚已经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他似乎已经走到了尽头。
他的目光艰难地偏移到脸侧的墓碑上,通过昏暗的天sè,他能看清楚那被自己鲜血染红的碑文,xiōng口正一丝丝地深入刺进来的刀锋他都感觉不到了。
他的眼神渐渐涣散,朦胧中就见自己又置身于每天夜里都会去的大草原,依旧是落日余晖温暖宁静,他依旧骑着马归来,远处自家炊烟聊聊,陈芷卿牵着两个孩子正朝他笑着,孩子们挣脱母亲的手向他奔跑,nǎi声nǎi气地唤道:“爹爹,爹爹!”
但画面飞快地转换,又是销*魂的夜,恩爱的尽头,陈芷卿落泪哭求然后香消yù殒烟消云散,只留下幽梦中一具灵柩一个灵堂。
但是这次没有梦醒,画面又转到往昔的一幕幕,是那样的清晰和真实。
初见时的血泪悲凉,一路西去的相伴温馨,到相知相爱。再到离别后的牵肠挂肚,苦苦寻觅。再到洛阳相逢的惊喜,以及北宫的惊天一刺,香消yù殒的凄凉。
然后画面定格在最后一刻,陈芷卿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浑身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道:“相公……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眷恋的目光渐渐暗淡,只留下两行清泪。
然后就见一个虚无的身影从陈芷卿身体里出窍,飘向天空,高顺忙着去追。却见陈芷卿就站在岸边对他回眸一笑,然后转身就走越行越远,前面的路是一条幽深不见尽头通往地狱的路!
前面狰狞的恶鬼,带着白帽子的冤魂都在拥挤着向她扑来,眼看着她就要被恶鬼撕成碎片。
高顺大急:“芷卿,我来救你了!”
陈芷卿被恶鬼缠住,却向他大呼道:“相公,别过来危险!好好地活下去……”
就在这一刻,陈芷卿血ròu横飞飞灰湮灭,吕布就站在那里提着她的人头对高顺哈哈大笑。
高顺灵魂深处已经jī愤,在燃烧。
心爱的nv人保护不了,这是男人吗!
我要报仇,要将它碎尸万段!
但吕布一挥手,就从他手中跳出来黑压压无数厉鬼,厉叫着向他扑来。
高顺对着苍天咆哮道:“杀!”
就在这时,高顺在吕布震惊的目光中,涣散的眼神突然凝聚,shè出可怕的光芒。同时他的身体动了!
只见高顺暴喝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xiōng口的利刃刺穿他的xiōng膛,但他的速度丝毫不减,吕布躲避不及被他紧紧地抱住。还没等吕布用拳头击倒高顺,只感觉脖子一凉,然后感觉呼吸困难,低头一看,却见高顺手中攥着的一块崩碎的刀刃,上面鲜血淋漓。
而自己的喉咙已经血如泉涌。
吕布不敢相信地看着高顺,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咙,却只发出“咕咕”的声音,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我说过,我会亲手杀了你!有人在看着我,没办到之前,我不会倒下!”高顺遍体鳞伤犹然傲然而立就如寒冬苍松,而吕布却瞪圆了眼睛,捂着破碎的喉咙,向后仰倒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
高顺拔出xiōng前的利刃,就用它支撑着摇摇yù坠的身体。
他转身深情地看了一眼墓碑,然后重重地坐下来,靠在石碑上闭上眼深重地喘着气,只是不住地呢喃道:“芷卿,我哪里也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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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尘埃落定(一)
第三十六章 尘埃落定(一)
第三十六章
高顺被发现时已经昏迷,但幸好他生命力顽强挺了下来。wWw、
可是大仇得报,完成了心愿,高顺的精气神也大不如从前了,正值壮年的他短短几天头发就全白了,眼神也变得有些呆滞,腿脚也不是很好。
每天除了山脚下一片荒地的庄稼,他就喜欢一个人坐在坟前发呆。
郎平和十几个人坚持留下照顾高顺,张扬无奈同意了,但其他的陷阵营兄弟却顺利地吸收整编。
从此,颍川一片无名的山丘下,就多了一群居民,世世代代地守在这里。
许昌事了,吕布也死了,彼此分割了地盘,曹操早已离去,张扬也留下驻军开始回程。
张镔走了,因为他要入蜀主持益州的事宜了。
如今刚过深秋,川外一片肃杀,蜀中虽然温暖但也凉爽了很多,一年中最难熬的日子已经过去,张扬手中的利刃也高高举起,对向了地头蛇张鲁和刘焉。
而同时,顾不上在许昌捞便宜的袁绍,终于击溃公孙瓒,白马义从被大将麴义全歼,失去了最精锐骑兵部队的公孙瓒一蹶不振。
加上张扬北海大军太史慈、黄忠、乔蕤等人从青州方向的攻势,公孙瓒更加焦头烂额。那些本来偃旗息鼓的刘虞旧部,以及那些不堪忍受公孙瓒残暴统治和收刮的大族也开始扯起大旗响应,穷兵黩武、不休仁德的公孙瓒终于尝到了众叛亲离的下场。
公孙瓒主力被击溃,他忙着向以前他根本瞧不上的大族们请求支持,但毫不例外地被拒绝。
没有人支持公孙瓒也会继续打下去,因为严冬就要到来,幽州八月既飞雪,侵略者那时候饥寒交迫又是异地作战,肯定扛不住要撤军。到那时候,他还有机会翻盘。
可是他眼中的侵略者在幽州人民眼中却是解放者,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冬装不够,马上就有人送来。没地方住,老乡会挤出房子。没有吃的,老乡绝不会袖手旁观。
民心如此,公孙瓒如何不败?
范阳眼看着守不住了,公孙瓒弃城而逃,在精心打造了多年的渔阳老巢安身。
这里城池高达,粮草金银堆积如山,还有公孙瓒收罗物色的美女,不乏金发碧眼的异族美女。
他一边求和,一边从各处调集军马到渔阳,强化渔阳防备力量,短短几天就纠集了四万军马。
看着高大雄伟的城墙,以及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士兵,公孙瓒的担心就放下了。
他这些天每天就在辉煌的宫殿里和那群莺莺燕燕的美人儿饮酒作乐、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有人劝公孙瓒如今幽州大片失陷,抢地就在不远处,可不是松懈的时候啊。公孙瓒当即就怒道:“这是我费了十年心血打造的城堡,而且粮食够二十万人吃十年,就算敌人有百万雄师,我也不怕!”
加上,没多久就大雪纷飞,风雪载途,公孙瓒最后一丝警惕也消失了。
带领大军出阵的中指挥是颜良,还有麴义、徐晃等,但张扬的人马也帮了一些实质性的忙,袁绍大加赞赏和感激,称刘扬是大汉忠臣,是及时雨。
如今大雪漫天,颜良向袁绍请示,袁绍和一帮智囊一合计,觉得可以利用大雪天公孙瓒麻痹大意的心理,猛烈攻击。
颜良当即明白,制订了详细的攻击策略。出乎意料,公孙瓒根本没有逃跑的意思,颜良大军很轻易地就兵临城下围而攻之。
公孙瓒知道后也不惊讶,依旧每天醉生梦死,深信他的城堡是不可能陷落的。
如此荒唐无作为的主公,如此险恶的形势,那些政客将领也都开始打起了算盘,毕竟如今的公孙瓒已经是麻生上的豆腐提不起来了,还是赶紧谋求出路吧,为了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人殉葬实在划不来。
就在公孙瓒还在跟美人吹嘘五天之内敌人必定败逃,等开了春一起去塞外打猎时,他的部下成群地向城外表达了诚意。
不过几天,公孙瓒身边无论文武都已经大面积做了内奸。
在一个风雪很大的夜晚,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喝,城门从里面被洞开,城内响应的部队纷纷出动,加上早已做好准备的颜良张扬大军,公孙瓒刚刚被惊醒,还没来得及作出部署反映,敌人就已经攻破了兵营,接管了府库,公孙瓒的死穴全部被掐住了。
“主公,快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是护卫汗仓,他一身是血衣衫不整地跑过来,跟随的不过十几个更加惨不忍睹的亲卫。
“其他人呢?”公孙瓒问道。
“除了战死的几个,其他的全部降了。张澜是叛徒,他第一个跳出来对自己兄弟下刀!”韩仓十分愤怒地说道。
而公孙瓒神色凄凉,看着火光冲天杀声震天的渔阳城,只是叹息了一声,点点头就转身花费了无数金钱人命堆出来的宫殿里面走,韩仓大急:“主公——”
公孙瓒没有停步,只是落寞地摆了摆手。当公孙瓒进去掩上了门,身边兄弟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
韩仓一跺脚,训斥道:“怎么办?!当然是保护主公了!都跟我守在这里!”
而公孙瓒走进偌大的寝宫,里面温暖如春,巨大的榻上赤*裸的美人们也都惊慌地开始穿衣服,显然外边的动乱也让她们意识到了危机,是该逃命的时候了。
见到公孙瓒,她们都是一惊,公孙瓒呵呵笑道:“怕什么,不管生死,我陪着你们呢。”
说着他很随意地一摆手就说道:“走,咱们上望楼。”
当妻妾儿女都聚集在了他亲眼看着一天天建立竣工的的巍峨的高楼上时,公孙瓒对惊慌恐惧的他们笑着说道:“咱们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