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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伊芙。
艾当然明白伊芙的想法,他也明白伊芙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伊芙牺牲了她自己,只是为了让我活下来。
所以,伊芙在圣心教堂的地牢里,艾深知那里的阴森和在那里的人的绝望,他也知道那些人是如何盼望着有人能救他们出去。但他清楚,在那里,伊芙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自己的脸。
伊芙绝对不会希望自己冒着生命的危险去救她,这也是她牺牲自己的目的,她宁死也不愿意将艾置于危险之中。
可是,即便那口枯井已经干涸,落满了落叶,可是伊芙却是那个永远在井旁驻足凝望的女子。
现在她宁可为我而死。
我又怎能不去救她?
尽管这并不是她所期望的,她一定希望我能够隐姓埋名,离开大陆的中心,随便找一个偏僻的村庄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直到这一切过去。
她不希望他来为她扫墓,她不希望他为她而悲伤,她甚至不希望艾记着曾经有一个深爱着他的女人甘愿为他而死,她只希望自己像一缕青烟一般,从这个世间,从所有爱她的人心中,不留痕迹的消失掉就好。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她在帕拉迪亚的身上烙下了太深的烙印。
至于我?我和她的命运早就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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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的女神啊,原谅我的罪恶……”这一夜的圣心教堂,多少人在向女神忏悔?
“万能的女神啊,保佑我的爱人……”这一夜的圣心教堂,又有多少人在向女神祷告?
“我第一次见她,是蕾丝带我去的,她是蕾丝的好朋友。”
“可是那时,艾就已经在她身边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艾。”
诺森加德在窗前,面对着低度的夜空,手里重新攥起了女神的坠饰喃喃自语。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天才?为什么我却不是唯一的那一个?这六年来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每天想的是超越他,我每天做的也是努力的超越他,因为我有一定要超越他的理由。”
“可是为什么,从前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今天,他的背影却更加遥远。”
“他打倒我七次,我一次都没有打倒他。我尽了全力,在他身上留下两个伤口,他手下留情,否则我早就已经死了。”
“难道,这些都是女神的安排?难道这就是所谓命运?”
薇薇安娜从房间里找出了布,拆开他身上的伤口帮他重新包扎。
许久,诺森加德转过头:
“谢谢你。”
薇薇安娜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为他包扎着。
“明天你就可以回去了,我们会用你把库兹卡尔交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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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越来越阴森,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出现了很多漆黑的人影,和满怀敌意的眼睛。
而他的左手上,“炽炎”只是安静的躺在鞘中。
“快给佐迪亚大人让路……”这是洛克的声音。
“小艾艾~~~~~”这是薇薇安娜的声音。
“希望我们还能再见……”这是星。
“……”博卡尔松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向他行了个军礼。
那些爱他的人。
“别再给我添乱了好吗?大哥。”这是那个谜一样的男人。
“你总在犹豫着……”这是托萨卡琳。
“你可以尝试,但你什么也改变不了。”这是库兹卡尔冰冷的眼神。
那些恨他的人。
“我是爱你的,一直都是的,永远都是的……”美丽的面庞,带着那疗伤的笑容在脑中浮现。
他不由得掉下泪来。
“你究竟想要什么?”这是他自己,质问着自己的自己。
那间黑色的大宅已经近在眼前。
那长的拗口的名字,那如恐怖小说一般的传说,比起他的挣扎,他的宿命,他的决心,又算得了什么。
他用力的推开那扇门。
意料之中的,那张白皙光滑的像女人一样的面孔微笑着,仿佛从很久以前就一直这样等着他。
这次,在面对这张面孔时,他不再畏缩,不再犹豫:
“伊芙。”
艾坚定的重复着他的答案,
“那个问题,我的回答是伊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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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终)
第三日结束了,再申请一次签约,大家祝我好运吧
……(本卷结束) ……
第四日
第一章——暗流
漆黑的宅子,豪华的摆设死亡般冰冷,如同前一次来访一般,没有一点活人存在的气息。
美丽的如同女妖一般的男人对来访的骑士说着话: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刻。”
“现在的帝都貌似一潭平静的池水,但在这之下隐藏的却是暗流涌动。但是,暗流的翻涌不会是毫无征兆的,我们已经看到了这平静水面上的丝丝波澜。起初,这些暗流只是在水底静静的流淌着,但随着暗流数量越来越多,流速越来越快,他们将要翻涌,碰撞,一发不可收拾。很快,这潭池水将会爆起水花,掀起巨浪,大到这个池塘所无法承受的地步。这城市,甚至这帝国已经四百年没有这样动乱过了。所以,接下来的这动乱会带来什么,没人说得清。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暗流激涌,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暗流激涌,相信我不说你也猜得到。”
“没错,是这所谓的‘天才时代’。这些所谓的,自命不凡的‘天才’们,每个人都在计划着什么,试图改变些什么,每个人都想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印记。他们知道别人同样在计划着,他们也知道不可能所有人都成功,但是,他们中没有人认为自己会是失败的那一个。”
“很快,这些所谓的‘天才’们之间的正面交锋就将开始,那时,也就是一切混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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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中央,阿罕布拉宫。
不再是那间书房,却依然有一把宽大的椅子,足够那个黑袍的骷髅一般的男子靠在上面,如同陷进去一般。
也只有这样宽大的椅子和袍子,在加上这种深邃的黑色,才能够使这个瘦弱的年轻人不失帝国摄政王的威严。
椅子之前是一个长桌,长桌两侧各坐了两个老者,一共四人——
这就是帝国的权力中心了。
左首近处的那人头发银白,瘦削的脸庞上最突出的特征是他挺拔的鼻梁,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正气凛然。他不喜多言,但偶尔闪过的鹰一般锐利的眼神总能让人联想到另一个人——维格菲。
所以他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帝国法务大臣,马尔可夫…拉格朗日,也是维格菲的父亲。
左首远处那人各位并不陌生,灰白的头发,魁梧的身材,宽大的肩膀,有力的双手,在加上那一身戎装,表明了他身份的同时,也多少说明了他的性格。
他是艾尔姆斯…塔布,帝国军务大臣。
右首的近处那人似乎是这四个人里最年轻的,至少他刻意地用染色的头发来掩盖他的衰老,但他眼角的皱纹依旧暴露了他的年龄。这些却并不影响他的魅力,他决不是这屋子里最引人注目的那个(最引人注目的很显然是摄政王骷髅一般的面孔),但他绝对是任何进入这个房间的外人在第一眼看过这五个人之后印象最好的那个。熟悉的人从他的身上就可以找到德洛马…歌德里克那令人想要亲近的气息遗传自谁了,相比而言,他的次子菲比斯却显得有些锋芒太盛。
他是弗朗索瓦…歌德里克,帝国内务大臣。
右首远端那人是五个人里最不起眼的那个,平凡的相貌,略微发福的身材,完全没有任何上位者的气势,反而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来都平凡的像一个街上随处可以遇到的普通老人。当然,从他的相貌也自然联系不上任何一个帝都的青年才俊。
他当然不是一个平凡的老人,他的名字叫克莱文…莫勒尼,帝国的财务大臣。他还生出一个儿子叫柯西…莫勒尼,是令人艳羡的曾经的帝都第一美男子,也是曾经独步大陆的第一人。
“光明圣教的光明骑士团进攻了帕拉迪亚,艾…佐迪亚和他的守备军全军覆没了。”艾尔姆斯先开口。
“佐迪亚没有听从我的命令,我让他带着部队离开的。”鲁希瑟斯说。
“可是摄政王大人,您并没有权力下达这种命令,部队换防和调动需要元老会的批准。”从前的艾尔姆斯不会说这种话,而摄政王也并不会因为近日他的这种挑衅而发怒,因为他充分的明白这位军务大臣的心情。
杀死女儿的凶手依然逍遥法外让他很不满,可是摄政王对此没有办法,想到这里摄政王开始在心中咒骂起那个白衣混蛋来。
“不是换防,只是单纯的检阅而已,命令是通过德洛玛下达的,我想这应该不需要惊动元老会吧!”
“的确不需要。”艾尔姆斯连笑容都吝惜,“但是元老会依旧会在庆典前一天召开,元老会上依旧需要您的解释。”
“光明圣教现在越来越过分了!”克莱文的插话打破了之前两人针锋相对的气氛,“他们刚刚又增加了宗教税,不能再放任他们这样下去了。”
“光明圣教一再扩充他们的势力。”弗朗索瓦慢悠悠的说。
鲁希瑟斯一挥手:“好了,我会找萨拉谈谈这件事的。”
“哼。”艾尔姆斯冷哼一声,意思很明显:
“如果谈谈就有用,还要我们干吗?”
“马尔可夫,让维格菲收敛一点,即便法师要开战,他们也不应该殃及平民,我想这应该是你的职责范围以内吧!”鲁希瑟斯说。
“是。”马尔可夫稍一点头,不知是赞同摄政王的意见,还是同意了摄政王的提议,但鲁希瑟斯并没有追问,因为马尔可夫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
鲁希瑟斯清了清嗓子:
“六天后就是四百周年庆典,我决定在全帝国的范围内降税一年,大赦天下。”
“大人不可啊!”最先反对的竟然是一向圆滑的克莱文,“帝国的税率已经很低了,国库的钱这么多年以来也仅仅是收支相抵,没有太多存款的。最近各省有叛乱四起,镇压叛乱可都是需要钱的啊!”
“哼!我看这才是叛乱四起的原因所在吧!大陆和平了这么多年,只听到丰收没听过有什么灾害,你作为一个财务大臣竟然还向摄政王哭穷,也不知道那些税收究竟有几成上交了国库,又有几成进了你莫勒尼家?你不是想当下一个马斯特玛吧……”艾尔姆斯毫不留情的讥讽道。
克莱文脸色不变,立刻回击:“这几年来,地方的守备军竟然镇压不下小小的叛乱,最后竟然需要派精锐的禁卫军四处平叛,你作为一个军务部长也脱不开关系吧!”
两人立刻陷入了互相攻讦的争吵之中。
“也许,这么大的事情,应该等到元老会召开在讨论比较合适。”弗朗索瓦极富磁性的男中音轻柔的响起,试探地问道。
“既然诸位都是元老会成员,那我们不如先统一一下意见。”摄政王说。
“大赦,我不赞成。”马尔可夫摇着头吐出了这六个字。
弗朗索瓦走下自己的座位,走到摄政王身边向他劝谏着什么,但很快他就说不下去了。
会议室中,艾尔姆斯和克莱文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可是,在弗朗索瓦的耳中,一切都仿佛是无声的默剧一般。
因为此时,他看到鲁希瑟斯深陷的眼眶中露出了玩味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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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争斗的时刻。”
“这世界上有些人,仿佛白昼与黑夜一般无法相容。而在这这混乱的年代,他们将宿命的相遇,然后宿命的对决,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那胸怀大志却心胸狭隘的魔法塔主对上孩子般倔强又顽固不肯认输的疯子法师;那如白昼般耀眼的孤傲的大陆第一人对上如黑夜般冷酷的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复仇骑士;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手持‘炽炎’的‘史上最年轻圣骑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