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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
维格菲点点头,向曼蒂缓缓走近。
“你……不要过来!”
维格菲慢慢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
“你以为我要杀了你吗?我的未婚妻大人?或者我应该尊称魔法塔主阁下?”
平日彬彬有礼的维格菲微笑着露出了他乐于嘲讽挖苦的一面,明明应该温暖的笑容却让她感觉刺骨的寒冷。他笑得更加灿烂的时候,曼蒂知道,他要杀人了——
她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提不起。
“曼蒂,你是个傻女人。”维格菲说,“虽然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好演员。”
“你的演技让我即便是知道你的一切计划之后有时都忍不住再怀疑自己,因为你有的时候伪装出的无辜和单纯真的太完美了,完美到无懈可击。谁能相信如此美丽和纯洁的外表之下,装着一颗无比肮脏和污秽的内心?”维格菲的浓浓笑意掩不住他的森然杀气、,
“我喜欢不停的用言语挑逗你的极限,想看看有没有可能能不经意间逼你露出你的真心,可是你没有一次让我失望。同样是伪装着自己的人,你的天赋令我羡慕。我总是幻想着,如果我和你易地而处,面对着我的试探,例如我上次在魔法塔中揭穿你真正目的的那句话,我绝对不能向你一样将恐惧那么不露痕迹的掩饰在怒气之中。”
“别说了!”曼蒂终于忍不住尖叫,“我是想当魔法塔主,既然已经败露了,那你杀了我吧!”
维格菲笑出了声:
“在这种时刻你还不愿意面对你真实的自己吗?你还在伪装什么?向谁伪装?还是说你已经将你伪装的人当成了自己——一个善良,柔弱的需要男人呵护的女人?”
“那么让我来提醒你好了。”维格菲说,“你从来都不是一个需要依靠男人的女人,不是一个渴望着纯洁爱情的女人。你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男人,你只相信你能够握在手中的权力,只相信凭借你的美貌和能力,在这个世界中取得本来就应该属于你的东西,不是吗?”
曼蒂低着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终于有些释然又有些苦涩的笑了:“是又怎么样?”
“魔法塔主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维格菲说,
“魔法的宠儿,帝都第一美女,你觉得什么样的身份才配得上你呢?不仅仅是个区区瑞文戴尔之主,你想当的是帝国的女王,天下的共主,不是吗?”
“是又怎么样!”曼蒂终于撕去了伪装,尖叫着,
“难道你觉得有人比我更有资格吗?”
“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傻女人,因为你想这么做,却不知道如何去做。”维格菲平静的分析着,
“你以为你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你以为你善于操纵男人的感情。但法尔给你上了一课,你根本就什么也不懂,对于爱情,你更是无知的可爱。如果你不能试图学着去了解你所不懂的爱情,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我不懂得爱情?”曼蒂冷笑,“你说我不懂得爱情?那你呢?不是依旧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上?法尔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那又怎么样?我还是杀了他!”
维格菲摇摇头:“曼蒂啊曼蒂,这世界并不围绕着你旋转,就算他们都死了,你除了美貌,依旧一无所有。”
“我已经有了瑞文戴尔!”阴谋败露的曼蒂已经不在乎了。
“但接下来呢?例如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菲比斯,你要怎么办?”
“当然是杀了他!”曼蒂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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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惨叫将菲比斯从甜美的梦中吵醒。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神情呆滞的贴身女仆凯茜坐在自己的床上,对着床单上的那几点殷红,眼泪如同清晨的露珠从花瓣上滴滴滑落。
菲比斯看着自己的手,不得不相信自己也许真的做了些什么。
凯茜一言不发的从床上坐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菲比斯当然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立刻扑上去,将她紧紧抱住。
凯茜挣扎着,却不敢用力,这样又如何能摆脱出菲比斯的怀抱?
“我爱你。”菲比斯认真地说,收起了任何玩世不恭或者天真可爱的神态。他将凯茜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凝视着她的眼睛。
此刻,他们的身份不再是女人和孩子,或者是主人和仆人,尽管菲比斯是仰视着,但依旧能够平静下凯茜的心,让她不知不觉中已经原谅了菲比斯对她做过的事:
“从我见到你的那天,我选了你做我贴身女仆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爱上你了。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要你做我一生的女人。我不是在开玩笑,我虽然只有九岁,但你知道我身体里装的这颗心早已超过了这个年龄。我懂得爱,并且比那些口口声声说着爱情的人要更加珍惜它。这不是我一时冲动做出的承诺,和昨晚我干的傻事也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去你。”
“凯茜,或者你更希望我叫你凯瑟琳?”菲比斯单膝跪地,“我还没有到求婚的年纪,但我依旧可以做出承诺。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我会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因为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的爱,你不仅会看到,而且会感受到。”
“不……我相信……”凯茜也跪在了他主人的面前,泪流满面地投入了菲比斯的怀抱,
“我也爱你……菲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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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他?”维格菲笑了,“愚蠢的女人啊!你除了杀人,还知道什么?”
“我知道他讨厌我,如果我不杀了他他就会毁了我。”曼蒂咬牙切齿的说,一提到菲比斯这个人她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
“就是这个。”维格菲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曼蒂,“这就是我一直希望看到的,你的真实感情。”
“所以我总是喜欢你和菲比斯在一起的样子,因为只有他才能逼迫你掀起那张伪装的面具,露出真实的,小女孩的另一面。”
“我不是一个小女孩。”曼蒂冷冷地说。
“可是每当你和菲比斯在一起时,你所表现出来的就是。”维格菲说,
“也许,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了。”
“爱上他?”曼蒂嗤笑,“我可以随时杀了他,那种讨厌的东西,恶心的……臭虫……”
“好吧!如果你杀了他,你能得到什么?”
“好了!我受够了!”在维格菲的笑容之中,曼蒂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要杀了我就赶紧动手!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说过了,我不会杀你。”维格菲说,“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接下来的计划。为什么一谈到菲比斯你就变得如此易怒?难道是因为你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
“当然有!”曼蒂坚定地说,“我讨厌他。我不在乎杀了他我能得到什么,我只想让他死。”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要杀他?”
“因为他现在挡在了我的路上!”
“如果我说没有呢?”维格菲神秘的说,
“如果,我说他爱你呢?”
曼蒂愣了片刻,随即难以抑止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菲比斯……哈哈……爱我……哈哈哈……”
曼蒂笑得前仰后合,可是维格菲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你不必在我面前假装,你的心中一定一面吃惊不已,另一面回忆着你跟他在一起的片段,寻找着任何他表露出情感的蛛丝马迹吧!”
“菲比斯不爱我,他讨厌我。”曼蒂停止了虚假的笑声,冷冷地下了结论。
“你当然找不出任何线索,因为首先,你不了解爱情,其次,菲比斯也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感情。至少足够瞒住你这样的人。”维格菲看到曼蒂对这些嗤之以鼻的样子,又继续说,
“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菲比斯为什么总要主动的接近你吗?任何你们两个都在场的场合,他都要争取和你独处的机会?”
“因为他讨厌我!他想让我难堪!他想看我尴尬吃鳖的样子!”
“那么你从来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总能找到让你难堪的办法?总能猜到你的弱点对你进行肆无忌惮的攻击之后又让你那他毫无办法?就以最近的几次为例——在你家的舞会上,你讽刺他找女人没有品味,第二天在莫勒尼家的舞会上,他带来的是你最好朋友的妹妹,塔布家的妮可。接着,你又斥责他连孩子都不放过,讥讽他幼稚,接着他就搞上了你母亲,你觉得这些都只是巧合?”
曼蒂的脸红了,但是她说不出话:
“也许……这……是因为他故意跟我作对……”
“没错,他就是在故意跟你作对。”维格菲继续说,“那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看出来他爱你。这世界上有一种怯懦的人,他们可以在其它的方面表现得很完美、很开放,甚至可以留恋花丛,肆意在那些风月场和发泄自己的欲望。可是,对于他们真心爱的人,他们却胆小得不仅不敢告白,甚至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有这种想法。所以菲比斯才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来掩饰,可是也只有你这样的爱情白痴才会看不出来。”
“你想偏了,他也许只是为了找我的茬。”
“哈哈哈!是吗?”维格菲看着依旧在犹豫,依旧在伪装的曼蒂,嘲弄的大笑着,
“那他为什么总能让你生气,总能抓住你的弱点?因为他了解你,而且关注你。他记住你的每一句话,在任何的场合都故意和你独处,逗你生气,让你骂他,你以为这些只是因为你漂亮?”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曼蒂。”维格菲说,
“你习惯了被众星捧月,所以才会把这个当成理所当然。”
曼蒂终于不说话了。
她终于感受到,菲比斯,那个自己最讨厌的花花,总是用赤裸裸的猥亵目光打量着自己的人,似乎……也许……真的……一直深爱着自己。
“那我该怎么做?”曼蒂犹豫了很久,低声下气的问。
“我不能告诉你,因为你必须自己找出答案。”维格菲说,
“你也可以杀了他,想杀死法尔那样,结果就是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我承认你的美丽,也承认它可以诱惑很多人,但那并不是爱,也不能让人死心塌地的为你所用。我知道是你用模棱两可的谎言挑拨我和博得,让他以为我就是杀死卡蒂娅的凶手。我也知道是你扮成德洛玛的样子,故意将菲比斯和法尔怀疑的目标转移到摄政王身上。你以为我们都斗的两败俱伤之后你就会有机会了。”
“我也承认你取得了博得和法尔的信任,但你也看到了信任和爱情的区别,你没能控制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反而都在最后一刻暴露了你的意图。而这次,菲比斯爱你,如果你还不知道该如何利用他,那么你就注定什么都得不到。”
曼蒂深思着,突然浑身猛然一颤:
“等等!博得的事,还有法尔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之前我跟菲比斯说的那些话,你没有理由能听到的才对啊!”
维格菲脸上是欣喜地神情:
“你终于发现了。”
“你一直跟踪我?”曼蒂脸色冷了下来。
维格菲笑着摇头。
突然,曼蒂看了看窗外挂着的下弦月,想起了些什么:
“你……你是……”
“说出来吧!”他循循善诱。
曼蒂长吸一口气,然后一字一顿的说:
“你是我的幻觉。”
维格菲鼓起了掌。
“这是一个梦。”她又说。
掌声响起,像是在剧院,最后一幕落下时那经久不息的欢呼。
曼蒂银牙紧咬:“你已经死了!快给我消失,滚出我的梦!”
然后狠狠地闭上眼,再睁开。
面前依旧是维格菲的笑脸。
“醒来!给我醒来!”她对自己说。
“你还不懂吗?”维格菲说,“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