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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心中什么是第一位的?不用说,一定是权力。”艾冷笑,“那爱情又是什么?一种用于捕获我这样的傻瓜为你效力的工具?那我又是什么,一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傻瓜,不应该继续在这里大吼大叫,而应该成熟一点继续做你剥削那些可怜的被你欺骗的信徒的帮凶吗?”
“冷静一点,别这样……”萨拉走上前想去握他的手。
“冷静?”艾的笑声已经从讽刺变成了绝望,“不,我要做的不是冷静。”
“而是离开。”
说完,他甩开萨拉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
而现在的艾,也已经走出了塔布家的大门。
脚步受到自己心灵的驱使,不受大脑控制的移动起来。
目标——圣心教堂,萨拉。
他突然觉得库兹卡尔也许说的不错:
“从六年前,你就已经错了。”
的确,艾终于感到自己明悟了什么,而且,他终于可以看清了自己的心底一直镌刻的答案——
是萨拉。
那口自己以为的枯井,从未干涸。
后悔?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无法原谅甚至无法理解六年前的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疯狂又不可理喻的举动。萨拉明明说了她爱他,自己也明明爱着她,为什么自己那时竟然选择了离开?
一切都没有道理,从任何角度都解释不通。
如果他可以接受她的爱,同意她那句爱并不是一切的话,他当时何必离开?他们只要彼此相爱不就好了?
但是如果他不能接受,只是因为他始终把对她的爱情放在第一位的话,自己又怎么可能一边爱着她,一边说着要杀了她的那种混帐话?
于是,对于那天的离去,他只能找到唯一的一个令他羞愧的满脸通红的解释——
他在赌气。
像是个孩子般的赌气。
只是因为她爱她不像他爱她那么深,只是因为她执拗的语气刺痛了他的骄傲和自尊。
于是他离开了,造就了今天这一切。而其实,事情本来可以简简单单的以一个温暖的拥抱结束。
艾的步幅加快,此刻的他的心中根本不愿去想这些令他不快的往事。
他足弓的每一次起落,心脏的每一次跳动,肺叶的每一次舒张,都在呼喊着一个名字——
“萨拉……萨拉……”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爱她,这爱从未消退,只是被他狠狠的压抑住,然后视而不见。
“她辜负了我的爱情,所以我要离开。”
“她变成了一个权力狂,所以我不爱她了。”
“她杀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我要杀了她,为他们报仇。”
借口,借口……
这些,不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爱她这个简单的事实吗?
连伊芙的死都成了他的借口,她从来都没有要自己为她复仇,她要自己忘了她,她甚至说过不要与萨拉为敌。
“从六年前,你就已经错了。而你这六年来所做的,不过是用一个错误弥补另一个错误,用一个谎言掩盖另一个谎言……”
库兹卡尔真的说对了。
甚至在六年前,自己离开的那一天,做出了去帕拉迪亚的决定时,依旧用无数的谎言麻痹着自己,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去帕拉迪亚的理由,而事实上,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不想离她太远,他还想见她,还期望着有朝一日自己能回去。
当然,前提是她诚恳的向自己道歉,恳求……
他甚至觉得:也许她也是这样想的,在每个寂寞的夜中,她希望我能出现在他的床前,于是她就可以当面向我道歉,于是我也可以重新拥她入怀。
但他那时没有想到伊芙会来,帕拉迪亚会成为圣教的敌人,而这一离开,就是六年。
于是两个相爱的人,由于某些两人到了现在已经完全无法理解的理由,在一个城市中被分隔了六年,其间,谁都不愿放下自己的坚持和固执去见对方一面。
艾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疯狂的想法:
也许她是故意去进攻帕拉迪亚的,也许她是故意让自己想要去杀了她,这样两人才有重新相见的机会,这样两条越离越远的线才能重新交会。
想两个吵架的互相赌气地孩子,却又都不愿道歉。为了打破这种尴尬,她打了他一拳,他还手,然后两人扭打在一起……
最后,大家都累了,就肩并肩的互相躺着,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望着天空……
但无论如何,现在自己明白了。
他望着手中的玫瑰。
“爱一个你爱的人,爱一个爱你的人,爱一个你恨的人,爱一个恨你的人。只有付出爱,才会收获爱。”
这是《神典》中的句子,每一句,都像是在说艾与萨拉的爱情。
红色,是那天的夕阳,是她的唇,是手中的玫瑰。
他回忆起了两人的初次独处。在教堂的后山,在夕阳之下,她在他耳边轻诵着《神典》中的句子。
“你自己接着看吧!希望你早日成为女神的信徒。”
她挥手作别,离去的背影依旧可以在艾的脑海中清晰的忆起,像是一幅被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的油画。
然后是一天,又一天……
每一个黄昏都因为有了她而变得美丽。
那时他还想着永远,可是上一次……也许已经远远不止六年。
“幸好。”他想,“一切还没有太晚。”
他依然心有余悸,尽管他知道自己昨天的那一剑不可能刺下去,但是如果他真的刺了,也许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那么,他也永远不能和她并肩坐在夕阳之下了。
想起来,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久到他已经急不可耐。
东方已经微红。
“朝霞也不错,只要能在她身边。”艾心里这样想。
他的步伐更快,从新婚的丈夫,到久别的情侣,最后变成初尝爱情滋味的毛头小子。
他不顾一切的奔跑起来,双手捧着那朵玫瑰不被风吹散。
太阳跃出地平线只是一瞬,而对他则是永恒。
在那一刻,他气喘吁吁的推开了萨拉房间的门。
萨拉转过身,他看得到她脸上的憔悴,大概她也像自己一样一夜未眠。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递出了手中的玫瑰,像是菲比斯说的那样。
像是十四年前菲比斯向她借走了再由艾还给她。
艾笑了,因为他看到萨拉的表情。
他一生都不会忘掉这个表情,那里面融合了太多意味。
从镇静,到难以置信。从对于他出现的怀疑,到怕他是来杀自己的恐惧,到看到了玫瑰时的欣喜,到对于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歉意,到发现了艾其实并不在意的灿烂笑容。
艾多么希望时间就定格在这一瞬。
未来的日子里,每当他含泪想起这一幕,他总这样想:
“为什么时间不能定格在那一瞬?”
不能定格在她微笑着想说些什么,向自己走来,而太阳刚刚好从身后升起,将他的影子投在她的身上的那一瞬。
因为那一瞬之后,她的笑靥被阳光染红,然后凝住了。
“不!”她茫然的瞳孔中还没来的急露出惊恐,只反射出了艾大叫着向她扑来。
萨拉身上的黑影,刚刚变成了一个男人的形状,手中拿着一柄利刃……
她白皙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线,先是颈前,然后环绕了一圈。
红色,还是飞溅的鲜血。
“不!”艾抱住了最后的她。
“艾,我……”她最后的话随着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消逝。
染了血的玫瑰无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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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考完了,恢复更新。
感谢不更新的这些天里大家对我的支持,非常感谢。
我说过,前六天是布线,第七天开始正式进入全书的最高潮。所有谜底都会被慢慢揭开,因此,为了为还没有看到最新章节的读者或者新读者保持悬念,我会开一个名为“剧透慎入,七日以后内容讨论帖”的置顶贴,大家对新章节的疑问和讨论请进此帖,如果想开新贴的话,请在题目中注明剧透慎入,然后空出一楼将内容发至二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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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群“燃烧的帕拉迪亚”61627931欢迎大家。
第二章——瑞文戴尔之主(上)
已经几乎空了的瑞文戴尔中,塔顶的房间,维格菲站起,走近窗边,俯瞰着广场。
火把熄灭了,没有人再喊什么口号,那种莫名的情绪产生和消退的同样迅速,人群乱糟糟的三五个人聚成一堆歪七扭八的躺着,像是集市散去后一地的垃圾一般,在清晨的晨光中显得格外碍眼。
这就是自己一直刻意的去讨好,去拉拢,试图寻求支持的人们吗?这就是刚刚让自己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以及梦想毁于一旦的人们吗?当他们一觉醒来,帝都恢复了平静,他们还会记得曾经想要推翻什么?而他们想要推翻的人又曾经为了让他们了解魔法做过多少努力?
维格菲开始怀疑,这些人对魔法的认识究竟有没有改变过,也许,魔法在他们的心中,依旧是与他们毫无关系的神奇又恐怖的东西,而魔法师依旧是花白胡子穿着长长的法师袍戴着尖帽子的老人。
但他很快打消了这种荒谬的念头——他们对魔法的认识怎么可能没有改变?也许魔法已经夺去了他们的一切,他们这么可能还觉得魔法与他们毫无关系?
从今以后,魔法师的形象将不再是花白胡子性情穿着法师长袍的古怪老头了吧,该变成一个衣着光鲜,容貌英俊却无比虚伪狡诈,善于玩弄手段的阴谋家了吧。前一秒还在风度翩翩的像人们表演着魔法把戏,下一秒就可能因为一言不合突然喷出火焰将平民焚成灰烬。
想到这里,维格菲的嘴角挤出了一个残忍的笑意,对博得的憎恨之情已经无法抑制。
他转过身,看着靠在椅子上熟睡的曼蒂。
看着她那默默垂下的金发下微微颤动的睫毛,还有随着呼吸抽动的俏鼻,白玉般光洁的皮肤看不到一点瑕疵。
帝都的美女有很多,但为什么曼蒂能被称为第一美女?此刻正静静欣赏着她美丽的维格菲的答案是——
她有一种惹人爱怜的气质,也许是那双碧蓝色的瞳孔中总是闪出疑惑求解的光芒,而且,在疑惑的时候她的眼睛会瞪的很大;也许是因为她那稍带些婴儿肥的面颊,在生气的时候还会鼓起双腮,更加显出孩子般的可爱;也许是因为她那天生略微上翘的嘴角,在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异常甜美,即便是阴沉着脸也只像是在赌气一般;也许是她那略带夸张地神态,无论是在忧虑的时候皱起的眉,紧张的时候紧咬的唇,还是生气的时候别过一旁的脸,担忧的时候朦胧在眼中的泪。还有,不能不提她的手,在不满的时候叉着腰或者摆在胸前,在焦虑的时候纤细的十指叉在一起或者不安的玩弄衣角……
她也是个贵族,也是个天才魔法师。然而,当卡蒂娅出现的时候,人们的第一印象是“这是个魔法师”,当萨拉出现的时候,第一印象是“这是光明圣教的圣女”,当薇薇安娜出现的时候,第一印象是“这是精灵女王”,但曼蒂出现的时候,人们的第一印象是——
这是个女人,非常美丽的女人。
她总是为人担忧,为人焦虑,经常性地因一些小事生气,闹别扭,又或者因什么事情忧伤,流泪。而且,她还是那么脆弱,当好友死去的时候,她会无助的哭泣……
她是一个十足的女人,一个可以激发起任何一个男人呵护欲的女人。
但是不知为何,维格菲喜欢看她生气地样子,撅起嘴不满的样子,所以他总是很欣赏的看着菲比斯和曼蒂在一起斗嘴,曼蒂每次被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要把菲比斯生吞活剥了的表情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