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绺纭だ鲜迨濉懒耍妓懒耍《急荒请b妖魔杀死了!姑姑…」
水曜?明峰鬆了手,让黎二跌回地上。崇水曜?大师傅就是托付他,将碎片交给崇水曜。
他看了看一地受伤的人,看了看崇水曜,突然背上沁出冷汗,脸孔热辣辣的麻。
水曜没说什麼,只是走过去逐一审视伤势,用气简单治疗一下。原本连站都站不起来的人终於可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姑姑,為崇家报仇!」崇粼拉著她衣袖痛哭,「三姑姑…」
「什麼年代了,报仇?」水曜摇了摇头,「若是崇家杀过的人,通通跑来寻仇,崇家死灭个三代也还不清。报仇?」
「姑姑?」崇粼愣住,「你说什麼?难、难道…爸爸一直没有选出新的『水曜』!虽然你有成仙的妄想,但爸爸还是认為总有一天你会清醒过来,回到崇家的!他一直认為你还是崇家人,难道爸爸只是一厢情愿?!」
「对。你老爸只是一厢情愿。」水曜淡漠的回答,「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到崇家。我不想当权贵的杀手或巫覡,我也觉得沾著血腥的崇高很没意义。今天你若记得兄长被杀的痛苦,那你应该比较明白那些被崇家暗杀的家属心情。天赋和法术,不该是那样使用的。」
「我管他们去死,我管别人去死!」崇粼大叫,「我哥哥死了,死了!我就要他偿命!我就要报仇,我才不管别人…」
「那就去报仇。」水曜疲倦的坐在地上,「去吧。如果这是你的心愿。现在就去,只要你杀得了他,我不会阻止的。」她苦笑了一下,「但经过你的『努力』,他原本蒙尘的能力闪烁起来了,我想十个你也碰不到他一根寒毛。」
崇粼呆呆的看著水曜,「…姑姑,你不帮我?」
「我拒绝。」水曜忧鬱的看著她,「这是你的心愿,不是我的。我早就知道崇家会走到这一步…崇家绑架降霜女神,付出这样的代价还真的很轻。」她双眼无神的看著虚空,显得非常疲惫、悲伤。「你该感谢降霜女神。若不是她不念旧恶,崇家死伤会更大。你哥哥和失踪的人,虽然不在人世,但都还活著。我只能告诉你这些…你不如把復仇的精力留著设法跟那些人取得联繫。封天绝地,他们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回来。」
这个消息让崇粼愣住了。她就这样站著,涌出泪水。「…哥哥,还活著?」
水曜却没有再理她,对著明峰和明琦招了招手。怒气褪去的明峰沮丧的掺起明琦,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上车吧。」她打开吉普车的车门,「你们需要休息。明琦小姐的伤也得上药。」
「…你知道我们会来?你知道我们的来歷?」明峰越发忐忑不安。
「是啊,為什麼我得知道呢?」水曜坐在驾驶座上,许久不动。「事实上,我倒是希望什麼都不知道。」
她发动了车子。
水曜所在的小镇虽然名义上在花莲县,但是距离台东县却很近。明峰坐在吉普车上,却越想越奇怪。
崇家的人应该不知道水曜隐居在这个小镇上,但水曜怎麼知道他们被追杀?不可能有人跟她通风报信…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疑惑的看著水曜的背影,觉得她的背影居然这样哀伤而沉重。
吉普车穿越了小镇,明峰将疑惑拋到一边,眼睛越睁越大。
这是个很小的镇,镇的中心有个喷泉。那种漫不经心,包容一切的模糊温和,很明显是自然泉水精灵的风格。这镇太小、太单纯,没有发展出城市独有的魔性,却拥有自然的眷顾。
但这不是让他们惊讶的主因。他们在小镇被忽视的转角、巷弄、屋簷,发现了各式各样的风水石、稳簷兽,这明明是他们宋家特有的风水佈置。
这些风水石和泉水精灵漫不经心的眷顾交融成一气,温和的保护这个小镇。仔细看,这小镇的方位正当鬼门,容易招来妖异和动盪,但因為这样的保护,所以显得非常平和安静。
这样高明的手法,恐怕连明峰的爷爷都使不出来。这会是谁?
「…四房的伯公吗?」明峰猛然想起,大师傅抄给他的地址是花莲县玉里镇,而他们从来没去过伯公家。但伯公生前每隔几年会来他们家,说过他家靠近台东。
靠近台东,但可能是在这裡?
「有亲戚?」水曜听到了明峰的自言自语,「说起来…我有个弟子叫宋明玥,难道这麼巧?」她轻笑了一声,沉重消退了些。
她并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明峰深思了起来。伯公的孙子(孙女?),是该叫她堂弟或堂妹吧?希望不要跟明琦一样乱来…
明琦倚著他的手臂睡著了。脖子上的血跡已经乾了,真是的,应该很痛,却睡得这样香甜。真是没神经…
他挪动了一下,让明琦好睡一点。
「太香了…」水曜将车窗打开,「真的太香了点。我没有恶意,请相信我。」
明峰愕然,猛然低下头,省得被人发现他眼眶发热。刚刚,他愤怒高涨到几乎控制不住时,是这股香气镇压住,让他没有被愤怒主宰。
我到底要让罗纱操心到什麼时候?生前到死后,即使魂魄不存,只剩下「念」,她还是没办法安心…要到什麼时候?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个时候,吉普车停了下来。「我们到了。」
明峰推了推熟睡的明琦,她揉揉眼睛,和明峰一起看著这栋被翠绿包围著的娇小农舍。
很漂亮乾净的小农舍,屋前屋后种著花,傍著一个很小的菜园,棚裡的丝瓜垂著,底下是碧绿挺立的葱。不远处还有个小小的竹林,沙沙的飘叶声让寂静更绝对。
打开门,没有隔间的农舍看起来更空旷,朴素的床上掛著蚊帐,满架的书,很突兀的有台笔电静静的放在茶几上。一旁的大书桌,一个少女正在专注的画著符。
「明玥,我们有客人。」水曜淡淡的说,「你可认识?」
「我?」少女抬起头,满脸英气。「我怎麼可能会认识?」
但明峰瞪大眼睛。眼前这样英气逼人的少女,和伯公宛如同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但我似乎认识你。」明峰急忙搜索记忆,伯公的名字?糟糕,他只听过一次,「宋、宋清…宋清松!宋清松是我四房伯公!」
换明玥瞪大眼睛。「四房?对对对,爷爷说我们是四房…你是?你是清柏叔公的孙子?」
「不不,我是大房的。宋清庚是我爷爷!」明峰兴奋得脸孔发红,又有点害羞,「论辈份,你应该是我堂妹。呃…这个傻呼呼的女生,是你堂姊。她是我二伯的独生女…」
明琦张大嘴,只觉得整个混乱起来。「…堂哥,你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不但跟天行者路克一样会挥光剑,还会背这麼复杂的族谱…」
「闭嘴!是你太没用了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用啊~」
禁咒师 Ⅵ … 第三章 未
禁咒师 Ⅵ … 第三章 未来的哀伤
水曜听著他们一群年轻人认亲,含笑著转去厨房泡茶,让他们自在点。
「你怎麼还搞不清楚?」明峰生气起来,「很简单嘛,我们是大房,算本家,伯公是四房的分家。清柏叔公?那当然不是爷爷的弟弟啊!那是伯公的弟弟…吼,清柏叔公就是明熠的爷爷啊!」
明琦和明玥望著他,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
「但、但是,明熠堂哥喊爷爷外公欸…」明琦从小就觉得奇怪,為什麼明熠喊爷爷外公,却不是表哥而是堂哥。
「因為明熠的妈妈是爷爷的姊姊的女儿,只是被爷爷收养了。」明峰耐性的解释,「明熠的妈妈又嫁给清柏叔公的儿子,后来生了明熠。照族谱来说,是同宗堂兄弟没错,但还是得叫爷爷外公…」
两个女孩张著嘴,眼前已经不是金星,出现了灿烂眩目的银河。
「懂了没有?」明峰不放心的追问。
「…不懂。」两个女孩很诚实的异口同声。听得懂就能成仙了,何况她们没打算成仙。
「怎麼这麼笨哪?」明峰暴跳起来,「这麼简单浅显易懂的亲属表还不懂?好,我再说一次…」
明琦惊恐的掩住耳朵,明玥喊著,「我去找急救箱!」然后快速逃逸。
「欸,你们两个很没用欸!」明峰气炸了,「以后遇到亲戚怎麼办?都不认识了啦~」
「知道你是囉唆的堂哥就行了啦~」明琦哀叫,「饶了我们吧~」
「年轻人真是热闹。」水曜笑著端出茶来。「这麼快就打成一片。」
打成一片…我是满想动手巴她们脑袋的。明峰闷闷的喝著茶。
明玥捧出急救箱,帮明琦的脖子上药。「…这个堂哥…脾气好像不太好?」她和亲戚都不太熟,不禁有些胆战心惊。
「那倒不是啦。」明琦齜牙咧嘴,不碰还不痛,上了药,简直要命,「嘶…轻点轻点…堂哥很疼我们的,以后你就知道了。他啊,就是那种『口嫌体正直』,比谁都疼,就爱装得不在意。你也学道啊?真好,有老师教。」
「堂姊,你没有喔?」明玥张大眼睛,「好可惜,我觉得你气很纯呢。叔公不教你吗…?」
她们俩个女孩聊了起来,明峰和水曜相对著。
「让她们小姐妹讲讲话,我叫你明峰可好?」水曜笑了笑,虽然带著忧愁,但是种美丽的忧愁,「你受伤了?」
明峰这才觉得后背有些疼痛。崇粼的火术虽然火候不足,毕竟是神道正统。衣物无损,却灼烧肌骨。他脱下衬衫,水曜暗暗的皱紧眉。整个后背都是烧伤,焦黑一片,令人胆战心惊。
这丫头,下手就是杀著。虽说天分不高,但哪个普通人捱得过呢?崇家的孽难道要造到完全灭绝才停止?但她却不想去翻阅那个结局。
难得这孩子能忍,居然行动如常…细看她又发愣。焦黑的外皮下,居然已经新生了肌肤,剥掉焦皮,竟然恢復如常。
这是…她深思起来。「…你懂疗癒?还是谁先帮你治过伤?」
「没啊。」明峰背对著她,看不到水曜的表情。「不严重吧?刚烧到的时候真的好痛…但明琦帮我灭过火,火灭了就不太痛了。」
明琦?她狐疑的瞥向那个女孩,看到她手腕上翠光一闪,不禁微笑起来。看起来,大师傅很喜欢这女孩啊…
试著将所有焦皮剥下,她挽了把毛巾帮他擦拭,「不碍事。不严重的。」
「是啊,我也觉得不严重。」他有些忧心的看著明琦,「我比较担心明琦的伤。」
「她有大师傅给的手环,不会严重到哪去。」水曜正色,「大师傅给过我电话,说你会来找我。」
「是。」他赶忙从胸口拉出项鍊,串著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裡头的碎片晶莹剔透,透著阳光,幻化著五彩繽纷。「这是大师傅要我带来的。」
这麼乾脆?水曜凝视著他,「你不想留著?或者吃下去?」
「留著?」明峰呆了呆,「我留著干嘛?这可以吃?怎麼看都是玻璃碎片啊…吃来路不明的东西不太好吧?」
水曜的惊讶一闪即逝。很有趣,真的…很有趣。人类或多或少都有神魔等眾生的血缘。对这些碎片无力抗拒。舒祈遵循都城的意志,她则有「淡漠」护身,而明玥有坚强的信念和正义感。她们是少有的、不受碎片诱惑的人类,第一次,她看到不被诱惑的男人。
他凭恃什麼?难道就凭恃…
「你是『继世者』吧。」她淡淡的说,像是在谈天气般平常。
但明峰却整个惊跳起来。她…她怎麼知道的?「我、我我我…我不是…」他狼狈的想否认。
「每隔一段时间…很长的时间…就会出现你这样的纯种人类。」水曜依旧淡漠,她弯了弯嘴角,话锋一转,「我的师傅,有严重的流浪癖。他没办法忍受在同个地方久待,也没办法和任何人深交。但他却收我為徒,将一切的本领都交给我。你知道為什麼吗?」
明峰摸不著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