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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溪看再这样下去,非但自己要被欲望熬煎而死,就连郁不识也会破掉半条命,他索性一咬牙,退出身来,俯身撸过郁不识的分身,上下套弄。没有那充涨的分身填在后方,郁不识总算舒过一口气,颊边两道清泪缓缓流淌,口中碎碎呢喃着听不懂的话语:“李…你是来…向我讨债…的么…”
“什么?”李渊溪没听清楚,还以为他在咒骂自己,不由笑了:“你若是乖顺一点,我们也不必这般踌蹰苦痛,现在正是鱼水交融乐不可支呢!”
“放屁!”郁不识这声清晰的骂出口来。
李渊溪突然俯下脸将郁不识的分身含在口中,用唇尖去挑逗敏感的尖端,只是他这方面的技艺实在笨拙生涩,坚硬的牙尖时不时切到柔嫩的肉身,把郁不识痛得连连抽气,他又惊又异地瞪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太子居然会屈尊纡贵地为自己做这种事。
沉迷于欲海之前,郁不识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太子…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
18
李渊溪一边含弄着他的分身,一边在郁不识的双腿间流离,将他两片臀瓣在掌间随意揉弄着,感受那滑嫩与弹性,他可以觉察到郁不识在自己的抚弄下渐渐松懈下来,两腿顺着他的手势朝两边张开,露出微张微合的幽|穴,那儿刚刚被强行进入一次,几乎痛死郁不识,这下李渊溪不敢莽撞,他使一张手指探进去,在甬道里缓缓前进,再探进一根来帮助扩张,这回郁不识没有叫痛,只是喉间有轻轻的呻吟伴随,那即是表示他也感受到愉悦。
李渊溪心中一阵窃喜,连咽几口唾沫,看郁不识的身子随着自己的拔弄,如轻波中扶摇的帆儿般,一起一伏波浪重重,此情此景,使李渊溪心如平波,先前炽烈如火的情欲悄然转化成了流泉铮琮的情愫,清越而婉转,舞曼而烟迷。
“郁不识…”
“嗯?”郁不识于迷蒙中睁开醉眼,轻轻回了这一声。
“我爱你。”
郁不识淡淡地笑开,他的笑染成一圈圈的晕。
晕红了自己的脸颊,晕迷了李渊溪的心。
李渊溪扳开他的双腿,将自己的分身推进他的体内,这是欲与意的交融,海与天的交接,混沌初开,隔阂不再。
“呃…”郁不识自喉中闷哼出一声,咬紧牙关,呼吸急促,但他尽量放松身体去适应李渊溪的入侵,后者在他体力稍作停顿后,缓缓地摆动腰部,抽动起来。
郁不识感到有股火辣辣的酥麻在吞噬着他的身体,起初是惊魂般的痛,再来是荡意般的麻,至后,浑身的骨儿肉儿都象化成一滩水般,只由着李渊溪一双有力的臂膀拔弄摇晃着,上下飘摇,左右逢迎。
他甚至需要紧紧咬住手指,才能避免呻吟不溢出口中,郁不识左手放在一侧,将铺在身下的衣物揉成一团,但即便他将之撕成碎片,也不能够使体力的激荡之流消息片刻,他们比更吴江之潮更加奔涌狂暴,比那翻云覆雨更加冲击得他支离破碎。
李渊溪拉过他的手臂,使郁不识压抑的呻吟声能够放肆的出口,那淫靡的喘息伴随着细碎而情荡的吟哦声,弥漫在整个山野之间,被夜的精灵听到,只见那月牙儿也羞涩地弯下腰来,躲进茂密的山林间,把红通通的脸颊儿藏了起来。
夜是越来越静,情是越来越浓。
李渊溪欺身向上,将郁不识的双腿用力向前压,双脚勾挂在自己的腰身上面,随着激烈的冲撞无助地摇摆着,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那欲望如洪水猛兽激烈地冲击着郁不识的|穴门,无奈他溃不成军,喉中只剩如泣如诉的呻吟声,以及喃喃着碎不成句的话语。
他们谁也不知道谁对谁讲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谁对谁付出了什么。
谁也不知道,这之后,谁对谁,又会发生什么。
李渊溪扳住郁不识的肩,双目如炬直视着他,眸中是狂野迷荡的火焰。
郁不识清透的面庞已经湿汗淋漓,发际尽湿,狂乱地贴附在额边,李渊溪眸中的焰火,仿佛有蛊惑力般的,在瞬间变幻出妖异的色彩,定住他的心神。郁不识伸出双手去捧住李渊溪的脸,慢慢挺起上身将嘴唇贴附上去,与之深深交缠,李渊溪咸湿的汗液顺着脸颊流下,滑落到郁不识口中,令他品尝到野性至极的味道。
突然李渊溪英挺的面孔扭曲起来,郁不识清晰地感受到驰骋在自己体力的欲望愈发坚挺与霸道,势如破竹地冲击着他,一阵快似一阵,一阵紧似一阵。
随着李渊溪一声闷吼,那道激|情的热流冲进他的体内,最深处,他顿时有一种肝肠寸断的苦涩,内心最软弱的一方,被那烧灼的火焰连绵不断地烘烤着,令他不得安生,不得安生。
李渊溪的身体仿佛张满的弓,箭发,弦也便断了。
他瘫倒般倒在郁不识身上,在他的耳侧粗重的喘息,象个满足的小孩子般,轻轻地舔弄着他的脖颈,细品那层层咸苦的汗液。
两个粘湿的身体都累极,疲极,紧紧贴附在一起,一动也不想动。
旁边的篝火火势渐微,只剩星星点点将熄未熄,与这番的火热相比,它自惭形愧。
郁不识的头偏向一边,失神地望着那火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重归于静,悄悄的,那月牙儿又爬上枝头,露出脸来,好奇地窥视着。
李渊溪突然翻身起来,停留在他体内的欲望也随之抽出来,浓稠的白液伴着郁不识幽|穴流淌的鲜血汨汨而出,方才在激|情时刻被忽略的痛苦,如潮水般涌上,痛得郁不识浑身发颤,身体不自然地绻缩起来。
李渊溪忙去搂他的肩膀,轻轻啄郁不识的嘴唇,诉说着款款的情话,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但郁不识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好象在怪自己。
李渊溪调皮地笑了,一口咬下他的肩膀:“郁不识,你若是恨我的话,就咬我好喽,不要伤到自己。”
说着他低头去舔郁不识的嘴唇,但后者牙关紧闭,不让他入侵一步。
李渊溪皱紧眉头:“你是真的不愿意么?”
“…”
他贼贼地笑:“可你刚刚分明陶醉不已啊…呵呵。”
“我是…”郁不识突然张口,却话到半截,深深地望着李渊溪,目光中尽是矛盾。
“怎么回事?”李渊溪问,笑道:“若有什么话,方才你就该讲,现在什么都做过了——说什么都为时晚矣!”
说着他搂过郁不识的身子,又在他胸前一通啃咬,奇怪的是,郁不识那火热的身躯已渐渐凉却下来,甚至——冷入骨髓。
这番情爱,将他的所有精气都抽干了般的。
李渊溪逗他:“想不到你是这般经不起折腾…我好替郁夫人不值啊!如花美眷,相伴七年,却也抵不上我们这一夜销魂。”
郁不识始终不开口,李渊溪自说自话,讨很多没趣,他在释放后本就疲累,若是换了平时早就倒头大睡,今天他可是破天荒的温柔,居然想到去安抚对方,因为他知道郁不识现在一定万分恐慌,平日单单是搂抱他一下就吓得他要死,这次—— 如此酣畅淋漓的交合,他此生兴许还是头一遭,有任何夸张的反应,李渊溪都可以接受,唯独没料到的是郁不识竟然平静如厮。
他是失神了?
19
“那天…是你吗?”李渊溪突然转过头来,问郁不识。
“那天?”
“那个把彩凤纸鸳送到我手中的…”
郁不识轻笑:“我可不是为你拾的。”
“但它最后却落在我怀中——就象你,千里万里,终究是落在我怀中…是神机,是天
命?”
“只是简单的…巧合。”
李渊溪缓缓摇头:“你在骗我,郁不识。”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竟敢骗我——”
后者不语。
“我倒宁可你来骗骗我。”李渊溪苦笑着,自嘲着。
他念念道:“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做着一个梦,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始终在做。不是恶梦,而是极甜蜜的往事,珍贵无比,所以被我存在一个宝盒中,不论我沮丧、受伤,只要打开这个盒子,立刻就能够沉浸进去。”
“什么梦?”郁不识转过头来,却正好枕在李渊溪的臂膀间,一呼一息都是他迎面而来的气息。
郁不识立刻就脸红了,他把刚刚的激魂荡魄全忘了,他的羞涩总是如处子般。
他或者是个善于伪饰的人,或者是个善于遗忘的人。
李渊溪摇摇头,把这些胡思乱想抛弃一边,他靠近郁不识在他脸颊上轻吻。
“飞…我梦到…飞。”
“飞?”郁不识皱着眉问:“怎么飞?”
“不是我在飞,是鸟儿,红的、蓝的、白的…它们飞越宫城高高的墙壁,自由自在地飞。”
“那是你儿时放的纸鸳吧。”
“没错。”李渊溪突然紧攥着郁不识的手臂,道:“但却不是我放的。”
“是…谁?”郁不识哽了一下,才问道。
“我不知道。”
郁不识有些失望,恍恍道:“也对,既然是梦,自然不可能知道他是谁。”
“本来我的确不知道的,即使这个梦已经陪伴我许多许多年。”李渊溪笑笑:“我真傻!竟然没有发现,那根本不是梦!”
郁不识的手心出汗。
李渊溪揉着他越发柔软的手,问:“那就是今天,不对吗?”
郁不识不语。
“那也是昨天。”李渊溪又道。
“太子您想得太多了。”
“我是在想,从我来到临江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快乐,又悲哀,我终于飞越那道高 高的城墙,但却始终找不到与我共赴于飞的那根线。我找了很多很多年…真的很多年。”
李渊溪的声音变得哀哀凄凄,他的目光炽热无比,那热力崩发,光芒万丈。
郁不识不敢直视。
“郁不识,你为什么要怕我?”
“因为您是太子。”
“我已经不是了。”
“所以…我更怕。”
“你怕我会拖累你?”李渊溪问:“的确,一个即将被废的太子,恐怕连落水狗都不如,你跟着我…会吃苦的。”
郁不识急忙挺起身来摇头:“不识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嫌弃我什么?”李渊溪怔怔望着他。
郁不识苦笑:“我哪里敢嫌弃您。”
李渊溪道:“你我又不是人间夫妻,我们又不需要洞房花烛,不需要天地为证,只要有我,有你!你究竟在怕什么!”
“太子,您是认真的吗?”郁不识突然仰起头,表情十分严肃。
李渊溪看他明明一脸激|情后的汗液与妩媚,偏还摆出对簿公堂上的神情,差点笑出声来,但郁不识却极度认真。
“…”
郁不识眼中有一晃而过的失落。
“我是。”
郁不识的表情随即变得惊恐万分。
李渊溪看得哭笑不得:“郁不识,你在怕什么?怕我玩弄你,抛弃你,怕我杀掉你?”
郁不识嘴唇动动:“如果你杀了我…从知道我是谁的那一刻起。”
李渊溪扳着他的肩膀:“即使我知道你是谁,那又怎样?你是妖怪,是鬼?是天上来的神仙?”
“我是你该恨的人。”郁不识泫然而泣。
李渊溪一愣。
沉默良久,他说一句:“胡说八道。”
李渊溪恨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