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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光滑如丝缎一样的头发。朱莎参加晚宴的时候,头发是盘起来的,这时候纠缠了许久,发髻早就散了,被李海索性解开来,披在肩膀上,飘着一股香气。
李海一边用鼻子轻嗅着朱莎头发里的香味,一边用手摸着她的头发,并不是那种摸布匹一样的表面划过,而是用手指cha在头发里,当成梳子一样慢慢地梳理着,指尖在她的头皮上划过。这种手法,可以最大限度地安抚人的精神,也会带给女人以相当的安全感。
也许是李海的手法起到了效果,也许是朱莎哭够了,开始冷静下来,总之,大概半个多小时以后,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趴在李海怀里哭,很是不妥当,在想着该怎么脱出这个局面。
李海苦心营造这么久,才有了这个大好机会,哪里容她轻易摆脱?要想解开朱莎的心结,就不能让她独个儿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他抚摸着朱莎的脊背,在朱莎耳边轻声道:“莎莎姐,你可爱死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想哭呢?反应好奇怪哦。”
朱莎一怔,随即大羞,把头抬起来,顾不上李海的手抱着自己,羞愤交加地瞪着李海:“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才不是什么反应呢!”心里一个劲地狂跳,这种黑锅不能背啊,李海居然以为自己是因为达到了巅峰才哭的,这叫什么话!为了加强自己的话语,她又强调:“你傻啊,什么女人会因为这种事大哭,顶多掉几滴眼泪罢了。”
李海暗笑,这一招果然有效,转移了朱莎的注意力,嗯,很好!其实道理肯定是歪理,不过朱莎也不好意思正面否认,怎么说,说她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在自己学生面前达到了巅峰,而是因为心里的莫名委屈?所以只能是歪缠了。
赶紧顺着朱莎的话来说呗:“是是,我没什么经验,不懂得安慰人。不过莎莎姐,我是做梦都没想到,能有一天这样抱着你呢。”这是经过他再三斟酌以后,觉得朱莎目前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亲近了。
换做是平时,或者是换个旁人,朱莎早就跳起来给李海一个巴掌了,身为学生居然敢惦记老师,还这么一副捡到宝一样的得瑟口气,还不该打么?不过李海却不同,朱莎对于那几次梦境,可是记忆犹新,每每回想起来,都会心怦怦跳呢。有位女作家说过,要进入女人的心,最好的途径就是通过她下面的通道,总之李海是做到了,甭管是通过什么方式吧。
有了这种基础打底,朱莎对于李海也就没那么不能接受了,况且仅仅是抱在怀里,尴尬处哪里比得上刚才?想到刚才自己的丑态——没错,在朱莎看来那就是一种丑态,她的羞耻心是异乎寻常的强烈的——朱莎又是一阵不自在,也就顾不上计较李海搂着自己了,咬着嘴唇犹豫了半天,才低声道:“李海,你放开我,我下车自己回家。”说话的时候,根本就不敢看李海。
这样的关键时刻,李海怎么能放她走?手上略略加力,就把朱莎箍得牢牢的,轻声道:“不成,我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福份,弄不好明天开始莎莎姐就再也不理我了,今天怎么都要抱个够。”
他现在的力气,挥出去一拳的力量都是用吨来计算,朱莎哪里能挣脱得开?她扭了两下,李海的手臂居然连一点动摇都没有,搞得朱莎自己疑神疑鬼,还以为她又象刚才那样,手脚无力,没法推开李海呢。此种情事不足为外人道,朱莎也不好说,只得惶急地道:“没这回事,都是我自己不好,关你什么事了?李海,你乖哦,放开我吧,我不会怪你的。”
李海心窃喜,进展顺利,剪刀手耶一个!继续不放松,把头摇来摇去:“不信,莎莎姐平时可矜持可骄傲了,从来不搭理男人的,我才不信你会不怪我,我让你出洋相了呢。”
一听到他说起自己出洋相,朱莎更加慌了,那事不能提啊,提起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被自己的学生一根手指就弄到了巅峰!和今天相比起来,上次自己出车祸被李海看到自己夹腿综合症发作的样子,简直就是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啊!赶忙伸手堵着李海的嘴,又气又急地道:“李海,你胡说什么啊!我,我出什么洋相了?!我警告你,你要是还想看到我,就把今天所有的事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你懂吗?”
到这,俩人的视线才算是真正相对,李海满脸惊诧,深深地看着朱莎还带着泪水的大眼睛,道:“莎莎姐,你自己能忘记吗?如果你自己都不能忘记的话,我忘记了又有什么用呢?”
这一击正朱莎的心窝!她满腔乱麻一般的心思,全都集到这个死结上,大半年了,李海都从没走出自己的心,反而越来越深入,甚至自己梦里都被他霸占了,被他各种各样羞人的手段都用过了,自己也喜欢,也舍不得呢,能忘记他吗?怎能遗忘啊!
一时间,一个坚强矜持的女律师,平生第一次这般纠结,古人有话叫做柔肠百结,用在这里真是再贴切不过,恐怕朱莎自己之前都想象不到,有朝一日她也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这样的纠结难舍。凝视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又极其富有魅力的男人的脸,朱莎怔怔地,又掉下泪来,满心满口的话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你偏偏是我的学生?李海,你叫我怎么办啊!
看到朱莎白玉一般的脸颊上,两行清泪倏然而下,李海心里也狠狠被揪了一把,好疼好疼,忍不住就凑过去,把那两行泪吸了去,又在朱莎的两只眼睛上都亲了一下,朱莎也是出奇地柔顺,只是闭上眼睛,任凭他亲自己,然后又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李海。
此时李海,满心都是怀里这位饱受折磨的美女老师,那些心思计算,都抛开了,沉声道:“莎莎姐,多的我是不懂,不过人是没法欺骗自己的内心的你说对吧?我看不得你难受,看不得你流眼泪,逃避也不是办法,我们是不是应该一起想个办法,来让彼此能够顺利地渡过这个关口?我老实说,虽然未必敢妄想和你有什么关系,但是我不能容忍就这样远离你的生活。”
这种程度的表白,恰好是朱莎眼下能接受的。撕开一切伪装和防线之后,她也期望李海能对自己有个比较正面的回应,但是若李海此时就热情似火情深一往,她又无法接受,毕竟俩人还是师生的关系,尽管已经有了种种不平常的过往,但朱莎内心依旧矜持。而李海这样子的说话,刚好让她心里感到一丝满足,至少她的那许多挣扎折磨,为的不是一个对她完全没有感觉的人呢。
女人矛盾就矛盾在这里,你要是一心追求,她说你是不怀好意的流氓;你要是完全不在意,她心里又骂你是瞎子。放到朱莎和李海之间的关系,从朱莎的立场来说,若是她心里为了李海吃了许多苦之后,李海对她来个义正词严,说我们是师生关系我们不能在一起,那朱莎就真的不能做人了;而如果李海趁着这个机会就爬上来,她或许难以抗拒,但是心里的负罪感却会变得更加强烈。
油然而生一股近似于欣慰的情绪,朱莎身子也放松了许多,轻轻蹙眉道:“李海,那你有什么主意?”第六百六十章完
第六百六十一章 步步为营
第六百六十一章
李海闻言,心大喜!女人说这种话,等于是把一半的未来都送到你手上了,男女之间,到了关键时刻,只要女人没有对男人彻底失望,总是更多地会倾向于,让男人来掌控真正的命运。当然,这也只是一多半,还有一小半,是女人心里举棋不定,希望得到男人的支持。这间的分别,那就是见仁见智,不可一概而论了。
以朱莎一向以来的挣扎和受苦,李海敢肯定,她现在真的是六神无主,要她和自己真正开始发展,她恐怕是想都不敢想,可是除此之外,朱莎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路子,也幸亏李海的表现赢得了她的信任,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李海也并没有急于占她身体上的便宜,而是一直在试图宽慰她,眼神里也透着真诚和关心,所以朱莎才会依赖他。
说起来简单,其实真的不容易!光是能够对着朱莎这样一位大美人,做到坐怀不乱,这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何况李海和朱莎早就有了真正的关系?他真的忍得很辛苦,说到底,李海还是真心希望朱莎能过得快乐,他本来真的对朱莎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顶多是学生对美女老师的一些,不着边际的幻想而已。时势走到这一步,也真是种种巧合。
好容易掌握了话语权,李海当然不能轻易浪费了。他想了想,便道:“莎莎姐,你这个,是夹腿综合症是吧?我上去查过,也翻过不少书,才知道这个名词的。”
朱莎满脸通红,把头埋在李海的肩膀上,扭过去不让他看到,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还好对于李海,这个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朱莎也没觉得有多么难以接受。李海欣喜,又道:“我看莎莎姐最近还好啊,没有出什么问题,为什么今天又失控了呢?是不是心里有了我了?”
朱莎猛地捶了李海一拳,嗔道:“你胡说什么,别,别自我感觉良好了!”她对着李海的眼睛看了一会,见李海胸有成竹,眼光也不闪烁,自己就心虚起来,居然没唬住这个小男生呢。只好转而哄李海:“你别想太多啊,我可没对你有什么感情,那个,还不是因为你上次看了我那样子,结果我就,就一直恢复不过来了。”
她说得含糊,指望李海不明其意,不求甚解呢,哪知道这小子早已和她的心理医生勾结好了,什么都知道!李海也不揭破,这锅肉得慢慢炖,炖烂了才有味,急不得!正色道:“莎莎姐,这个不是我自我感觉好不好的问题,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也关系到咱们能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是你的心病不是?要不然,你也不会摸到我的身上就不松手了。”
朱莎又急了,有心分辨吧,回想一下却又没什么好分辨的,李海刚才的尺度,顶多算是玩笑而已,他都没碰到自己的身体,可自己为什么很自然地就摸到他的肌肉,还舍不得放手呢?她的心又开始混乱起来,梦境里那一幕幕绮丽的记忆,又不断在心闪现,对于面前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朱莎就好像是面对着一团彩色的线团,怎么也找不到线头。
这时候,李海就不刺激她了,只是放开她的头发,捉住她的一只手,轻声道:“莎莎姐,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是不同的。什么综合症不综合症的我不懂了,不过这一点你要承认吧?人是骗不了自己的,骗了自己,心就会不安,你现在,就什么也不要想,别想我们的身份,别想我们关系的变化会造成什么后果,你就本能地去反应,想想看,我们说几个选项,你觉得哪个听着最舒服。不要管合适不合适,哪怕都不喜欢,也总有个相对不那么难接受的。”
朱莎的心还是一团乱,听见李海这说法倒也新鲜,尤其有一点她无法否认,李海对于她来说真的是最特殊的一个男人!她可从来没做过和男人一起那样的梦,更别说还那么清晰,在心里深处,她其实早就把一切都交给李海了,就连她自己也很清楚,假如不是双方的种种差异阻隔,假如把两个人放到一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上,撇开世俗的一切的话,恐怕她早就欢快地投入李海的怀抱之了吧?
李海见她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忙道:“咱们之间这样,你我都不能当没事发生,凑合着伪装着,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那样继续下去,显然不是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