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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疲倦不已,只好勉力爬起。
“名字!”警员大声问。
“陈木生。”大汉有气无力道,身子摇摇欲坠。
“什么?”警员狐疑。
“陈木生。”大汉重复,四处张望,更像注意力无法集中的蠢样。
“汉名?哪来的?”警员一愣。
“台湾。”陈木生大声说。
警员捂住鼻子,这家伙的口臭真不是盖的猛暴。
“有没有护照?居留证之类的啊?”警员瞪着陈木生。
“没有。”陈木生用力抓着一头乱发,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手铐给圈住。
双手被铐住的陈木生,努力想将稻草般的头发拨乱反正,却是越拨越翘,还散发出一股中人欲呕的油味。
“没有?那你岂不是偷渡来的?”警员捂着鼻子,不可思议陈木生的理直气壮。
“是啊,不然怎么来的?你们的机场禁止猎人出入境已经几十年了,计算机数据库里自然有我的资料,你要我怎么光明正大搭飞机或搭船过来?,,陈木生拿起水就喝,咕噜咕噜。
“喂!那是我的水!”警员大叫,抢过陈木生手中的水杯,看着被污染的水发愣。天啊,这家伙不仅脏,还兼没社会常识!
解了渴,陈木生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看着手掌发起愣来。
怪怪的,实在是怪怪的。
虽然说自己从没娘娘腔地注意过掌纹长什么样子,但绝对不是这个德行,鬼画符似贲张开的肉线,构成了一匹奔马的狂草,偏着些光看,那马好像变成了无数匹马的综合体。
“管制?你在台湾是通缉犯么?犯的是什么罪?来日本多久了?平常住在哪里?在日本有没有犯罪?”警员不悦,原子笔抄抄写写。
他开始认真起来,抓到偷渡犯,还算是有点业绩。
“我说了我是猎人,来日本自然是要杀吸血鬼的。”陈木生正经八百道。
“杀吸血鬼?”警员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陈木生那张脸。
“卖糖炒栗子是我的表面工作,吸血鬼猎人才是我的真正身分。”陈木生解释,但随即黯然:‘‘不过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陈木生叹了口很臭的气,好像颇多感触。
“总之就是没护照?”警员懒洋洋拉回正题,他没兴趣听一个吸血鬼猎人怎么变成一个卖糖炒栗子的。
“没。”陈木生摇摇头,又端详起自己的手掌来,根本不在意会不会被遣送回台湾或是被判刑之类的事。
陈木生想着昨天晚上,那太像梦境的怪事。
怪哉,一个从天而降的混账小子,怎么毫无来由往自己就是一掌?
那小子功力不俗,但自己没道理被震昏啊?
论掌力,他还有点自信,再怎么说都不可能被一掌打昏脑袋,到现在头都还晕晕的。
还有,他更介意的是,跟在少年后面那个小黑点.好像是头吸血鬼?但若要从模糊的记忆里去深究却是不可能的。陈木生的鼻子一向不灵光,嗅不出什么叫‘‘吸血鬼的气味”,也对什么“用气去感应周遭的温度”这种事趟没天分。练气就练气,还感应哩!就这两点来说,他实在不是个好猎人。
“在日本除了卖糖炒栗子外,还做过什么事没有?有、没、有、犯、罪、啊?”警员用原子笔搭搭搭搭敲着陈木生的额头,每说一个字就敲一下。
陈木生瞪了警员一眼。
警员竟哆嗦了一下,原子笔停在半空,颤抖着。
‘‘就是因为什么都还没做,所以我绝不能现在就走。”陈木生握紧拳头。
“……是么?”警员吞了口口水,双脚竟不由自主抖了起来。
另外三个正在忙其他事的警员,也纷纷停下手边的事,浑身不自在。
这个足以被归类为流浪汉的臭摊贩,竟散发出锐不可挡的气势。
“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以为自己是卡通片的主角啊!”一个老警官放下吃到一半的便当,勉强自己瞪着陈木生。被一个偷渡犯的气势压倒,实在太没面子了。
陈木生沉默了。
不过跟老警官的反驳无关,他只是习惯性地在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时,沉默。
为了向师父证明武道的极限追求跟无限的生命毫不相干,而是关乎习武者个人的意志,于是自己加入猎人的行列,来到吸血鬼最多也最变态的日本。
“成功的捷径,莫过于挑最困难的路走。”这是以前师父的教诲。
由于听起来非常热血,死木头个性的陈木生一听就流下两行热泪,从此奉为圭臬。
在这样的原则下,要完成自己的理想,首先就要挑最强的对手,吸血鬼族群便成为唯一的目标;要用最快的速度当上最强的猎人,就直接到一个吸血鬼最多的地方吧!
怀抱着满腔热血,陈木生来到日本已经好几年了,不知不觉连日本话都给学会。
看着当初连袂赴日的同伴一个个放弃、倒下、背叛,甚至加人吸血鬼,陈木生依旧坚持自己的理想,白天苦练铁砂掌,晚上到街上发名片、打杀吸血鬼。
直到陈木生看见那道巨大的裂缝……
“去,鬼才相信,什么名片啊?”老警官扒着便当。
做笔录的小警员也笑了出来。
陈木生轻轻松松挣脱手铐,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恭恭敬敬递上:“免费帮您杀死吸血鬼。猎人,陈木生。电话:xxxx.xxx.XXX。”
但名片根本不是重点……
“你……怎么办到的?”老警官与小警员目瞪口呆。
那手铐断成好几块红色的烫铁,喀喀喀散落在地上。
“这几年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成为一个最强武术家的理想。”陈木生斩钉截铁地说,可怕的气势源源不绝从他的体内爆发。
小小的警局内,空气顿时被抽成真空,所有警员呼吸困难。
拍手声。
一个戴着眼镜的高挺男子走进派出所,站在陈木生的背后。
“说得好。”是宫泽。
派出所里的警官与警员们先是一愣,但看见宫泽别在衣服上的特殊V字徽针,所有警官立刻立正站好,行举手礼。
宫泽厌恶地挥挥手:“免了,我是来找这位先生的。”
陈木生看了宫泽一眼,认出他衣服上的记号,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
那是为吸血鬼服务的人类鹰犬,被其主人烙印的无耻标志。
“我认同你的表情,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宫泽晃着手上的录像带,放在桌上。
宫泽看着陈木生的眼睛:“告诉我,你的手掌上是不是多了什么?”
天医无缝
命格:天命格
存活: 无
征兆: 月有阴阳残盈,生即是灭,灭即是生,万物
息养,亦复如是。
特质:与其说是治疗宿主,“快速转化能量”更能
妥切形容。自然平衡之理用在宿主自我医
疗上,必须在短时间内大量食取足以令伤
口复元的热量。但此命格不过是利用宿主
既有的免疫系统与自疗机制、进一步加以
速化而已,所以恢复的速度与成效仍视宿
主原来的体质而定。
进化:无
摇滚吧,邓丽君! 1
童年结束了。
一辆离开童年的火车上,乌拉拉与哥哥看着窗外的黑龙江山水,但乌拉拉心中浓烈的好奇与兴奋,远远压过了离别的愁绪。
再过几十个钟头,他们就会来到北京,中国热闹的天子脚下。
哥说,北京一切都很新奇、好玩、塞满各式各样的有趣事物,哥也说,在越大的城市,就越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包括梦想。
这趟离开故乡的旅程并没有父亲的参与,因为父亲要去广州,与猎命师大长老会面。据哥哥说,父亲很可能在近日继承爷爷的职务,成为长老团护法之一。乌家一向在长老护法团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父亲成为护法使者只是迟早的事。
旅行少了严肃的父亲,乌拉拉心情更野放了。
“哥,爸带你去过这么多次北京,除了杀吸血鬼以外你都在做什么啊?”十六岁的乌拉拉热切地拉着十九岁的哥问。
哥闭着眼睛,摇摇头。
乌拉拉微微感到失望。但想想也是,哥是大器之人,天才总是被赋予太多的期待,没时间做别的事。幸好自己跟哥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或许到了北京,爸仍会继续对自己放松点。
“哥,北京的人很多么?紫禁城漂亮么?长城雄伟么?”乌拉拉继续问。
哥摇头,依旧没有张开眼睛。
乌拉拉一直问,哥哥都是闭着眼睛,简短地回答。
乌拉拉渐渐发觉哥有些不对劲。
“乌拉拉,我想我再也见不到小蝶了。”哥说。
乌拉拉愣住。
“曾经重要的东西,一旦再也没有人跟你一起印证,就好像那份重要从来没有过一样,感觉好难受。”哥终于睁开眼睛,两行眼泪流下。
乌拉拉不知所措。
记忆中,哥从来都没有哭过。
就连哥发现,他们兄弟在林子里偷偷养的赤熊中了村人的陷阱、被杀死时,乌拉拉哭得一塌糊涂,哥也只是发狂地将整座林子的树拔倒,如此而已。
“哥……”乌拉拉整个不自在,看着哥,一手按在哥的膝盖上。
“小蝶她要跟别人结婚了。”哥的泪水无法收止。
“哥……”乌拉拉慌了,一向都是哥安慰他,现在自己却只能看着哥哭。
“喜欢小蝶快七年了,我现在才明白,小蝶需要的不是我的存在,而是任何人的陪伴。原来这就是爱情。”哥看着窗外,那一幕幕穿溜而过的冻原风景。
那黑龙江,已经变成一条黑龙江。
而不再是他与小蝶间的黑龙江了。
“哥,你刚刚说,原来这就是爱情,我听不懂,到底什么是爱情?”乌拉拉隔了好久才敢开口。
“如果你没有办法陪在那个人身边,便不会继续共同拥有的东西,就是爱情。”哥说,显然是想了很久才得到的答案。
乌拉拉又要开口,哥摇摇头,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了。
“乌拉拉,从这节车厢走到底总共有五节车厢,能偷几个皮包就偷几个皮包,动作要快要确实,绝对不能被抓到。”哥。
“不能被抓到啊……嗯,我尽力。”乌拉拉。
“不是尽力,是一定要做到。”哥瞪了乌拉拉一眼:“不然我杀了你。”
乌拉拉吐吐舌头,扛起背包起身离座。
十一分钟后,乌拉拉轻松吹着口哨回来,一脸得意洋洋。
瞧他这副模样,一定是大获全胜了。
“我说哥啊,你也太小看我了,毕竟我是你训练出来的,这手啊,快得连我自己都看不清楚了,何况那些普通人。”乌拉拉笑着打开背包,里面塞满了大大小小的皮件与钱包。
哥根本没看,只是望着窗外,竭力用所有的记忆力锁住每个飞逝的画面似的。
“不过我说哥啊,那些人都不是很有钱,我们这样偷了他们的钱,会不会太……”乌拉拉于心不安。
“你说的没错,去把那些皮包还给人家吧。”哥淡淡地说,看着窗外。
“啊?”乌拉拉傻眼。
这么多皮包,这么多脸.…·乌拉拉在神不知鬼不觉取走大多数的皮包时,根本就没有看着对方的脸!
“哥,你这是强人所难,如果你一开始就说明白的话,那当然不会有问题,可是现在……”乌拉拉说着说着,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觉得哥哥的要求颇有道理。
一个超强的猎命师除了动作快,也要能瞬间清楚自己所有动作之内包含的所有意义。有意识的,无意识的。
这就是战斗。
“办不到吗?我杀了你。”哥看着窗外风景,模样接近发呆。
乌拉拉深深吸了口气,站起来,努力思索该怎么做才好。
气味?直觉?
“不用我说吧,一样要做到不能被发觉。”哥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