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是无法想象。”书恩神经紧绷,不时左顾右盼。
“对了,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猎命师……这也不可能是巧合吧?算了,想也知道你们迟早会找到我。”乌拉拉笑嘻嘻,取下三把武士刀中的两把,分别丢给锁木与书恩,说:“喏,一人一把,危急时可以拿来挡他一挡,但可别小看他的电锯,当心……啊,你连手都给锯断啦?啧啧,断金咒哪是这么用的啊,你傻的喔!”瞥眼看了锁木一眼,猛摇头。
锁木与书恩拿着乌拉拉丢过来的武士刀,心中真觉得眼前这个猎命师通缉犯真是没有概念,怎么会把武器交给想取自己性命的敌人?
突然,三人左方的浓雾里,一道黑影轻溜溜划过。
异状发生,三人的动作愕然静止。锁木高高举起武士刀戒备,汗大如豆。
乌拉拉轻轻一跳,蹲在碑上,右手着肩上的武士刀。
黑影持续在浓雾里移动,不安的气氛压制着同舟共济的三人。
“得看个清楚。”书恩深呼吸,催动大风咒,左手轻飘飘拍出一掌。
掌风如箭,将左方的浓雾破开一条窄缝,开了三人的视线。
“喵。”
浓雾的深处,原来是一只猫。
正当书恩与锁木销微松懈的时候,乌拉拉却突然拔出武士刀,手指闪电在拔刀的瞬间于刀锋上一擦,指皮割破,血水顺势在刀身飞涂上龙飞风舞的火炎咒,朝着书恩暴掷过去!
“太大意了,原来这小子的目标是我……”书恩呼吸冰冷,却见武士刀从自己的耳际擦划过去,卟地发出沉闷的刺咯。
猛一回头,书恩看见不知何时埋伏在自己背后的歌德,被武士刀贯钉身躯,重力加速度的力道迫使歌德双脚微微腾空,无法劈下电锯。
书恩吓得赶紧以滑垒的姿势逃开,完全无法理解歌德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恐怖电影生存法则第十条:如果你在奇怪声音的来源时发现那只是一只猫,马上离开那里……如果你还想要活命的话。”乌拉拉看着书恩,眼神颇有责备笨蛋之意。
书恩面色发青,摸着脸颊上的割伤。乌拉拉刚才那一掷,原来是自己的救命飞刀,自己却让不好的念头在脑子里转了一圈。
武士刀上的火炎咒一接解歌德的身体就激烈炸开,火焰从里里外外吞吐燃烧着歌德巨大的身躯,但歌德的电锯却兀自蹭蹭嚎叫,踏步往前乱斩。
夜墓崩嚎,乌鸦惊飞,好一个绝对不死的杀人魔!
“两位刀借我!”
乌拉拉飞踏墓碑冲向歌德,沿路接过锁木与书恩抛高的武士刀,在接近歌德时拔身高高跃起。
双刀从半空中瞄准狂舞电锯的歌德,乌拉拉在空中以倒立的姿势,非常果断地来上一记角度精确的双刀回旋斩!
“你这个欲火焚身的大变态!看刀!”
乌拉拉左手武士刀被电锯狠狠切开,却也硬是趟出了一道空隙,右手武士刀随离心力破风一斩!
啊!
歌德的脑袋干净利落地被斩落,偌大的、缝盖着恶心人皮的头颅,就这么给乌拉拉斩飞到二十几公尺远,撞上半截墓碑才落下。
乌拉拉一落地,就将仅剩的一把武士刀丢给只剩一只手的锁木,说:“你只有一只手,再乱用断金咒你就只好去当口足画家了。”
锁木与书恩尴尬地看着这位“救命恩人”,这下又更尴尬了。
“这下子总死了吧?”锁木吞了口灼热的口水,看着没有了脑袋的歌德。
歌德浑浑噩噩地呆站着,抓在手中的电锯缓缓垂下,反复蹭锯着自己的鞋子。
“恐怖电影生存法则第一条:如果你觉得你好像杀了怪物,千万别回头看他到底死了没有。”乌拉拉摇摇头,失笑道:“我昨天砍了这家伙的脑脑袋两次,这家伙却还是再接再厉把头捡起来装在自己脖子上,他妈的,我看只有离开‘百手人屠’的有效范围,不然就只有法则第七十条,也就是最后一条可以救我们了。”
捡起自己的头,再装回去?喟然这已经太超过了吸血鬼的生存能力,但既然事实摆在眼前,那么好歹有个办法可以拖延时间。
“我去把他的头丢远一点,马上回来!”书恩说完就要离去,却被乌拉拉一把抓住。
乌拉拉的手劲很大,书恩痛得立刻甩脱。
“你如果只是静悄悄走去毛脑袋也就罢了,但是!但是!恐怖电影生存法则第三条:千万不要说你马上回来……因为你不会!”乌拉拉大叫,一脸懊恼:“当猎命师有这么忙吗!这个世界上的猎命师难道只有我看过一缸恐怖电影吗!为了去捡别人的头把自己的头给丢了怎么办!”
“是不是……真的这么恐怖?”书恩出奇地没有气恼反驳,可见她有多害怕。
乌拉拉抓起一块碎烈墓石,狠狠将歌德没脑袋的身体给砸倒,希望可以再拖延一点时间。
“你跟把人皮缝在脸上的变态谈什么逻辑!快点逃了啦!恐怖电影生存法则最后一条——”乌拉拉大叫:“只要天还没亮,一切就还没结束!”
续猎与被猎 18
天已湛蓝。
当初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在清水寺残败不堪的庙顶时,三个猎命师全都累瘫了。
经过一整夜的变太追杀,三人伤痕累累,大字形地躺在偏殿庙顶上喘息。
最后看见歌德的一眼,歌德是被乌拉拉的火炎掌灌进嘴里,火焰从他的后脑喷炸出,同时锁木趁机狠狠拦腰一踢,将歌德的脊椎骨喀喀扫断,然后书恩一言不发,将歌德手中掉落的电锯丢到山谷里。
这是三人今晚第九次将歌德狠狠击败。
结束了吗?没有人会怀疑电影里的杀人魔为什么老是打不死,或为什么老是有一把绝不断电的金顶电锯。于是三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抱着肚子逃走。
……是的,哈哈大笑逃走。
说起来,这已经是乌拉拉第二次跟锁木与书恩碰见,两次都是乌拉拉救了他们。
三支灵猫呆呆地看着日出,金色的曙光劈开云层,一线冲耀着三人。
三罐乌拉拉从危急中抽空投买的饮料,被三人脱力颤抖的手不稳地抓着。
许久都没有多余的话语,因为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好,或是该从何说起。
锁木很清楚,自己跟乌拉拉无怨无仇,奉命追杀,不过是组织的命令而已。
但乌拉拉怨得了谁呢?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便宜全汇款单的好事。
书恩看着悠悠白云,不意瞥见因为太累逐渐在一旁睡着了的乌拉拉。
这家伙,居然在敌人的旁边睡着了?
真以为大家合力抗敌一个晚上,就可以改变得了他身上的命运吗?
现在我只要往他的劲动脉一刺,就结束了所有猎命师的任务!
他这么大意,难道是看不起人吗?
乌拉拉的鼻息粗重,嘴角流出口水,微微打起鼾来。
混蛋!
握进了拳头,书恩突然觉得,乌拉拉的开关开始扭曲、模糊不透明了起来。
一滴好久不见的泪水,从书恩的眼角里慢慢淌出。
世界再度锁清晰。
书恩想起了她的弟弟,书史。
“真的很羡慕。”
锁木看着天空,突然开口。
书恩不敢回答,因为她的泪水哽咽了她的声音。
“我有个妹妹,跟我相差三岁,很可爱,我们合养了一只拉不拉多犬。”
书恩听着。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我早几年知道猎命师一族的诅咒,我有没有那种勇气……跟我的妹妹与祝贺者浴血一战呢?每次,我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书恩听着。
“后来,这两兄弟办到了……他们真的很放肆地办到了……”
书恩听着。
“我啊,真的是很羡慕呢。”
书恩听着。
“说到底,我们全都是因为嫉妒。”
书恩听着。
“时光倒流,我真希望被追杀的,是我跟妹妹……”
书恩听着。
她的眼泪,早已爬满了整张脸。
无限的悔恨,笼罩在所有猎命师的心底。
没有人愿意面对,只能深埋,只能纪律。
……然后,对愿意挺身对抗的人施以报复。
那是嫉妒,无以复加的嫉妒。
GPS手机响起。
锁木看了看发信来源,是兵五常。
“喂,这里是锁木。”
“乌拉拉呢?据说前晚在京都的案子就是乌拉拉做的,你们人在京都……”
“没错,我们果然等到了乌拉拉。”
“结果呢?”
“被逃走了……不,应该说,我们打不过他。”
“可恶!知道那臭小子会往哪里去吗!”
“不知道。”
锁木挂掉电话,慢慢站了起来。
书恩擦开眼泪,拉着锁木唯一的右手站起。
“走吧,不能跟敌人同枕而眠。”
锁木看着熟睡的乌拉拉,叹气:“这是,我们唯一的尊严。”
两人带着猫走了,留下乌拉拉一路睡到中午。
醒来时,乌拉拉发现身边摆满了丰盛的高热量食物。
换上了“天衣无缝”,乌拉拉咬着三明治,大口灌着牛奶。
若有所思。
“我说,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啊。”
我乃,兵器人 1
城市管理人走后,又过了好几十个浑沌的昼夜。
陈木生手中的败亡兵器,已来到第五十一把,极其沉重的工柄砍刀。
这把长柄砍刀用精铁冶铸,重达八十二斤,光是抓住它不让身体摇晃就是一门硬功夫,遑论将它使得虎虎生风。长柄砍刀的刀身为一宽口锯状,握柄上一条青龙游走抓附,隐隐刻着掉了红漆的“冷艳锯”三个字。
陈木生是个笨蛋,但他从这把长柄大砍刀的造型与材质上观察,认为必定是把颇有历史的古兵器。
此刻,陈木生正找着冷艳锯,站在一头拥有七条锁链尾巴的猛虎前。
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有百来只咒兽的军队。
现在,只剩下最恐怖的王者。
“呼,就剩下你了,你这个老虎跟狐狸乱交配的怪东西。”陈木生全身的汗水,不断被灼热的内力蒸发成烟。
猛虎轻声低嘶,七条尾巴各有自意识地攻击陈木生,杀招快速绝伦。
陈木生冷静格挡,闪躲,却因为冷艳锯太过巨大,偶不及保持适当的攻防距离,猛虎的锁链尾巴就会穿过兵器的防御,重得抽打在陈木生身上。
原来这抽打的劲力会将陈木生的五脏六腑都抽呕出来,但说也奇怪,不知道是铁布衫的功夫更上一层还是令有奇因,陈木生只是觉得隐隐作痛,连一分意识都没有丧失。
“看样子是有比较难搞,谁家养的快来领回去!”陈木生开玩笑地盘架起冷艳锯,大开大合地劈砍过去。
唰唰一砍,声若奔雷。
七尾猛虎动作迅速,再度闪掉了陈木生的砍劈,冷艳剧狂霸地斩在石阶旁的大石上,石屑崩碎四射。七尾猛虎一个柔身冲刺,又还以十倍的快尾攻击。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锁链快尾将陈木生震得东倒西歪。
用了这么多兵器,陈木生感觉到这柄冷艳锯非常不适合用在单打独斗上,拿来冲锋陷阵、大肆破坏兵阵的狂暴攻击却非常有用,刚刚一口气面对几十只咒兽的围攻时,一次豪迈的回斩就可以扫掉好几只蠢蠢欲动的咒兽。
而这只七尾猛虎皮坚肉壮,冷艳锯没有直接砍中它的身躯,它就只是低嘶承受,不好应付。
“冷艳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