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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阵响声,远处的牧草瞬间大起大落,看来是起了大风。风速极快,风力又极大,直冲这两人而来。呼──无法睁眼无法呼吸,西泽和多尔改不禁用袖袍遮住了整张脸,伏在马背上。马也显得十分不安,焦躁的踱着步。不过好在风很快就过去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这真是妖风!”多尔改揉了揉被风吹出泪水的眼睛。
“可惜没给你刮来一个情妹妹,哈哈。”
“要刮也是刮给学长你啊!你不是说不但要迷死活人,还要迷活死人吗,现在连妖怪也想一锅端了吧!”
“哈哈,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不错,这是个有前途的建议。本少爷收下了!”
这两人一直沿着天堂湖前进,一路上调侃说笑,正行至一片牧草茂盛的地方,西泽偏头的瞬间似乎看到牧草随风起伏时,有一瞥银白色若隐若现。他仔细看了看,确实,在他斜方向几百米开外,似乎有个人在独自行走。
“喂,多尔改,你看那里!”伸手指向那抹银隐现的地方。
“哦,大概是附近的牧民吧。不过不骑马还真是奇怪。 学长,咱们要快点了,要在天黑之前到家,要不然阿妈要等急了。”多尔改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西泽笑笑轻甩一下马鞭,让马儿再次奔起来。
不过他还是再次回头望了望那个奇怪的出现。呵呵,妖风?妖怪?
第三章
一千年前天堂湖畔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国──苏摩国。苏摩国前有天堂湖作为天然屏障,后有延绵山脉隔绝外来入侵,所以很少有外界的人知道有这么个国家的存在。而整个国家虽然与世隔绝,但是所有物资都可自给自足,倒也过的和平安定,也没有人想要到外面的世界开开眼,乐得安于现状,民风很是淳朴。现任国王很受人民的爱戴,王后是当年苏摩国第一美女,不光长相非一般的出众,而且心灵手巧。不怪乎当年国王还是太子时便对她一见倾心(^_^‘‘),婚后亦对她用情至深,不幸的是王后在一年前已然仙逝,举国同悲,国王更是悲痛欲绝。
国王和王后有四个儿子(苏摩是一夫一妻制),苏所,苏摩国的玲珑王爷,国王最小的儿子,“芳龄”二十六。他承袭了王后的美貌和国王的英气,身形修长挺拔,黑发及腰,一双斜飞入鬓的剑眉,幽深的眼眸似能把人吸进去,挺直的鼻梁,薄唇抿出了性感的味道…。。(某叉口水流ing)
而今国王十分热衷于替咱们的玲珑王爷找个王妃,因其它三位皇子早已成婚还有了子女了,只有这个小王爷还迟迟不肯定下来,叫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王后啊!
苏所想想都头疼,父王整日在他耳边明示暗示地让他早日成亲,还制造机会给那些大臣们的女儿,简直防不胜防。也不是他不想成亲啊,只是没有找到对的人而已啊,父王应该可以理解吧!
今日为王后的忌日,苏所特地穿上了那件王后亲手为他缝制的银白色长袍。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王后的绣技可是苏摩的一绝,可想而知那衣服又多华丽。睹物思人,苏所越发想去母后的墓地看看她了。不过先要甩开众多的跟班,这可不太好办呢……
昨日国师在早朝时郑重其事地禀告说,他夜观天相,发现在王后忌日这天会发生星相异变,而且情况十分诡异──星相显示将有一颗皇子星于当天消失,不过也并不是死亡,更诡异的是,其时,红鸾星也发生异动,具体情况他也参不透。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不过事关各位皇子的安危,国王当即下令在这一天每位皇子都不得离府,而且随时随地都有人跟随保护,半点自由都没有的。
所以才会出现苏所当下烦恼的情况。虽然守卫重重,但是自己最敬爱的母后的忌日怎可不去看她呢。费了一番功夫,苏所终于逃开了所有的侍卫和随从,从马房偷渡了一匹马出来。
独自骑马向着母后的墓地,他除了穿着王后所做的长衫外,还披了件缀有银狐尾毛的银麾,俊逸非常。
一直骑马沿着天堂湖走,王后的墓地在湖的另一端,与王宫遥遥相对。而那块地方也是国师所测出来的圣地,据说那里有灵气,是难得的“圣地”,让王后在那里长眠再好不过了。想到这,苏所发出一声叹息,“母后啊母后,父王对你可谓情深意重啊,生前宠你上天,你死后还为你找了块宝地,父王真是痴情种啊!我什么时候能找到属于我的那一半呢??”
甩甩头,苏所又回忆起一年前的光景。因为是最小的儿子,母后一向比较疼自己,而他也和母后很亲。只是没想到身体一贯健朗的母后,不知什么原因地染上重病。父王请了全国的名医来,人人束手无策。过了半个月,母后再也撑不下去了,在父王的怀里安然离世。
不知不觉来到了小时候和几位皇兄一起玩耍的湖边一块巨大的石头那,苏所一时兴起下马走近石头,手摸着石头,又忆起和母后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夕阳印在湖面上,投射着苏所的影子,竟让人觉得有些许悲凉的意味。
苏所生性一向冷淡,悲喜不露于色,但此时也不免善感一番,不过这样温柔的表情并没有保留多久,就被苏所习惯性的冰冷冻结了。
“星相异变”,呵呵!现在夕阳正好,哪里来的星啊?!国师分明是杞人忧天嘛。苏所一向不信鬼神之说,对国师的告诫也不以为然,抬头仰望天空,却惊奇地发现有几颗星子若隐若现,还在变动位置。他正为这异象诧异万分,忽然一阵狂风大作,平静的湖面掀起层层波澜。这风来得异常凶猛,似要把人都卷走,苏所连忙抱住身边的大石,而他的马受了惊,发出一阵嘶鸣便不知所踪了。
就如来时的突然,这风走的也快,一切都仿若没发生过一样。天堂湖还是那么平静,在夕阳的照射下发出粼粼湖光,而苏所觉得手下的大石似乎光滑了许多,也许是错觉吧,苏所心想。苏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马不知跑哪去了,离墓地也不远了,他便决定直接步行过去。难道这阵风就是国师所说的星相异变?真是阵妖风啊!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苏所来到了墓地的范围。他不由吃了一惊,墓前的石柱业已斑驳不堪。这是怎么回事,才一年而已啊,不至于破落成这样啊!!??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也显得很陌生。事情太诡异了,饶是苏所这种泰山崩于顶亦能面不改色的人也不由从心底发寒。他思虑许久也不得其解,也许是听了国师的话今天格外敏感了吧;不由地自嘲了一番。看天色已晚,自己又丢失了坐骑,苏所决定今夜留在这里为母亲扫墓,明天再赶回去。
这时草原的晚风吹在脸上是仿若冰针刺一般的疼,好在苏所有件宝贝银麾,足以抵御冷风寒气。靠在母后墓前,看着头顶渐渐变暗的天空,和渐渐明亮的星辰,星星似乎还在慢慢移动,不知道会在那里停下脚步……朦胧中似乎看到了母后靓丽素雅的脸……投入到那个温暖的怀抱……
第四章
草原上的马果然皆是良种,不时即已驰至帐篷边。下马已见多尔改阿妈立于帐门外,其时天色已晚。阿妈尽显藏族女人的豪爽好客的风格,未及易西泽打招呼,已先行至跟前,一把拉住西泽道:“易家小子,也不经常来看看你大妈。快,进来,大妈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呢!”直把多尔改扔在一旁不顾,以至多尔改每每与西泽交火的时候都搬出这桩事,当然这是后话。这厢多尔改苦着一张脸,作小狗乞怜状:“阿妈,我是你儿子还是易总是你儿子啊?!难道我是抱回来养的,呜……”说完就被阿妈拍了记头,“死小子,……”
趁着多尔改母子“火并”之际,易西泽开始环视周围,帐篷未有什么变化,仍是宽敞亮堂,富有游牧民族气息的器具摆设,却令他越来越有家的感觉。人就是这样一种感性动物,对一个地方或人越来越熟悉,就会有留恋的感觉。
席间,西泽双手恭敬地从族中长老手中接过酥油茶。现在,西泽已甚能适应这种大家族式的聚餐了,因其家中虽有兄弟三人,却极难得在家碰头。而多尔改他们这个部族人脉极少,因此平时往来更为紧密。就餐很多时候都是家族式聚餐,极其和睦融融。
阿妈是个直性的人,她喜欢西泽这个孩子,当然对他的关心溢于言表,“西泽啊,平时不要累着啊,酒店里有什么多尔改能做的事尽管交给他!”多尔改红着脸咬牙切齿地应了一声。易西泽自是明白这位学弟的个性,忙道:“大妈,我哪忙啊,再说,多尔改一直在旁帮我呢!对了,大妈,能不能再跟我说点苏摩国的事啊?”阿妈笑道,“当然能啊。不过,这苏摩国的事得问我们长老!”大长老,一个健硕的白胡子老头,“小凯,难得你对我们这些芝麻旧事感兴趣。只是,这些事都是老祖宗一代一代讲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又一个留山羊胡的老头,那是二长老,接着说:“是啊是啊,遥想还是小屁孩子的时候,阿妈就是讲这些故事哄我的啊,应该不是真的吧!”小长老最喜欢接着二长老的话,这个唯一没留胡子的中年人说:“二哥,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那些事也未可不信。小凯家的店不就是在遗址上扩建的,对吧,小凯?”最后一个发言的是一个留八字须的大伯,即三长老,“各位,不要忘记我们的‘圣地’啊!我们部族世代相传的任务不就包括守护圣地么?!”听毕,易西泽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宁静而温暖的小国,“三长老,真的有圣地么?有的话,在哪儿啊?”八字须故作神秘,狡诈一笑,“小凯啊,这可是我们部族的秘密哦!不能轻易告诉外人的。”易西泽了然地一笑,“三长老,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一瓶二十年份的茅台怎样?”八字须暗喜,脸上仍装镇静道,“小凯,怎么这么见外啊?!我们的老祖宗一定很高兴你对我们部族的故事这么感兴趣。这个圣地啊……”
未及讲下去,大长老打断道,“别听他的,小凯,老祖宗传下来的岂容他拿来作交易!我们部族从很久以前就受命守护那块地,只是不知是为何,大概是与王室有关的吧。”西泽喜道,“大长老,只是不知此圣地现在何处啊?圣地内有无什么标志性的物体么?”只听大长老说来,“就在天堂湖边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说起来的话,刚好与你们酒店隔个湖遥遥相对呢!小凯你想去的话可以叫多尔改带你过去啊!”
多尔改正埋头苦干,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语焉不详地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我哪知道什么圣地啊,根本就没告诉人家嘛!”这时,小长老就冒出来了,“多尔改,这你就不对了,每年四个季节我们都要去的一个地方,你都不记得了?”闻言,多尔改惊呼,“啊?!就是那个地方啊,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去踏青呢!怎么不早说呢,不然我一定会怀着崇敬的心情去缅怀先人的!”阿妈直接赏了记爱心掌给儿子,“臭小子,居然当成踏青去玩啦!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现在既然西泽要去,你就带他去好啦。不过,一定要注意西泽的安全。他可不比你,从小就摔惯了的。对了,西泽,既然你要去那边,现在天已经黑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