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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排除一切心中的杂念,一心想着那日和凌尘比试的细节:本来在招式上快要胜了,可突然间凌尘像是神灵附体般,进入了一种无我的境界;接着,她的招式虽然还是蜀山派的剑招,可每出的一招都不像是平日里师父所教那般,哪一式克哪一式,甚至还反了过来,本来被克制的剑招能够反克;最后,十成的内力催动着烈焰剑,凌尘竟然能在不受任何影响的情况下接住烈焰剑,很明显,内功已经被她卸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平常师父所教的错了吗?甚至反了吗?不可能,绝不可能!怎么能怀疑师父?可是,事实摆在眼前……既然反着运用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那我也试试……
凌云,蜀山派的杰出弟子,此时正逆转着本身的内功,进入了另一种无我的修炼境界,他正走着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是福?是祸?
素云拉着凌尘的手,安静地注视着她。细细一看,这两人的长相似乎还有点儿相似,门派中本来就有人戏谑凌尘:“素云师叔可真像你母亲。”可人人都知道,凌尘十岁时家乡发生瘟疫,双亲病故,她师父素宣悲天悯人,便把她带回蜀山派。素云一见凌尘便喜欢上这女孩子,经常拉着她嘘寒问暖。“凌尘,这次没受什么苦吧?”
“没有啊师叔,我好得很呢。”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要那么鲁莽了。虽然斩妖除魔是我们蜀山弟子的责任,但如果小命都没了,还怎么斩妖除魔?师叔不是教你胆小怕事,做事要量力而行,知道吗?”
“知道了,师叔。”凌尘嘻嘻一笑,也只有在这个长辈面前,她才无拘无束,敢如此嘻笑。“师叔,蓝魔剑好可怕,他差点儿都吸干我的内力。像这种坏人,我们蜀山派是不是该见一个灭一个?”
“你这孩子,真不懂事。凭你这种道行,没被别人灭了就算不错了。如是下次还碰上五魔剑当中的任何一人,你万万不可出手……”
“知道啦知道啦,师叔。”凌尘还没等素云把话讲完,便打断了素云的话。“对了,五魔剑,蓝魔剑蓝成叶死了,不是只有四魔剑了吗?”
素云脸色凝重:“五魔剑是除不尽的,原来的主人死后,只要有人用自己的鲜血祭祀它们,它们便会重新散发出魔性。人和魔剑互相依存,魔剑能帮助主人提高功力,主人能让魔剑发挥出它强大的魔性!”
凌尘心中一沉:“蓝魔剑被抢,是不是会有另一个人成为新的蓝魔剑?”
素云轻轻地点了点头:“蓝魔剑的魔性是吸人内力为己用,不管什么门派的内力它都能转换成自身的魔功;紫魔剑能不断地激发主人本身的潜能,还能强健主人的体魄;赤魔剑能摄人心神,它的主人必定是那种意志坚强而又堕入魔道之人;至于青魔剑和绿魔剑,它们有什么魔性师叔我也不知道,但既然它们合称五魔剑,其魔性肯定不低于其他三剑。”
“好啦好啦,师叔,你说这么多,不就是让我见到他们多远点?我会的我会的。好困意,我回去睡大觉啦。”凌尘笑嘻嘻地跑开了。素云叹了叹气:“孩子,你能平平安安的,那就行了。”
神剑山庄。
两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正激烈地酣战着。两人的剑法虽然同一出门,可从他们身上使出,却各有特色。蓝衣男子使剑极其飘逸,剑在他手上,使得行云流水,挥剑的姿势和舞蹈一样好看;青衣男子眼神锐利,使的剑招干净利落,招招都很实用,绝不多余。“当!”两人使出了同一招,两把剑碰在一起,两人相互一使劲,分开了。
“先星,你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大哥整天告诫你,剑招一定要实用一点,挥剑可不是跳舞,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身首异处!”青衣男子一副为人师的模样。
蓝衣男子先星嘻嘻笑道:“大哥,我们神剑山庄有你就行了,我练剑纯粹是为了好玩,好看,没必要招招那么狠吧?”
“郑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家伙,气死我了!”青衣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刚才如果我再多加一分内力,你便已经躺在地上,知道吗?”
郑先星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谢谢大哥手下留情,我去找雨诗啦。”
“你!……”还没等青衣男子说完话,郑先星一溜烟就没了。“气死我了,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先阳,你又在教训你弟弟了?”一老者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微笑道。如果他不是出现在神剑山庄,而是在一座山上,别人说不定会认为他是个老神仙。郑先阳施了一礼:“爷爷。先星他……”
“我知道。你弟弟就是这种性格,强求是没有用的,由他去吧。不过这样也好,他如果像你这样,你们父亲肯定就不知道要把庄主之位传给谁了。”
“雨诗,我们下山,去镇子里玩怎么样?”郑先星一副嬉皮笑脸。
“先星,你能不能不这样,整天无所事事,不求上进?”雨诗摆着一副脸孔。虽然是生气的样子,可在郑先星看来,雨诗比平常更多添几分美丽。他不知不觉得看痴了:“我……我只想一辈子……这么看着你……你怎么连生气的样子都这么漂亮……”
“你……你这混球!我在和你说正经事儿,你还在胡说八道!再这样子,我不理你了!”雨诗转身欲走。郑先星一急,一把拉住雨诗的手:“别别,我听你话就是。”
“那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臭手给我拿开?”雨诗娇嗔道。郑先星这才发现自己紧紧地握着雨诗柔若无骨的小手,脸一红,赶紧放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像你这样的小滑头,鬼心眼就是多!”
第七章 先星先月
雨诗虽然也是满脸通红,可从话语中她却并未有责备郑先星的意思,只是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郑先星小声说道:“好雨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我娘说过,女人要天天开心才能够青春长驻,一生气,就会变得又老又丑……”
“去你的!什么都说你娘说的,我看就是你说的。我打死你这个小混蛋……”雨诗挥起了绣拳,可一下子又停住了。不知何时,郑先星手上多出了一束花,放到雨诗面前:“鲜花赠美人,喜欢吧?”郑先星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雨诗,密切关注她的表情。果然,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的笑容:“你果然是个小滑头……”可雨诗的笑容转瞬即逝:“先星,你能不能努力一点,不要再这么吊儿郎当了。你是神剑山庄的后人,应该在江湖中闯出点名堂出来,不然……”
“不然怎么了?”看着雨诗难过的样子,郑先星开始紧张了。
“不然,……我爹是不会把我嫁给你的!”咬了咬嘴唇,雨诗还是把话从嘴里挤出。
郑先星先是一愣,然后怒道:“为什么?”
雨诗有点儿害怕了:“先星,你刚才的样子……好可怕!!!”
郑先星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绪:“对不起,雨诗。一听说你不嫁我,我就忍不住……”
“我明白的。可是,你也知道,虽然你是神剑山庄的少庄主,可我爹说,他要我嫁个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不是个纨绔子弟……”
“什么?他说我是纨绔子弟?”郑先星的火又上来了,“虽然我不如我大哥,可再怎么样,你爹他也不能说我是纨绔子弟啊。”
“我清楚你不是这种人,但是我爹不清楚啊。他说他不想南宫家的女婿丢了南宫家的脸……”看着郑先星一脸阴沉,雨诗有点儿惶恐不安。
郑先星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怒气:“什么样子的女婿才算得上不丢南宫家的脸?”
“不说是一派之首,最起码要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名气和地位……”
“这个容易!雨诗,你愿意等我三年吗?”郑先星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南宫雨诗的双臂,用期待地眼神望着她,“三年,给我三年时间,我一定混出个名堂,好吗?”
看着郑先星那双坚定的目光,雨诗认真地点了点头。
“先月,你弟弟呢?”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子一脸的着急。
“娘啊,你也太紧张弟弟了吧。虽然他从小体弱多病,可现在好歹也十八岁了,练了一身本事,身体也不错了,你还担心什么嘛!”郑先月撅起长嘴,“娘就是偏心!”
郑夫人骂道:“你这死丫头,娘怎么对你们三个孩子你还不清楚?尽胡说八道。”
郑先月转眼就满脸堆笑:“娘啊,人家跟你开玩笑啦。弟弟现在还没回来,大概又在缠着南宫家那丫头了。他整颗心啊,都留在南宫丫头哪儿了,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
“你这丫头,尽胡说!不过,既然你弟弟喜欢,那就找人上门提亲罢,他都十八岁了,也不小了。”郑夫人仿佛见到小儿子结婚拜堂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郑先月冷冷道:“娘啊,别说我打击你。人家南宫家的眼光可高得很,不一定看得上咱们家的三弟。他们的家主南宫剑是什么人?十六岁时一人独扫黑石山三百悍匪,名动天下;二十岁时创建南宫世家,短短十年就把整个世家发展成江湖第一世家。再说了,南宫剑的夫人,就是那个南宫丫头的母亲,是传说当中的昆仑仙子,传说当中的仙子啊母亲,对我们这些凡人来说可望而不可及啊!你说他们俩会看得上我们家小三吗?”
“你这丫头,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神剑山庄就比不上他们吗?你爷爷的剑法在江湖中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的三个弟子,哪个在江湖上不是赫赫有名?还有你爹……”
“行啦行啦,娘,你就会吹自己夫君,真不害臊!”郑先月一脸调皮。郑夫人气得哭笑不得,顺手拿起一旁石桌上的鸡毛掸子,狠狠朝郑先月抽去:“我打你个没大没小的死丫头!”郑先月轻灵一闪,扮了个鬼脸:“娘啊,开玩笑嘛,别生气别生气啊。你看,弟弟回来了!”
郑先星闷闷不乐地走进庄园,理也不理他姐姐。郑先月一气,大声嚷嚷:“娘啊,你看弟弟,理都不理我!”
郑夫人见他儿子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小三,你怎么了?”郑先星勉强挤出个笑容:“娘,我没事。”
“看你脸色难看的,还说没事?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让娘看看!”郑夫人面露关切之色。
“娘,我真的没事!可能练剑练得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郑先星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母亲。
“好吧,既然你没事,那就先把娘亲自炖的参汤喝了吧!”
“哇,娘呀,你亲自炖的参汤,我也要喝!”郑先月一副嘴馋的样子。
“有有有,你们三个孩子都有!快去喝吧!”
“谢谢娘。”郑先星和郑先月同时走进内屋,只是,一人兴高采烈,另一人无精打采。
一老者在屋内打坐,屋外传来一个声音:“爷爷,先星来向您请安!”老人睁开双目,面带微笑:“好孙儿,进来吧!”此老者正是郑先星的爷爷,人称江湖第一剑的郑玉成。如果是不认识郑玉成的人,别人一定会认为此时的老者只是一名普通的爷爷。可谁曾想,三十年前他叱咤江湖,剑法无敌于天下?
“先星,有什么事吗?虽然平常你也有来向爷爷请安,可今天特别奇怪,你是第二次来了。说吧,能做得到的事,爷爷都能满足你!”老者微笑道。
郑先星双目放光:“真的吗,爷爷?其实,我只是想和您学剑!”
“你现在不是正和你爹学剑吗?为什么又要和我学?没什么两样啊?”
“有的,有的!我从来都觉得,每个人的剑法都带有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