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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有没有看过大夫,有没有好好吃药?”
沈熙看着徐玉见的反应,那双微微上挑着的眼里便又多了几分笑意,“都有。”
他不再说那些有的没的,徐玉见倒也放了心。
她说起老太太对沈熙的关心,“老太太知道你生了病,原还想着亲自过来看你的,不过老太太今儿身子也有些不舒坦,这才让了我过来。”
沈熙在心里暗暗感激老太太。
他又想起,上次老太太那番若有所指的话,更是决定了,这次回京之后就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成国公府的事,然后就去武定侯府提亲。
“五姑娘和老太太,还要在庄子上住多久?若是碰巧的话,咱们还能结了伴儿一起回京,好歹也能有个照应。”沈熙道。
徐玉见想了想。
她和老太太到庄子上已经有十来日了,想来最多再住个几日也就该回府了。
看了沈熙一眼,徐玉见道:“大概再过几日吧,不一定能碰巧。”
听她这么一说,沈熙却是眯着眼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道:“你放心……一定会碰巧的。”
徐玉见初时还没意会到他的意思,等到反应过来时,双颊控制不住的就变得通红。
若不是这时是在沈熙跟前,她指定就要捂着脸降降温了。
忍不住瞪了沈熙一眼,徐玉见站起身,匆匆扔下一句话,“既然郡王爷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去祖母那里复命了。”
然后自出了书房,领着锦年和锦华离开。
沈熙一直目送着徐玉见离开,直到再看不到人影了才收回视线来。
虽然人已经走了,但他的唇角却是一直上扬着的。
而徐玉见,回了庄子上与老太太说了沈熙的情况之后,就自回了房。
却不想,第二日上午,徐玉见用过早膳之后回屋里写了几篇字,再去老太太那里时,王管事夫妇就一脸惊惶的进来了,道是外面来了个人,自称是京里来的太医。
王管事夫妇是姜氏的陪房不假,但一直都呆在庄子上,进京的机会都极少,又哪里见过宫里出来的太医,这时会惊慌也就不奇怪了。
太医?
徐玉见和老太太都拧起了眉头。
平白无故的,为什么会有太医到庄子上来?
虽然不解,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太医,但既然人已经来了,让人进来看一看也就知道了。
“将人请进来吧。”老太太吩咐道。
王管事跟着就将那位自称是太医的人给请了进来。
事实上,不请自来这人不仅是自称是太医,他本就是太医。
这人老太太也是认识的,是太医院里有妙手之称的胡太医,老太太这几年身子不舒坦大多都是请了胡太医来诊治的。
“原来是胡太医。”老太太笑着道。
虽然面上不显,但老太太心里的疑惑还是没解。
她昨儿是犯了老毛病,觉得身子有些不爽利,不过休息了一天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而且……
老太太也就只与徐玉见说起过这种件,更没往京城的侯府里递信儿,这胡太医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庄子上离京城虽然不远,但坐马车也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胡太医这个时候就到了庄子上,只怕是天一亮就启程了。
胡太医与老太太是熟识的,在老太太跟前倒也自在得紧。
他对着老太太笑了笑,一边拿了脉枕放在桌上,一边道:“老太太身子不舒坦哪里能拖着,纵是在庄子上小住,也该送信回京城才是,这次若不是端郡王拿了名帖请了老夫过来,老太太岂不是就只能硬捱着了?”
“端郡王?”
老太太和徐玉见齐声道。
听两人这样一声惊呼,反倒是胡太医有些不解了,“怎的,老太太难不成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看了徐玉见一眼,没有作声。
胡太医倒似是看出些什么来了,也没有多问,就为老太太诊起脉来。
好在,老太太也是真的没什么大碍,胡太医也没有开方子,只叮嘱了让老太太好生歇着就行了。
不多时,胡太医就要回京了,老太太让了徐玉见代为相送。
徐玉见将胡太医送到庄子门口,眼见着胡太医所乘的马车缓缓启程了,这才又回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一见着徐玉见,就先轻轻叹了口气,“恬姐儿,祖母也能看出来,端郡王待你倒是有心,祖母也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若他真的上门提亲,你还是仔细考虑一下吧……”
说完话,老太太就借口要休息,朝着徐玉见挥了挥手,让徐玉见回屋了。
徐玉见回房之后就将锦年和锦华遣了下去。
她看着摆在窗口的那只花瓶。
庄子上的摆设不如侯府里来得齐全和精致,这只绘了花鸟纹的青花瓷瓶有些粗糙,却是姚嬷嬷找了许久才找出来的最好的一只了,一把金黄的菊花便这样在瓶中怒放。
徐玉见忍不住想起了沈熙。
她想到,昨天她去隔壁庄子上探病时,只提了一句老太太身子有些不舒坦。
然后,今天上午,惯常替老太太诊脉的胡太医就到了庄子上。
老太太的那句“有心”,其实说得倒是一点也没错。
被人如此放在心上,就算是徐玉见活了这几世,其实心里也不是没有半点触动的。
第189章 惆怅
徐玉见活了八世了。
虽然有了这样奇特的经历,但前面七世,她其实一直都能算得上循规蹈矩,除了父亲和允哥儿,就是府里的堂兄弟,她也没有怎么亲近过。
就算成了七次亲,但她又何尝过过一天已婚妇人的生活?
而这一世……
似乎也就是在救了沈熙之后,她的生活就像是偏离了前面几世那固定的轨迹一般。
再之后,怎么就像是与沈熙掰扯不开了呢?
徐玉见其实并不讨厌沈熙。
甚至,撇开一切,她对沈熙的所为甚至还有些淡淡的欣喜。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徐玉见也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感觉到底是出于她的虚荣心,还是她其实对沈熙也不是无动于衷。
她不知道。
徐玉见只觉心里跟一团乱麻似的。
但是,就算她真的对沈熙有什么别的感觉,前面七次的重生,也足够徐玉见对成亲这件事感到退缩甚至是畏惧了。
成了亲,然后再重生一次,一切从头再来吗?
可徐玉见也知道,就算她再怎么抗拒,祖母与父亲母亲也不可能真的容得她呆在徐家做个老姑婆。
上一世,徐玉见倒是拧着不肯嫁人,最后不也被徐勋榜下捉婿定了亲?
这一次,若是沈熙真的来提亲,她大抵……
也是还要成亲的吧。
想到这些,徐玉见心里有些淡淡的疲惫。
但似乎又没有多抗拒。
这代表了什么?
徐玉见也不知道。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正叹了一口气,徐玉见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从窗口往外看去,就见着扑扑又扑腾着飞了过来,进屋的时候还差点把花瓶都给摔了,还是徐玉见扶了一把才好歹保住了花瓶和里面插着的花。
看到扑扑,徐玉见心里的那诸多情绪便也就不翼而飞了。
面上重新有了笑容,徐玉见抓了把玉米放到小瓷碟里,看着扑扑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前面几日才见过扑扑的,但这么几日的功夫,倒觉得扑扑好像又肥了一些。
真不知道它的主人平时是怎么喂它的。
徐玉见想。
这时扑扑也将瓷碟里的玉米都啄光了,跳到了徐玉见的手腕上。
取出字条,徐玉见心里还想着这次是不是又要继续上次的话题,上次扑扑的主人还道他看了不知道多少本的话本子,想要从中找出办法来讨心仪的姑娘欢心呢。
也不知道成功了没有。
带着这样的疑问,徐玉见展开字条,待看到字条上的内容时,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原来,扑扑的主人不仅没有讨着心仪的姑娘欢心,反而还让自己生了一场病,正写了信与徐玉见抱怨呢。
病。
看到这个字眼,徐玉见心里闪过一道灵光,有个极为模糊的想法一闪而过。
不过,那个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徐玉见都还来得及抓住呢,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徐玉见也没有深究。
她想着对方无功而返的沮丧模样,又笑着在回信的时候出了几个馊主意,先前的惆怅倒是因此一扫而空。
又在庄子上住了几日之后,老太太便决定要回侯府了。
先前本就是因为要躲王氏不依不饶的纠缠才会住到庄子上来,现在她们都已经在庄子上住了半个来月了,想来王氏已经打消了从徐玉见这里入手的歪主意。
而且,侯府那里来了人,还带了孙氏的信过来。
虽然住在庄子上,但老太太毕竟是侯府的老太君,与侯府也是一直有着书信联系的。
先前老太太身子不爽利,因知道是老毛病,且也没有什么大碍,因此也没有通知侯府这件事,后来还是吴太医得了沈熙相请来庄子上替老太太诊脉,这件事才被侯府众人知道了。
如此一来,孙氏这个侯府的女主人自然也就派了身边的嬷嬷来接老太太回府了。
哪有婆婆生病,做儿媳的不仅不在身边侍疾,还任由婆婆住在庄子上的道理?
老太太看了孙氏的信,又见过孙氏派来的那位嬷嬷,将府里的情形询问一番之后,才与徐玉见道:“恬姐儿,看来咱们也是该回京了。”
住到庄子上来原是为了躲着王氏的,但庄子上不仅空气好,而且还比侯府里清净了不知道多少,老太太在庄子上住得倒也是真的舒坦,如今要走了还有些不舍。
徐玉见亦是如此。
不过,她们总不能在庄子上住一辈子。
所以,虽然有些不舍,但她还是点头道:“回府里也好,省得大伯母她们天天记挂着祖母。”
说起回京的事,徐玉见就又想起了上次沈熙说的,要“碰巧”与她们一起回去的话。
她犹豫了一会儿,却将这话按下没有与老太太提起。
倒是老太太道:“对了,端郡王也在庄子上住着,咱们要回京了,总也要去他那里问一声,若是端郡王也要回京,咱们说不定还能同路,就算端郡王还要在庄子上住些时日,上次的事承了他的情,总也要感谢一番的。”
说着话,老太太的心里却是极笃定沈熙一定会跟她们一起走的。
老太太看得明白,沈熙分明就是追着恬姐儿才到庄子上来的,如今恬姐儿都要回京了,他难不成还会一个人住在庄子上?
徐玉见闻言忍不住看了老太太一眼。
总觉得,老太太倒似在后面推着她往前走一般。
虽是如此,但老太太都已经发话了,徐玉见纵是心中无语,到底也只能按了老太太的吩咐往隔壁庄子走一趟。
这次沈熙可没有生病,因而汤圆守在了庄子门口。
一见着徐玉见领着锦年和锦华过来,汤圆就连忙起身:“五姑娘来了,快请进。”
说着话就请了徐玉见进庄子,然后又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