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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刚进入墓林,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好久不见了,古大人,听到你的消息,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和一个杂婚部族的女人,有了一个孩子。知道那个祭司在山上干的一切,我想你一定会来,果然,你这次没让我等的太久。”
寒地的末章
她梳起了头发,画起了眉,穿了一件棕红色的皮袍,让自已看上去更成熟一点。雪从空中落下来,刮在她乌黑发亮的头发上。她只是呆呆的看着,山洞外呼啸的风雪,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一个畏畏缩缩的女人从山洞内,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回过身来,那个女人赔笑道:“奇儿,阿姆来看看你,你还好吗。”
小奇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又来了,上次不是说了是最后一回了,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女人变的手足无措起来,一阵风吹开她散乱的头发,露出额头上一道可怕的伤痕,她怯生生的笑道:“奇儿,我就是来看看你。”
小奇看着她的脸,皱起了眉头。这女人好象预示着她的未来,她也曾经是洞里最美的女人,猎人们都围着她转。当她的容貌被毁,所有的恭维,赞美声如同凋零的树叶,在风雪过后,被掩盖的无影无踪。现在,连一个收容她的山洞都难找。
小奇本想再多说几句,这时,一个横眉竖眼的女人叫起来。“喂,你,大姐说让那个女人赶紧走,洞里不能留陌生人,上次丢了一件皮袍,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拿的。”小奇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无奈的低下头去。
自从那一夜,再没有一个猎队,敢到奇奇巫洞来。那一座尸体耸立的林地,让任何人都望而生畏。女人们只好带着小孩都离开了,要在一个新的山洞活下去,那有以前想的那么容易。
女人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山洞外走去。那个熟悉而尖利的声音道:“要不,吃完饭,再走吧。女人回过身来,脸上绽放出笑容,象夏日的阳光一样温暖。她想象着,小奇会跑到她的身边。
象过去一样,轻轻勾着她的手。
她却只看到一个冷冷的背影,女人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了,她轻声道:“阿姆,就是来看看你,知道你好,我就放心了,真没啥事。”说完,她向外走去,昂起的头一如当初。
小奇回身看着,风雪中远去的女人。好一会儿,她猛的一跺脚,向远去的身影跑去。
她抱着那个女人边哭边骂道:“怎么,你还和我装,没吃没喝好几天了吧,年青的时候不学好,一点活也不会干。离开奇奇巫洞,也没找一个安稳点的猎人。”
那个女人哭道:“奇儿,不要恨妈妈。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害那个孩子,我知道你和他要好。我也不想的,我真的没办法,我是被他打怕了。没想到,后面会出了这么多事,把大家都害了。我真是一个祸害。”
“阿姆,没事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有我一吃的,就有你一口喝的。”
小奇扶起女人,向自已的山洞走去。临进洞前,她抹去眼泪,冲着那个怒气冲冲的女人叫道:“干你大爷,什么事都你安排,什么事都归你管,这件事我偏不如你的意。和大姐说,这个女人住下了,皮袍就当她拿的,我给她还。”小奇脱下身上的皮袍,扔那个女人。
她又好象回到了奇奇巫洞,好象又变成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王。
怒气冲冲的女人呆住了,下意识的接过皮袍。等小奇转身进了洞,她才啐了一口道:“二个贱骨头,要不是我心好收留你们,早在外面冻死了。还和我犟嘴,咂咂,这件袍倒是不错。”
她摸着顺滑的毛皮,脸上笑开了花。一阵喧闹声传来,女人抬头看去,不禁大叫起来:“猎队来了,大家都出来。”
小奇裹了一身破旧的皮毛,从洞里走出来。她整整头发,踮起脚,伸长脖子,让自已看起来高一些。一个猎人的眼神扫过她的胸脯,她露出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小豆丁从睡梦中醒来。他趴在飞船的一角,透过中间一个的光罩,看着下面飞快掠过的景物。
一切都如此微小,山川如同小土堆,河流如同一条细细的腰带,人和动物更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我是在天上飞,小豆丁心中有些又惊又喜,如同小鸟一般。不知道阿姆怎么样了,她会想我吗,会来找我吧。飞船穿过一道山脉,寒地的风雪远去了,他无助的看着,那慢慢远去的熟悉白色。
以前,是多么想离开那个山洞。可这一天真的来临,小豆丁却无比的想念那里的篝火,阿姆的笑声,阿大的身影。
接着映入眼帘,是一片广阔的草原。小豆丁看到一群巨大的动物,如同小山一般,在一群巨人的驱赶下,向远处迁移。
飞船掠过巨人们的头顶,他看到巨人的族群,发生一阵惊慌。所有的巨人都趴在地上,一动不也不敢动。
我看到巨人,哈,他们还向我下跪,小豆丁有点兴奋想道。老族长的故事没错,真的有巨人。如果我把这个和阿姆说,她也会很开心吧。阿大死了,她要怎么生活啊,我还能不能回去。
小豆丁不禁又悲伤起来,额头的那只竖目,不自觉的张了开来。舱内发出一阵剌耳的响声。一股清香的气味飘来,小豆丁又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寒地,一个平坦的林地里。一个年老的百结战士,对着眼前的数十名少年吼道:“今天,是你们的第十个满月,去猎杀你们的成年礼吧。收获最强的猎物者,可以接受力量的传承。”目送着少年们的远去,四周默默无语的白羽族人缓缓散去。
“阿大,我们为什么,还要进行如此可怕的试练。许多的部族,早已放弃这种传统,现在的白羽,又不是不能负担族人的口粮。这一去,不知有几个能够活着回来,族人的数量一直都太少了。”一个年青的战士有些悲伤道。
“我们是白羽,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年老的百结战士生硬的答道。他抬起头看着漫天的风雪,有些无奈道:“随风而起的羽毛啊,就象这风中的雪片,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
突然,传到一声悠长的鼓声。他跳上一个山头望去,远处的平地,一片茂密的森林正在快速的移动。“你快去找酋长,青木发动突袭了,白羽的战士和我来。”
驻地里,男人,女人们听到喊声,都从容不迫的拿起长矛皮盾。不一会儿,百结战士的身后就集结了一支队伍。
夸父高原
古抱起阿叶,发现她轻的就象一片树叶。她盯着古的眼睛道:“我象一片叶子,随风飘荡。感谢天神保佑,让我遇到你,好好照顾陆儿,我要走了。”
说完,叶在古的怀抱,化成漫天的飞雪,不一会儿飘散在风中。“阿叶,不要走。”古大叫着起身去追赶满天的飞雪。
“这是你的命运。”那个铜球挡在他的身前,它闪着奇异的光芒,向他扑来,一下子融进他的身体。
无数的知识向古的脑子中涌进来,他的脑子都要炸开了。他惊异的看着,破碎的身体,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修复起来。
这样持续了很久,也好象就在一瞬间。我还没有死吗。古从梦中惊醒过来,发现自已完好无损的躺在祭坛上。
古运起静之决,查看自已的身体。六根气脉都修复了,气息如同奔腾的河水一般,不停的在体内回转。那个奇特的铜球,静静的蜷缩在心脏处化成一个芒点。
古轻轻握起拳头,感受自已的力量。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所有的伤痛都消失了,跛了的右脚痊愈了,连花白的头发也不见,变成乌黑发亮。
飞行器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地上那个奇特的法阵,不远处,还剩一堆灰烬,能看到一小块的黑色衣角,表明黑袍人的存在。
古看着那个法阵,那些宛如天书般的文字,一个接一个从他脑中跳出,他的头又隐隐痛了起来。
法阵旁,古认出那个可怜的祭司。又一个熟识的人死去了,为什么我不死。他低下身来,想抱起祭司的身体,五根金属的卷轴,从破开的衣袍滚落下来。一阵风吹过,祭司的身体如果雪花一般飞散在空中。
整个祭坛的地面都裂了,坚硬的花刚岩变的如同沙子一般细碎。这就是天神的一击吗,自已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拿起卷轴的古,惊异的发现,自已能认出上面奇异的文字。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隐约还有战士的呼喊声。
阿叶,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带回来。古仰望着巨大的黑色屏障,想起陆儿惊恐的脸庞。好一会儿,他缓慢而坚定的抬起自已的脚。第一次,一个寒地人走进了屏障。
不久,气喘吁吁的白岩也赶到这里。他眼睁睁的望着,古走进屏障。天神的禁区,没有一个寒地人敢进去。白岩仰望着巨大的屏障,在风雪中呆立着,大雪铺满了他的兽衣。
“他能进,我也可以的,我可是要复兴黑石部族的男人,等等我,兄弟。”许久,大叫一声的白岩,闭上眼,低下头向屏障冲去,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中。
昏迷中的蛮被一个焦急的声音唤醒,“酋长,我们受到了青木的攻击,万流的军队也到山脚。”蛮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全身酸痛无力。“其他人呢。”“战士们都被打散了,其他族人都跑散了。”“升起羽毛旗,聚所有的战士。”不一会儿,附近的白羽战士如同汇聚的河流纷纷到来。
白羽山下,一块丘岭上,一面画着的羽毛的战旗迎面飘扬。狂野的白羽战士,好整以暇的摆开自已阵型。寒风中,十几个百结战士毫不在意的解开自已的兽衣,露出强壮的身体。
不一会儿,一阵低沉的嘶吼。成群的巨大蟒蛇从林地里冲出,万流强悍的女人们手持巨大的鱼叉,从林地里涌出。一座森林也飞快向这里推进,青木部族标志性的绿色长枪,在冰天雪地间显的十分的耀眼。
“无血,无泪,长鸣的悲歌呼醒天神的睡梦。无风,无翅,纷飞的羽毛化成漫天的飞雪。无爱,无恨,呼啸的寒风席卷生灵的一切。白羽战士齐声高唱起古老的战歌,他们排成密集的阵型缓缓向前。
相隔不足百米的时候,面对数量众多,有备而来的敌人,他们毫不畏惧的发起冲锋。在战争中,蛮又找到自已生存的意义,他挥动手中的铁椎,怒吼道:“冲锋吧,白羽部落,让所有的敌人面对寒地最凛列的狂风。”
青将手中的长枪一指,带着青木卫向前冲去。双方军阵如同二个巨浪击打在一起,激起滔天的血浪。万流的蟒蛇,象不可阻挡的洪水向白羽涌来。十名强悍的百结战士,他们各具威能,如同幽灵一般在战阵中闪现,不时有人倒在他们锋利的长矛下。
蛮击倒一条蟒蛇,转身看向战场上那个高大显眼的女人。二人四目相对,蛮挥椎击碎身边一名青木的战士,笑着招手道:“女人,你的对手在这里,我会让你知道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一脸杀气的女人将手指含在口中,发出一声尖利的哨声,一条巨大的蟒蛇飞快的向这里涌来。她纵身一跃,跳上高高的蛇头,将手中的鱼叉向蛮一指。蟒蛇一声嘶鸣,飞快的向蛮冲来。
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