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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又吸了一口烟,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像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看着苏言之:“你才多大,现在你觉得这一切都很美好,是因为你们之间还有那么点感情。可感情这东西,跟天气一样,是会变得,而且连预报都不准。等你们有一天感情没了,婚姻散了,你除了回忆,还能剩下什么?到那个时候你再想回归你的事业,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机会这东西,不会一直给你留着。”
“谢谢。”苏言之似笑非笑的看了安一眼,从沙发上起身:“我还要回去做早饭。”
苏言之连解释都不想再多解释,他记得上次已经跟安讨论过这个话题,还以为她已经不这么操闲心了,没想到她还没放弃。反正多说无益,苏言之下次也不会这么配合安,让他来诊所他就真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了。
“这事儿我不逼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想明白的。”安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低头从茶几下面的烟灰缸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打开盒子的盖,里面是一只怀表。
提着金属链,在苏言之面前晃了晃,说:“今天有个病人要做催眠,我希望由你来做。”
“我现在在休假,而且是你主攻师父的催眠术,我不擅长催眠,干嘛我来做?”苏言之看着安的时候,眼睛里带着探究。只可惜心理医生面对面,都会注意隐藏自己的情绪。苏言之知道安有自己的想法,可一时半会儿的,还真猜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安仍旧拿着怀表,在苏言之面前轻轻摇晃着。缓缓开口,说:“因为我没办法自己给自己催眠啊。”
“……”苏言之一凛眉:“你要做催眠?”
“嗯。”安点了点头。
“为什么?”苏言之问。
“因为我觉得自己太爱多管闲事了,想找找病灶,是不是潜意识里受到过什么刺激。别的医生我不放心,身为师弟,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见苏言之不说话,安又补充道:“把我治好之后,我就离开中海。或许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了吧。”
“呵。”苏言之冷笑一声,迈步往办公室外面走去。对于安的话,并没有给予什么回应。
苏言之开门出去,眼前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尽管速度相对来说已经很快,可苏言之还是清楚的看到了那个闪身躲在隔壁办公室的人。本来准备直接走的,苏言之随后改变了注意,迈步往陆深的办公室那边走去,嘴里说了一声:“过来。”
陆深灰溜溜的从隔壁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安也从办公室里出来。两个人相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苏言之进了陆深的办公室,门外的陆深随后也走了进来。
“把门关上。”苏言之说。
这里明明是陆深的地盘,可此时此刻他却像一个打下手的,苏言之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反驳。毕竟自己刚才偷听了人家说话,有些理亏。
关上房门,陆深跟着苏言之的脚步,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谁让你坐下的。”苏言之抬眸瞪了他一眼。
陆深‘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起身,乖乖的站在苏言之面前,腆着脸笑了笑:“哥。”
苏言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或许一开始我该听你的。”
“呃?”陆深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苏言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安的确心怀不轨。”苏言之说。
“她本来就没安好心。”提起这个,陆深就来气。现在苏言之不在诊所,整天都是陆深跟安面对面。每个人身上都是有磁场的,陆深的磁场很明显跟安的磁场特别排斥,就好像磁铁的两级。
“早早预产期快到了,我这几天没空跟她对付。你先帮我长个心眼儿,多观察观察。”苏言之声音小了些许,有所防备。
陆深神情也比刚才认真了许多,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这事包在我身上。中海市还反不了她。”
苏言之点点头,又问:“刚才她跟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多少?”
“我什么都没听到。”陆深想也不想很坚定的摇头。
苏言之眼睛微微一眯。
陆深抬手抓了抓脑袋,又道:“没听到多少,就听到最后一句,听的不清楚。”
看着苏言之还是阴沉着一张脸,陆深无奈叹了口气:“全部都听到了。刚才在楼下看到你的车子,我就赶紧跑上来了。我怕她不安好心,怂恿你跟早早……”
“这么不信任我?”没等陆深说完,苏言之抬眸斜了他一眼。
“不是不信任你好吧,是那个女人太恶毒。不得不防。”陆深想起昨天晚上安打的那个电话,很想问问苏言之那个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话到了嘴边,又迟疑着咽了回去。在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安的鬼心思之前,陆深还是先不要背后说人坏话了。毕竟安和苏言之同一个师门,万一搞不好让苏言之觉得陆深对安有私人恩怨,到时候不管他说什么,苏言之也都不会百分之百的相信了。
…
ps:为什么现在才更新。
昨天晚上写着写着睡着了,醒来发现困的时候写的东西惨不忍睹哈哈哈。删了好多字,卡文磨蹭了一天,现在才从黑屋里爬出来。
嘤嘤嘤~欠欠欠,又欠下新的稿债了。这可肿么办~~
你们还会继续爱我吧,一定会的对吧。
第六七二章:不要挂电话
安的办公室里,房门紧闭。她拿着手机正在进行语音通话,说的仍旧是意大利语。
她脸上有些愁容:“真的很难办到,他也是心理医生,尽管催眠技术在我之下,可跟其他人比起来,已经算是很有能力的人。再加上因为他老婆的事情,托尼对我一直怀有芥蒂,真的很难办到。”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沧桑又沉稳:“再试试,不要轻易放弃。实在不行,我会亲自出马。”
“你也要来吗?你的身体允许吗?”安有些惊讶。
“我不太确定,要是真为我着想,就尝试着继续努力,直到做到为止。”
“我会的。”安神情坚定。
陆深和苏言之在沙发前坐着,两个男人沉默了许久,陆深受不住这样静谧的气氛,再次开口:“早早最近身体怎么样?依依总在家里叫着累,肚子里装着一个孩子呢,能不累么。”
苏言之不答反问:“说真的,你要不要休个产假?”
“不用,母后大人急着见孙子,整天在我家陪着依依,宝贝的不得了,压根就不用我操心。”陆深说。
苏言之点点头,没再说话。心里想着,要是妈妈还活着的话,肯定也会很宝贝慕早早吧。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苏言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这就走?离下班还早呢。”陆深惊呼。
苏言之回头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来上班的。”
“……”陆深嘴角抽了抽。
陆深起身送苏言之离开,看着安办公室的方向,神情有些复杂。
苏言之开着车子离开了诊所,一路上有些心神不宁的。安的意思他很清楚,倒也不像陆深说的那么心怀鬼胎,只是不希望苏言之为了家庭放弃事业。这些年跟着韦德医师一起研究心理学,苏言之知道韦德医师对他的偏爱。五年前从意大利回来之后,苏言之是想听从父母之命,完成婚姻大事。到时候把妻子接到意大利,继续他的心理学之路。
可苏言之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再一次跟慕早早有了交集,还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夫妻。
当年答应韦德医师的事情,只能一拖再拖。谁都知道,现在的苏言之,不会抛弃婚姻去研究心理学。没有慕早早的时候,心理学是苏言之的全部。有了慕早早之后,就连他的生命都居于次要的位置了。
慕早早是最重要的存在,这是一个无法忽略的事实。如果真的要投身心理事业,一方面会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慕早早,最重要的是,心理医生接触的大多都是心理有疾病的人,他们渴望痊愈,却暂时没能成为一个健康的正常人。从林远到钱静,已经给慕早早造成了太多不可磨灭的伤害。
慕早早嫁给苏言之不是为了受罪的,他没有资格让她伤心。
心里想的太多,车子不自觉的开向了一个他很久没有来的地方——墓地。
停下车子,苏言之并未下来。眼睛看着不远处,墓碑下面葬着母亲的骨灰。离的不远就是慕早早妈妈的墓碑。时光好似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几年前,那个女孩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不哭不闹的站在墓碑前,好像时光都在那一刻定格了。
苏言之皱眉低下头,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今天情绪好像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车子前面的手机响了一阵铃声,苏言之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慕早早打过来的。
想也没想,将电话接了起来:“喂。”
“言之,我流血了。”电话那头的慕早早,声音之中带着惊恐。
苏言之平静的脸色瞬间僵住,问:“你在哪?”
“在家。爸爸和皓轩去公司了,张妈好像出去买菜了,林叔也不在,现在云英跟我在一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慕早早说着说着,几乎要哭。
“叫救护车了吗?”
“没,好多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言之,你快回来。”慕早早的话,让苏言之的心都悬了起来。
他已经启动了车子,单手扶着方向盘,踩下油门,冲出了墓地。
“乖,别担心。我现在帮你叫救护车……”
“不。”没等苏言之把话说完,慕早早出声抗拒:“你不要挂电话,你不要挂电话。”
她真的害怕,倘若苏言之挂了电话,自己就要跟他永别了。
“好好好,我不挂,别怕,我很快就到家了。”苏言之说话间,将手机打开了免提。一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面车子不多,他低头操纵着手机,用网络通知烈风,最快的速度送慕早早去医院。
“言之,你还在吗?”慕早早半天没有听到苏言之说话,她带着哭腔问了一句。
“在,我在。”苏言之立即回应,随即又说:“我已经联系烈风了,他会送你去医院,不要怕,我们在医院见。”
电话那头一阵窸窣,应该是烈风出面了。他虽然是保镖,主要职责是确保慕早早没有遭遇意外。对于身体上的状况,烈风也是第一次遇到。
苏言之一直拿着手机,给电话那头的慕早早鼓气。让她不要害怕,不要担心。
十多分钟之后,苏言之的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下了车,平日里向来淡定的他,什么也不顾的飞速奔上楼。路上几次撞到别人,连道歉的话都来不及说。
“让一让,让一让。”苏言之情绪急切,心情也暴躁的很。拨开面前挡路的人,一路奔向手术室。
烈风穿着一身便装,连平日里经常戴的那顶鸭舌帽都没来得及戴。看到苏言之过来,他从休息椅上站了起来。云英也在一旁急的团团转。
“大少爷。”烈风声音不大。
云英看到苏言之过来,好像见到了亲人似的,眼泪瞬间涌出,眸中带着担忧。她身上沾染着鲜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苏言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