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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手里的那第三块虎符。”阿青坚决地说。
“办不到。我不会给你的。”韩重斩钉截铁地说。
阿青淡然一笑:“阿夺说如果你不给,让你到宫里去找他。”
韩重脸色不太好看,心思一转,这虎符他都弄到手了,难道……
“阿重,你看看阿青瘦的这个样子,什么虎符啊,你给他吧。”小江扯扯韩重的衣袖说。韩重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这个阿夺算准了我不会把虎符交给阿青,他一定都算计好了,好,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会怎样。
韩玮很奇怪的看着寝宫门外的韩重,韩重也正盯着他,看他带着三个皇子过来,心中一凛,手攥成拳。宫门开了,福海走出来,冲众人行了礼,对韩玮说:“太子殿下,皇上说请您和几位皇子在殿外稍后,皇上有些话要和平王说。”
韩玮微笑答应着,哄着几个弟弟们,三个小皇子围着他身前身后的转,韩玮看了韩重一眼笑说:“重哥哥好久没见你了,待从父皇这里出来,咱们找机会好好叙叙。”韩重素来喜欢他天性纯良,虽然作为储君这种与世无争的性格不适合,可在这皇室争斗里难得他如此良善,他是庶妃所生,因为底下几个皇子均未成|人就夭折了,所以他就被立作太子,直到又有了三个皇弟。
韩重跟着福海进了寝宫,到了寝殿里,脑子嗡的一声大了,韩林赤身裸体浑身鞭痕血肉模糊的被锁链穿了琵琶骨吊在圆榻上。几个小太监和人痂见韩重进来惊慌失措,跟福海一起退到角落里。榻前穿着一身白衣,好整以暇的侧头浅笑得不正是阿夺嘛。
“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想怎样?”韩重厉声问。韩林听到他的声音,幽幽醒转,气息微弱地说:“重儿,救……救朕啊。”阿夺冷笑伸手点了韩林的哑||||穴,招了招手,一个人痂捧着玉盘过来,阿夺拿起玉盘上的金刃,起身手里掂着金刃打量韩林的身体。韩林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抖动起来。阿夺手中金刃戳进韩林身体已经结了痂的鞭痕里一挑,就看韩林的头猛地一仰,身体颤抖着,那带着血肉的痂就落到了玉盘里。“你……怎能下如此手。”韩重惊呼。阿夺回身浅笑,把金刃扔回到玉盘里,冲那个人痂把头一晃,那人痂用手捏了那条血痂送到韩林嘴边,韩林嘴巴紧闭头无力的晃着,痂上的血糊了一嘴。
阿夺拍拍手冲韩重走过来,却对韩林说:“别忘了我说过的话,你要是不吃的喀吧喀吧响,我就把你全身的血痂都挑了塞进你嘴里。”
韩重大睁着眼睛看韩林颤抖着张嘴,把自己身上的痂含在嘴里咀嚼。胃里一阵翻腾,韩重有些想吐的感觉。“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你不也痛恨他吗?”阿夺轻笑。
“你究竟想怎样?”韩重还是如此问阿夺,眼前笑起来绚烂夺目的人在这殿中竟诡异般。
“我不想怎样,我只要你交出虎符,助阿青攻下北晋。”阿夺说的轻描淡写。
这些话在韩重意料之中。“如果我不肯呢?”
“不肯?那我就只好助你得到这南越的天下了。”阿夺转身在殿中闲庭信步般走着,一身白衣背后看翩然出尘。
“助我得到这南越天下?怎得不是你自己想要吗?”韩重冷声说。
“这南越我没有兴趣,不过,如果我杀了殿外的那几个人,你说会怎样呢?这南越岂不是你的?还是说,你想让它姓高?或姓李?姓王?”阿夺拈起盘中碧绿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
“你以为你囚了皇上,弑了皇子就能跑得了吗?”韩重知道他说的出必定做得到,他的狠辣也见识过了。
“我跑不了又如何?人人都知道我和阿青是你的人,我做了这一切人人都会以为是你指使的,当你高高坐在龙椅上的那天要好好的谢我哦。”阿夺浅笑,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算准了你不会让我杀了这几个皇子,算准了你不想背负谋朝篡位的骂名,只要你有不舍就一定会拿虎符做交换。半晌见韩重不言语,阿夺笑得更开心:“福海,把几位皇子请进来。”
“慢。”韩重忙制止,刚才心下里盘算,让小江出手制住他会有几成把握,可又一想,小江整天嚷嚷着要杀了这个坏皇帝,让他制住阿夺说不定他再被阿夺鼓动了反而更糟,当务之急,先保住太子和皇上,主意打定,对阿夺说:“我怎知交出虎符后,你不会觊觎几个皇子。”
“呵呵,我这就放他们走,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言而有信的人啊。”阿夺觉得很可笑,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呢。
韩重还是答应了,福海出去让几位皇子各自回宫,阿夺明确的告诉韩重,宫中禁卫大多是高龙的心腹,如果韩重想劫走皇子,只会给高家逼宫的机会,几位皇子若是落到高桐手里,除了他的外孙,那几个恐怕就……韩重自然考虑到了这一点。
条件都谈好了,阿夺走到韩林身前,看着他嘴巴停止了咀嚼,伸手指在他胸前。“不要!”韩重大喊一声,他已经意识到条件谈好后,这个囚帝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阿夺手指按下,韩林的头垂下了。
“这个坏皇帝,这么死便宜了他,平王啊,这个天下要交给谁,可就全看你得了。”阿夺眉梢轻挑,侧头看着韩重。韩重不知道该说什么,韩林的死除了引起宫闱惊变外,对南越的臣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南越,太子韩玮继位,七日后举行登基大典,举国欢庆。皇上驾崩前宠信的阿夺继续留在东宫,宫中传言这个妖孽般好看的阿夺又开始迷惑太子了。
“尝尝,这个可好?” 韩玮在御膳房里忙不迭得端着盘子给阿夺,阿夺用手捏了块儿笋尖扔进嘴里,韩玮紧紧地盯着他的嘴巴。
“嗯,这个味道很鲜美呢。”阿夺品着,点头说。
“呵呵,这个法子弄出来的果然好呢。”韩玮满心欢喜。发生的一切他并不知情,这个平时就对自己不亲近又恶名远播的父皇死了,到并没有怎么太伤心,眼看登基在即,韩玮心里慌乱的很,幸亏有阿夺这个知己留在宫中陪伴。
“还有几日就是你登基大典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做菜,到真是让我佩服的紧呢。”阿夺坐在灶前,两只脚晃啊晃得。
“唉,这天下不要也罢,人啊,最要紧是要知道自己欢喜什么,若为了不打紧的东西让自己不快活,又有什么乐趣。”韩玮说着把一份猴头倒进高汤里煨着,半晌见阿夺没言语抬眼看他,见他愣愣地盯着御膳房的墙角发呆。一旁伺候的福海摇摇头心里说,这道理听起来简单,又有几个能想得开呢。
二四、佞臣夜逼宫 新皇失踪影
东宫内福海正跪在韩玮脚前整理他龙袍下摆,明黄|色云锦团龙金丝龙袍,肩膀和胸前俱是金缕明绣五爪升龙,韩玮平伸着两只臂膀,眉头微微的皱着。阿夺见韩玮忧心忡忡不是欢喜的样子,就取了金缕通天冠慢慢走过来,取笑他,冲韩玮笑说:“后日里就是你登基大典了,皇上,且试试这冠合适否。”眼看着这金灿灿的通天冠就要落在头上了。
韩玮苦笑伸手挡开,阿夺把通天冠捧在怀里笑吟吟的盯着他。“这江山社稷能压死人啊。”韩玮叹口气说。
“皇上。”福海在脚前轻叫他一声。说这些话可不吉利。韩玮看了他一眼,把脚缩回去说:“行了,不用改了,我……朕……看哪里都合适。”
夜里阿夺回了自己暂住的景寰宫,向韩玮要了福海过来服侍。拔了束发银冠的玉簪,福海手里拿着象牙篦子轻轻梳理阿夺的头发。“你是内侍太监总领,让你做这些事,委屈你了。”菱花镜前阿夺低声说。
“您别这么说,奴才们在这里宫里就是伺候各位主上的。”福海陪着小心。
“你在这宫中几十年,我知道你看得多,那些人痂我让你安置,想来你是处理好了。”菱花镜中模糊的映着阿夺冷冷的容颜。
福海梳头的手一顿,轻笑说:“奴才看您杀伐决断,也是顾着新皇,知道您虽然可怜那些个人,可是留着终归是祸害,他们比不得我那几个打小儿就带出来的徒儿,若是走漏了风声……”手底下又轻轻的梳理。
阿夺本想让福海把那些人痂放出宫去,话到嘴边儿了,改成让福海看着办吧,这话一出,就知道福海必定把那些人灭口了。福海梳理着头发,手底下轻轻把几根发丝梳拢下来,握在手里。“福海,你别藏了,这几日里,我在枕上都看到了,给我。”阿夺把手伸开,举到耳侧。福海想不到自己的手艺他居然察觉了,只好把手里的落发放到他手心里。阿夺握着到眼前松开手,五、六根头发都是已经白了一半了,在手心里团成一团,刺眼。
“想是这些日子里心神疲惫了,传太医给瞧瞧吧,宫里什么滋补的没有啊。”福海把头发篦顺了低声说。
“不打紧,我知道是为什么,你跟我说,有多少了?”阿夺从来都不用那镜子,若不是这几日在枕上发现了白发自己是不会留意的。
福海犹豫着说:“有……许多了,皇上前些日子都看出来了,让奴才先别跟您说,说,怕是这些日子有些……伤心。”“伤心”两个字几不可闻。菱花镜里映着阿夺嘴角凄然的笑。
“他倒有心。”阿夺把手里的白发扔到桌上,回身问:“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可办好了吧。”
福海忙点头说:“离您说的日子就还有这几天了,他们……就真能这么大胆?”
阿夺轻笑说:“这天下他不稀罕,可有人巴巴得想着呢。”
夜深了,阿夺仍然无法入睡,因为离了阿青的怀抱,也因为夜里的事。丑时不到,耳闻陆续有人施展轻功落进景寰宫了,在床上坐起身,分开帐子,脚步声陆续靠近了宫门。
轻烟慢慢的从门缝中散尽来,外殿中几个熟睡的小太监随着轻烟的渗入,身子僵硬了。好厉害的毒烟。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宫门悄无声息的推开,阿夺早已秉住呼吸,在宫门前轻踮脚尖飞身而上,一只手攀住宫门顶上雕花门楣,整个人吊钟般竖立起,黑衣蒙面人纵身落进殿中,五个人鱼贯而入,直奔阿夺的寝殿。几个人进来后,阿夺分身落下,一个鱼跃腾身而出,身形拔起,落在屋脊上,俯下身形。黑衣人进了寝宫,看见床帐低垂,几个人站成一排,手里的东西对准了床上,按动机关,只听“咄咄”声爆发,帐子一掀。锦被上布满了钢钉,可是锦被下却没有人。几个人一使眼色,纷纷窜出。
阿夺俯在屋脊上看着他们奔东宫而去,宫中禁卫不拿火烛也纷纷往相同的方向赶去。这个高桐果然忍不住要动手了。阿夺冷笑。
高龙的心腹禁卫在东宫门外听候命令,因为要让韩玮写退位诏书,黑衣人在东宫殿中不敢放毒烟,开了殿门硬闯,七个人刚要进去,只听闷哼不绝,一个个竟然被踢了出来,这些人平日里也自诩武艺高强,哪里经过这个,还没动手,人影都没看见,竟被踢出来了。一个个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