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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备好朱砂。
阿夺跪在韩林脚下,俯在案前,几案上挪开地方铺着空白的诏书,阿夺嘴里咬着笔杆,歪着脑袋看韩林说:“元帅和高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这加官进爵嘛,就免了,皇上你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有道理,有道理。”韩林的手臂圈在阿夺肩头,低头仔细端详他细腻优美的颈后,阿夺拉住衣袖,伸腕提笔在诏书上写,嘴里说:“元帅和高相,也不稀罕什么金银财宝,要的是皇上的圣宠罢了,赏他们每人黄金五百两,白银三千两,皇上,你说怎样?”写完了,侧头看韩林。
韩林哈哈大笑:“好,好,如此很好。”席下高桐气得两眼发绿,本来指望用峦州的功劳,将高龙、高虎的品级提起来,没想到五百两黄金就给打发了。
“雁青么……”阿夺手下下笔如风,及得那一捺写完了才对韩林说:“你看,封他个长信候,赐他京中起宅如何?”冲着韩林巧笑嫣然。
席间众人吃惊的都抬起头看韩林,高桐大怒,怎得越过了品级,竟直接封侯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猛地站起来:“皇上……”
“皇上……”阿夺抢过话头,“雁青和高相立过军令状的,这不到三日就拿下峦州,只封侯会不会太小了,你看,高相都站出来说话了,依我的意思,等到再有战绩,再赏赐吧,皇上,你说可对?”
韩林此时哪里还想些什么,这天下是我的天下,只要眼前这个人说可以就是可以,什么公侯将相,只要不是做皇帝,有什么不行?!点头说:“对,对,现下封侯,等到他再有战绩,朕再重重的赏赐。”伸手对高桐说:“呵呵,朕看这样很好。”说话间,阿夺已把玉玺递给了韩林,韩林双手握着“砰”盖在了诏书上。
高桐雪白的胡子乱颤,离席到殿中跪倒说:“皇上,这雁青只峦州一役,竟能封侯,怕众位将军不服啊,请皇上三思。”
阿夺忙起身退到席前跪下仰脸对韩林说:“皇上,阿夺不懂得这些,高相既然认为不妥,不如,不如,改了重写吧。”撅着嘴,脸上可怜楚楚,长长的睫毛羽扇般抖着,抖得韩林心里一颤一颤的。
“哼,君无戏言,这玉玺已盖,如何更改。”韩林冷声看着高桐说,“莫非爱卿对朕的赏赐不满嘛?!”
高桐心里暗骂,这个阿夺当真是诡计多端,三两下盖了玉玺,可心下这口气难咽,正要说话,席间李棠闪身出来说:“皇上,雁青虽年幼可峦州一役用兵如神,军中众将士都很佩服他,此番封侯,臣等心服口服,恭喜皇上得到栋梁之材。”这厢陈查也出席跪倒,一些与韩重相好的官将俱都离席恭喜雁青,韩林哈哈大笑,看看福海。福海拿着诏书走下来,走到阿青面前说:“恭喜长信候,还不快快跪下接旨,谢主隆恩。”
这诏书拿在手里竟火一般的烫手,看着他对着皇帝浅笑,这心里竟热油滚过一般煎熬。我和你,十年,竟不知你心里在想些什么,你究竟为何要如此。眼睁睁的看着韩林拉着他的手起身,清清楚楚地听到韩林说了声,朕要回寝宫了,太子替朕奉酒三巡。看着韩林的手圈在他肩头,在他耳边低低的说话。
“阿夺!”阿青大喊一声,阿夺身体一僵,缓缓的转身,烟紫色长袍在身后拖出一个扇形,转过脸来看他。那英俊的脸庞黯然欲绝,痛彻心扉。“阿夺,我不做什么长信候,你跟我回山谷!”阿青大声地喊。
你知道吗?听了你的话,差一点就要松开被那人握住的手,扑向你怀里,真的想给你说,我答应你,就这样,终老在山谷里,可是……“阿青,你不是说,只要我欢喜嘛。”阿夺的脸恍恍惚惚的绽开一丝笑容,在金碧辉煌中竟看不清楚,“皇上说,这宫里好玩儿的多,带我去看看。”转头对韩林说:“皇上,你要给我看什么呀?”韩林伸手捏着阿夺的下巴呵呵笑说:“自然是好东西。”
“阿夺,跟我回去。”阿青大喊一声,殿中飞身而起,直扑向阿夺,伸手抓他后心。
“大胆。”殿前侍卫拥在韩林身前抽刀挡住。
“给我滚开。”阿青怒喝,空中身形不停,双手一分,两股气流将举刀的侍卫拨开两边,狠狠地甩出去,撞翻了金殿两侧的几案,盘盏倾碎,叮当不绝。眼看阿青的手要抓住阿夺的后心,阿夺头也不回,手在烟紫色长袍广袖里反手一挥,“砰”一声,一股劲气袭来,阿青也不闪避,硬生生挨上,“扑通”身形从空中落下,单手撑在地上,气血翻滚,喉头一甜,嘴角一丝鲜血流出。强压住,眼看着阿夺和韩林要消失在殿后,又抢身上来,阿夺竟像长了眼睛般,衣袖又是一挥,“砰”一声,阿青身旁的蟠龙金柱上,深深的印上一个五指掌印。
“想要我回去,你也拿个天下给我。”阿夺的身影消失在金殿。
“长信候。”太子韩玮快步走到近前,看阿青手撑在地上,低着头,心下不忍,叹口气说:“阿青,你……”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好。
“噗”,一口鲜血喷在了膝前金阶上,阿青身子一晃,李棠和陈查一人一边抢上来扶助他。阿青慢慢的抬起头来,三个人看他嘴角和下巴上全是鲜血,脸色死一般灰败。
“阿青……”陈查轻叫一声,“咱们先回府吧,从……唉,从长计议。”
阿夺和阿青功力相仿,这一掌竟用了十成的功力,阿青生生的受了,这时心力交瘁晕厥了过去。在高桐幸灾乐祸的冷笑声中,陈查和李棠带着阿青回了平王府。
青铜鹤嘴里飘出袅袅轻烟,诺大的寝宫挂着鲜红色轻纱,从殿顶飘飘洒洒的垂下来。层层叠叠,遮遮绊绊,韩林穿梭在轻纱中追逐着阿夺:“别跑啊,哈哈哈,别跑啊。”阿夺在身前不紧不慢的跑着,每次他堪堪捉到,就一闪身腾开,一旁轻纱尽头是一张巨大的圆形雕花木榻,铺着拼接而成的雪白虎皮,直铺到榻下,铺满了半个殿。福海正张罗着布置,塌前跪了十几个人笳,小太监端着玉盘,握着长鞭伺候着,木塌上摆好了锁链,还有各种让人望而生畏的钩、刃。“让朕捉到了,看朕怎么收拾你,啊哈哈。”韩林已经能想到把他锁在榻上看他辗转哀求的样子,莫名的兴奋。
终于一把抓住了阿夺,将他横抱起走向榻前,身体轻的好像没有分量一样。“皇上,明日里你还要早朝吧。”阿夺在韩林怀里轻声说。
“早朝?呵呵,朕曾经有一年多都没有早朝了。”韩林阴笑说,把阿夺一把扔在榻上。阿夺几个翻滚,一头青丝在雪白的虎皮上云墨般散开,伸手握住床上的锁链,用手试了试,不知道什么锻造的,冷冰冰的。
阿夺起身坐在榻上,看了看榻前跪着的人痂,对韩林说:“听说,你欢喜吃那个的。”指指那些人笳身上一道道暗红色已经结成的笳,人痂闻言俱都抖成一团。
“呵呵,这可是人间美味啊。”韩林在榻前大笑。
“不知道你身上的会是什么滋味呢?”阿夺轻笑,看韩林脸上诧异的神色露出,抓住榻上的锁链“喀”一声拽断,只听“啊!!”韩林惨叫一声,阿夺双手的锁链枪一般穿进韩林的琵琶骨,阿夺拽住锁链一头腾身跃到他身后,抓住穿出来的另一头,飞身跃到殿顶,将锁链扣在一起,把韩林吊起在榻上,让他双脚堪堪踩着虎皮。
“啊……”韩林惨叫一声,阿夺出指将琵琶骨涌出的鲜血封住。这几下闪电间,榻前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几个太监和福海跑过来,“大胆……”还没喊完,被阿夺点住了||||穴道呆若木鸡。十几个赤身裸体的人笳颤抖着缩成一团往后退。
“你们怕什么,这个人眼下还能害你们吗?”阿夺哈哈大笑,韩林还在惨叫。“你叫这么大声,也不会有人进来的,侍卫们还以为你又再这里折磨谁呢。”阿夺拍拍双手说,走到福海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听说你是个聪明人,那我就用聪明人的方法对你,我会放开你,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吧。”福海忙眨眨眼睛。阿夺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你,你,你这么对皇上,是要株九族的。”福海哆哆嗦嗦地跟在阿夺身后,看他满殿里溜达,小声说:“万一被宫里人发现,就……”
“就什么?那我第一个先杀了这个狗皇帝,你问问,谁个不是拍手称快。”阿夺指着几个小太监问:“这几个有你的人吗?可靠得住?”
“这……”福海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阿夺冷笑,伸手指疾风般点在几个小太监的檀中||||穴上,几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已是死了。福海吸口冷气,阿夺看了他一眼说:“怎得?觉得我狠辣吗?这只是自保罢了,别忘了,也保得你一条命,哼。”阿夺捡起地上几个太监跌落的长鞭,看看空中惨叫的韩林嘴角轻笑,走到人痂跟前,把长鞭一伸说:“来,狠狠地抽他,抽回来。”那些人痂都给打怕了,谁也不敢动,几人抱成一团瑟缩着。“啪”地一声阿夺手中鞭子一挥抽在他们身上,几个人惨叫一声,“疼吗?疼,就让他也尝尝,你们怕什么,这么活着,还不如去死了,哼,一群废物。”阿夺冷声说。福海偷眼看他,那美丽的脸上有些狰狞。
“啪”又一鞭子抽在人痂身上,几人吃疼,有一个人痂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来。阿夺笑笑把鞭子递给他。长期的跪匐,那人痂腿脚僵硬,连滚带爬的到了榻前,握着鞭子,“啪”的轻抽在韩林身上。阿夺皱皱眉头,他身上的龙袍连点儿线毛也没擦起来。“怎得?他平日里就是这般力道打你们吗?”阿夺冷声说,飞身到空中,三两下撕了韩林的龙袍,露出皮肉颓废的一具躯体。那人痂看他一眼,握着皮鞭的手紧了紧。“啪”的一声,“啊!”韩林惨叫,青白的身躯上落下一条红印,那人痂心中愤怒的火焰终于醒了,狠狠地一鞭连着一鞭抽在韩林的身上,血珠儿都甩了出来,寝宫角落里的其余人痂都慢慢的爬过去,争抢他手中的鞭子……
福海在阿夺身边小声说:“您……您这么做,连平王爷也连累了,这可是……这可是……”
“这可是什么?株九族嘛,你说过了,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东西。”阿夺笑嘻嘻的看着被抽得死去活来的韩林……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林昏死过好几次了,阿夺上前把人痂驱散,走上前看韩林满身鞭痕,血珠儿汇合顺着身上流下,把白色的虎皮染红了。阿夺捏着韩林的下巴,手指用力,韩林吃疼醒了,看着眼前这张比鲜花还要美丽的脸,颤抖着说:“你,你竟敢……如此对……朕……朕,朕要杀……”
阿夺手指用力,韩林疼得说不出话来,阿夺嘴角轻扬说:“人人都以为你在这里逍遥快活,没人会来救你得。”
韩林知道自己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打扰,平日里也经常这样几日不出寝宫,每天自有太监把酒菜备好送至寝宫门口,看阿夺如此心狠,心下又懊悔又惧怕,咬牙问:“你究竟想怎样?大不了朕写退位诏书让你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