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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洞开,小江手握枪杆,逼退涌上前来的北晋士兵,阿青带领三千骑兵从城门陆续进入,一时杀声四起,铁骑到处,北晋兵四散而逃。阿青在马上命令燃起火把,从一名士兵手里接过一面“雁”字旗,左手火把,右手大旗,飞身而上插在城头,身后士兵举旗跟随。九面血红色“雁”字大旗在火光下抖动。
城下士兵已撤掉藤甲,手握长枪,都注视他在城头英勇杀敌,见他空中剑光飞舞,武功高强,此时火把下站在“雁”字大旗旁,一身青衣更显得他长身玉立,当真英雄盖世,“雁”字旗插上城头就说明攻下了峦州,这仗很快就可以结束了,城下士兵欣喜鼓舞,掌声雷动,欢声齐呼,雁青、雁青、雁青……震耳不绝。
阿青俯看城下人头涌动,几万大军呼喊自己的名字,声势迫人。伸手摸着身旁“雁”字旗杆,心内恍然,阿夺竟是为我?!
韩重大军随后压近,远远的探马回来禀报:“启秉元帅,峦州城头已经插上‘雁’字旗了。”韩重点头,指挥大军直奔峦州城内。
阿夺找到一员北晋大将,三两下制住冷声问:“孟华在何处?”那大将待要嘴紧,却迫不过阿夺,告诉他孟华在东门。阿夺纵马杀向东门,路上见到北晋士兵,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不时赶到东门,正看见孟华在马上,阿夺心知韩重一入城,自会调派人马赶到各个城门守护,纵马到跟前,指出如风,点了孟华||||穴道,横放在马鞍上,回身剑气如虹,身后士兵倒下一片。
“说,那个暗器,就是你射陈查的那个,从哪里得来的?”阿夺把孟华扔到一个僻静巷子里,剑尖抵在脖颈上问。
“哼,我为何要告诉你。”孟华嘴硬。阿夺不耐烦和他啰嗦,说道:“我再问你一句,你要是还不说,我就把你做成|人彘,扔在阴沟里让你自生自灭,快说,从哪里得来的?”
孟华闭紧了嘴,寒光一闪,“啊呀”,两手捂住自己脸侧,两个耳朵掉在地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先留着你两个手臂捂耳朵。”阿夺冷笑,剑尖“刷刷”两下,“啊!!”
孟华惨叫,两条腿自膝下被断掉,鲜血喷出。“我说,我说,是元帅骆野给我的,是他给我的。”
“他从哪里得来的?为何之前未见用过?快说!”阿夺逼问。
孟华浑身打颤,疼得险些要昏死了,挣扎着说:“他,他,他……是几日前南越营中送来的,究竟……是谁给的,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孟华哀号,两只手不知道该抱腿还是该捂耳朵,惨叫不绝。
“看你这么痛苦,我就帮帮你。”阿夺手中寒光闪过,孟华身首异处。阿夺自阴影中走到街上,嘴角一丝狞笑。果然是你。
远远的马蹄声响,马上人高呼:“阿夺!”阿夺抬眼,脸上狰狞的表情慢慢缓和,嘴角展开一丝真心的笑意。阿青在马上急奔过来,远远的喊:“快,找到骆野了,咱们得快去。”奔过来,在马上弯腰冲阿夺伸出手臂,及到近前,阿夺伸手握住阿青的手腾空而起,一个转身落在阿青身后,抱紧他,两人同骑。
骆野被南越士兵团团围住他堵在宅内,身边的大将被阿夺解决了。阿夺冷眼看着他,伸手点住骆野||||穴道一脚把他踢进正厅内,和阿青低语了几句,阿青对士兵大声说:“你们先退下到门外把守。”他今夜里令出如山,士兵们都信服,韩重也未到,俱都听他号令,退出院子去。
阿夺微笑对阿青说:“你等我,我有几句话和他说。”阿青点头,阿夺抬脚进了正厅却回身掩门。门关上的一霎那,阿青还能看见他微笑的脸庞。阿青虽觉得奇怪,和骆野有甚话说,不过也未作他想,站在空寂院子里守着。屋内传来低语声,突然骆野的惊呼声:“你是云澜?!”
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阿夺手提着骆野滴血的首级微笑着出来。
十九、王府内悠哉 市井里偶遇
高桐紧握着缰绳,一双虎目阴冷的眯着,眼皮和腮帮子上的肉一跳跳的盯着城头的“雁”字旗。身后亲信见他半天不动,上前凑近说:“相爷!相爷?”高桐摸摸三绺长髯说:“哼,进城。”城中南越百姓夹道而出,骆野侵占峦州两年,虽不是凶暴残虐,可城里的百姓也是吃尽了苦头,这下终于可以松口气,哪个不是兴高采烈的。
韩重调兵遣将镇守峦州,写折子请示皇帝韩林委任峦州太守,折子中列举了众将战绩,张贴安民告示,组织士兵善后,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中。峦州先任太守在骆野破城之日自尽了,诺大的太守府便临时做了韩重和众将的府邸。
桌上青花瓷盘里摆着干果茶点,众将都不是斯文之人,一边儿大嚼,一边儿和阿青说话。呵呵,青哥儿原来这般的武艺超群,瞒得众家哥哥好苦,哪日里闲暇也指点指点我们吧。大将们都围着阿青说话,他虽然不善言辞可是天生的谦逊有礼,面上和善,对谁都是微笑应答,众人都喜欢他。韩重微笑着看他,心想,雁青确实是可造之材,又难得天性敦厚,待得回京,给他延师聘教好好的塑造他。正端详着阿青,耳边不闻嘻嘻哈哈的声音了,韩重看众人都看向厅外,也随着看过去。原来是阿夺紧跟着小江走了进来。
众人的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心想,乖乖,这眼睛当真有不够使的一天,这两个人不知道究竟要看哪个多些,不过阿夺到底是看过几眼的,这眼珠滑溜了几圈,都定定得落在小江身上,看他藕荷色锦缎长袍套着水绿色的比甲,比甲上白色的貂毛滚边,雪也似的发绾着髻,插着碧玉簪子,就那么笑盈盈的走进来。“哐”一声,一员大将手中的茶碗盖,砸在了脚面子上,又听“哎吆”,一人手上滚热的一碗茶洒在自己腿上,另些人张大嘴巴手里拿着的果子滚落在地上都不知道。一个李子“咕噜噜”滚到小江脚旁,众人看他伸出穿着墨色云靴的脚优雅的挡住李子,伸出一只手弯下腰来,手指尖尖,指甲圆润整齐,轻轻捏起那个李子,人人都觉得自己的心头肉被他捏了起来,看他直起腰身,心随着那手,眼也随着那手,看他手捏着李子在水绿色的比甲下摆蹭了蹭,送到嘴边,张开那红酽酽的嘴,“咔嚓”一口,滋出几滴红色的果汁,众人随着他的脸颊鼓动,只听见厅里一片“咕咚咚”吞咽口水的声音,人人恨不得自己是那李子。
小江“咔嚓”着吃手里的李子,眼睛盯上旁边桌上一盘点心,是有核桃仁的云片糕,薄薄得,一层层能揭下来,小江嘴里的口水又多了些,走到桌前,眼睛看看桌子旁坐的两个人正在瞠目结舌,左边那人端着空茶碗,裤子上一片茶渍,右边那个人手虚空握着,原本手里的李子已到了小江手里。小江左手握着李子,右手把那个云片糕盘子捧在怀里说:“这个你是不是不爱吃?!”
话一出口,厅里十几个人倒有十个人在嚷嚷:“啊?!小江?!”这样貌虽是第一次见,可这声音听了两年多,太熟了。谁人不知道韩重身边那个嘴里总是吃着东西的贴身校尉啊,经常因为犯错,眼圈儿红红的蹲在帐子角落韩重亲手画的两个脚印里,不过第二天怀里就会多出更多肉干来,虽然那个肉干不好吃,更有甚者还有人撞见他被韩重按在书案上打屁股,那是因为刚到此处他私自出营,屁股后面拖了十几只鸟儿回来。
可这个小江就是那个小江吗?众人还在神魂颠倒,小江已经笑嘻嘻的走到韩重跟前了,看到韩重一脸连肠子都悔青了的表情,小声问一句:“阿重,你的脸怎么绿了?”
“让你的比甲映的。”韩重很不爽,后悔不该让小江摘了面具,看看那些人,口水流成河了。 看他嘴里含着李子核儿还不舍得吐,伸手到小江嘴边说:“那个有什么好吃的,吐出来。”小江噘嘴,厅里一片吸气声,一张嘴把李子核儿吐在韩重手心上。“去,坐在那椅子上。”韩重指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把空椅子。
“哦。”小江伸伸舌头笑笑过去,厅里又是一片吸气声。阿夺哈哈的大笑,阿青也抿着嘴笑。听到阿夺的大笑声,厅里的人这才有些缓过神来。外头高声喊起:“监军大人,到!”高桐从影壁后拐过来,满脸堆笑。
“呵呵呵,恭喜元帅啊,啊呀,终于收复峦州了,呵呵。”边说边笑边往里走,韩重迎上前,两人携了手进来,吩咐人赐了座,高桐一眼看见了小江正在吃云片糕,也呆傻了半晌,还好,控制得不错,没有失态。“这次雁青居功至伟,元帅你可要奏明皇上大大的奖赏啊,呵呵。”高桐摸着胡子大笑,还看着阿青满意的咂嘴,“真是后生可畏啊,啊哈哈。”
韩重笑笑说:“我已经奏明皇上,皇上一定会论功行赏,此次劳烦高相与众将士同甘共苦,高相这份功劳也勿需推辞呀,呵呵。”
“哪里哪里,呵呵。”高桐大笑,众将齐声恭维。厅里口是心非的客套了起来。高桐发现阿夺总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暗骂,嘴上夸赞他,阿夺微笑着都受了。
按照韩重的安排,他带着小江暂时留守峦州,高桐、陈查和李棠带领四万大军,阿青和阿夺也要随军回京领赏。这大军返京的行程竟是出奇的快,看得出没有人愿意打仗,人人都盼着归家,这马儿也跑得欢,这一路靠两条腿奔跑的士兵也没有怨言了,只有阿夺扁着嘴骑在马上,本来想和阿青一路游玩回京的,韩重不许,其实阿夺并不是听他的话,实在是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只好随着日夜兼程,费了几个月终于到了京中。
陈查和李棠带着阿青和阿夺住进了平王府,内务府早就来人传谕旨说这月十五皇上在宫中设宴要论功行赏,钦点了雁青的名字,说既是平王故交的徒儿,要平王府上众人好生看待。这阖府上下就是没有皇帝旨意也都捧月亮一样的捧着他俩了。
“夺少爷,这些衣料里头可有中意的吗?”韩重的老管家韩丛命京中各大绸缎庄送来了衣裳料子,一匹匹的花厅里摆了一堆。阿夺站在院子里,手里端着鱼食碗儿喂缸里的锦鲤,也不看不言语。阿青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哪个更好。住了这几日,韩丛看出来这个青少爷什么事儿都听夺少爷的,问他还不如直接问正主儿。阿青看了半天拿起一匹纯白的缎子,上头银线绣着百蝶争春,对站在一边儿陈查说:“陈哥哥,阿夺的脸色,穿这个好看。”
陈查点头赞同说:“要想俏,一身孝,嘻嘻,是吧,丛头儿。”韩丛在一边儿应和说:“就是,夺少爷的人材穿什么都好。”
阿夺走过来把手里的鱼食碗儿递给丫鬟青儿,看了眼阿青笑说:“先放下这个,丛头儿是张罗给咱们做见皇上的衣裳,进宫面圣是不能┱飧鏊匕椎模?飧銎饺绽锎┗剐小!?br》
一旁的丛头儿点头,陈查说:“对了,我倒忘了这个了,不过这个也要着,做了你平时穿。”
阿夺点点头,看着桌子、椅子、地上摞的衣料,伸手摸着走了一圈儿,指着说:“要这个、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