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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非常不出色的人物,原本以为吓唬一下,就会令她战意缺失,保留福缘缠身的美好面子。想不到那个云雁,竟然丝毫不畏惧决斗挑衅,而且看她的样子,那么轻松平静,好像经常接下死战一样。
凌长生开始不淡定起来,脑子有些空白,目瞪口呆盯着对手。却不料云雁依照决斗规矩,亮出手中兵刃的名字后,说了大言不惭的一句话。
她的意思是:此战必胜,要斩掉自己的肉身,然后施舍一般留下魂魄?
岂有此理!
凌长生握紧了虎厉,怒火中烧。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的家伙!两者修为相近,在这真武台上,无论如何都要缠斗许久。而且在最后结果出现时,谁也不能预判,究竟哪一方会获胜!
天关峰出来的菜鸡,当真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吗?
那男修七窍生烟,将剑府里的威能汩汩抽动,浑身燃起灼热的紫光。他的瞳仁深处,与此同时,也映照上云雁盘旋周身的紫气,禁不住瞬间呆滞。
“你的剑气本源……竟然是如此明亮纯净的紫!”凌长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么当初为什么不选择天任峰?”
为什么……
云雁微微垂下头。因为天任峰上,有以前的死仇,你的那位被夺舍掉的族姐凌梦桃。还有,因为天任峰,归属于凛紫和他的持剑。自己已不是紫姬……单纯地不想入驻而已。
虽然心情有些低落,她还是决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没有上山前,我便与人有了约定,进入天关。”
“嗬嗬嗬。”凌长生满脸鄙视地盯着她:“虽然论剑山没有强制规定,但偏离原本的剑气本源,选择了其他峰座……嘿嘿……前途都不会很好。”
“只有在天任,你的地境能力才有机会,得到最好的训练。”那人笑了起来,仿佛松了口气:“同阶修为相差不大,细节往往是胜败关键,你这个天关峰的紫色剑气,根本无法胜过我。”
“是吗?”云雁在两人交织成一片氤氲的光芒里,绽放开笑容。她抬手将无名双刃剑化为止水,轻巧地在胸前,画出缓慢显形的念力枝桠。
那晶莹剔透的紫色剑气,好像一株迅速成长开来的大树,已将她遮挡在身后,身形变得模糊。她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依然充满笑意:“那么,决斗就以地境对地境,你意下如何?”
“呸!你当真以为,能够轻而易举打发掉老子?”凌长生显然被她的淡然笑意激怒,挥动虎历,也在身前激荡出念力漩涡:“来吧!让我看看你的装模作样之下,究竟有几分能耐!”
在他不屑的怒吼里,云雁不再说话。她侧过身子挽起了硕大的剑花。接着双眉浅凝,朝着前方的紫气漩涡中心,如箭一般弹射过去。
……
……
因为很早以前是同一片大陆的缘故,论剑山与问道坛在一些节庆布置、演武典礼上,有许多相似的细节。比如双龙壁,也比如午时开始,降落到真武台上的椭圆彩光圆罩。
围绕真武台的四周区域,凭空出现了地境法器搭建的看台。虽然是木质结构,但十分坚硬,人们坐立在上面,丝毫不能撼动它半分。高阶修士注入了精密灵力,在真武台的圆罩上,布置下影录法术,将一切动向传送回看台。
这一切像极了南斗的斗法比试现场,连看台前凝结的雪水晶屏幕,也一模一样。真武台上,一百二十五个复制场地的争斗场面,都会落入外面观看的修士眼中。
大家可以用手中的小梭子型法器,随意转换到自己想看的角度。这个功能,和地球上看电视,采用遥控器转台一样,颇为自由。毕竟有那么多场比赛,这时候就得面临选择。
虽然围观的剑修们,百分之百愿意,同时看到所有真武台的战斗。但在这样情形下,大家只好选择,传闻里强者参加的赛事。或者是亲朋好友,或者是自己平时留意过的,再不济,也要小有名气的。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它是一百二十五场战斗里,值得观赏的精彩演出。论剑山的弟子们许多好酒,也有不少好赌。虽然山门规矩并不提倡,但在这样的场合里,也绝不会反对。
于是真武台上,初赛轰隆隆展开,真武台下则热火朝天,大家有模有样地挤在大小庄家前,开赌了。二百五十位选手的号码,学着双龙壁上一样,整齐美观地贴在一堵临时大墙上,墙下人流涌动,群情昂扬。
之所以聚赌这么热烈,倒不是因为剑修们,对战利品的灵石很执着。而是这样的场合,在看中的参赛者们身上押注,有种考验自己眼力的作用。
论剑山膜拜剑道强者,在这种关乎荣耀的场合,如果与胜利者站队了,心中那种神秘的愉悦感,是难以解释清楚的。当然,附带着捞点灵石,改善下清贫的生活,也是件好事情。
于是聚赌现场快要爆炸,大家争相朝自己看中的修士号码下,投入灵石下注。人人满面春风,激动异常,好似参加了绝好的游戏。
因为剑修的性子,许多很是独立不愿跟风。所以历届的真武台赌博,几乎每位参赛者的号码下,都会有下注的人。当然或多或少,全看观众们对你的印象分,爆出一两匹黑马,也是寻常事。
第1488章 真武试(八)
陆风行哼着小曲儿,手里掂着一个储物袋,一脸兴奋地在赌博区穿梭。他四下打量片刻,终于立到一个不大起眼的庄家桌前,小声耳语:“现在天关峰的云雁,有几人押注了?”
那庄家是个头发稀疏,面有菜色的女修。一看就是平时混的不杂地,现在趁着热闹商机,想揩点灵石做补贴的可怜人。听到陆风行询问,她立刻笑嘻嘻回答:“你是说云雁师姐吗?现在有十来个人押注她。”
“呃?真想不到!”陆风行痴呆呆地盯着墙上的二百五数字:“居然她的名号下这么冷清!”
“可不是吗?我叫廖佳,也是天关峰……那个朝霞阁的接引弟子。”那女修自我介绍后,愤愤不平地捶桌:“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师姐的厉害,都说她是菜鸡度量没有前途。”
陆风行饶有兴趣地凑过头去:“那么押她的都有哪些,我能瞧瞧名单吗?”
廖佳的桌子前本来就没人,无聊之下大方地搜出个名录,递了过来:“给云雁押注的,有她座下三弟子郭小冬……”
陆风行挥挥手,不以为然:“我那个死鬼师父若要上台,我定会用全部家当押注给她,这就是所谓的友情赞助。”
“有我和朝霞阁的同僚杨苹。”廖佳嘻嘻一笑:“从云师姐执行过血色任务后,我便是她的崇拜者。”
陆风行托腮:“那个杨苹呢?”
“她和你说的一样,是友情赞助。”廖佳翻着名册:“除了我们这种小角色,其实也有高阶支持云师姐哦,他们和我一样,都慧眼如炬。”
“应当是,你和他们一样。”陆风行弹了下女修的簪花发髻,感兴趣道:“莫非又是天任的吕开源,和天英大铸剑魏文柏,这两个老头儿倒真是执着。”
“你怎么知道?”廖佳张大嘴瞪着他:“看来你对云雁师姐,那是相当的了解熟悉!”
陆风行挑眉笑得猥琐:“当初我一眼看见她时,便觉得她非同凡响,身上带着一股特殊的气质。”
“什么气质?”
“王霸之气。”
“何以看出的?”
“男人的直觉。”
“哦。”廖佳长长吐出口气,把脑袋从陆风行的脑袋前挪开,皱起眉头自然自语:“原来是个变态疯子,怪不得大家都穿清雅白衣,他却披着粉色桃花对襟衫……一看就不是好人。”
“嘭!”陆风行挥动老拳砸下桌案,将廖佳吓得双手抱胸尖叫:“你要作甚!”
“我——下注!”穿着粉色桃花对襟衫的男人,抹了一把胡子茬,恶狠狠地掼下储物袋,里面呼啦啦迸出几个上品灵石。
廖佳惊恐的圆眼立刻变成了心眼,伸手将钱袋捧到手心,还没有来得及捏稳,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给抢了去。
她和陆风行同时震怒,呼啦拔出背后长剑,快速闪电刺向抢钱的女子:“还来!”
当看清来人以后,他们又同时哗啦一声撤剑,堆上满脸笑意。
廖佳咯咯豪爽笑道:“哇哇!原来是天英峰的洛熙师姐,我不要这钱袋啦!”
陆风行则哈哈豪爽笑道:“洛司剑你也真是的,要钱就开口,千万别见外。”他嘭嘭捶打胸口,又摸出个装灵石的袋子,非常诚恳道:“陆某还有些积蓄,司剑你看看……”
洛熙高傲的眸子扫视过两人,将钱袋在手里使劲掂量了几下,飕地摄回廖佳手心,启唇道:“只是想瞧瞧,陆师弟给云雁下了多少押注。”
接着她啪哒卷起袖子,不知从哪里捏出个绣金琉璃储物袋,闪耀宝光砸到桌案,傲气道:“我可不能输给你。”
看到袋子里蹦出极品灵石后,可怜的廖佳已呼吸不通畅,有要晕倒的架势。
而陆风行立刻抱拳后撤,夸张地发出仰慕的嚎叫:“洛司剑大手笔,是在下输了!”
“为云雁加油,岂能只看小小灵石这样的表面。”一个清冷如竹的白衣美貌女,款款走向桌案,从手心里摄出三个储物袋。这三袋里极品灵石沉甸甸的,已超出洛熙的押注一倍。
“啪嗒。”廖佳在接到储物袋时,已身子一软瘫痪在椅子上,两眼发直。从无人问津到天降横财,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
洛熙微微白了脸色:“是你!柒月一歌!你不是被雪衣不染尘关了禁闭吗?”
柒月一歌伸出个懒腰:“师兄跑去瑶光国了,我自然就能溜达出来啦。”
“恰好听到真武比赛在举行,恰好听到云雁也有参加。”她依旧冷眉冷眼,但语气里带着好奇:“怎么?我一出关,竟发现情势大变。”
“你……”她指着洛熙,又指着陆风行:“还有你,你们怎么突然都围聚在云雁身旁,对她这么上心了?”
陆风行抬头挺胸,云淡风轻地仰望真武台方向:“因为我认为这个人,拥有天生的王霸之气,十分有趣。”
柒月一歌皱起秀眉凑近去看他:“何以见得?”
陆风行平静回答:“男人的直觉。”
“你莫非是天冲峰上,那个喜爱穿妖娆衣衫,传说极为变态的百年准司剑?”柒月一歌震惊后退:“果然行事作风,太不靠谱啦!”
她不小心撞上身后洛熙,回头疑惑道:“那么你呢?为何关心起云雁来了,想当初,你还闹着要捉拿她上山。”
“谁说我现在就不想捉她了?”洛熙似乎有些和柒月赌气,拂袖道:“但她的实力我深觉难测,只想借此真武试,好好观察此人而已。”
说罢她转身大踏步朝前走,丢下话音:“今夜就将决出百强,我想云雁不会对不起,我下在她身上的极品灵石。”
这时,好像呼应着她的话,真武台下的双龙壁,绽放出点点金光。接着振奋清啸的龙吟划破苍穹,一条巨大的黑龙,衔着金色光球冲天而起。
它摇头摆尾,神峻异常地展示着自己的胜利,几乎令所有修士都停下了手中动作,齐齐站起身来。
“这么快……就有人击败了对手?”陆风行疑惑地回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