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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听起来很是强横,不理他的话,不知会有什么麻烦。
斟酌了下她回答过去:“我干了些坏事,被送到这里来了。”
那人哈哈大笑,转而更加严厉:“休要胡言乱语!这里怎可能关押筑基修士?”
接着另有声音浅浅传来:“墨老所言极是,哈哈哈!坏事?就凭你会干出何等大事?我且问你这丫头,到底犯了什么?”
云雁已经装了坏人,现在被四周涌上的神识围住,无处可匿。她被关了许久,除了椒图鲲吾就没和人说过话。新鲜兴奋之下,也不想立刻撤回囚牢。
心里想着,索性见识下这些须健居的大能,她慢慢开口:“我得了件旷世宝物。”脑中回忆着鲲吾曾经和自己的聊天,那怪鱼怀疑自己用号角吹垮了人族或妖族的城镇。顽皮之心大起,她接着吹嘘:“那宝物十分了得,我使用过后,覆灭了几座小村庄。”
“宝物?”周围神识里咕哝传递着怀疑、兴奋、探求与不屑。
“恩,宝物。”云雁正要继续圆谎,探探这些人是何方神圣。神念中骤然一沉,传来椒图急切的呼喊:“云雁你怎样了?快醒醒!”
随着地之境的修炼加深,现在她与椒图之间的通讯十分畅达。这也和那蜗牛与自己相互信任有关,如果换了其他生物,无法有如此顺畅的共鸣。
云雁见她呼唤的焦急,对周围修士神识客气了几句,迅速转回囚牢肉身。她情绪已陷入无比兴奋中:筑基了!还可以与外界交流了!虽然外面那些不是好货色……甚至有无比阴险狠辣之人。
“嘶嘶!”
痛苦的吼叫响起在前方,惊得云雁急忙站了起来。她刚筑基神识就探出了五彩门,虽然眼睛睁着,但没有留意房中情形。此刻望向穹顶与上面刺下的金色光柱,才发现诛邪剑阵开启了!
可为何丝毫没有波及过来,使得自己还外出疯玩了一圈?
紧握住凛紫所化的长剑,她上前冲到光柱前。以往的经验,需要与这诛邪剑阵死缠烂打一翻,在挣扎与凛紫的威压下,这些光剑会慢慢减弱势头,收回剑阵。
但现在……那数百成千的小剑目标却不是自己,而是地面疯狂挣扎的大鱼!
鲲吾全身泛出紫金,在剑阵中已被劈得不成鱼型。它努力扬起三叉戟尾投射金光,朝剑群射去,六条胡须已断了四根,阔口中的獠牙也尽速被拔去。奔涌的血从它粗大身子里不断渗出,黑鱼变成了条金红鱼。
望向皮开肉绽,满目疮痍的六须鲶,云雁猛然醒悟:自己尚在筑基时,诛邪剑阵就开启了,而鲲吾曾答应为自己护法……
云雁说护法一事的时候,其实没有太认真。
以往听说过筑基,水到渠成后无需花费很长时间,至多三至五天。她估算过日子,从鲲吾的召唤阵完毕后,约莫会有大半个月的时间,才会触发诛邪剑阵。
难道自己这次入定,花费了大半个月吗?
而鲲吾它……竟信守诺言至此。
与它的交情,大部分时间是在胡扯聊天,或打来打去。这条丑陋的怪鱼经常做出一副正气昂然的样子,让云雁哭笑不得。它原本是吸纳了无数剑之金锐气,铸成肉身的。鲲吾运用本体抵御,剑阵会认为攻击惩戒的是被关押在此的剑修,所以放过了自己。
而它原本是问道坛设在囚牢里的天刑之一,现在转攻其他天刑,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
云雁心中乱成一团。
虽然她早对这个异界妖兽什么的,见怪不怪,也习惯了与它们像人类之间相处。但内心深处,总隐约觉得那是动物,与自己并非同一种族。长相不同,很多时候的思维也不同,自然原则也会不同。
但是现在,自己神魂跑去外面疯玩,那条大鱼却承受巨大痛苦,在帮自己抵御剑阵!它信守承诺,自己又在做些什么呢?
云雁悔得肠子都青了,羞愧自责使她浑身发抖,剑都快把握不稳。筑基之后,果然能力与往日大不相同,连四周遏制她剑气的机关,都没有以往沉重。
她将丹田内凝聚成小滴的真气骤然释放,溢满周身,化为数道分影朝诛邪剑阵平刺而上!凛紫发出威严清啸,剑身光芒四射,云雁提剑屈腕,沉腰聚气到肩。自上而下数道分影同时出剑,像孔雀开屏般,剑影成半圆弧形,优雅展开。
“铿铿铿铿!”
剑阵落在剑影尖头,立刻凝势不动。大概过了半分钟,金色小剑们如醒悟了一般,放弃鲲吾由左下在高空划向右上,直取云雁!
“此招御风行,威势更增……你筑基成功了?不枉老夫卖力打滚了一翻。”鲲吾唇间沾满断牙落鳞,张开血盆大口呵呵直笑,丑得跟个鬼似的。
但落在云雁眼里,心中热流涌动,只觉得无比亲切。她望向它重重点了下头,也不开口称谢,举臂再度高击而出。
240。第240章 越狱(上)
真气往复,疏密深浅行进,云雁吐纳完毕,气沉丹田后开阖眼睑。转乾坤越修行深入,越能领悟其中奥妙,使人欲罢不能。虽然手中只有土木残本,五、三、十、八的小衍之数。但其阴阳互抱、生死门相依,方圆运转中别有洞天。
筑基之后她勤修不缀此功,获益非浅。同修生死门,使得她向筑基中期迈进的步伐变得非常缓慢,但气海丹田中,那被压缩精炼的真气,也已经灌注了大半。
如果是正常功法,自己早已踏入筑基中期了吧。云雁微微叹息一声,走向房中四廊柱围绕的水池,盯着波纹出神。自筑基以后,她体内排出了许多杂质残渣。随着转乾坤的深入修行,不断精炼真气,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充满活力。
现在这副模样,比自己地球上读大学时候都显得精神。
修仙的好处,对外型而言真是奇妙。我是个不老妖怪了,哼哼……云雁对着水面搔首弄姿一翻,正洋洋得意。一张缺牙的阔口噗噗钻了上来,鲲吾抖着它两长四短的六条胡须,瞪着她怪叫:“你这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是又给剑招取了矫情的新名字吗?”
云雁好不容易想起来对镜自赏一下,却被这怪鱼打断,升起些被撞破**的尴尬。她正想出言吐糟,目光落到鲲吾长起来的新胡须上,便说不出气话,只能点点头:“我给天境剑势的火法,取了个断连营的名字,你觉得如何?”
“矫情而且奇怪,什么连营连营的。”鲲吾眨眨凸眼:“不如直接叫大火墙。”
“话说当年陆逊火烧连营,大破蜀军。夷陵之战后蜀国元气大伤,那一战可威风了……”云雁抱起头仰望穹顶,开始给大鱼讲故事。
剑修的招式不可复制,就算看似性质相同,也各有微妙差异。现在她各剑境都有大进步,被囚岁月闲来无事时,就琢磨给自己特有的剑招取名。
云雁在地球时爱好游戏,现在修炼了些东西出来,自然三国的星际的魔兽的西幻的……只要装逼的,她都想要。取的名字在鲲吾椒图等异界原住民眼中,有部分相当奇葩。不过它们都极爱听地球上各种稀奇古怪的故事,好像金灵儿一样,经常纠缠不休。
断断续续讲完三国故事之一,望向鲲吾亮晶晶的温和眼睛,云雁升起丝哀伤。它从上次帮助自己筑基护法,抵抗剑阵后,从此每次天刑启动,都得一起受苦。旧伤不断新伤又起,现在鱼身上烂肉腐鳞密布,它的肉身是金雷之气所化,伤势修复与众不同。偏又没有医治之物,只能强行撑着。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会熬多久。
椒图和鲲吾虽然与自己不同种族,但在云雁心中,已渐渐变得像亲人一般,难以割舍。耳边传来执着的椒图小姐掘洞的声音,她禁不住苦笑。她与鲲吾带有剑气,帮助椒图工作就会引发穹顶监视的异动。所以这么久以来,只能靠椒图一人夜以继日,压制功力刨着越狱洞口。
最近鲲吾的伤势越来越重……再拖下去……
云雁不愿往下想,转头去捻它胡须,尽量装出轻松状:“鲲吾,你从这里出去后,可有想去的地方?”
“我想回北斗东海看看。”大鱼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心情,听到此问显得极为兴奋:“在这里虽然也没有什么不好,可是……老夫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这里有什么好,你虽然名义上是替天行道的天刑之一,却和被问道坛囚禁差不多。云雁心中暗暗吐糟,鲲吾以前死亡后,就一直属于神魂培养状态,没再接触过真的蓝天大海。
它灵魂深处,定是向往着回去北冥之地的,只是那种自由的念头,并没有真正觉悟。一定要把它弄回北斗东海去!云雁暗自下定决心,摸出储物戒指里那瓶低阶伤药,朝它身上伤口涂抹。
鲲吾却扭动鱼身大叫大嚷:“这玩意在身上非常麻烦,又痒又痛!老夫是金雷之气所化,不见效的!”
两人正在争执,五彩门外传递进浅浅叩击之声。
云雁皱了下眉头,定是那群须健居的被囚修士,在唤自己出去。自从筑基神魂可以窥探外面之后,和那些人有过数次交流。但通过他们言语个性与吹嘘往日威风中,她已知晓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其中屠虐正道的魔甚多,作奸犯科,即将堕魔的人修妖修也不少。作为须健居的“一员”,云雁的筑基修为虽然曾被怀疑,可她的确被囚禁在此,不容质疑。加上她不断胡扯下,他们早已相信了她的“坏蛋身份”。
因为云雁胡扯之中,会添加亲眼见过的魔战斗,与凛紫、萧逸尘等大能的功法。在场都是些高阶修士,听她诉说的大能战斗非常真实,没有丝毫破绽。因为高阶之间的实力之战,低阶修士怕被波及,向来都逃之夭夭,能看清晰的很少。所以他们就渐渐信了:她是位取得“宝物”,又与大能同谋犯罪的运气逆天小修士。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云雁紫姬身份的见闻,才能有这么多细致准确的描绘。否则一名筑基,面对一群高阶修士侃侃而谈,丝毫不露畏怯,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相当部分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在囚禁岁月里非常寂寞无聊。云雁为探查他们,曾花了不少时间聊天。将地球上的鬼片赌片,刺激大片,谍战帮战片搅合一通,居然让这些家伙爱上了“筑基修士的奇幻旅程”。
但当他们对筑基小修大感兴趣时,云雁却对他们失去兴趣了。这些家伙个个心狠手辣,笑谈之间尽是些杀人越货,仁义尽毁的勾当。与自己的道心格格不入,实在没法做朋友。
但他们大多数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想起来不无唏嘘。所以云雁也从来好脸色相对,装傻卖萌没有流露过不快情绪。只是越来越少神魂出游,那些家伙就会不停来叩门邀请,令人烦恼。
“波”
五彩门外又传来修士们的叩击,只有在须健居这样高阶密布的地方,才可能发生囚犯神魂串门的事情。云雁起身站起,正在犹豫是否神游与他们相见,身后传来一声轰然巨响,使得门外的动静嘎然而止。
241。第241章 越狱(下)
说时迟那时快,“哗啦”一声,鲲吾蹦出水池探头惊呼:“什么情况?”
云雁望向石壁已陷入呆滞。在化为牛犊大小的椒图身边,出现了个小小的洞口,正微微探射进光芒。她心中又欢喜又紧张,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