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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个月地整刮,战力已经得到充分的提升,早就不是当初混乱不堪、装备破落、缺少补给的流寇群体。
以目前的情况看,流寇大营的三股势力确实联合起来了,不知道易氏许下什么承诺,竟让八千人马在短时间里进行过统编,八营兵马其中半数为精锐戟士。三营射手,一营剑士,此外还有少量的骑兵,潜入营地深处,甚至可以看见数十头高及人肩地青羽猛鹫,还有十几头龙象,辎重营里有大量攻城的器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流寇大营焕然一新,可见易氏为此是花了血本。
苏盖文只在羽嘉城北布下两千精锐防备流寇大营,可谓已是十分危险的境地。
素鸣衍等人隐身在一座高岩的灌木丛中,望着高岩下连绵起伏的营垒,问众人:“以我们手中的兵力,可有把握一举击溃寇兵?”
尤溪凝眉不语。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以为一举击溃的可能性不大,若不能一举击溃,僵持下去,就要付出相当惨重地伤亡才可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岐伯说道,“易氏在青叶郡招募羽鹫骑士,还不足两百人,此地就调来半数,八千寇兵编制三千射手,营中还配有大量的强力机弩,可见易氏真的在防备我们。除非能顺利偷袭,不然很难一举击溃。”
“苏盖文在羽嘉城北布下两千精锐,这两千精锐见寇兵势强,可躲进壁垒抵抗,可以消除寇兵的人数优势,寇兵若强攻壁垒,则有我们的机会。”
尤溪摇了摇头,说道:“只怕寇兵也想一鼓作气袭夺羽嘉城,不然以羽嘉城坚固的城防,只要苏盖文有了警觉,将两千精锐撤入羽嘉城,寇兵就难以得逞。易氏会同时从青叶郡出兵牵制边防军司驻扎在南部堡垒中的兵力。
将随身携带地羽嘉地形图展开,分析道,“流寇大营貌似只有楚布河西岸废道与羽嘉城相通,苏盖文的两千精锐目前的主要作用就是控制废道,但是寇兵可以轻装上燕云高地,从羽嘉山北坡迂回,达到奇袭的目的。”
“这么说流寇大营里准备的这么多攻城器械是用不上了?”素鸣衍问道。
“战前需准备万全,战时却未必要都用上。”
素鸣衍叹道:“我们不能过早插手,真怕弄巧成拙。”
要趁势掳夺总督府地军政大权,最好的时机就是在羽嘉城的局势失去控制之时,而仅凭手中的兵力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就事关此举的成败,不然就真的给易氏做了嫁衣。
众人皆沉默不语,此时的决定谁也无法插得上话。
赐婚使衷阑晦离开望野城并没有直接返回帝都去,而在素鸣衍抵达铁矿场大营的次日抵达羽嘉城。衷阑晦为镜鉴台佐政,位阶及不苏盖文这位边郡总督,但是手握稽查百官之权,是帝国极重要的一位角色,令苏盖文不得不降低姿态,曲意逢迎。
衷阑晦密会石京度,告诉他六殿下已在铁矿场附近集结了一支机动兵力待用,让他秘密出城去见六殿下。监督流寇大营本是石京度地责职所在,他先代替苏盖文到城北的营垒巡视,然而就带领几名亲信侍卫以刺探流寇大营的名义秘密离开营垒。
经过重重封锁,石京度在铁矿场营地的最里层一处营垒受到素鸣衍的接见。素鸣衍此前与石京度见过几面,知道他是名极厉害的角色,起初只当他是苏盖文的心腹,此时知道他是檀那隆城的内应,或许已让摩揭伯岑收买了也说不定,心里竟有了一丝不容觉察的厌恶。
“此地的封锁很严密,殿下还如此小心谨慎,令小人佩服万分。”
素鸣衍知道他是指自己将营地设在铁矿场的最里层,让德罗巴所部的营垒将其包裹起来,素鸣衍笑道:“再多的谨慎也不为过,世间可不仅仅只有人才会传递消息,商秋风已经将流寇大营完全封锁起来,你可探到什么消息?”
“殿下身边能人异士无数,小人特地过来向殿下请教。”
素鸣衍不跟他浪费口舌,让慕昭云将流寇大营的兵力悉数告诉石京度,就算石京度这几个月有意让物资流入流寇大营的营地,当听到慕昭云的介绍,还是控制不住的担忧起来,说道:“若是羽嘉城从我们手中丢掉,可就成了帝国的罪人了。”
素鸣衍冷笑一声,说道,“那你就将流寇大营的真实情况禀报苏盖文吧。”
石京度讪讪一笑,说道:“这怎么行,苏盖文还不先要了我的脑袋。”
“与其丢掉脑袋,还不如成为帝国的罪人!”素鸣衍目光冰冷的注视着石京度,说道,“莫要忘了我身为青岚帝室子弟,绝对不会容羽嘉城有失。你将手中所掌握的力量说出来,大家一起谋划,不要有什么保留。你要知道若没有成功的机会,我宁可让苏盖文砍掉你的脑袋。”
石京度额头冷汗潺潺,无法辨别素鸣衍的话是真是假,若真的放弃流寇大营这招棋,他绝对是要被先牺牲掉的角色,但是衷阑晦特意吩咐过他,六殿下不会永远与帝子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石京度毕竟不是羽嘉郡的总督,就算暗中发展势力,也相当有限,素鸣衍见他脸上有犹豫之色,也知此时远没到跟檀那隆城的人关系搞僵的时候,没有就此事纠缠不休,问道:“我们预计商秋风会从羽嘉山北坡道迂回奇袭羽嘉城,这样可以避开部署在羽嘉城北的两千精锐。我现在问你,如果羽嘉发生混乱,我们能不能先一步获得这两千精锐的指挥权?”
尤溪在旁边说道:“先要阻止苏盖文的军令传到营中,也要营中主将相信殿下的善意。”
羽嘉城发生混乱,六殿下恰好就到营中夺取兵权,如何让人不怀疑别有用心?如果六殿下本身有足够的威信,并且营中主将本就是亲近六殿下的人,那就另作别论了。
第八章(中)(手打版/文字版)
石京度环顾素鸣衍身边的众多高手,暗自心惊,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混乱初起,要阻止苏盖文将军令传到城北的军营不是难事,只是北营主将牧易寒是苏盖文的亲信,只怕届时他不听调。”
素鸣衍细辨石京度眼里的神色,说道:“只要牧易寒不坐壁旁观就可以,我原先就要调北营精锐进羽嘉城平叛。”顿了顿,说道,“寇兵袭城,易氏可能会出兵牵制南部堡垒的兵力,要保证羽嘉城的混乱不会动摇南部堡垒的军心,也要阻止苏盖文在惊惶失措之时调动驻扎在南部堡垒中的兵马,若让是易氏的兵马同时接近羽嘉,局势就不是你我能控制的了。”
石京度眼里掠过一丝寒芒,说道,“殿下可不派人趁乱刺杀苏盖文,这样就绝了后患之忧。”
素鸣衍眯起眼睛,细看石京度脸上的狠毒神色,心想苏盖文对他甚是欣赏,他却一点也不念故主之情。素鸣衍不置可否的说道,“此事我自有分寸,我所说的两件事,你要确保做到,我已令上唐方面佯装集结兵马,迫使流寇大营在近期有所动作。”
待石京度退下,尤溪问道:“殿下真有意趁乱刺杀苏盖文?”
素鸣衍摇摇头,说道:“石京度的这点花招还迷惑不了我。于大军中刺杀苏盖文这样的高手,必须千贺先生与峻伯同时出手才有把握,却无法做到毫不留痕迹。若让世人知道苏盖文死于我之手,我如何去接管羽嘉郡的军政大权?我宁愿苏盖文活着给我增添麻烦,也不会派人去刺杀他的。”
尤溪笑道,“刺杀苏盖文看上去省事,却遗患无穷。我真担心殿下让石京度说动心。”
素鸣衍挥挥手,笑着说:“我看要提防的还是老二的这位门客,心计不可谓不毒辣。心机也深。”
燕语高地地北坡。一列马队逶迤而行,看装束黑麾黑甲都是流寇大营的寇兵。
石川华摘下黑色的铁盔,露出凌乱地头乱。他与易非天率领几名亲卫先化装成商旅潜入羽嘉境内,随后沿羽嘉山北坡进人燕语高地,换上寇兵地衣甲,准备进入流寇大营的营地。在他们之前,易氏早就派遣大量的精锐进入流寇大营地营地。
燕语高地紧邻羽嘉山北坡,有几条较大河流常年从羽嘉山、冈都山的群峰间交错流淌下来,在这片高地上,孕育了燕云荒原少见的丰茂草原与丛林。这片丰茂之地有数百里之广。铁矿场营地也处于燕语高地的范围之中,散布着许多草旬湖泊。
几条河流最终流入楚布河谷,使得楚布河下游有着充沛的水量,一直到流入荒漠三百余里,才完全断流。
羽嘉郡有民户五千,约三万余人。绝大部分这一段楚布河的两岸平原。站在流寇大营营地的高处,还可以望见南边的村庄。
易非天暗感可惜,指着苍茫地燕语草原,说道:“此地至少可移民十万。”迦南西北包括青叶郡在内的三郡境内至少有一半面积是荒漠地形,易氏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扎根数百年,对羽嘉山北坡的燕语高地垂馋已久。
“燕云还是缺水,再往北连灌木丛都很少见,到燕云中部,也是成片的荒漠……”石川华、易非天上次随使团出使羽嘉城时。差不多与素鸣衍前后脚进入燕云荒原,但是素鸣衍很快就穿越天都山进入黑砾原,两者没有在燕云荒原相遇的机会。
易非天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夺取羽嘉城,也是迫不得已地举措。檀那明河已经开始向燕云腹地扩张势力,望野城外的便道有五十步宽,砂石为基,铺以碎石,两侧有下水道,不出十年的时间,羽嘉的局势就会得到极大的改善,那时我迦南西北就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
石川华有些无法接受易非天先下手为强的解释,不过昔时的友情在家国之利面前就变得极其淡薄。
远处腾起一蓬飞尘,一列黑甲骑士夹着滚滚尘烟飞快驰来,商秋风居首,他的侧后是一名青年骑士。众人驰到马队前,商秋风与众人跳下马来,说道:“公子怎么可以亲自犯险?”在迦南,石家与易家地地位相当,不过西北三郡可都是易氏的地盘,易氏许诺由商秋风自领羽嘉郡,商秋风自然视易氏为主,称易非天为公子。
易非天说道:“此事筹划许久,不容有失,我与川华过来可以给商爷助一臂之力。”
站在商秋风侧后的青年骑士名叫易轩石,是易氏派往流寇大营的武士首领,他上前恭敬的给易非天行礼。
“望野城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易轩石说道:“檀那明河在望野城外筑道,望野城的绝大部分武士都分散于燕云荒原,集结不集结,外界极难侦察,不过上唐城的裔天护卫营与龙骑营有集结的迹象。”
“德罗巴与天都山峡口那边呢?”
德罗巴率众北迁,就于商秋风而言,流寇大营里就没有碍他手脚的人了,但是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檀那明河正式的介入流寇大营的这趟浑水之中,几乎与此同时,在天都山峡口附近,发现大量的武力集结,由于严密的封锁,商秋风手下的斥候无法渗透进来侦察详情。
易轩石说道:,“铁矿场营地与天都山营地的巾心地区还是无法渗透进去,就外围侦察的情报来说,檀那明河有在天都山峡口筑城的迹象,德罗巴也调集大量的人手开始修整铁矿场营地往北的废道,依末将所见,檀那明河有意与苏盖文在羽嘉分廷抗礼,纵容我等封锁羽嘉山北坡道,目的在于打通天都山峡口那条路,独占与黑砾原交易的暴利。”
石川华嘿嘿一笑,说道:,“明河倒也真是胆大妄为,身为青岚帝室子弟,竟然要公然的跟黑砾原交易。”
易非天肃然说道:“檀那明河看似胆大妄为,但是每一步计算都是极准,我们不要掉以轻心,何况我们在此地的动静,也不可能都瞒过他。”
商秋风只觉易非天过于小心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