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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处停留?若是那帮人醒过味追来该怎么办哪?”
“此地是回家的唯一道路。”
只一句话小四子便理解了,若是不根除这些匪徒,他们回家都是个麻烦。他没有义愤填膺的说什么报官之类的傻话,他也是官差,对里面的猫腻多有了解。不是所有官员都跟他家老爷般为民为善,就算有些小贪也在合理范围之内。像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很多是官商、官匪勾结,不勾结的也有可能不作为。像是安南郡这片地,乱的很,而且越走越偏,连城镇也时有发生当街抢娃的事情。
以前小四子是听那些狐朋狗友的瞎聊天,事到眼前便多信了几分。
“咱们只有三个人,您身娇体贵,年纪尚小,而惜画多处受伤、应敌经验不丰富,实在不适合对敌!当前应是避其锋芒为好。”小四子只当自己是在描述事实,可这有些大男子主义的少年似乎忘了是谁把他和惜画卷回车上的,身娇体贵?呵呵,是身强体壮才对吧!他的想法是等买了下人,回程路上遇到匪徒,也有抵抗之力。但是他却忽略了新买的下人身体素质是否适合应战的问题,黑市贩奴人有几个把人当人看待的。只能说,下人的命不算命已经是这个时代所有人墨守成规的一件事。
要不是身体虚弱,惜画真想跳起来跟他理论理论,经过这场硬战,蠢蛋才会经验不丰富。明晃晃的瞧不起女人不解释!
“我信我家姑娘的!”惜画自从得了武暖冬的笑脸,就跟个小尾巴似的,姑娘走哪儿她走哪儿,姑娘说什么她做什么,比以前的忠诚,更是多了份愚,看的小四子不忍直视她那副狗腿样,每次一见到她眼光闪闪如看神祗般仰望武暖冬,他都有种眼皮子抽搐的错觉。
二对一,小四子自然败退。
他摞好袖子,找块石头开始磨卷了边的佩剑,眼睛盯着剑连绿光都冒出来了,看来是打好了必死的决心。
惜画撩了他两眼,神情颇为奇怪,想来是以为他脑子有病该吃药了,之后自顾自的燃篝火,给她家姑娘弄点软和吃食,对以后毫不担心。
武暖冬挺没辙的,身边人要不就盲目崇拜,从忠升级为愚忠,比如惜画;要不就当她是脆皮娃娃,完全忽略她挑飞人的事实,比如小四子。
小四子磨到月色初生,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重新开刃的剑泛着冷芒,他情不自禁的耍了几个剑花,剑色划过夜空,比起之前,见过血的兵器自带一股煞气,深的他意,给他平添几许自信。
回眸留恋的望了望寺庙内,里面一个是他视为恩师之人托付给他的孙女,一个是他刚刚明白心意暗自爱慕的女子,想想便歇了告别的心思,免得让她们徒增伤悲、为之担心。
壮(yi)志(xin)昂(fu)扬(si)的小四子拔腿就要往院外走,等到腿刚迈出,迎面竟走来一人,在月色下,那人身影娇柔如拂柳,一张带笑的绝美容颜生生的多了些许嗜血的冷意。
小四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大为惊奇的问:“姑娘,您怎么这么晚出去了?怎得没唤我一起!”
武暖冬笑笑,“不是大事!”说完,擦肩而过。
惜画正从外面抱柴回来,见到门口傻楞的小四子,不解的说:“呆在这里干嘛?回去帮我生火!我刚在旁边抓了只野兔,咱们晚上吃炒兔丁。”
小四子一脸茫然,“不是说好去打土匪吗?”还有什么闲工夫吃饭?难道是知道他会一去不回,所以给他做了顿送行饭?
“姑娘不是刚打匪回来吗?还打什么匪?”惜画说着,猛然想起自己好似没有跟小四子交待一声,当时姑娘走之后,她见小四子一边磨剑一边赤红眼眶絮絮叨叨,以为他跟自己的佩剑在沟通感情,便觉得不好打扰,想着过会儿再说,谁知他磨剑磨了那么久,久到日落西天。
深深被打击到的小四子膛目结舌,他是做好了赴死准备的,真的,怎么一下午的功夫,他就觉得自己变成了逗比呢!白天的心理建设全做给鬼听了么!
时已至此,大难不死的小四子突然醒神,屁颠颠的跑进寺庙,喊着,“姑娘,跟我讲讲你是如何寻到他们老窝、怎么以一敌百杀灭土匪的?”
还以一敌百,净过手的武暖冬抿嘴一笑,等她去的时候,那帮人已经自相残杀了一大半,只剩十几个残了手脚的虾兵蟹将,早就该逃的逃,该跑的跑。连那老窝都跟被打劫了般,一个铜子都不剩。至于那山寨五当家,怕是听了信投奔了别处,或许之后会遇上,但现在追无可寻,只能作罢!(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失联
ps:抱歉发晚了,本来写好的一章不满意,刚刚推翻重新写的!心疼呀!
两天后,三人到了比较热闹的桐乡县,找了家大些的旅店入宿。
即便行李带的比较齐全,但是连日错过城镇在野外夜宿已经是他们的极限,武暖冬便做主,在此休顿一天一夜不急着出发。
桐乡县不比灵山县繁华,街头巷尾多是赌馆和暗楼,还有一条长长的红灯笼巷人来人往最为火热。红灯笼巷各户门前,皆是打扮轻浮、衣着片缕大胆的女子搔首弄姿,扭着身体卖弄风骚吸引过往的客人。
马车经过时,惜画的眼都瞪直了,一扭头就看到小四子面红耳赤想看不敢看的模样,立刻愤怒的拧了他腰一把,疼的小四子赶紧讪笑两声,不在抬眼。
在客栈安顿下来后,惜画狠狠瞪了帮她往房间搬东西的小四子一眼,警告的轻声道:“你可不许去这些脏地方!”
小四子眼一亮,殷勤的点头,“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
“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我是怕姑娘听说你去了,忍不住好奇该怎办?”
小四子嘴角一抽,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语气有些沮丧,“此地看来不安生,晚上我给你们守门,哪都不去!”
“你去休息,我给姑娘守门即可,赶了一路马车,身体该受不住了!”惜画摆头拒绝,把床铺好,没有注意到小四子突然又开心起来的笑脸,往外赶道:“你出去吧!姑娘回来就要休息了,你在这里不好!”
小四子自然不会不从,乐颠颠的回了自己房间。
武暖冬往两个房间的窗口门外洒好迷药,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早早上了床。两人躺在床上各自喟叹一声,马车上归置的在舒适也不如床来的舒服,不久,惜画沉沉的睡熟。
半夜间,武暖冬耳朵轻动,半睡半醒中听到门外的动静。门栓被人扒楞两声后,便传来扑腾重物倒地的声响。
神色微深,此地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危险。他们的马车外形简朴不起眼,而那两匹大马一看便知不是俗物,他们三人年纪又不大,故此有人趁夜打劫倒是不难猜测,只是不知这里面有没有店家插手。
过了稍许,只听门外响起两道放轻的声音,“掌柜的,这两人不是一楼通铺的客人吗?怎会倒在此?”
“把人拉走丢出去!”掌柜不耐烦的说:“想在我的店惹事,真是胆大包天了!丢到后巷,找几个混子扒光了揍他们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
武暖冬松口气,后面基本是掌柜咒骂贼人之语,不值一听。这店贵有贵的好处,至少不用提防是黑店。想来这店主应该跟官家有所关联,掌柜的行事明显不怕被人报复。
一夜好眠,惜画准备好洗漱用品,知道姑娘无需她伺候,便提议找间当地特色的酒楼买些早餐回来。
“叫上小四哥一起。”武暖冬嘱咐道。
惜画欢欢喜喜的出了门,后面是一个哈欠跟着一个哈欠的小四子,这一去就去了许久。
在客栈越等越心烦的武暖冬,觉得事有不对。惜画大多时沉稳可靠,很少有贪玩不归的时候,而今别再出什么事。
她迈步出了房间,刚要唤来小二,小四子便仓皇的跑了上来,“姑娘,姑娘,惜画不见了!”
“在哪不见的?说清楚些?”武暖冬心中一咯噔,也没问为什么小四子不跟紧她,现在不是质问的好时机,找人要紧。
“我在酒楼排队等着买早点,她便说去上个茅厕,谁知我早点都买好了她还没回来,我去寻时,茅厕并无人在。后来我找遍了酒楼附近,都不见她的踪迹。姑娘,怎么办呀?”小四子心急如焚,若是平常地方他不会急的六神无主,但是此地不同,很容易出拐卖人口的事情,尤其是女子和孩童,是那些人口贩子盯梢的重点。
“会不会是昨天就被盯上了?”小四子急得团团转,汗如雨下,眼都红了。
“我去找掌柜的!”武暖冬飞身一跃,直接来到一层大厅处,惹得在此用餐的客人吓了一跳,纷纷愕然地瞪着她,一见是个粉雕玉琢、武功高强的漂亮女娃,暗中的打量越发的多了起来。
“小姐,这是怎了?”在柜台后面算账的掌柜一愣,想到深夜倒在屋外的两人,面对武暖冬时更加的谄媚了几分,“您是要退房还是续住?可还满意?”
“掌柜的,您能帮我寻个人吗?我的小丫鬟,方才走失了,想是遇到了什么。若是有她的消息,我必重谢!”说着,武暖冬掏出银子,直接放在掌柜的眼前。
掌柜皱皱眉,桐乡县的势力分布比较复杂,他的主子也不能一手遮天,为了个住店的小丫鬟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就不必要了,想了想,他问,“仅仅得到信就可以吗?”
“对,有准确的消息就行!”武暖冬心中焦急却没放到面上,抬手抱拳,“我知此举多有为难,还望掌柜加紧速度,可以派人往暗巷、红灯笼那条街巷多转转,我那小丫鬟清秀温雅,面容姣好!”
掌柜咋舌,这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懂得还不少,看这架势不像是大家闺秀倒像是江湖儿女。江湖人比某些富贵人家更难打交道,惹怒了他们,没谱不管不顾的打砸闹事,掌柜的也不敢在拖延时间,忙唤来小二低语吩咐了几句。
“小四哥,你在客栈守着,等着掌柜的消息。我去那间酒楼看看!”武暖冬交待一句便要走。
掌柜的赶紧拦下,好心劝着,“小姐,您可别冲动,别到时候您也走丢了!”
武暖冬笑笑,取出一个银元宝,小手一揉,元宝变成了圆球,随之在众人膛目结舌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把它丢给了小四子。
“我就算走丢,倒霉的也是别人!”明明是打趣的话语,经过她一说,竟是多了几分杀气。
掌柜也不是一般人,察觉出武暖冬刻意透出的血色气势,便知晓这个看似好说话的漂亮小姑娘手里该是有过人命的狠主,即便是犯到某些人手里倒霉的确实有可能是那人,顿时不再担心收不到谢礼,回到柜台安安心心的忙碌起来。
武暖冬不可能把所有希望全都投放到掌柜身上,人家是为了银子方才帮忙,若是遇到他犯难的事,或许便放弃赚这笔意外之财也不一定。所以她才会想着自己打探打探,这一路先是威逼后是利诱,到真让她问出了些许事情。
惜画应该是出了茅厕后,遇到了一个哇哇大哭的小童,之后怕是担心小童的处境,两人交谈几句,惜画便带着小童走了。
按照摆小摊的大娘之言,还以为惜画是拐卖人口之人呢!即便是想到惜画或许是坏人,这里的人也未曾开口阻拦,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