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底气,再说赔药钱的话,铁定孙氏是不干的。但那妇人也不甘心,坐在铺子前死活不走,就是讨说法,不提药钱,看样子是想孙氏主动开口。孙氏才不管呢!搬着小凳,有吃有喝的,两人打起了擂台。最最无辜可怜的是那个孩子,大太阳底下晒着连口水都喝不上,毕竟病没有真正的好转,只是勉强止泻罢了,蔫头耷脑的,很是没精神。
“真是无赖碰无赖!”惜画唾弃的骂着。哪个当娘的这般心狠,为了几许钱财就狠心的看着娃如此难受,在她眼里,孙氏和那妇人都不是好东西。
武暖冬笑了笑,人心复杂,最大的**便是贪婪,只是有的人被道德规范所束缚,有的人是无限纵然了自己的**,自古以来但凡沾着贪婪的,有几个有好下场。
“看这样子江家一时半会的,倒不了!”
惜画一愣,有些不明白姑娘是希望江家生意败了还是不败,抿抿嘴终是没有多嘴一问。
其实武暖冬不过是平常一叹,她要留出打算,江家若是生意无法在挽救,江淮才又会用什么样的巧言辞令哄骗她手中的金银财物,而她,要让他们家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持个平。
路过武行侠开的粉店时,武暖冬并未下车。店面门脸大开,虽不是饭点,里面的客人也不少,很多是买现成的粉丝回家自己做的。
她想了想说:“去尚文私塾!”
果然,武暖冬在尚文私塾安放牛马车的后院里看见了武行侠,他穿着一件露出大臂的坎肩,底下是黑色练功裤,脚踏布鞋,跟个普通的家仆劳力般举着斧头砍柴火。此刻汗流浃背的,浑厚结实的肌肉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很有男人味也很打眼。
武暖冬眯眯眼,竟是在后院的偏房窗口处看到一抹翠绿的身影,似乎是发现她们到来慌慌忙忙的把窗子关上了。
惜画先声喊道:“大少爷!”
武行侠一回头,眼睛睁大,很高兴的放下斧头叫着,“暖暖,你怎知道我在这里?”因为小山的事情,武行侠从心底认为对暖暖有些愧疚,时日久了,两人竟是开始存了隔阂。他是笨人,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缓和亲人间的矛盾,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两不相见,尽量让田氏和小山不出现在暖暖面前,而他毕竟是小山的爹,不能弃他们而不顾,所以他和暖暖碰面的时间也减少了不少。时隔许久,真的很是想念。
激动的冲了过去,可到武暖冬的面前他不好意思的止了步,揪起脖子上的汗巾草草的擦了擦身上脸上的汗,之后一把抱起武暖冬,高兴的说:“咱家暖暖都长成大姑娘了,哥哥都抱不动了!”
武暖冬抿唇笑着,“行侠哥哥,你怎得没看店哪?我见店里还有些客人呢!”
“你嫂子说人手够了,她和我岳父岳母刚好忙的过来。我这不是没事可做,便想起你的嘱托,帮着两位夫子干些杂活!”
武暖冬眸光微闪,这哪是人手够了,这根本是夺了行侠哥的掌家权。
“两位夫子呢?”
“潭夫子在授课,女夫子下午没课,在这……咦,人呢!”武行侠往偏房一撩,没看到那抹娇柔却坚韧的身影,有些奇怪的摸摸头,冲着武暖冬不解一笑,“刚刚还在这,怕我无聊陪我说话,或许是有事先走了!”
武暖冬咋舌,陪说话?这是说的女夫子吗?女夫子可是半天都能不开口说话的大面瘫,以前跟她学琴,她顶多是干巴巴的把技巧讲一遍之后就闭口不谈,一上午只剩琴音悠扬,和武暖冬偶尔的讨学之声,女夫子的回答一般是点头没错,摇头不对,然后做示范。
或许是看在行侠哥义务帮忙的份上,所以才勉为其难的开了尊口?武暖冬难以理解,索性便不去想了。
“行侠哥哥,你也不能老这么无事可做,万一以后嫂嫂嫌弃你可怎办?”武暖冬开玩笑的捏了捏他高耸的鼻梁。
“没事,不是还有暖暖吗?以后你嫂子和小山嫌弃我了,正好我就回家去!”武行侠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笑出一口大白牙。
武暖冬沉了沉。听这话音,行侠哥也并非混事不知的二愣子,想来他心底有了些谱,只是碍于夫妻情面和两人间的感情,做出了单方面的退让。可他又怎知,不管爱情和婚姻都是双方面的,长久下去,感情的天秤一旦坍塌,那方所求的会越来越多,直到他精疲力竭,再也没有什么可付出的为止。
“行侠哥哥,你那么年轻,我可不养你,不如镇上的两间铺子你帮我管管吧?我给你工钱哟!”大伯大婶娘的赎金她是不会要的,但是武行侠岳父岳母购房产的钱是必须要还给郑爷爷的。这两年行侠哥偷摸攒了些,大婶娘也添了些,还了大部分,而今行侠哥不管事自然钱也轮不到他管,田氏怕是不会想着还钱。武暖冬算是另辟蹊径的帮衬了武行侠一把。
“得了,暖暖培养出的掌柜的,各个能干,前段时间我看有那新来的小混混想闹事,都被你那掌柜风平浪静的摆平了,哪里需要我!”武行侠想都不想的拒绝了,他已经欠暖暖许多了,这哪还有当哥的德性,这辈子他最对不起的怕就是小妹了,怎么还能让小妹为他操心。
“那两个掌柜的我要调走呢!过不久要开新店,是咱家没有的营生,正是用人的时候!”
“不是刚开了酒馆吗?”武行侠极为诧异的反问,现在镇上大多数都在讨论新开的酒馆,连女子都不能避免,尤其是果子酒和红酒,很受女子的喜爱,而啤酒是不分年龄、性别和贵贱,都喜欢痛快的喝上一杯,冰冰凉凉的似乎一天的燥热烟消云散。他家里也有小妹特意给他们送来的酒水,其实他知道到店里去取,二伯不会要钱,只是他实在有些没脸。想着最小的妹妹越发能干,心头更是五味杂陈,又是自豪又是自卑,他这个哥哥真没用,还让小妹替他操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败家
“饮酒肆二伯在管,我要新开的店铺有些麻烦,需要那两个掌柜这样的熟手。”武暖冬见硬道理劝不动武行侠,便直接卖乖撒娇道:“好行侠哥哥了,帮帮暖暖吧!”
果然,方才还绝不动摇的武行侠立刻软化了,连眼神都柔的不行,“好,哥帮咱家暖暖,可不许提工钱的事!”
“行!”武暖冬笑眯眼,钱自是不能给行侠哥,直接给大婶娘或者还给郑爷爷不就得了。
“小狐狸!”武行侠勾了勾她的小鼻头,那种跟家人在一起的舒坦感觉是无论无何都割舍不掉的,他不免有些心伤,什么时候他的妻儿能和他的家人关系融洽的在一起,哪怕不是共同生活,只要全家人和和美美的,该有多好!
把武行侠送到粉店前的一条街,他张了张嘴,硬生生的将想要武暖冬回家喝口水的话给咽了下去,马车既然停在此处,就是不想跟她嫂子打照面,他又怎能装作混事没有的为难自家妹子。看着马车远去,他放下摆动的手,脸上露出苦笑。
不管怎样,路是自己选的,再苦再难也要坚持走下去。
“姑娘,我看行侠少爷的脸色不大好!”惜画偷摸瞧了眼武暖冬,最终选择说出实话。
武暖冬无奈一笑,没有灵水的调理,武行侠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灵气也越来越少,身体渐渐的回归了本质,倒不是说不好,也就是个普通的武者罢了,而不像是武家其他人,甚至连下人怕也是不如。而他的武功也久未精进了。
所以刚才在车上,武暖冬给他灌了一大壶的‘茶水’,武行侠只当是小妹调皮故意整他,心甘情愿的哄了她开心,喝了个肚撑,谁知武暖冬是用心良苦。
“提醒我抽空去给行侠哥哥把把脉!”
“好的姑娘!”惜画赶紧掏出笔纸记了下来,姑娘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可不能耽搁了姑娘的正事。
见姑娘看了看,她赶紧保证,“姑娘放心,事关重大的事情惜画要不就死记硬背要不就用别人看不懂的符号代替,绝不会透露半点。”
武暖冬摸摸鼻子,她能说少女呀,你想太过了,咱们家又不是地下工作者不至于哈!可看人家那认真负责就差举天发誓的小模样,武暖冬还是厚道的没有开口,不能打击人积极性不是。
回到家,把想制作玻璃的事情跟全家上下汇报了声,自然举家支持,合力算计了下所需支付的成本,大伯几人分头行动去店里取了盈利回来,留下少部分作为店面的流动资本,其它的全都给了武暖冬。
其实玉府里攒了不少钱,数目多到武暖冬没有清算过,这些是留着不时之需的,绝对不能轻易动弹。之前大伯和大婶娘被押送到矿山挖矿的事吓坏她了,所以武暖冬屯钱、吞粮的毛病越来越重,好在家里人不跟她计较金钱的去向,知道她会藏东西、爱藏东西便随了她的意。
制作玻璃放到这个时代属于大工艺,因着制作机器有限,经验全靠书面,武暖冬也不是很有把握,要一点点的试着来。不像是榨糖和酿酒,榨糖工序她是既有纸张方子又有看纪录片的经历,算是只差亲手实践。而前世她家附近有个酿酒厂,街道社区组织去参观过,基本的流程她曾参与过,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但是玻璃不一样,慢慢摸索着来。
铜铃山其实是块好地,有石灰石也有石英砂,这两样是做玻璃的主要原材料,可惜铜铃山埋了太多先祖的遗体,是花多少钱都轻易动不得的地方。
好在同一地界应该有相同地质的山脉,武暖冬令人用心的找了找,终于在四平村后山找到了一处,正好处在人家荒田正中。
武暖冬咬了咬牙,把那片田也给买了。
这价钱说来并不划算,谁都知道高门村的荒地种出了好收成,即便是自己不会种,卖给会种的人自然想从中赚一笔。此处的荒地和高门村的有所差别,之前地是不荒的,几十年前突然下了场酸雨,单单这一带,那雨水带着腐蚀的力量,一滴雨一个坑,生生把地毁了去。甚至不如真正青黄不接、朝廷分配的荒田。所幸地不多,一百多亩,加上那座石鹰山,共花了三千余两。
这价是在里正的主持下得到的,否则那几户黑心的村民竟然狮子大张口,十两一亩,当时武暖冬就差点拍拍屁股走人,幸而里正是四平村当地的,及时的训斥了那几户,做主十两三亩卖给了她。
待到武暖冬走后,里正再也不用掩饰怒火,吼道:“你们几个是被驴踢了吗?知道她是谁吗?居然敢讹人家,真是放着财神不知道珍惜!”
一户妇人撇撇嘴,“不就是个钱多撑的小丫头吗?里正你也是,俺们各家的私田想卖多少按说你都不该插手的,俺们可是给你的面子!”
“我呸!”孙里正火往头上冒,指着那几个面露不爽的人骂着,“什么钱多撑的小丫头,你们听谁胡咧咧的,她可是高门村……”
“知道,不就是种了点荒田家里有点银子的败家玩意,谁稀罕!”又一个妇人开口不屑道,还和之前说话的那人窃窃私语,数着银子偷笑着。
孙里正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脸红脖子粗的,“你们好,好,你们都是活祖宗!我告诉你们,那姑娘就是帮着高门村发家致富的武家姑娘,你们可好,周围的村子请都请不去的人,我那老叔叔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