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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疲倦也掩不去笑意。而二伯基本上属于打下手状态,生生浪费了才能,正好可以管起新买卖。
在她的大力支持下,周婶子已经酿出红酒、白葡萄酒、果子酒,加上她家里祖传的几款白酒,林林总总十几种,勉强可以开个酒铺。
蒸馏酒的度数高,很受一些豪爽男子的喜爱,发酵酒度数低女子饮些也无恙,当然啤酒除外。
啤酒酿造过程不算复杂,主要分为捣碎、煮沸和发酵。
捣碎要将麦芽中榨取出可发酵的糖分和其他重要成分。首先要把麦芽粗研磨,用温水混合,保持恒温。此后,使麦芽汁逐渐干涸,并用热清水冲洗,以榨取更多的糖分,这过程会持续一到三个时辰。
所谓麦芽汁实际是指未发酵的啤酒,需要放入罐内煮一个时辰至沸腾,并在此期间分时间段的放入啤酒花,在煮沸过程结束后,将麦芽汁与啤酒花分离,进行冷却以备发酵使用。
发酵需要酵母消化并将糖分转化为酒精产生出酒味,淡色啤酒发酵通常需要五到十天,窖藏啤酒通常发酵时间更长,发酵温度要适当低些,而且还需要冷藏。
武暖冬提供的酿酒方法不算精细,顶多属于手工酿造,但是周婶子却是专业级别的,粗浅的方子放到她手上,试验几次便成了买都买不到的秘方。
索性买好店铺、培训好伙计,武暖冬来了个大撒把,经营方面有二伯处理、酿酒方面有周婶子监督,她倒是乐的逍遥自在。比起之前开的几个店面简直不要太省心了!
平吉镇在偏南的地界,别说是雪了,就连冰都是没见过的。春夏秋却都是炎热时节,也只有北方有藏冰、存冰的条件,即使是这边的富贵人家,吃一次冰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啤酒没有经过冰冻那口感大大降低了不少,武暖冬便打起了冰块的主意。
她是知道硝石制冰的办法,最早的冰制冷饮本身起源于中国,是在唐末时期。到元代,商人们在冰中加上果酱和牛奶,已经制作出跟现代极为相似的冰激凌了,可见在吃这个问题上,老祖宗们的领先意识有多强。
现在官府并没有对生产火药时开采的硝石有所管理,很多烟花作坊就有卖硝石的。武暖冬通知清流等几个掌柜,暗中买下不少送了回来。
如今正是盛夏,平吉镇正是闷热潮湿的难熬时期,武暖冬接到运回来的硝石便兴冲冲的进了小厨房,张嫂和惜画也赶忙进去帮忙。
“姑娘,您说我们做!”
“惜画去盛水,张嫂去取些白糖。”武暖冬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盘,让惜画把水倒入盘内,盘上置放着一个罐子,罐子里同样加满水,在放上白糖和一点香料。
“惜画,把硝石放到盘子里。”
硝石入水成冰,连带着水罐里的水也冻结成冰霜。
惜画和张嫂膛目结舌,压根没想到那扑面而来的凉意会是如此的轻易获得。
惜画是北方过来的,一见到久未曾见的冰眼都红了。张嫂是第一回见,妇道人家出门机会少,只是有幸听夫家谈起过,这次看到分外激动。
武暖冬把水罐里的冰凿碎,倒到碗里,在上面撒上苹果、西瓜等水果块制成了沙冰。
“快来尝尝!”她分出两小碗示意两人品尝,一兴奋,惜画和张嫂都忘了主仆观念,纷纷端起,挖了一口,用勺子送进嘴里。
张嫂吸溜着凉气,“太爽快了!好吃极了!姑娘,您也尝尝!”说着,重新拿过一碗,喂起武暖冬。
她吃了一口,感觉还不错,浑身的燥热散去,冰冰凉凉的舒服多了。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惫懒,早些想起硝石制冰的这档子事,这几年的夏天也不至于这般的痛苦难熬!
“叫下人们进来,给各院的主子送去!”武暖冬吩咐吃个不停的惜画,暗笑道:“急什么,又没人抢你的!”
惜画脸色一红,自然不会反驳主子,麻利的跑出去唤人来端去给主子们尝尝。
武暖冬则是亲自把爷爷和爹爹的那份给他们拿了过去。
全家人吃了都叫好,大婶娘和二婶娘同时眼神一亮,都要往店里弄些冰,开拓生意。
“糕点屋可以做些冷饮一类的就手贩卖,可果蔬超市用的到冰吗?”武暖冬眼眸眨眨,极为好学的问着钱氏。
“笨暖暖,咱家超市里的果子蔬菜哪个耐热,天天喷水,过不了多久都蔫头耷脑的,也幸好咱家生意好没存货,否则早就赔的底掉。有个冰块,偶尔有剩下的我也就不怕了,把它们制成冰冻果汁、蔬菜汁什么的,第二天照样卖上好价钱!”
武暖冬举了个大拇指,夸道:“大婶娘,您真是有经济头脑!”
武行义则是撇了撇嘴,低声说:“娘是最大的奸商!”
钱氏一笑,直接给他屁股上来了一脚,“奸商的儿子就是小奸商,半斤八两,蠢儿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被拒
酒肆已经开了起来,现在平吉镇当试点。若是酒水获得好评,便把大店开到贺州去,再由贺州往外扩展。若是酒水口感不受欢迎,小店面还有流转余地,慢慢的改进作出名头也不用投入太多,亏了本钱。
有了冰块的生意,啤酒的销售量显而易见的高过了其它几款酒类,但是饮酒肆的醇香白酒和红酒被更多人送礼用。红酒使用的是橡木桶装置,送礼也大多数买一小桶全家喝。在酒肆品尝的,就是用造型独特的白玉杯。
而今玻璃高脚杯贵胜天价,武暖冬专寻了一家琉璃工坊,这个工坊只有一名大师傅,带着多个徒弟,精细研磨,一月能出一两件琉璃摆件、艺术品就不错,而且专供皇亲国戚和富贵权势,像是武暖冬这种没有根基的暴发户连门都没让进。
惜画有些忿忿,还要拍门叫人便让武暖冬阻止了。
现在琉璃的价值远胜于金银,琉璃师傅更可谓是精巧艺术家,自然脾气不是常人所能容的。即便她进了门讨要了两件琉璃器皿又能如何,早已违背了她的本意。她本打算做了琉璃酒杯放在店面做噱头,等到酒肆经营至一定名声,便把酒杯当作会员充值等活动奖赏。若是酒杯价值远高于酒水,那就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了。
武暖冬就这般悄无声息的走了,她盘算着自己开家玻璃工坊要花费多久、耗费多少功夫,从选址、到挑料、试炼到培养技工、开铺等等,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而且相比琉璃,玻璃更属于昂贵的稀有物,若是武家做出来,在市场上一流通,以武家的根底也不知是好是坏。
赚钱是肯定的,相应的麻烦事也少不了。
况且现在新人还没培训,即便培训好了,琉璃不似其它物件,它针对的客户群肯定是些达官贵人,经验轻的掌柜的处理不好分寸,不是容易让人看轻就是容易得罪人。而那些店里的老掌柜配备刚好,根本调不出人手来。
惜画见姑娘坐在马车上默默无语,以为她是因为被拒而心里难过。当下心头焦急,不知该如何劝慰,笨嘴拙舌的几次欲言又止又开不了口。
直到马车开到平吉镇时,透过半透的车帘纱,惜画眼一亮。
“小姐,您看是江家开的卷粉铺子!”
外面热闹的很,本来武暖冬正琢磨玻璃的事情,一听到喧哗声下意识的睁眼望去,只见不大不小的铺子前聚拢了左右街坊,有个妇人抱着娃坐在铺子口哭天抹泪的嚎啕大哭,嘴里骂的不外乎是卷粉铺子亏良心吃坏娃之类的话。卷粉是用肠粉当底,炒熟的各色菜为馅料,等到客人来时,直接按馅料点餐,吃哪种用锅蒸热肠粉,然后一铺一包,放些醋、辣根,在用当季蔬菜叶做辅菜就能食用了,相当方便省事。但也有一样,炒熟的菜不易保存,天气潮热,坏的很快。
她拿眼一扫,便知那妇人怀里的孩子是吃了隔夜放坏的熟菜引发了急性肠胃炎,这种病大药铺里就有相对应的成丸出售,孩子吃下去没多久便能止泻止烧,算是针对急性之症、缓解痛苦的最有效方式,之后找大夫开副药在慢慢调理足以。
可这妇人明知道孩子难受却不先带去抓药,所图何事一目了然。但她那大舅娘也不是好惹得,叉腰堵在门口,一张嘴对骂起来丝毫不差,使得店铺门口的人越聚越多,指指点点的,想来是没什么好话的。
这种事她最先开铺也遇到过,并非所卖之物有问题,而是有混混或者是竞争对手看着他们生意火爆特意派人来讹钱。好在她们店向来口碑不错,而且又有大药铺的大夫所依傍,是真是假一诊断便知,看热闹的人也不是傻得,大夫银针一晃稍稍试探,那些所谓讨说法的人便憋不住了,久而久之,知道得不到好处,来武家铺子捣乱的人彻底被根绝。
“上次江家铺子就被人闹过一回!”惜画见自家姑娘来了精神,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了,“说是江家有人偷了东街那家卷粉店的秘方,结果让人家伙计看到了,直接告到了官衙。可惜只有物证没有人证,加上江家应该是想偷而没偷成,这事便不了了之,被衙役警告了一番便罢。可是事情已经宣扬出去了,人人都知道江家的卷粉不够正宗,反而是东街的还有祖传秘方支撑。所以江家生意越来越不好,那东街的却越加的火爆了。”
“东街还有卷粉店?”
“就是江家原来租出去的那户人家,人家好不容易在平吉镇做出些名头哪里会想走,用赚的钱盘了个稍小的铺子,一家三口也住在里面。就是因为江家收回了店面,还继续做起了卷粉,很多熟客压根不知道换了老板,偷方子这事一出,熟客们也听了信,再也不光顾江家了。”惜画撇撇嘴,对江家人的尿性很是鄙视,没有头脑不说,还偷奸耍滑,这下碰到一户同样赖的客人,看她能怎办!
驾车的小童听到两人闲聊的事情,半侧身暗自询问惜画,“惜画姐,用停车吗?”
“慢着走,别着急!”没有主子开口,她也不能独自做主,但看姑娘的意思也不像是不愿凑这个热闹,便深透主子心思的让马车慢些。
武暖冬瞥她一眼,没有拒绝,透过车帘看着事情发展走向。
她对江家生意是否落败不感兴趣,她是怕这家人没了生意又回到武家闹得家宅不安分。好在她有先见之明,让江家的夫妇两人该签订的契约都签订了,而且是在村里人共同见证之下,以后就算闹起来也不会毁了武家的名声。要是他们知趣,她也不是不能看在已逝的便宜娘亲面上稍许的支援他们一些,若是不然,那便是彻底撕破脸不往来是最好的。
想让武暖冬对他们有所改观,恐怕是这辈子都难以达成的奢望。他们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但也不是什么有担当的好人,前暖暖的小命就是毁在他们手上的。对这种人,武暖冬可没有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容忍度。(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有谱
“走吧!”武暖冬闲散的开口。有孙氏那张利嘴,那妇人也没讨着什么好处,谁能想到孙氏备着大药铺的止泻药丸,那药丸即便是最便宜的一种也是有疗效的,一丸下去,孩子果然不哭不闹了,让那妇人失了底气,再说赔药钱的话,铁定孙氏是不干的。但那妇人也不甘心,坐在铺子前死活不走,就是讨说法,不提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