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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个哥哥静下心来,武暖冬侧头望向院门口,那边一闪而逝的粉衣身影让她讥讽一笑,倒要看看他们什么时候露出恶心的面孔。
江淮才确实憋不住了,跟武天崇在一起赶路时,虽是偶尔吃不饱,但却顿顿是新打来的野味,滋味鲜美的令人回味,哪像现在,饭菜可口是可口,荤菜竟少的可怜。
若非偷摸去看武家各户的饭食,他绝对以为是武家刻意刻薄他们。
什么荤素搭配,不过是穷酸的可怜。
那菜式比上下人也没什么不同。
“爹,爹,我看到他们吃果子了!”江珠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把监视的情况一丝不差的告诉了爹娘。
江淮才冷笑,哼,就说他们有不妥,果然是奸诈小气的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隔阂
郑文带徒弟回来的那天并非只有他们两人,一辆马车在雾气昭昭下驶进了高门村。
武家下人们已经早起,收拾庭院、打理果山、巡查药园等忙碌又不失秩序的各司其职,待到马车刚到大门前时,便听到一阵阵孩子清脆的呼哈声响。
郑文笑道:“是暖暖带着几个小子丫头练武呢!”
武行侠眼通亮,“暖暖也学武了?”
“他师父偷摸教的,隐士高人行踪不定,我们是无缘一见哪!”郑文眸光微闪,视线划过抱着武山河坐在对面的田氏,她一路始终垂首不言不语,能看出来对回武家很是抵抗。郑文见多识广,田氏那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故此才会再次重提武暖冬所谓的隐士师父,田氏身躯一僵,不知是听没听进去。其实他也是好意,所谓的师父可是那高不可攀的神祗,虽说他们猜测是药医仙,但看暖暖懂得越来越多,他们便知仙人身份并非是他们凡人能轻易知悉的,若是田氏泯顽不灵的记恨暖暖,不但是给自己找麻烦也是搅得自己家宅不宁,惹得那天上之人不高兴,总是不美的。
他是一名医者,更崇尚凡事靠自己,不依赖什么神呀仙呀!但是经过暖暖的奇遇,总会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就像是某些宗教,他可以不信仰,却不会不尊重。
郑文还不知道武家现在有一家子本就不安分的亲家正巴不得武家乱起来,好从中获利哪!他此刻很是开心能在路上碰到行侠三口子。这下武家人算是彻底团聚了,他那老哥哥怕是会开心的合不拢嘴喽!
“郑神医?郑神医回来啦!”在门口扫尘土的下人一眼望见马车,看到驾车人是武家的两个小童。立刻丢下扫把转身向主宅报告消息去了。
“这孩子,毛毛噪噪的!”郑文无奈的摇头,别看武家慢慢发家也没有太多的规矩,外人看起来散漫的很,郑文却能从中感受到独有的温情。那一个个下人,可比那些被主子恩威并重收买来的更要淳朴、忠诚,他们是把武家真的当成自己家去经营。试说又有谁会出卖自己的家、出卖自己的恩人。
“郑爷爷。这……真是咱们家?”武行侠看着高墙宅院有些咋舌,不敢置信的问,“这些都是行舟那几个娃鼓弄的?”
看着郑文笑眯眯的点头。田氏抬眼撇撇嘴,抱着武山河摇了摇,“乖宝,醒醒。到了!别睡了!”
武山河睁开眼。从他娘的怀里露出头,好奇的注视这个新环境,宅院格局分明,却没有浪费的地方,道路两侧是一排茶树,茶树后则是绿油油的菜地。当然武山河并没有看出武家的不同,武行侠则不一样,眼眸越瞪越大。“素来知晓南方水肥土美,这一路走来也并非处处能看到绿地……”思忖片刻。他恍然大悟,“是暖暖捣腾出来的吧!”
郑文笑而不语,这是显而易见的。
“娘,我们真的到家了吗?”武山河软糯的声音传来,他也有七岁了,个头长了稍许,肉嘟嘟的还是那副小包子状,可惜的是他脸上终是落下了麻点,坑坑洼洼的把一个好看的萌宝生生毁了去。
田氏有些茫然,这里会是他们的家吗?会是她和小山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吗?她的犹豫看在敏感的武山河眼底,只见小小的娃,眼里竟是有了几分阴狠,瞪着主楼不知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郑文回来的消息传遍武宅,一家老小自然出来迎接,武天辛和钱氏在看到郑文身后的三个人时,顿时眼就红了,钱氏一把抱过武山河,哽咽道:“小山呀!我的好孙儿受苦了!”说着便把武山河抱进了主宅中堂,紧紧拥于怀不舍得撒手。
田氏面容一变,小山跟着爹娘哪里受的了苦,这一年来,她是能宠就宠、能疼就疼,小山享受到的待遇远比在武家要好。没人能和小山争夺什么,旁人不看重她的小山,她便越发的疼爱他一分。婆婆也是眼瞎了,没见小山胖了不少吗?
“奶奶!爷爷!”含着哭音的奶声叫钱氏心疼如麻,抚顺着小山的头顶哭哭笑笑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小山不用在受苦了!”钱氏心情激动,压根没注意到儿媳的异样,况且她也不是刻意要抹去一路上儿媳照顾儿子和孙子的辛苦,她所言的吃苦,只是单纯的表示路上奔波苦,即便路途再通畅也远不如在家幸福、安详。恰恰是一份祖孙情罢了!
可田氏疑心病重,她是认定了公婆不重视她的儿子不重视她,若非迫不得已,她是真真不愿意寻到武家。
“行侠啊!你们怎么才回来哪!”武天辛拍着乖孙的背,双眸注视着武行侠,说不出是责怪还是担忧。小山是他的长孙,他哪有不疼不忧心的,怪只怪儿子没本事,耗了这般久才找到家。不像是二弟,二弟是为了甩掉江家人才差点转了半个大唐,后来是认识到赖皮赖脸的江淮才是不会罢休,方才不甘的归了家。二弟是有情可原,行侠哪?这一年到底去了何地?有没有遇到危险?
武行侠目光愧对的看了武天辛两眼便垂了下去,见全家人都巴巴望着他,一时没注意到媳妇的眼色,实诚的说了实话。
“当时走散了,人生地不熟的。我们一时也不知该去何处!”他顿顿,见中堂有丫鬟和小童奉茶竟是一时恍惚,想来是没料到家里买了下人。
“然后呢?”钱氏急切的问,用手摸着小山的脸蛋,看见上面的坑点又是心疼一番。
“我们便避开有灾情的地方走,后来一打听,距离平吉镇已经很远了,蕙兰又分外挂念娘家,索性我们便返回了老家!”
“亲家还好吗?”武天辛关切的问。
田氏脸色阴霾的垂下头,这番表现明显让武天辛误会了,他皱皱眉,放缓声安慰道:“逝者已……”
“爹!田家没事!”武行侠赶紧打断自家爹的话头,没看到他媳妇脸都青了吗?爹也是,怎得不问清楚乱猜测。随之见他爹尴尬的轻咳两声,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们本来想小山还小,就在蕙兰娘家住下,免去奔波受累,等到小山大些在来找您们。”
钱氏一听到此,表情紧绷了起来。这是打着不回武家的想法了!她的儿子她清楚,随他爹对媳妇耳根软,要不绝对不会想依靠老丈人过活,这必然是田氏对他们还有隔阂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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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侠和田蕙兰赶回老家县上,可惜县里早已不复往昔繁华,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破烂不堪。房屋倒塌,流离失所,等到武行侠日夜奔波找到田氏的爹娘,两个老人饿到面黄肌瘦,缩在茅草屋里跟幸存的邻居挤在郊外。
因为县上受灾,别说衙役就连知县老爷也在睡梦中死去,朝廷上直接派来了官兵,像是田氏她爹本就是年岁大的官差,自然得不到空降知县的重视,虽是凑巧保住了性命,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全靠着官府放粮勉强度日。
他们不是没想过投靠姑爷家,实在是周边遭灾严重,据说附近村、镇上荒凉一片、渺无人烟,只怕是比县上还不如,他们那姑娘和乖外孙想来已经离开人世。
两个老者混混沌沌竟然幸运的挨过隆冬,挺到了来年。最后在好心邻居的帮衬下盖了间茅草屋,等到官府不再放粮,他们便到附近山野采食野菜等饱腹,每天光是赚些散碎铜钱就劳累不堪,自然歇了背井离乡去寻亲的念头。
所以当武行侠找到两位老人时,老人的眼中充满了希望,而田氏望着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自是绝望透顶。没了安身立命的房屋,她就没办法强行劝阻武行侠留下来,不留下来……
在田氏的心里。武家就是龙潭虎穴,武暖冬就是能吃了武山河的妖魔。
她对武暖冬的怨恨,已经从偏见上升为不能推翻的魔障。苦了自己的同时更苦了武山河。
没有留下的借口,几人休整了一段时间便重新出发了,沿途错开了瘟疫大爆发和封城,却是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日,最后在玉林巧遇到郑文,搭上马车,一行人连夜赶路回到了平吉镇。
“那亲家呢?怎么没跟着回来?”为人父母武天辛并不觉得儿媳妇特意折回去把她爹娘接回来是错的。当初天灾降临让人措不及防,以至于不能及时的通知亲邻、旧友,这是全家人心里的遗憾。如今儿子把他岳父和岳母接来。他只会觉得庆幸,没什么比大灾过后还能见到旧识更好的了。
钱氏将武山河放入武天辛怀里,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我去把一层收拾好了,腾给他们住。他们年岁比我们稍长。上下楼远不如我们方便。”
“娘,无需!”武行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顾及到岳父他们不适应村里的生活,所以我管郑爷爷借了些银两,给他们在平吉镇买了栋房子。”
钱氏眉目微蹙,转身坐下,轻声问,“那你们也要住到镇上吗?”
“不用。不用。”武行侠连连摆手,局促的看了眼郑文。“郑爷爷带的银钱不够买大房子的。”
一旁喝茶的郑文捋捋下巴上的翘胡须,云淡风轻的说:“那五百两勉强买了个一屋一小院,那小院里只有一间能做饭的柴房,倒是够他们老两口住的。”
武家人皆是闭口不言,为了怕郑文路途遭遇意外,暖暖明明从账面上支出了千两银,郑文这么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武天辛和钱氏目光带着感激,郑文悄然摆手。
明知儿媳对他们有些疏离,但是为人父母并不想孩子带着隔阂离开他们,更何况还有武家的长孙,那是武天辛和钱氏最大的牵挂。
“郑叔,以后我们会把银钱还给你的。”
“无碍,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那是郑文之前的存款和开药铺赚的钱,他懒得打理,统统交由暖暖帮他存上,用的时候找暖暖支取。
武行义算了算,“赎爹娘花了一万,现今在镇上又花了五百两,暖暖,你给行义哥出个主意,我们哥俩干点啥好赚钱?”
武行侠心头一紧,抬眸不解的注视着武行义,“爹娘怎么了?怎得欠了这么多的钱?”
武暖冬刚要说话,就被钱氏从旁边扯过抱坐在怀里,钱氏无所谓的摇摇头,“我们的事无需你们小的费心,我和你爹还能动,不用依靠你们替我们还账。行侠,你赚的钱还给你郑爷爷就好!爹娘这里,你们两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