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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明咽了咽唾沫,道,“让我说可以,不过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不能让那位贵人知道是我说的,也不能将我交给那位贵人。”
“胡大贵,你以为你有与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宁氏冷冷的斥道。
“若你们不能保证,那我就不说。”贾明将脖子一梗。
他认为宁氏他们为了得到想知道的信息,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宁氏看着他笑了笑,对身边的风铃道,“风铃,去将我的剑取来。”
风铃应声离开。
她很快将宁氏的佩剑取来。
宁氏抽出长剑,森冷锋利的剑尖直指贾明,“贾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你能痛快的说出幕后之人,我会饶了你的狗命,否则休怪全郡主剑下无情。”
“哼,要杀要剐随便你。”贾明大义凛然的挺直了背。
其实心里怕得要死。
他就是确定宁氏不会伤他,所以才敢如此要挟。不然早就吓尿了裤子。
贾明的这点儿小伎俩,宁氏岂能不知。
她唇角微微勾了勾,长剑在手中舞出一朵漂亮的剑花,贾明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时,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剑尖的寒意迅速往他身体里窜出,浑身的血液开始凝固。
贾明的面色顿时由白变黄,冷汗自额上往下滑落。
“郡主……就算我有错,但罪不在死,你不能杀我的……”贾明哆嗦着嘴唇说道。
“我会让你的死看起来像意外,而这满院子的人自然也会做证你是死于意外。本郡主自幼就随父王上阵杀敌。杀人于我来说与杀鸡一样简单。”宁氏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娇美明艳。但看在贾明眼中却如同地狱摄魂的使者。
贾明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竖了起来。
他相信宁氏真的会说到做到。
傅暻道,“胡大贵,事实真相我都已知晓,让你说出来。只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罢了。你既然不愿要这机会。那就罢了。来人,将胡大贵带下去听候发落。”
贾明相信傅暻所言,他对自己的底细这样清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已经失去了要挟别人的资格,哪儿还有底气。
何况贾明本就是怕死之徒,不然当年也不会吓得离家出声,他还想多活几年,世间还有很多荣华富贵是他所没有享受的,可不想就这样命丧宁氏的剑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
贾明终于苍白着脸开口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穆锦晨与宁氏夫妇有些失望。
因为那幕后之人十分狡猾,虽然常与贾明联系,但他每回都是蒙面,声音也是刻意伪装的,且每次声音都不同,让人猜不透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说话声。
那人连面都不愿意让贾明瞧见,又怎会告知他的真实身份呢。
所以说,贾明提供的线索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穆文仁怒道,“贾明,你果然够卑鄙的,你早知提供的线索无用,刚刚却还用此来要挟我们。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与你这种人成为至交好友,你太让我失望了。”
贾明抿了抿唇,道,“世子爷,说句心里话,这两年您对我的好,还是令我十分感动的。
以前在江南之时,与我结交的那些朋友们,他们看中的只是我胡家的富贵,有福可以同享,但有难时却个个逃得远远,并非知己。
但世子爷您不是这种人,您是真心实意拿我当朋友来待,从不图什么回报,小的从内心深处也是拿您当做知己来对待的,是小的对不起您……”
穆文仁眸子微垂了垂,面上的神色也有了缓和。
在事发之前,他真的做梦也不会想到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好友贾明会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
与贾明做了近两年的朋友,真的要让他狠下心来怎么对付贾明,一时之间还真有下不了手呢。
穆锦晨在旁看出父亲的心软,她冷哼一声,道,“贾明,你少在那儿假惺惺的演戏给我爹爹瞧。
你若真的拿我爹爹当做知己来待,就不会为虎作伥来陷害我爹爹,你也不要说你身不由已被逼迫之类的狡辩之词。
若你真心当我爹爹是知己,你就该回头是岸,将事实真相告诉我爹爹,而后帮助我爹爹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这才是正确的所为。就算你有着各种担心不告诉我爹事实真相,你也不该再害他。
你一面口头说着要和我爹爹做朋友,背地里却在干着害他的勾当,到了现在这时候,你还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真的好恶心。”
穆锦晨这番话提醒了穆文仁。
圆圆说得没错,贾明要是真心拿我当朋友,就不会再继续害我。
从始至终,贾明都没有拿我当朋友来待。
穆文仁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贾明,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都到了这地步,你还在说这些虚伪的假话,真是令人瞧不起。”
贾明忙摇头辩道,“不是的世子爷。我说得都是实话,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只是那贵人与我有恩,我应答了他的事就得做到,做人处事不能言而无信啊……”
“贾明,请你莫要侮辱了‘言而有信’这四个字其中的涵义。”穆文仁冷冷的说道。
他对贾明再也不存半点情分。
贾明又垂了头,知道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穆文仁又问他,“贾明,你的那位贵人让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贾明眸子一动,眸底深处闪过心虚之色,赶紧摇头。“他没说。”
穆文仁没有错过他的心虚。知道他又在说假话。
“贾明,若你还是不老实,自有苦头让你吃。”穆文仁肃着脸色道。
“行,我全都说了吧。”贾明叹了口气。说道。“贵人说这样做其实也是为了我们好。当郡主得知世子爷您有外室后,肯定会离您而去,到时……到时……”
他又开始吞吞吐吐。
宁氏也不催。只是将剑尖复又贴上他的脖子。
贾明心底一寒,赶紧道,“贵人说到时他会让世子爷将玉娘和孩子接回侯府,世子爷很快就是定远侯,如此一来,我的孩儿到时就是定远侯世子,将来的定远侯呢。
贵人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小的和玉娘也认为这机会难得,所以就……答应了。”
“愚不可及!”傅暻忍不住冷哼。
穆文仁问宁氏,“敏敏,这人如何处置,对了,还有那黄氏。”
宁氏眸子微微垂了下,问贾明,“贾明,你和那位贵人认识这样久了,若让你辨背影,你能否认得出来?”
贾明十分肯定的点头,“这个可以的,或者看他蒙面的样子,我也识得。
因为我对他的身份也特别好奇,所以每回他离开之时,我总会偷偷的多看几眼,想着说不定哪日在市集上就瞧见了,到时就可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不过可惜的是,这样长时间了,从未见过他。”
“那就好。”宁氏点点头。
穆文仁大概猜出她想做什么。
眼下只能如此。
不管傅暻是否知道幕后的黑手是谁,有贾明的当面指控,事情就会简单很多,也更容易令人信服,幕后之人想要狡辩也没那样容易。
穆锦晨与傅暻也猜到了。
傅暻令人将贾明暂时带了下去,而后与穆锦晨一家人重新进了东屋。
几人刚刚坐定,穆文仁就迫不急待的问傅暻,“十六皇叔,您是如何抓住贾明的?这些日子为了寻他,我几乎翻遍整个京城。”
傅暻微微一笑,温声道,“半月之前,对世子爷的流言有所耳闻,我对世子爷的为人十分清楚,直觉认为这事并不简单,就令人去查,查到了贾明的身上……”
他大概说了下事情经过。
穆文仁说了感激的话之后,又忙问傅暻,“十六皇叔,那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您是否清楚?”
傅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世子爷,您那样聪明,应该猜到是何人。除了他们,还有谁想害您呢?”
穆文仁眸了一黯,轻轻摇头,“十六皇叔,我是想从您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我真的好希望不是他们。”
傅暻也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手足相残这种事,谁也不愿意发生。
可在利益面前,父子反目,兄弟相残,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不得不说这是人间的悲剧。
“十六祖,贾明和黄氏既然是一家人,那为何红绡和风叶风芹姐姐她们从未在黄氏的院子里看见过贾明呢?还有隔壁的邻居们也从来没见过,难道他们一直不相往来?”这是穆锦晨有些想不通的。
黄氏的孩子才八个月,说明贾明与黄氏曾在一起住过。
那为何就无人看见他们来往呢?
傅暻看着她微笑,“其实很简单,黄氏的住宅有条暗道,与贾明所住的宅子相通,贾明就住在黄氏小院后面那条巷子内。”
“太不可思议了,这些人为了害我爹娘,竟如此处心积虑,可真是太难为他们了。”穆锦晨咂舌。
从父亲认识贾明到现在近两年的时间,这就说明至少在两年前这些人就可以预谋策划。就算这样。他们还在中途想要爹娘的性格,他们心思何其歹毒啊。
宁氏有些尴尬的摇头,“也怨我性格太坚硬,他们都知道我容不得玉郎再纳妾室,否则他们又怎会想到用这招来陷害玉郎。”
“敏敏,这件事怎能怪你,是他们太过分。就算没有这招,他们还有其他招。为了达到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些年他们从未放弃过。”穆文仁忙劝。
几人唏嘘一番之后,穆文仁将定远侯请了过来。
他将贾明这件事如实告知了父亲。并说出了怀疑对象是穆文义夫妇。
“那个畜生!”定远侯声音哽咽。明亮的眸子蒙上了雾气。
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偏爱大儿子一些,但其他几子同样是他的骨肉,他多么希望四个儿子能和睦相处。团结互助。而不是背地里捅刀子陷害。
“父亲您别生气。这只是我们的怀疑,还没有最后确定。我们现在想让贾明来认人,看幕后之人到底是谁。说不定不是他们呢。”穆文仁不忍父亲太伤心,赶紧劝道。
定远侯背过身悄悄拭了下眼角,问道,“大郎,你们准备如何做,我全力支持你们。”
穆文仁与宁氏道了声谢谢。
让贾明认人也很简单,就是从府中找十个与穆文义身高体型差不多的男子,让他们穿上同样的衣裳,并蒙上黑色的面巾。
而贾明则在暗处辨认这十人当中哪个是那所谓的贵人。
为了让贾明认人的结果更加有说服力,定远侯与穆文礼二人会做见证人。
宁氏夫妇这边已经准备好,只等那十位蒙面人到场。
而杏林堂的偏厅内,穆文义看着面前的衣裳和蒙面巾开始害怕。
他将衣裳一推,对决明斥道,“决明,你个狗奴才,竟敢让爷穿这些混账东西,你当爷是什么人了?”
“二爷,这是侯爷的吩咐,小的只是奉命办事,还请二爷谅解。二爷请穿衣裳,侯爷还在等您呢。”对他的喝斥决明并不怕,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你告诉爷,侯爷让穿这些东西是什么意思?”穆文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