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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定远侯的医术他都不放心,何况一个几岁的孩子,让她来给儿子治病,简直就是荒谬。
你们穆家如何宠孩子是你们穆家的事儿,可不能拿我家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胡云山这样想着,勉强的对定远侯挤出一丝笑容来,“侯爷对不住了,我们先回了。”
而后又对着其他宾客微微低了下身子,算是致歉,匆匆往门外走去。
穆文仁正好匆匆从外面进来,见胡云山抱着胡铭出去,忙道,“胡大人,客房已收拾妥当,请随我来。”
“世子不用麻烦了,我们先带铭儿回去,扰了大家雅兴,改日再来登门谢罪。”胡云山急急说道。
然后在穆文仁疑惑的眼神中离开。
大甘氏也未与汪氏打招呼,就匆匆带了丫环离开,连汪灵玉都不管了。
汪灵玉此刻正在嘉和堂内睡得正酣呢,可不知儿子得了急病。
对于这样的结果,也在穆锦晨的意料之中。
她有些无奈的看向定远侯。
定远侯双唇紧抿,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心中是五味杂陈。
宁氏也很无奈的嗔她,“你呀,总是不听母亲的话,又受委屈了吧?”
“不委屈。”穆锦晨认真的摇头。
不怨别人不相信自己,只因自己年纪太幼。
相信总有一日,大家都会相信她的医术。
王宝英低声问穆锦晨,“圆圆妹妹,你会为人治病?”
黑得发亮的双眸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穆锦晨轻轻点头,“以前学过一些,如今又跟在祖父后面学。”
“好,下回我要是有哪儿不适,就来找你瞧。”王宝英大喇喇的说道。
“呸呸!”她的丫环香莲听了,立马啐了两口,嗔,“小姐,哪儿有人像您这样说话的?要是被夫人听见了,准又会说您。”
“我这话怎么了?”王宝英反问。
“小姐,不可说自己身体有何不适,您一定会健康长命百岁的。”香莲正色道。
“哼,长命百岁那都是骗人,到现在我也没见过一位百岁的人呢。
生病又怎么了,到时有圆圆帮我治。”王宝英撇了撇嘴,深不以为然。
穆锦晨也乐了。
这丫头可真是没心没肺呢,说话够直接。
越来越觉得王宝英可爱。
经了胡铭这一事后,众人吃饭的兴致顿时都小了,宴席很快结束。
王宝英与穆锦晨依依不舍的道别,一再邀她去王家玩。
穆锦晨很爽快的应了。
送走所有宾客之后,汪氏拦下定远侯,柔声道,“侯爷,今日可能得罪了胡家人呢。”
“哼,得罪就得罪,又何了不起的。”定远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的摆手。
“侯爷,话也不可这般说,老二在朝中为官,老大也很快要入仕,还有以后老四,都要仰仗着胡太师多照应。
我是担心得罪了他,会影响老大老二将来的前程呢。”汪氏的声音越发柔软。
定远侯又哼了下,但没有再说反驳的话。
汪氏见此,又道,“我知道侯爷您疼爱圆圆,可她毕竟还是个孩子,治病救人这种事还是不好让她出手的,否则人家还以为我们定远侯府视人命如草芥。
铭哥儿可是胡家长孙,灵玉夫妇定不会怪罪我们定远侯府,但胡太师可就不定了。
侯爷,我想着咱们择个日子去趟胡府,当面向太师与太师夫人赔个罪,顺便再去瞧瞧铭哥儿。
唉,要不是为了定远侯着想,我也定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长叹一口气,面上现出担忧之色来。
定远侯虽一直对汪氏的提议不以为然,但这回想了想,她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老大马上要入仕,得罪了胡太师总不是什么好事。
他就点头应了,“行,此事你去安排吧。”
汪氏道了好。
心情愉悦了些。
定远侯拔腿欲走,她又道,“侯爷,还有今日郡主将刘御史夫人气了半死,这事,您看该如何是好?”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定远侯皱眉,“夫人,你不是提前好久安排的吗?怎还有这些的纰漏?”
被埋怨,汪氏的面色沉了沉,道,“侯爷,这与我无关,是郡主的性子太暴躁了些。
唉,当着我的面拍桌子砸碗倒无所谓,可人家刘夫人是客,又是御史夫人,不说去巴结,但也不好得罪呀。
侯爷,您是不知呢,后来刘夫人离开时还扭了脖子,这回去刘府被刘大人瞧见了,还不知刘大人会如何想呢,他要是去皇上面前参郡主一本,到时受累的还是郡主。
还有,郡主当着那些人的面,竟拿箭去射月柔,差点儿闹出人命来,惹得外人瞧了笑话去。侯爷,这些事您最好对老大说说。”
定远侯深深看了眼汪氏,面无表情道,“夫人,郡主性子爽朗,若刘夫人不招惹她,郡主是绝不会好好的冒犯刘夫人。
至于刘御史那儿,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相信皇上自会分辩谁是谁非。想让我去给他夫妇二人赔罪,门儿都没。
有还老二媳妇,好好的郡主也定不会拿箭射她,让她自个儿好好反省。”
说着,他就拂袖离开。
对宁氏的为人,他是相信的,绝不是那爱惹事生非之人。
呸!
死老狗,你那黑心都被狗吃了,一天到晚就偏着那对贱种。
哼,等着,看老娘到时怎么收拾这对贱种,还有那坏胚子小贱种。
汪氏对着定远侯的背影恨恨啐。
而后带着桂妈妈匆匆回嘉和堂,并安排人送汪灵玉回去。
汪灵玉喝了醒酒汤,酒醒得差不多了,得知胡铭忽然生病,脸一白,赶紧坐了定远侯府的马车往胡府赶。
定远侯带着决明回杏林堂。
决明一五一十将今日所发生之事说给了定远侯听。
之前定远侯一直忙着带穆文仁招呼客人,决明就未告知这些事,怕定远侯分心。
决明的话还未说完,定远侯的面色已经阴沉得发黑了。
一切都是汪氏与甘氏的错,汪氏倒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将一切责任推在郡主身上,真真是该死!
他立马转道去了嘉和堂。
第22章:伤心
汪氏正阴沉着脸骂宁氏。
桂妈妈在一旁附合着。
听说定远侯来了,汪氏顿时眉开眼笑,面上阴霾一扫而空。
她忙对桂妈妈道,“桂妈妈,快令厨房送些侯爷爱吃的点心过来,方才侯爷可没吃什么东西呢,定饿了。”
桂妈妈看着汪氏如此,不由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唉,老夫人对侯爷痴心一片,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老天爷对老夫人可真是不公平,她这样对侯爷,为何就不能让侯爷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呢?
天可怜见,老夫人为了侯爷,背地里流了多少眼泪。
桂妈妈为汪氏在心中抱着不平。
但也不敢怠慢了定远侯,赶紧亲自去厨房吩咐。
定远侯阔步进了嘉和堂的东次间,面色阴沉如墨。
“侯爷快坐下,饿了吧,我让桂妈妈去厨房,给您拿些小点心过来垫垫。”汪氏忽略他面上的表情,上前去搀他的胳膊,柔情似水的轻言着。
“我饱得很呢。”定远侯抽回自己的胳膊,重重坐在一旁的罗汉床之上,额上青筋突起着。
汪氏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前兆,她也暗暗咬了牙。
但在定远侯未翻脸之前,她是不会先生气,笑着道,“方才我可是未见侯爷吃什么呢,怎会饱着呢。”
看着汪氏小心翼翼的样子,定远侯闭了眼睛,长叹一口气。
当年这门亲事若不是母亲强加于他的头上,也许他没有这样讨厌她,又或者她后来对大郎好些,他也不会这样憎恨于她。
只可惜,事与愿违,所发生的事儿,全是他不想见到的。
他睁开眼睛,看着汪氏道,“夫人,有些话我已说过多次,今日不想再提。当日你提出办这个赏菊宴,我是真的很高兴,高兴夫人你的大度与善良体贴。
可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让我知道,原是我太天真,终究还是错看了你。”
汪氏暗暗咬了后牙槽,恨不得上前一口将定远侯咬死。
可惜不能。
她忍着冲天的怒火,装着糊涂道,“侯爷,我不知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我很伤心。
我知道老大一家在您心中的份量,自从他们回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就怕有什么不妥落了别人的口实,谁让他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但到最后,还是被侯爷您这般数落,妾身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侯爷您要真觉着我做的还不够,那这个家我也不管了,侯爷您另选贤人,我也落个清静……”
说着,她就拿了帕子掩了面。
肩膀开始上下抖动,并有轻轻的抽泣声传来。
定远侯正要说话,桂妈妈端了点心进来,屋子里凝重的气氛差点儿将她压趴下。
桂妈妈暗暗垂眸,笑着上前,对定远侯道,“侯爷,不管有什么事儿,先等吃了点心再说,身子可比什么都重要,这些点心都是老夫人特意让厨房给您做的,您尝尝。”
汪氏也趁机泣声道,“侯爷,桂妈妈说的是,就算您有天大的怒火,也得先吃了东西再说。
要知道,咱们定远侯府还得靠您撑着,您要是被气出个好歹来,可叫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是好?”
声音哽咽,十分动情。
其实心里倒巴不得他死了才好。
这老东西要是死了,看还有谁给那贱种撑腰,到时顺便将贱种一家给除了,这定远侯府可就是她儿子的了。
定远侯听着汪氏体贴入微的话语,非但没有感动,反倒觉着十分恶心。
他站起身来,俯视她的抖动的肩膀道,“夫人,再警告你一句,下次你与老二他们再在背地里对老大一家使阴招,老夫我立即将你们赶出定远侯府。
话我放在这儿,若是不听,到时休怪老夫无情。”
而后他将桂妈妈手中一碟点心拿过,狠狠掼在地上,甩袖离开。
只觉满腹冰凉。
“呜呜……”汪氏再也忍不住,真的放声恸哭起来。
方才是装的。
现在是真的哭了。
满腹的委屈,她对定远侯是真心实意,不曾想到头来却被他如此训斥,甚至威胁着要赶她出定远侯府。
“老夫人,您别伤心了,侯爷那也只是一时之气。”桂妈妈一边安慰,一边陪着落泪。
“玉娥,你这就去给我收拾东西,我这就回汪家去,省得到时被人赶出侯府丢人。”汪氏嚎啕着将桌上所有杯盏全搡落在地,并让桂妈妈去收拾行李。
桂妈妈知她是说在气话,怎会听。
继续劝着,说些宽心的话。
也不知哭了多久,汪氏的情绪这才平复下来。
桂妈妈赶紧让小丫环打来热水,亲自伺候着她净了面,而后又让她躺会儿。
忙了半日也该累了。
汪氏也的确累了,点点头,红肿着眼睛去睡了。
桂妈妈又让冬梅去沏些菊花茶来,并取来冰块,将菊花茶冰了之后,为汪氏冷敷着红肿的双眼。
眼睛又红又肿,可不好见人的。
汪氏睡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