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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阵营,难道就不怕我知道之后,会对妳不利。」
「不怕。」她摇头,嫣然一笑。
「真不怕?」他不信地挑起眉梢,反觑着她。
「当然,而且只要我想走,随时能离开。」
「我不信。」
一朵如春花般的微笑在她的唇畔泛开,初经人事的疼痛随着处子鲜血的流淌,
已经渐渐地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渴望着被男人疼爱的空虚,她款摆着纤腰,
以他如炽铁般硬实的昂扬为轴,画着圈圈。
蔺伯扬发出了一声宛如负伤野兽的吼声,大掌按住她的腰身,他忘记了她最
后是如何回答他的,太过急切的渴望让他无法克制,怒拔的昂扬一次次在她娇嫩
的花穴里抽插捣弄,潺潺的蜜水随着他俩的交合而泌出,沿着她雪白的股沟滴染
在垫褥上。
这一夜,滂沱的大雨没停过,而房内的春色旖旎,也随着夜色渐深,而更加
地狂烈浓郁,如燎原的大火般席卷,男人低嗄的嗓声,女子娇弱的呻吟,伴随着
一次次欢合的浪声,交织成最甜美的喘息……
辰时刚过,天色尚早,渐暖的日头将沁凉的露水给消融了,院子里竹架上的
藤花串儿沾着雨露,在朝阳的照射之下显得特别娇艳欲滴。
一大清早,蔺府里的厮仆都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大总管螽斯四处巡视着,
最后来到了龙眠院,听候主子的吩咐差遣。
蔺伯扬坐在小厅旁的檀椅上,看着手里的书卷,在他刚俊的脸庞上泛着浅淡
笑意,并不是因为书中的内容有趣,而是他想到了昨晚,花曼荼那妮子处心积虑
想要跟他谈生意,最后还是被他拐上了床。
她真不愧是出身于经商世家的生意人,经过几日的盘算之后,发现与他为敌
只有百害而无一利,便决定要跟他合作,如此一来,她不只少了一个敌人,还多
了一个帮手。
经过翻云覆雨的缠绵,她倦极而眠,入睡之前,她那双迷蒙的美眸之中透出
了对他的怨怼,让他情不自禁地又爱又怜。
今天好好与她详谈吧!先前故意与花庆堂抢生意,被她仇视,只不过是为了
要引起她的注意,如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非比寻常,他们确实该好好谈一
谈,他可不想一直被她视为坏心的家伙。
「主子,你还不用早膳吗?」螽斯听府里的下人说主子尚未用膳,特地过来
瞧一瞧。
蔺伯扬将手里的书卷放下,笑着说道:「不急,她还在睡,我已经要厨房里
的人把膳食热着,等她醒了我们再一起进膳。」
这些时日,那位花姑娘一天比一天晚起床,让她晚起的原因,螽斯心里明白
得很,但他只是缄口,抿唇一笑,「说实话,到现在螽斯我还是不敢相信她就是
那位花曼荼,主子,你为了见这位花姑娘可真谓用了不少心思。」
蔺伯扬笑而不语,究竟花曼荼值不值得他花费如此多的心思,他心里明白就
好,不需要对别人多加说明。
她这妮子虽然聪明,在九代为商的花家也学到了不少见识,可终究还是娇生
惯养,比起从小就在商旅残酷的环境中长大,为了得到今日这地位而不择手段的
他,她还是生嫩了一点。
但她能懂他,他可以不必在她的面前装模作样,因为那一点用处都没有,她
也懒得在他面前矫情,因为知道骗不过他。
这时,一名小厮从外堂快步走过来,进了小厅,向蔺伯扬禀报道:「主子,
侯掌柜正在外头,说想见您一面。」
「他来做什么?」蔺伯扬纳闷地挑起眉梢,与螽斯相觑了一眼之后,颔首道
:「让他进来吧!」
「主子,这侯掌柜一大早急着求见,所为何事?」螽斯问。
「不会是坏事,他不是一个会起个清早来找骂捱的人。」蔺伯扬勾唇一笑,
站起身,看着小厮领着侯掌柜进来。
「小的见过东家。」侯掌柜拱手说道。
「免礼,侯掌柜,这么早要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好事,当然是天大的好事,才会急着来告诉东家,我刚从河口回来,今天
早上才进京,就急着过来见东家。」
「河口?你没接到我命人送去的令信吗?」蔺伯扬拧起眉心,心里有一种不
好的预感。
「喔,东家说的是那封信呀!小的是有收到,东家教我们先按兵不动,什么
都先别做,可是,这阵子花庆堂那方面静悄悄的,听说他们东家不在,我见机不
可失,所以立刻要人加紧脚步把河口的盘面巩固住,让花庆堂往后就算想再跟咱
们争,也绝对没那机会了!」提起自己的丰功伟业,侯掌柜得意极了。
闻言,蔺伯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越过侯掌柜的肩头,见到才刚起床的
花曼荼站在门口,柔美的脸蛋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
「你答应过我,不会偷偷进行河口的生意。」她寒着声说道。
「荼儿,妳先冷静听我说,事情不是妳想象中那样,不是我下的命令,我答
应过妳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
「骗子。」
「我说了……」
「大骗子。」
「听我说──」
「你不要再走过来!」花曼荼娇声喝斥,又后退了两步,「我不想见到你,
我要离开这里,现在就要离开!」
「不,在妳听我把话说清楚之前,我不让妳走,这里是蔺府,是我的地方,
妳不能说走就走。」
「我可以。」
一丝不祥的预感泛上蔺伯扬的心头,他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她曾经说过的话,
他真是该死的胡涂,怎么会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呢?
「你以为我敢闯进敌人的地盘探消息,是因为我胆大包天吗?」
「难道不是吗?」
那时,她在他的身下巧笑嫣然,美丽不可方物,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须臾
间就玩弄成一团浆糊,只能任由她搓圆捏扁。
「我有秘密武器,那个人被我爹救了一命,从那之后,他随时都在我身边,
只要我喊一声他的名字,他就会把我带走,就算我身在龙潭虎穴,谁也阻止不了
他把我带走。」
「我不信,他要能过得了我这一关再说。」
她掀起瑰嫩的唇瓣,抿着笑不再与他争辩,似乎她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言语替
自己的话证明,事实往往能够胜于强辩。
「螽斯!快派人把府门关上,加强戒备,不许让任何可疑人物进出!」他沉
声喝道,几乎是立刻地,几名府里的护卫与仆役如临大敌一般,关上府内里里外
外的门扉。
「没用的。」她摇头苦笑,深吸了口气,大喊了声:「索庆!」
蔺伯扬低咒了声,提气纵身飞到她面前,想要早一步捉住她,但他终究还是
迟了一步,一名仆役打扮的男人从人群之中飞出,捞住她的身子,带着她飞上屋
檐,转眼间消失无踪。
只差一点点就能捉住她的蔺伯扬,空荡的大手顿在半空中,望着她离去的方
向,不敢相信她竟然是用这种方法离开他的。
原来,在进府之初,跟她一起进来的不只初七一个人!
他太大意了,早该猜想到她的心思缜密,绝对事先会有安排,真是该死,他
终究还是小觑了她!蔺伯扬叹息了声,冷然回眸看着一脸迷惘,不知道自己究竟
闯了什么祸的侯掌柜,准备要好好清理门户,像他这种不听话的家伙,宁可不要
也罢!
第七章
人的习惯性真是可怕,才不过在蔺伯扬的府邸里住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回
到自己的家里时,她竟然觉得有点不太适应,总觉得少了什么,心里空空洞洞的,
说不出的郁闷。
但令她郁闷的事情,说不定跟住的地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是她总会一直想
到蔺伯扬欺骗她的事情。
越是深入去想,她的心里就越闷。
亏她如此相信他,没要他白纸黑字,不过就要了他一句承诺的她,简直就是
笨到姥姥家里去了!
不会再相信了!
如果,她再相信蔺伯扬那个口是心非、居心叵测的臭男人,她花曼荼就不叫
花曼荼,乾脆跟他姓算了!
她的突然归来引起众人的议论纷纷,听说江南各地分号的掌柜个个戒慎恐惧,
生怕被她秘访逮到差错,也因为他们拚了命要力求表现,生意营收增加了许多,
这大概是她现在最感到欣慰的消息吧!
花曼荼坐在窗畔的卧靠上,扬首望著窗外湛蓝的天色,以前总是闲不下来的
她,现在却什么事都不想做。
那天,索庆带她回家之後不久,初七也回来了,她说蔺伯扬并没有刁难她,
还派人将她送回来。
他可真是作风乾脆,想必是作贼心虚了,不刁难初七,只是想让他自己心里
好过一点吧!
就在她想得心情烦闷之际,初七从门外气喘咻咻地跑进来,大声地嚷道:「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事情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她懒洋洋地觑了初七一眼,心情已经够
糟了,难不成还想要惹她生气吗?
「刚才大掌柜差人来报,说咱们的粮仓起火了!」
「哪个粮仓?」
「仁字号、昌字号、元字号,这三个仓库都起火了!」
一听之下,花曼荼整张小脸变得惨白,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这三个仓库是
他们花庆堂的大仓库,里面存放了这半年来在大江南北收购的米粮,而这些粮草
是与朝廷起了约书,在今年九月之前要送抵北方战争前线的!
眼看著货就快要收齐了,现在却发生这种事情,花曼荼没来得及多想,撩起
绣裙飞快地往门外奔去……
当她赶到粮仓时,只看见了一堆红黑的灰烬,哪里还有什么米粮,早就都成
了大火的陪葬品,全部烧个精光。
这些充分乾燥过的粮食成了最好的柴火,听附近的人说,这把火烧得半天高,
几乎将整个天际都染红了,只怕就连半个京城外的人都可以看见。
花家的巨大损失,从外人眼底看来,只不过是一场热闹,而花曼荼还来不及
让淌血的心恢复过来,就急著从全国四面八面调集米粮,以期在九月之前,可以
让车队如期送到北方。
但无论各地的分号多努力从各大商家买粮,到最後还是缺了十万石,问来问
去,竟然只有翔龙堂愿意替他们解这个围。
花曼荼才不愿意承那男人的情,冷著脸说道:「再去探询各大粮商,我就不
信普天之下只有蔺家的商行可以拿得出这十万石的粮草。」
「确实不只蔺家拿得出来,听说樊家商号有储粮万余石,但小姐你仔细想想,
樊老爷子一直都在觊觎花家的地位,想取代花家跟朝廷做生意,他怎么可能在这
个节骨眼上拿出一万石的粮草给花家救急呢?」
老掌柜摇头叹息,心里不解他们东家到底与翔龙堂有何深仇大恨,竟然把送
上门的帮手给推掉。
花曼荼一时无语,她是急胡涂了,或许也是因为她不想跟蔺伯扬低这个头,
所以才会一时忘记樊家总是见缝就插针,巴不得花家出大麻烦,好让他可以递补
上来,好跟朝廷做大生意。
「难道就真的……」
「城西的陈老爷子说他有心想帮,可是力有未逮,放眼全国有经营粮行的商
号,就只有蔺家拿得出来,也愿意帮这个忙,小姐,如果我们不接受蔺家的帮忙,
怕是渡不过这个难关。」
花曼荼心里也明白应该要在商言商,不该在生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