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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中还有多少疑虑,流川枫杀了他父亲也是事实,樱木现在什么也不想计较,他只求报仇雪恨。
“很好,就试试你这些天来长近多少。”流川并未从袖中拨鞭,只是两臂一抖脚下使力抢上便一轮急攻。
樱木连忙拾剑相迎,只听得喀嚓一声,面门金光闪烁,长剑再也刺不下去。原来流川两只掌中各自突现一只精钢手套,那手套背上亦装有三根狼形钢爪,长约一尺锋利无比。现在那左手那钢爪子勾绞住樱木的兵器,右手一爪急切向着樱木喉尖抓去。
这人还擅长多少兵刃?樱木惊讶之余,执剑的右手用力拉扯那剑可是不能如愿抽出,然而他不肯放开父亲的兵器,左手急忙拍向流川右胁,迫使他那一爪变了力道扑了个空。
不坏,流川眼里闪过几分赞赏,这劲道已严然有着几分大师的风范,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也接不了。他轻盈地飘旋在空中,避开樱木紧接着的一拳,跟着一爪击向樱木腹部。临近了樱木才出掌抵抗,流川看得出来,这一招尽管可以封住他的手腕,然后并不能阻止掌背上的钢爪。他只怕伤到这个愣小子,忙忙地稍转小臂,向着樱木小腹张伸的爪尖便在瞬间打了个转儿,只是爪背重重在那上面敲打了一下。
樱木吃痛向下扑倒,借势出脚勾向流川下盘,紧接着从怀中拨出匕首刺向流川胸膛。流川用右手掌的钢爪支架住樱木,一摇一绞,匕首顿时从樱木掌中飞脱了出去。流川这一爪势未收,跟着在樱木手背上拉开出三道深深的口子,一扯之下血肉模糊,伤口处的皮肉均向外翻褶,鲜血立刻从白花花的肌肉中涌出,几乎可以见着骨干了。
流川趁樱木这受伤发呆,飞起一脚踢在他腰眼处,这一记灌上内力只把樱木整个高大的身子从房里直直撞飞了出去,呼啪一声伴随着粉碎的木门一起摔倒在院内台阶上一时之间还起不了身来。
这一声响动大了,然而这四周之人畏惧流川,没有人敢来观看。
“你之前咬了我一口,现在我给你一爪也算扯平啦。”流川看着樱木血淋淋的手背突然间似乎心情大好,偏头示意樱木回去不用再打。
樱木花道捧着伤臂从地上跃起,铁青着脸大步就走,经过刚才那一番战斗,他彻底死了现在和流川拼命的念头。
因为他总算明白了:要杀流川枫,只有练好武艺这一条法子。
“站住!”就等樱木走了两步时,流川突然又喝道。
“你这臭小子想怎么样?”改变主意打算斩草除根了?樱木心里想着步子刚一停下来,便觉得怀中多了一物。
“这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给你学的,你可要好好珍惜。”流川冷冰冰地声音传入樱木的耳里,让他心中一凛,低头看去怀中那物却是那本他看了一个多月的先天罡气口诀。
“不用你来提醒,臭小子!”樱木顿了顿,想到这本东西是流川从他父亲身上取出来的,最终还是收了起来,抬步离去。
这么大火气干什么?还连骂自己两句臭小子?难道真是记恨当日骂他全身臭不可闻了?流川歪着脑袋这般想着,末了举起钢爪递至唇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那上面的血渍。
这味道,流川眯了眯眼,嘴边轻轻绽起一朵不易察觉的笑容,其实那红发白痴的血真的没有什么臭味、怪味啊。看来之前的确是冤枉了他,以后不再说他臭就是了,这样他就不会那么轻易生气而不学先天罡气了吧?
七
自打知道是流川枫在教他那日起,为了阻止流川再发现自己何处不明白出手相助,樱木干脆就把那些高深莫测的武学口诀硬是背下了,他本来最是讨厌的便是书本,可这回却凭着一股子恨意支撑了过来。
记熟之后樱木一古脑把那册子撕毁了事。
流川看在眼里居然也没生气更加没有阻止,只是隔得几日后他便离店东行,樱木没法只有跟随他而去
一路上两人均别开脸不发一语。樱木到现在仍觉得手背疼痛难当,加上父仇难报,在心底不知把流川骂过几千次。斜眼看去,流川一袭黑衣,更显清秀飘逸,走在人群中极为引人注目,樱木心里更是不爽。暗道这世人为何老以貌取人,这个流川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呐。
樱木在一边不痛快,他可不知旁人见着这位英俊非凡的红发少年对着黑发的那一个美少年时常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好好的一张帅气飞扬的脸看上去竟然狰狞了许多,当然不敢多瞧于他。
“喂,你怎么不戴你那张鬼面具?”再走得一段时日,樱木再也受不了连连投在他们四周的炙热目光,闷声闷气地打破沉默问道。
“因为,现在轮到你戴它。”流川把玩着手里的面具,调头对樱木说道,“师父说过,只要我入得中原来砍了十个找我麻烦的人就可算和修习先天罡气差不多,不用再掩面示人。你是我湘北门下当然就得遵守。”
“你奶奶的,少命令本天才!”樱木连连摇手,“我可没答应入你门下,才不戴你那什么捞子破面具。”他那什么鬼师父,还是江湖名老,说话怎么像个无赖土匪,难怪这流川枫的性子也好不到哪去。
“由不得你!”流川扣住樱木的肩头,嘴里嘟噜道,“湘门的规矩你这辈份最低的弟子就要给我老老实实遵守!”
樱木大怒,抡手一掌劈向流川却被他反手灵活地压着,眼见对方把那冰凉的面具罩在自己脸上,樱木情急之下吼道,“老子早已砍过不知多少找麻烦的人了,你的规矩在本天才身上不管用。”他也没说谎,先前砍翻的几个黑衣匪徒再加上以前打过的那些街边小混混,也算合格。
“是么?”流川扭头想着,樱木见状一把夺下那面具,几下把它捏作一团扔得老远,流川见此也就作罢。
“你多大了?”樱木这时才发觉其实流川这个人真的很孩子气,尽管平日里凶巴巴的对人也冷冰冰的不大友好,然而只要出言挑逗或是动手挑衅,他自然便有所回应而且定要争个输赢不可。
“十六。”流川随口应了一句。
大你一岁,樱木在心里想着,自觉有什么地方胜过流川,不禁有点洋洋自得然而转念间觉得自己怎么会和这仇人拉起家常来,心中又是一番烦闷。
正胡思乱想着,忽地一物飞快从樱木脚下溜过,他反射性地伸手去抓。那物甚是狡猾左避右冲的加之樱木手伤未愈,竟然连抓几下也不果,他心里恼怒之极出手越重一口气全出在那流窜的东西身上。
流川本觉无聊但见樱木着急,心中倒快了。他捡起一枚石子趁樱木捕捉那物之际轻舒手臂击扣而出,立即便将那物小腿打中,一个跨步上前,一伸手便将那小东西捉住。
却原来是一只才出生不久的黄毛小狐狸,背上毛发微微泛红,此时被流川倒提着尾巴捏在手里吱吱乱叫,神情甚是慌乱。
樱木见流川‘抢’了他的猎物,正欲喝骂,却见流川手掌一翻把那小狐狸安置小臂之上,也不知怎地几下抚摸揉捏,那小东西竟然趴在流川胳膊上服服帖帖动也不动,只是两只眼睛滴溜溜乱转很是灵活。
这苗子对于收服动物是有一套,樱木心里想着,有些不甘愿地看着那只他怎么也捞不着的小狐狸,再一眼看着流川微么眯着双眼轻轻用手指搔着那狐的颈项,直觉这人是在高兴。尽管流川那脸上依旧淡然一片,可是在他抚慰这只惊魂初定小动物的时候,樱木莫明其妙地感到流川的快乐。
瞧着这一人一狐,樱木忽然间觉得他们挺像,尤其是那细细长长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缝儿时更是形象。想到这里,樱木心中不由一乐,他的仇人居然与之动物神似也算老天对他不薄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公子。一个不留神儿让它给跑出笼子来了。”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伸手去捉流川臂上那狐,流川见那小狐狸眼神又开始慌乱,当下侧身避过,抬眼漠视那老人的要求。
那人被流川冰冷的目光一扫,心中也自生怯意,一时杵在那儿进退不是。
“喂,你这苗蛮狐狸,这东西又不是你的,快还给人家。”樱木看不顺眼,心道凭什么强留他人之物。流川听得樱木如此称呼自己,这心中自是不高兴,狠狠白了他这个所谓的师弟一眼,并不理会。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它是我们团中表演动物其中一只,刚刚才出生不久还没训练好。你看,可否归还?”老人对着流川作了一揖,回手指着他身后。他行走江湖多年,看得出来流川不好惹,说话做事自是礼遇之极。
樱木与流川望去,原来那是一队旅行艺人,约莫十多人,两车大厢子,估计这道具和动物就在车上。流川沉默半晌,最终还是把那只小狐还给了老人。虽然钟意这小东西也不喜它被人玩弄,可是终究是别人糊口之物,加上现在还要逼着樱木习武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多看管一只宠物。
那老人道谢捧了小狐交于他身边一八九岁的小孩子离去。流川心中颇为不舍,也只得举步向前。他刚与樱木走得数十步,便听得身后一阵马鸣嘶叫,接着连连的马蹄声与喝骂声便飘进耳内。
樱木回过头去,只见得刚才那老人匍匐在满是灰尘的小道上,他身边停着两匹骏马,此刻那马匹的两位主人满脸怒气拉扯缰绳,敢情是这老人刚才回身时不小心惊了他们的坐骑。
“哪来的臭老头?真是晦气,差点伤着咱们家的马。”刚一停好燥动的马,那马背上两年青公子一挥皮鞭,啪啪两记狠狠抽在老人背上。那老人看他们神色骄奢,服饰华丽,身后还跟着数十名家仆,哪敢回嘴,只没口子讨饶可对方连连举鞭,下手愈竟是丝毫不怜悯对方年老体弱。
老人旅队中唯有四名青年男子,见此情况无不气愤,上前理论皆被那两公子家仆所助。突地老人身边那小孩,涨红着小脸怒睁双目,把小狐揣进怀里从地上捡起一捧泥土、小石执扔向那两公子身上,然后扑向老人哪里用力着拉扶于他。
打人两公子看着老人在地面上抱头躲窜,嘻嘻哈哈的正张嘴大乐,没想到却吃到一嘴泥。这下他们二人自是大怒,连忙呸出口中脏物,提绳纵马就向那一老一小踏去。
樱木在旁看得火冒三丈,当下便欲发作。他虽身负父仇,可这两公子草菅人命激起他侠义之心,说什么也要教训这种人一回。
哪知他身形刚动,流川却先辙出长鞭,一下圈住那两匹高头大马,回臂一拉顿时便止住它们跳动的身形。接着鞭子蛇一般钻袭而出,卷绕那两位公子脖子,把他们从马背上扯了下来。随及啪啪几鞭子甩在他们身上,未了在那二人腿上一人一记,最后收鞭时顺势一鞭击碎地上一块大石。这下那两位恶公子的仆人个个胆寒哪敢上前。
看着流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场的众百姓无不暗自在心中大声叫好。平日里他们吃这两位恶少的鞭子多了,今天才算是出了这口恶气。
樱木却看得出来流川最后两鞭注上内力,硬是打断了那二人的腿脚。眼见他们滚地葫芦一般在地上哀嚎,心中也是痛快,只是在嘴里仍是喝斥流川这苗蛮狐狸出手太狠,以武压人。
此话一说,连樱木自己也觉得有点啼笑皆非,往日里他教训这种纨绔子弟,下手更是不留情面,常常揍得对方哭爹喊娘就差没吊气,